第20節
林勢安走過去,嚇了白露一跳,她忙隨便抽了一件衣服擋在身前,氣道:“你這么這么快?走路也不帶聲音!” 林勢安穿著浴袍,站在白露跟前,順著她上下看了一眼,含笑說:“擋什么?又不是沒看過?!?/br> 白露臉微紅,后來一想,確實矯情,也就放下衣服,重翻了件裙子,正要穿上,卻被林勢安一把抽走—— 他問:“真要去上班?” 白露道:“雖然今天沒什么事兒了,但還是去公司轉一圈吧,快還我衣服!” 林勢安沒松手,正色道:“既然沒事兒就待在家里吧?!?/br> 白露上身也只穿了件黑色胸衣,她叉起腰,聽他說:“我今天也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br> 她一愣,不知道這個人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偏這個時候,肚子又疼了起來…… 白露平時疼得也不多,這次恐怕真是因為來之前生活作息不穩,三餐不定,又飲了酒,反應竟然這么強烈…… 林勢安見她臉色不對,催促她:“換上睡衣,去床上躺一會兒吧,實在疼的話,就泡點紅糖水去?!?/br> 白露道:“家里哪有紅糖?!?/br> 他說:“我買了,就在那個黑袋子里?!?/br> 白露:“……” 見她仍不動,林勢安終于不耐,他干脆也不換襯衣了,直接走過去,打橫將白露抱起! 白露大叫一聲,但沒能反抗成功,被他一把扔到床上,然后他也坐上來,掀起被子把她抱住,白露驚魂未定,心跳加速,蹭到他的胸膛,聞到他身上帶著沐浴香,腦子昏了昏,安靜下來…… 男人體溫比女人高,才一會兒,他的溫度就將白露感染。 她悶在被子里,嗔道:“你還敢動粗?” 他哼笑:“老實了嗎?” 白露被他逗樂:“行了行了,我不去了,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吧?!?/br> 林勢安滿意:“嗯,這樣才乖……” 白露抬頭,看到他的下巴,有幾粒青渣冒出來,這么近的距離,她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 算下來,也確實有一個月沒有像這樣肌膚相貼了,沒有他在的時候,白露從沒想過他,但他回來了,她又覺得,這樣也不錯。 他寬闊的肩膀和平穩的呼吸,極具安全感,讓她很快平靜下來,卻也很快燃燒起來。 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熾熱,林勢安本想回避,但無意碰到之后,便再也移不開。他胸口仿佛爬進了一只螞蟻,那不安分的爪子正四處爬動,不斷點火。 他忽然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口,本想讓她閉上眼,滅了那火,誰知她再睜眼的時候,眸子中的那團火卻燃得更烈,直將林勢安的理智燃盡—— 林勢安翻起整個身子壓過去,含住白露的唇用力吸咬,她不安分的爪子又掃到他的脊梁骨,一陣酥癢從頭竄到腳跟。 他緊緊按住她,深吻下去,像是要將她拆解入腹…… 最后是白露先求饒,撥開他大口呼吸,他不饒,重新吻上她有些紅腫的唇瓣,這一次卻溫柔得多了,那似有若無的挑撥直叫她化成水,身子早不成形,就這么任由他捏著。 這個過程中,白露微微抬腿碰到了一只硬物,清醒了過來,明白自己真的把火點著了,她想退,男人不讓她退,她叫道:“你難道想浴血奮戰?” 男人還沒徹底失去理智,聽到這話,他閉上眼睛,似乎難忍,環著她腰的手臂越來越用力。 見他這樣,白露有些不忍了,她凝著他,說:“我幫你?” 林勢安睜開晦暗的雙眸,有些茫然。 白露身子往下縮了縮,拱起背鉆進了被窩。 厄爾,林勢安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十只細指包裹,女人柔滑手臂貼著他的小腹,透著些涼。 她不太嫻熟的技術無疑是火上澆油,卻讓他很快到達了頂端,最后一瀉而出……那一刻,身子和靈魂好像分離了。 白露從被子里爬出來,林勢安微睜眼睛,捏住她的下巴,翻身將她壓下,再去吻她,從脖子到胸口,無一遺留,最后擁著她喘粗氣。 擁著了,真不想再撒手…… 他應該是昨晚沒怎么睡,滿足之后很快就又睡著了。 反而是白露躺了許久才迷迷糊糊睡去,再醒來,是被腹部疼醒的,她出了一身的虛汗,把林勢安也嚇醒了,忙問她:“要不要去醫院?” 白露搖頭:“痛經去什么醫院……你幫我,沖杯紅糖水吧?!?/br> 林勢安翻身起來,去翻那個袋子,找到紅糖,回來問她:“……直接用水沖?” 白露笑出來:“嗯,滾水沖燙……” 很快,紅糖水給她送過來,白露吹了吹,等能下口時喝了起來,半杯下肚之后,胃中暖了不少。 她仍趴著,語氣不滿:“你那瓶紅酒,真是讓我好受罪?!?/br> 林勢安回到床上,摟著她,笑說:“真是你自己喝了?” “是啊?!?/br> 他說:“真浪費?!?/br> 她抬頭問:“是不是很貴?” 林勢安淡淡說:“13800美元一瓶的紅酒?!?/br> “???”白露被炸起來,“你怎么不早說?” 他笑:“你也沒問?!?/br> 白露躺回去,心疼,rou也疼…… 第23章 林勢安說,酒是一位朋友從法國拍來的, 再轉賣給他, 白露更覺得可惜了。 后來她又勸慰自己, 往后讓自個兒身價翻了, 喝個幾萬塊錢的酒,也算配得上……心里才稍微好受點兒。 兩人在家窩了一整天, 晌午簡單吃過午飯, 林勢安便占用了白露的書房, 在屋里,時而打個電話,時而對著手機不知看什么, 一看就是兩個多小時。 白露把電腦帶到客廳,兩人互不打擾。 下午肚子的疼勁兒過了去之后,她就恢復生龍活虎的勁頭, 胡然在公司沒看到白露, 用微信聯系她。 她已經看了一部分白露整理的東西,有不少疑問, 等白露解答。 胡然過去對互聯網營銷略有研究, 但不夠深刻, 她上了些年紀, 對這種新鮮事物理解起來稍稍費力, 好在白露把要點給她一一列出,又添加了自己的觀點在其中,讓她吸收起來, 沒那么困難。 胡然道,林勢安的那套東西她看明白了,只是“明白”跟“能做”區別還是很大,她問白露有什么想法。 白露透過陽臺瞧了書房一眼,聲音壓低了說:“有計劃?!?/br> 胡然笑:“就知道你早就做了功課。今天怎么沒到公司?” 她說:“身體有點不舒服,就沒去公司?!?/br> 胡然也沒計較,做銷售的經常跑外勤,公司里是不打卡的,再說她業務能力擺在那里,誰也不敢說她偷懶,胡然只說:“明天帶著你的方案來見我,我叫幾個主管一起開會,今天就好好休息吧?!?/br> 傍晚時分,林勢安那邊也結束了,兩個人都走出來,林勢安看了眼時間,道:“晚上我有些事情,一會兒要走,先陪你吃個晚飯吧?!?/br> 白露說:“回頭你把陸老板那邊叫外賣的聯系方式給我一個,被你帶壞了,也喜歡上了他家的菜,可惜找了好幾個外賣平臺也沒找到?!?/br> 林勢安道:“你上次自己去了,沒問?” 她一愣,心想應該是陸沉告訴他的,“沒問,沒好意思問?!?/br> 林勢安抿嘴一笑,沒跟她說陸沉那餐館請的是位名廚,不是因為有關系在里面,還真聘不著這樣的人,他那里飯點時常滿座,人員緊張,所以根本不做外賣,若不是因為他與林勢安是發小,就是關系再好的老顧客,也是不送的。 他隨意道:“一會兒直接把陸沉電話給你,你想要,直接打電話給他?!?/br> 晚飯林勢安便給陸沉打了電話叫他派人送餐,并囑咐他,多照顧點兒白露這邊。 陸沉笑道:“為了朋友脫單事業,我陸沉自然兩肋插刀。但是你追得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能領回家叫人瞧瞧?前段時間,閆老師他們到小館來,還問起你這到底有沒有動靜,我沒敢透漏?!?/br> 林勢安看了眼歪在沙發上跟人聊天的白露,吐一口氣說:“嘴嚴點兒?!?/br> 陸沉收笑,想到白露做事風格,嘆道:“要我說,白小姐看著事業心強,不是過日子的人?!?/br> 林勢安倒笑了:“你現在一張嘴,也跟三姑六婆一個腔調?!?/br> 陸沉忙道:“我說真的,咋了?你都三十五了才想正兒八經談個戀愛?” 林勢安沒理他太多,應付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那邊,白露也放下手機,躺下去,說:“幫幫忙,送杯水過來?!?/br> 林勢安略微笑笑:“你用我用得倒挺順手?!?/br> 白露坐起來,他這邊沒立刻動,等飲水機里的水燒熱了,才端了杯水過去,遞給她說:“這兩天別喝涼的了?!?/br> 白露微頓,接過來說聲“謝謝”,又道:“我忘了一個事?!?/br> “什么事?” 白露笑:“抱歉,那會兒我真把你當我男朋友了?!?/br> 林勢安定住,片刻后道:“你有興趣講講他?” “誰?” “你的那個年平?!?/br> 白露慢慢放下杯子:“你有興趣聽嗎?” 他竟說:“聽聽無妨?!?/br> 白露卻不想講:“陳年舊事,翻出來干嘛?” 林勢安略有失望,覺得自己剛剛能讓她走近一點,卻又失敗了。 兩個人吃飯時,話沒多少,林勢安走之前說:“過幾天我再來?!?/br> 白露本揣著心,看他要走,在想,這次走了,又不知什么時候會來,但聽他說了這話,心里稍安,沖他笑笑。 次日到公司,白露帶著自己早已做好的一套方案走進會議室。 中型會議室坐著除了胡然之外的兩個董事會的人,另有幾個部門主管,坐成一圈,足有二十多個,其中銷售部做代表的是趙仁和王勤森。 白露走上臺前,投影儀器的光投射過來,有一角打在她的身上,印著白色的襯衣發著綠光。 這套方案她從開始接手福醫項目就開始做了,一個多月,其中復盤五回,又做了無數次精細化修改。每一個關鍵點和要用什么樣詞語來表達,她都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