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66、吃味 ... 距離年關還有三天。 只是軍中無假, 縱使是在這樣舉國歡慶的節日里, 將士們依舊是要待在軍營里,堅守著自己的位置。 在這皇城之中的士兵,算是好的,除夕之夜, 尚有牛羊酒rou,能聚在一起,大杯開懷, 可是那千里邊關之外, 仍需鎮守,獨自苦寒,不容得有半分松懈。 但是氣氛相較往常之時,要歡欣許多。 大抵也要輕松一些。 這邊剛吩咐了給將士們分了皇上的獎賞下去,寧淮就眼神示意, 讓蕭青山隨他過來。 “之前的那樁事, 還不算完?!睂幓磯旱土寺曇?,開口,便頗為沉重的說了這么一句。 他話中的意思,就算不說明白,蕭青山也知道。 寧淮指的是, 周武那件事。 雖然對外,說他是南蠻的jian細,所以才得了那般的下場,但是他們都知道的是, 這件事,和南蠻沒有半點兒的關系。 毒是周武下的,可他背后的人...... 卻沒有現身。 這其中如何,寧淮和蕭青山都知道,也明白當中利害,所以,在那樣的情況下,寧淮才會默許蕭青山殺了周武。 他是個禍害,明著不能解決,又恐造成更多事端,寧淮親自動手或是派人去,都容易打草驚蛇。 而蕭青山他這般做,完全是自作主張,看在他們眼里,便是不一樣了。 “他是存心針對我,欲至我于死地,那我也必定不能退讓,只是如今是在皇城中,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直接動手,要我性命?!?/br> 先前在邊關,借著異族之名,要他寧淮的命,孤擲一注之下,倒還有那么點的可能性,也能順理成章,甩下所有的懷疑。 可是現在,已然不可能再輕易動手了。 “這些日子雖沒什么,但你要小心,不能輕易放松警惕?!睂幓凑f這些,一方面是想要他了解一下當前局勢,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可以警醒一些。 就怕有人會借此針對他。 畢竟剛剛得了這官職,還沒站穩腳跟,很容易被人暗地里使絆子,或是其它什么。 “我知道?!笔捛嗌近c了點頭。 寧淮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頗為沉重,想著他這官職晉升,如此之快,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雖然我是已經同意了,但是――”寧淮說著是已經掉轉了話頭,頓了頓,繼續道:“我爹和我娘,今年應當會回來了?!?/br> 爹娘仍在,作主的,自然便是他們。 所是他這個大哥同意了,還不算什么。 得過了他爹他娘那道坎才行。 蕭青山目光一頓。 衛國公......和國公夫人...... 聽到這,蕭青山莫名的,便是心里一緊,隨之跳動,倒有隱隱的慌張。 可同時,也底氣十足。 他要娶阿瓷的心,是實實在在的,不會因為任何的困難而放棄或者退縮。 只要是他想做到的事。 就絕對沒有什么能夠阻攔。 “好了,前幾日我不在,你也很忙,這幾日,就好好休息吧?!睂幓磁牧伺乃募绨?,便是笑著說道。 他之所以讓他帶了先行部隊先出發一步,最重要的還是,要讓他的能力,能充分的顯現出來。 他在戰場上,確實很厲害。 但是,若說是管理帶兵,那真真可以說是,也不比他差。 ...... 蕭青山回到自己府邸的時候,已經臨近夜晚了。 暮色沉沉。 其實于他而言,是不大愿意回到這個地方的。 這只是一個房子而已,冰冷的幾堵墻,同樣也是空蕩蕩的,沒有阿瓷,也沒有蕭祺。 所以他不愿意待著。 自然,自從他從邊關回來之后,也就回過這個府邸一次,其余時候,都待在軍營了。 可是今日踏進著大門,卻發現里頭房間亮著燈,就連院子里也是亮堂的不行,隱隱聽著里頭有聲音傳來,似乎是有人在的樣子。 他還沒進去,蕭祺就已經跑了出來。 “爹爹?!笔掛鞯牟阶犹さ煤茌p,看見蕭青山,便是輕輕的喚了一聲,小臉繃著,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蕭青山馬上就意識到了什么。 他蹲下身來,開口,不免放低了音量,問道:“怎么了?” “爹爹,娘親不高興了?!笔掛骺拷诵┦捛嗌降亩?,便是指了指里頭,小聲說道。 “娘親看到那邊,送來了好多長得漂亮的人,然后,就一直沒有笑了?!?/br> 好多長得漂亮的人? 蕭青山雖然是不大明白蕭祺在說什么,但是其中的意思,卻能大致了解,摸了摸他的頭,示意讓他不要擔心,然后,便抬腿進屋了。 屋里只有寧瓷在。 寧瓷下午的時候,把這房間里的床單被褥什么的,全部都換上了新的,現下將那新衣裳掛著在屏風前,正仔細的理著。 蕭青山步子踏得又是極輕,她理的仔細,是什么聲音都沒有聽見。 猛然間,身子騰空。 是被身后的人攔腰抱起,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躺在了榻上。 而面前的人,壓在她身上,近在咫尺,沉穩厚重的氣息滿滿的撲在她的臉上,就在她要開口之際,他的吻卻是落了下來。 初初時還是控制了力道,只是輕輕的覆含住,而后越加深入,就是越加強的侵襲和采掠,整個人強勢的氣息壓下,滿滿的將她覆蓋住。 寧瓷的臉頰泛紅,憋著氣,不太能喘過氣來。 直到他的一只手已經掀開了她的衣擺,順著往上帶來一股涼意,寧瓷才是伸手,使了勁的去推他。 肯定是蕭祺和他告狀了! 想想就知道,剛剛他還在這呢,現下這小子就不見了蹤影。 昨日還說要向著她的,現在就跑到蕭青山這邊...... 可是寧瓷接著想,她現在心里頭還不太舒服呢,有點生著氣,雖然臉頰緋紅,但還是當即板著了臉。 “你放開?!彼芍劬此?。 蕭青山又親了親她,接著,便是才把她給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