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北夏不戴,“我又不會做?!?/br> 玄陳手沒停下,“那我做你別吃?!?/br> 北夏:“那我家鍋你別用?!?/br> 玄陳:“那我房你別住?!?/br> 北夏:“房產證上是我的名字?!?/br> 玄陳:“租房合同上是我的名字?!?/br> 北夏扭頭就走,“反正我也喜歡一個人?!?/br> 玄陳去攔她,“好,我錯了?!?/br> 北夏被他拉到廚房,指著鍋里咕嘟咕嘟冒泡的湯,“治宮寒的?!?/br> “……”北夏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玄陳給她系上圍裙,在她身后,一手握勺,一手撐著燃氣灶,把她圈住。 北夏扭兩下,想躲開,沒躲了。 玄陳舀了一勺湯,給她,“嘗嘗?!?/br> 北夏不喝,“燙?!?/br> 玄陳吹兩下,“好了?!?/br> 北夏不想喝,她總覺得喝了這種東西,就是在告訴他,她確實宮寒。 玄陳自己喝了一口,又給她舀一勺,這回提前吹了,“沒毒?!?/br> 北夏從他手里把勺拿過來,轉身,抬頭看他,“誰跟你說我宮寒的?我好著呢?!?/br> 玄陳低頭看她,“章jiejie說你遇到我,例假正常了,性冷淡也自愈了?!?/br> 章jiejie?北夏也學呂妙翻個白眼,“你怎么不跟我叫jiejie?” 玄陳又提起狄諾,“a約直接叫你夏夏,我只是叫你北夏,你就不樂意了?” “……”北夏不準備跟他繼續這個話題了,“性冷淡自愈跟你沒關系?!?/br> 玄陳笑的很敷衍,“那跟誰有關系?” 話畢,電話響了。 北夏的。 她推開玄陳,去接電話。 視頻電話。 她著急擺脫玄陳這個小無賴帶給她的慌亂,沒看是誰就接了。 直到畫面中出現一張男人的臉。 她定睛一瞅,歷衍誠。 初戀啊,八百年不聯系了,打來干什么? “夏夏?!睔v衍誠說話還是那么溫柔,笑容還是那么溫暖。 正在廚房研究暖宮湯的玄陳,聽到這個聲音,拎著勺子走出來。 北夏聽到腳步聲,本能的把電話掛了。 扭過頭來,玄陳已到跟前。 玄陳狐疑看她,“這么心虛?誰的電話?” 北夏把手機鎖屏,放一邊,話說的沒平時底氣足,“管得著嗎?” 玄陳恍然大悟一般,“讓你的性冷淡自愈的人?” 北夏不喜歡他帶有質問性質的眼神,“管得、著嗎?” 玄陳不說話了,只是看著北夏,那雙天生帶有疏離的眼睛寫滿委屈。 北夏捂住心口,嘆口氣,慨嘆自己什么命。 “好了,我前男友?!?/br> 玄陳更委屈了,“為什么你前男友還能打給你?你沒有拉黑他?” 北夏覺得他逾矩了,話說的故意,“留著破鏡重圓啊?!?/br> 玄陳又開始看著他,黔黑的葡萄眼很快覆上一層若有似無的水霧。 北夏又心軟了。 這回她抽空想了一個問題,如果是武大郎這么委屈巴巴的望著她,她會心軟嗎? 武大郎。 玄陳。 北夏搖搖頭,壓根兒也沒可比性,如果武大郎賴在她家不走,她早報警了。 她擁有一個正常的審美,從小到大,專一且執著的喜歡好看的。 盡管知道,這個小無賴就是個戲精,也毫無懸念的敗給他那張叫人把持不住的臉。 “拉黑了,他一定換號碼了?!弊詈笏f。 玄陳似乎很滿意北夏的坦誠,當然,主要是坦誠的內容合他意。又踅身回到廚房。 北夏電話又響起來,這回是語音來電。 她趕緊接通,在玄陳再過來委屈巴巴之前,上了樓。 “喂?!币粋€禮貌又疏離的開場。 那頭頓了一頓,“夏夏?!?/br> 又一聲夏夏,北夏吸一口氣,“師哥?!?/br> 歷衍誠低低笑了聲,“你還記得我?!?/br> 北夏扯扯嘴角皮rou,“我又沒失憶?!?/br> 歷衍誠像是在對自己說:“是啊?!?/br> 短暫的相對無言之后,他又說:“我回國了?!?/br> 哦。北夏曾經為他狂風亂作的心早已經面對股市崩盤、華夏倒閉也能做到無動于衷了。 歷衍誠問北夏,“這些年,你還好嗎?” “挺好的,”北夏:“你呢?” 歷衍誠:“你要不要親自看一看,我好不好呢?” 這是在約她。 北夏在想,他倆破鏡重圓的可能性。 沒有了吧。尤其在狄諾病了以后,他們再也沒有什么可能了。 “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飯?!彼f。 北夏不想去,“我吃過了?!?/br> 歷衍誠又在笑,“我剛才看到你的圍裙了?!?/br> 北夏:“……” 歷衍誠:“你竟然開始做飯了?!?/br> 北夏隨意扯著頭發,漫不經心,“你都能跟顧之昕上床,不挑成這樣,我做個飯你就嚇到了?” 歷衍誠沒有生氣,“我去接你?!?/br> 北夏:“我不會開門的?!?/br> 歷衍誠:“大概四十分鐘到你那里?!?/br> 說完,他就掛了。 北夏盯著手機界面,半晌,說出一句:“有病?!?/br> 她把手機一扔,走下樓,玄陳已經把晚餐擺盤上桌了。 玄陳沉著臉,后腰抵在椅背,大長腿交疊。 北夏過去,瞥他一眼,“跟我顯擺你腿長呢?不吃等什么呢?等我喂你呢?” 玄陳點點頭,馬上坐過去,“剛才燙了手了?!?/br> 北夏笑了,“你這瞎話怎么張嘴就來呢?” 玄陳走向廚房,隨后低低叫一聲,鍋碗瓢盆掉一地的聲響也傳入北夏耳朵。 她趕緊過去,然后就看到玄陳捂著手坐在地上。 “怎么了?!”她抓起他的手,“怎么了?燙到了?燙到哪兒了?!” 玄陳緩緩松開手,給她看,手背紅了一塊,面積不大,但依然是觸目驚心。 北夏差點一巴掌拍死他,一邊給他用涼水沖洗,一邊罵街,“你知道我在你身上下多少本兒嗎?你知道你這雙手值多少錢嗎?你怎么那么能作死呢?要是燙出個好歹你還想不想紅了?就你這種鬧著玩兒的態度,我真懷疑你費盡心機讓我簽你目的到底是不是想畫畫!” 玄陳看她一臉緊張,嘴角緩緩揚起。 北夏還在罵,“每天都有節假日一長城的人等著我簽,你有這命都不好好珍惜,你是視金錢如糞土了,還是看透紅塵、名利在你心里已經掀不起哪怕一絲波瀾了?” 玄陳貼著她,溫順的跟個小羊羔一樣,“我就是想讓你喂我?!?/br> “那你就把手燙了?哪天要是想讓我上你,是不是就脫了衣服在我跟前大跳鋼管舞???” 玄陳笑笑,“你是不是就等著這一天呢?” 北夏一巴掌拍在他手上,“你這抓重點的知識生理衛生老師教的?” 玄陳疼,喉嚨擠出一個短促的‘嗯’。 北夏又擔心自己手重了,趕緊吹吹,接著用涼水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