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你送的,我當然都喜歡了?!彼樕涎笠缰θ?。 “你喜歡就好了?!逼罹羝^頭,這里的酒店風景很好,坐在這個位子,恰好能將所有的景色收入眼底。不知道這個時候,楚可昕在做什么? 他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已經整整半個月,他忍著自己的心,不去找楚可昕。 柳婧雯打開盒子,是一條項鏈,鑲滿了鉆石,每一顆在燈光下都閃山發亮,好看極了???,再好看,也不是她喜歡的。 她有些失望。 恰好,餐廳服務員端上了蛋糕,精致的慕斯巧克力,是她親自做的。 服務員給蛋糕插上了蠟燭,二十七歲的標志在燭光中格外的刺眼。她淡淡道,“不知不覺都二十七歲了,時間過得真快?!?/br> “時間過的再快,不過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逼罹袈曇舻统?,略淡,似乎有什么心事。 柳婧雯眸光微動,知道他心煩什么。她同祁爵從小認識,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心不在焉。這個月他總不回家。有次,她心里著急,就開了車子跟蹤他。 那天是傍晚了,到那個叫楓口鎮的地方剛好是傍晚。她不敢跟的太緊,只好很遠的距離跟在他的車子后面。柳婧雯先是看到祁爵將車子停在一處商業街,停了很久。柳婧雯知道他在看街對面的一個人,但她這個角度都看不到。 直到那人從店里走了出來,她才看清,可不就是楚可昕么? “吹蠟燭,許個愿吧?!?/br> 柳婧雯咽下心中的酸楚,臉上依然掛著甜蜜的笑,“好?!彼]上眼睛,吹滅了蠟燭。 她睜開眼時,笑著說,“爵,你想知道我許了什么愿望么?” 祁爵拿了酒杯,又倒了一杯酒,在她眼前晃了晃,“wendy,生日愿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br> 柳婧雯透過那杯紅酒杯,變了臉色,他根本不想知道她的愿望而已,這些話只是托詞。 柳婧雯臉上有些僵硬,她緩了緩心情,笑著說,“今天去劇組遇見了當年一起進圈子的小曼妮,她是女二號。比原來漂亮了很多。我還跑過去問她皮膚為什么那么好,是做了什么護理。小曼妮說,她是生了女兒之后就這樣好了。我真是覺得好意外,她今年才二十五,連孩子都有了。她說她當年是跑去國外隱婚,所以都沒有人知道?!?/br> 祁爵抬高了眼,“你皮膚很好,問她取什么經驗??赡芩谀悴恢赖牡胤饺ゴ蛄耸裁瘁??!?/br> “一個人的樣貌可能會騙人,氣質是騙不了人的,生了孩子以后,她可比從前好多了,也不毛毛躁躁的,做事情都很有分寸。而且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都很優雅了?!?/br> 祁爵嘴角斜肆輕揚,“氣質?你缺那東西?wendy,別想那些了?!?/br> “爵,我只是想,過了生日,我便是二十七了。一個女人沒有那么多二十七?!?/br> 祁爵意味深長地望了她一眼,“你想結婚?”他將一口酒灌下,見柳婧雯眼底有一抹欲言又止。 “我,我很羨慕小曼妮?!逼罹艨傆X得她說的話藏了什么,可也不愿意聽。他拿著煙站起身,“我出去一下?!闭f著推開了門。 柳婧雯咬著牙,呆呆地坐在位子上。 她想和祁爵結婚,只有這樣才能給她安一顆定心丸。她牽動了嘴角,笑的很勉強。 房間里的空調開的有點低,楚可昕現在懷孕了,很畏寒,但她又不敢說什么話。蕭蘭對她很不滿意,她是看出來的了。能留下多半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伤行殡y,這個孩子不是尤子晨的,他們這樣欺騙真的好么? 正文 第七十章:除了威脅還能做什么! 楚可昕和他們說了一句以后,想去外面透透氣,拉開門就往外走,正巧,不期而遇同祁爵打了個照面。 透過開著的門,祁爵恰好能看見里面坐著尤子晨和蕭蘭。他目光幽暗,卻沒有說什么話,幾分探究的目光落在楚可昕身上。 楚可昕僵硬地關上門,隔絕他的目光,抬起眼眸無所畏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一動不動站在原地,轉過身就往前走。 恍若一盆冷水鋪面而來,澆得祁爵渾身冰冷。驀然間,他似乎聽到胸膛里某一處,一下子碎成了玻璃片,一片又一片,每個碎片上都映照著楚可昕的臉。 祁爵跟著她走到露臺那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上前伸出手臂,手一勾,將她擁入懷中。下一秒,能問到她發間好聞的洗發水味道。他將手往下放了一點,暗啞地喊了一聲,“阿昕?!?/br> “你松開!”楚可昕抵著他的胸口,“你別碰我!” 他不放,“阿昕,我就想抱你一會兒。你別鬧,我就松開你,你也不想動作太大,讓人看到。等下尤子晨過來,就不好收拾了?!?/br> 楚可昕聞言果然不再動了,但臉色通紅,“祁爵,你除了威脅人你還能做什么?” “我用其他法子對你靈驗么?” “你這樣又是做什么?當初說分手的人也是你?!?/br> “我.......” “祁爵,我其實不想聽你說什么。我現在過得挺開心的,你能不能別再打擾我?!背申空f的很淡,但祁爵能聽出她話中的隱忍,“你永遠不會明白,我要花多久的力氣才能出來??勺铍y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你為什么!你怎么能還來招惹我呢!” 盡管她說的那樣輕,那樣軟,但那些話像是一根利刺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楚可昕,是你太倔!你如果你乖一點,就不會吃那么多的苦?!?/br> “就因為我倔,你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玩弄我么!我告訴你,那我永遠都做不到像那些女人一樣,卑微的祈求你。祈爵,我從沒有恨過任何一個人,像恨你一樣深!” 祈爵聽到她說出這一句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他松開了手,呆呆地站在原地,眉心尖蹙起細微疼痛,而楚可昕大著一個肚子,抱著自己的雙肩,肩膀輕微的顫抖。 他們明明是生在在一起的,卻像是一把堅利的刀從中間狠狠割成了兩段。 “阿昕,你別和他結婚。你想和我結婚么?我答應你,你回來,我就可以和你結婚?!?/br> 楚可昕目光游離,“不可能的,我都有他的孩子了?!彼α诵?,“再說,你祈少在我眼中并不是什么特別的存在,我為什么要和你結婚?” 孩子么,他們曾經也有一個的。 明明該和她結婚的人,是他。和他結婚的人是楚可昕。 只是,一切都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