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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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當然……能?!甭牭健白≡谀慵摇?,賀憲簡直有點手足無措, 可看到南阮紅腫的眼睛, 那點興奮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一把拉起南阮:“你敲不開門為什么不打我電話?樓梯上多涼?!?/br> 南阮的嗓子有點啞, 聲音細細小?。骸拔页鲩T的時候沒帶錢包和手機,是走著過來的?!?/br> 賀憲心疼得不行,他不想當著南阮罵人, 強壓著火半晌沒說話。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門, 賀憲把南阮帶到洗手間,讓滿臉都是淚痕、狼狽得像只流浪貓的她洗一洗。南阮洗臉的時候,賀憲站在一旁沒舍得走, 她洗過臉一照鏡子,發現自己漂亮的眼睛腫得只剩下一條縫了, 眼淚又流了下來,跺著腳沖鏡子里的賀憲發脾氣:“不準你看我, 我丑死了?!?/br> 賀憲笑了:“不丑,很可愛, 像流氓兔?!?/br> 聽到賀憲說自己像丑丑的流氓兔,南阮很是生氣, 可她看了眼鏡子, 眼睛變成兩條縫后還真是像, 下意識地噘起了嘴, 哪知嘴巴一噘就更像了。 南阮負氣走出洗手間, 抱著膝蓋坐到沙發上發呆, 賀憲坐到她對面, 問:“你和家人吵架了?” 南阮“嗯”了一聲,問:“借我手機用一下,我給韓樂怡打電話?!?/br> 賀憲把手機拿給她,只見她看也沒看通訊錄,流利地按出了韓樂怡的號碼。 電話接通后,聽出南阮的聲音,韓樂怡立馬嚷嚷開了,聲音大到賀憲離得老遠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去哪兒了?你爺爺奶奶給我打了好多電話?!?/br> “我在賀憲家,他們要是再問你,你別告訴他們我聯系過你,讓他們著急!”這句話剛說完,南阮又反悔了,“算了,你還是告訴我奶奶吧,就說已經聯系上我了,我挺好的,她血壓高,再急病了……但是千萬別告訴他們我在哪兒,我不要回家?!?/br> “到底怎么回事兒???你奶奶一找我,我就問她是不是南黛又欺負你了,我添油加醋地把她在家屬院的小孩子中怎么說你壞話、怎么影響你復習都說了……為什么不能說,要不是你攔著,我去你家住的時候早就跟你爺爺奶奶告狀了?!?/br> “說了他們也不會信的,他們就覺得南黛懂事,我任性?!?/br> “為什么不信啊,南黛在樓上咚咚咚你奶奶也聽到了,我跟你奶奶說,南黛講你壞話、說你是掃把星,這事兒整個家屬院的孩子都知道,隨便找一個問就能問到,他們都不和你玩,不是南黛說的,總不可能是你自己講的。今天到底出什么事兒了?”韓樂怡說了半天才想起來問。 南阮嫌丟臉,不肯被賀憲聽到,看了他一眼,起身去了陽臺,隔著電話,韓樂怡的聲音比南阮還高,斷斷續續的,賀憲也聽了個大概,越發覺得心疼。 “南黛這心眼多的,不生在古代宮斗宅斗太可惜了,哦,她長得丑,硬件不行,心眼再多也沒用。她這是一箭雙雕啊,不但能當著她爸媽的面裝委屈,讓你奶奶難做,你被冤枉了這么一跑,還影響復習。時間寶貴,你要真不想回家,我現在去你家給你拿書去!你都需要什么書,把清單發到我手機上?!?/br> 南阮本不想麻煩韓樂怡來回跑,可她實在太傷心了,今天明天都不要回家,臨近高考,實在浪費不起兩天的時間。 掛上電話,南阮走出陽臺,剛想把手機還給賀憲,又想起昨天和顧曜約好今天一起去自修室,然后吃晚飯。她在賀憲的通訊錄里翻找了一遍,沒看到顧曜的名字,便問賀憲:“你怎么沒有顧曜的號碼?!?/br> “我跟他不熟?!辟R憲十分慶幸自己刪掉了顧曜所有聯系方式,頓了頓又問,“你背不出他的號嗎?” “我只記得我家和韓樂怡的號碼?!蹦先钪缓梅艞壨ㄖ欔?。 “你吃午飯了嗎?” “吃了,我渴了,想喝水?!彼脑碌椎臏囟纫呀浗咏奶炝?,南阮哭著走了快兩個鐘頭,喉嚨又干又疼。 賀憲翻了一通,才發現這房子里什么都沒有,只找到半瓶他喝過的礦泉水,他和爸媽剛搬過家,新家是平層,遠不如家屬院的獨棟別墅有私密感,干點什么都在爸媽的眼皮底下。他不愿意受管,白天在外面,晚上才回去。 他從小就不講究,開過瓶的隔夜水照樣喝,可不能胡亂喂南阮。賀憲回臥室拿上錢包,對南阮說:“我去去就回來,你待在這兒別離開?!?/br> 南阮“哦”了一聲,繼續發呆。賀憲正要出門,想到了什么,折回來撿起茶幾上的圓珠筆,拉過南阮的手,在她的手心上寫下了一串數字:“這是我手機號,我回來前你背熟了有獎勵?!?/br> 南阮怕癢,想縮回來,可賀憲力氣大、拽得牢,怎么都抽不出來。 “我之前去你奶奶家敲門了,可是沒人開?!?/br> “上周辦完我奶奶的后事,我和我爸媽就搬走了,西西住到她爸爸家了?!?/br> “你meimei挺可憐的?!毙液盟梢院蜖敔斈棠躺?,發現賀憲抬頭看向自己,南阮趕緊垂下眼睛轉移話題道,“你上周就搬走了,怎么還每晚送吃的給我?” 賀憲頓了下才說:“我又不復習,閑得慌?!?/br> 南阮的心中略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抬起眼睛看向他,忽而想起現在還丑著,不愿意被他看到,又別過了臉,抱怨道:“我快渴死了?!?/br> 賀憲聞言松開她的指尖,抓起錢包就出門了。他跑到最近的超市,拿起幾瓶礦泉水和飲料本想走,想起南阮不是他,肯定喝不慣涼水,又折回去買了個電熱壺,拿完電熱壺,想著她說今天晚上要住在這兒,邊給爸媽打電話說今天住朋友家不回去了,邊往生活用品區走。 他站在賣牙刷的貨架前認認真真選了好半天,最終拿起一只粉色的兔子兒童牙刷,南阮的牙齒小,兒童牙刷軟,最合適。牙膏沒找到芒果的,他就挑了橙子味的,因為看見過她上課偷吃橙子。 拿過這些,他又挑了兩大袋水果酸奶零食,是以回去的時候已經隔了一個多鐘頭了。 賀憲知道南阮一定等急了,他一進門,她就得沖他嚷,哪知打開門的時候,屋里安靜地像沒人在,他環視一周,才發現她蜷在沙發上睡著了。 客廳光線暗,賀憲打開一盞小燈,坐過去想叫醒她,忽而聽到一聲抽噎,見她在夢里還委屈地扁著嘴,心中一疼,輕手輕腳地拎起幾個塑料袋去了廚房。 賀憲把礦泉水倒入電壺煮沸消毒,仔細地清洗過新毛巾后,擰開一瓶冰水打濕,走回客廳、坐到沙發上替她冰眼睛。 他粗魯慣了,自以為動作輕,可毛巾一放上去,南阮就不耐煩拿手揮,女孩子真神奇,整個人都香香的,他方才抓她的指尖寫號碼,涼滑的觸感到現在沒消失。 鬼使神差的,賀憲垂下了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因為太輕,其實根本算不上吻,只是輕輕觸了一下,然而他的心臟跳得又響又快,接著浮起了愧疚心——她已經這么委屈了,他怎么能再欺負她,被她發現,會惱羞成怒吧? 可這誘惑太大,他的自制力實在不夠,幸而猶豫間,南阮醒了。 南阮哭了太久,眼睛酸澀,睡了一覺,更覺難受,發現一塊濕毛巾搭在自己臉上,皺起眉頭正要問賀憲在干什么,忽而覺得被涼涼的毛巾敷過的地方沒那么脹了,頓了頓,拿過毛巾邊敷另一只眼睛,邊對賀憲說“謝謝”。 賀憲摸了下她的頭,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溫水,南阮渴極了,一下子就喝光了,賀憲接過空杯子去倒第二杯的時候,門鈴響了,是韓樂怡。 客廳的光線暗,賀憲的舉動又遠比平常溫柔,南阮原本察覺到這氣氛有點特別,還沒想明白,就被風風火火的韓樂怡攪亂了。 韓樂怡進了門,得意洋洋地仿佛得勝歸來,她把南阮的書包往茶幾上一放,搶過賀憲要拿給南阮的水,一口氣喝到底,抹了抹嘴巴說:“我去的時候,你大伯一家還沒走,我跟你姐吵了一架?!?/br> “你……” “我都不怕被你家人說沒家教,你怕什么!南黛理虧吵不過我,她mama還幫腔,我就客客氣氣地反問她——‘阿姨,要是心眼多的真是南阮,為什么她不選只有爺爺奶奶在的時候欺負您女兒,非得當著你和叔叔的面兒?’,她mama答不出來。后來南黛說你一直不分場合的任性,我就問她,你都不和院子里的同齡人來往,任性脾氣壞這一點外人都是怎么知道的?她要真是好jiejie,你為什么除了只有她在的那次,和弟弟再沒起過沖突?你為什么單單討厭她,只在和她有關的事情上任性?她明明沒有什么值得你嫉妒的?!?/br> “我是客人,她說不過我,當著長輩也不好撒潑,差點被噎死。后來你奶奶打岔,讓我趕緊給你送書包,說如果你今天實在不愿意回家,麻煩我陪你散散心。還讓我和你說最遲明天晚上一定回去,不然她會著急的?!?/br> “對了,我收拾好你的書包下樓的時候,聽到你奶奶和你大伯一家說,既然兩個孩子一時相處不來,就不要一起住了,讓你姐這兩天搬回宿舍。還說你高考前的這個月,他們一家和你爸爸一家暫時別來吃飯,人多會影響你復習?!?/br> 南阮知道,奶奶這樣不管伯母有沒有想法直接趕南黛走全是為了她,她別扭了一會兒,想起爺爺奶奶讓她道歉,還是沒打電話,轉而拿韓樂怡的手機給奶奶發了條信息報平安。 韓樂怡最會吵架,無理都能攪三分,何況假的就是假的,南黛理虧吵不過她,又被迫搬走,最終也沒討到便宜。發現無論怎樣奶奶都偏袒她后,南黛或許會更不平衡,雖然還是因為被冤枉傷心,但想著這些,想到以后不用再日日看到堂姐,南阮似乎沒那么氣了。 一口氣說完這些,韓樂怡看了眼時間:“我表妹今天過生日,我家晚上有聚會。你跟我一起去吧,吃完飯我們一家坐船去島上玩,明天下午會回來,你帶著書包,吃完飯我給你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復習?!?/br> 韓樂怡家親戚多,關系好,時常聚會,南阮心情正差,眼睛又腫著,并不想去湊熱鬧,便說:“你去玩吧,我怕南黛今天不走,不想看到她,明天再回家?!?/br> 韓樂怡看了賀憲一眼:“要不我不去了,反正生日年年過,我留下陪你?!?/br> 賀憲正想說“這房子小,沒你住的地方”,就聽到南阮說:“你在這兒我會忍不住和你聊天,沒法復習,你那么喜歡熱鬧,去玩吧?!?/br> 韓樂怡雖然有點不放心,但也想去玩,便轉向賀憲意有所指地說:“你不準動歪腦子欺負她?!?/br> “他能怎么欺負我?”南阮看著韓樂怡為了生日聚會特地換的新裙子催促道,“你快走吧,我要看書了?!?/br> 賀憲雖然嫌韓樂怡煩,可聽到這句“不準動歪腦子欺負她”,少有地沒擺臭臉,只立在一旁不做聲。 韓樂怡走后,南阮拉了拉被濕毛巾浸濕了一大塊的襯衣,問:“我能不能在這邊洗澡?” 第20章 賀憲怔了一下才說:“行啊。你等著?!?/br> 他轉身進了洗手間, 朋友這間公寓久無人住, 平常只有他過來, 他從小就是少爺脾氣,油瓶倒了都看不見, 又不像顧曜那么窮講究, 想也知道這間小公寓現在多臟多亂。 賀憲在洗手間鼓搗了半天, 看到他走出來, 南阮問:“能洗了嗎?” “不能,你先看書吧, 好了我叫你?!闭f完這句,賀憲就出門了。 這破房子,連塊抹布都找不到,他只能拿自己的浴巾當抹布。擦了一半又發現沒有消毒水和潔廁靈, 不得不再去超市買,反正之前沒料到南阮要洗澡, 也沒拿沐浴液洗發水什么的。他偶爾在這兒沖涼,用的是朋友家開過瓶的,放了那么久,也不知道過沒過期,怎么能給她用。 賀憲再次拎著兩大包東西回來后, 南阮已經趴在臥室的寫字臺上看書了。他胡亂打掃過衛生間, 燒了壺開水把馬桶和淋浴間的地燙了一遍, 調好水溫, 丟掉原來的洗漱用品換上新的, 才出去叫南阮。 南阮正做題,不能斷,“嗯”了一聲并沒起身,出了一身汗的賀憲干脆把他扔在客廳的衣服、襪子和其他雜物統統撿起來一股腦扔到陽臺,關上陽臺的門后,客廳看上去整潔多了。 南阮放下物理卷子、走出臥室的時候賀憲正喝水,看到他鬢角有汗,仰著頭一下子喝光了一整瓶冰礦泉水,她莫名其妙地問:“你出來進去、乒乒乓乓地在干什么?” “沒干什么?!薄獩]干什么,就是把他沒干過的家務活全干了一遍。 南阮拿起茶幾上的酸奶喝了兩口,就進了洗手間,賀憲突然想到了什么,扔掉喝空的礦泉水瓶,沖進臥室找了兩件他備在這兒的衣服去敲洗手間的門。 “怎么了?” “開下門,有東西給你?!?/br> 南阮打開門,看到賀憲手中的長袖t恤和長褲,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上一紅,小聲說了句“謝謝”,再次關上了門。 若不是南阮臉紅了,賀憲或許并不會多想,可眼下他滿心躁動,隔著門說了句“往左擰是熱水”,就轉頭去陽臺抽煙了。連著抽了三根,南阮才出來。 南阮個子高,他的t恤剛好蓋到她的大腿,褲子她沒換,還是穿原來的,她的頭發濕濕的不斷滴水,看到賀憲從陽臺進客廳,問:“吹風機在哪兒?我沒找到?!?/br> “沒有?!彼念^發短,甩甩就干了,用不著,“你等著,我去超市給你買?!?/br> “不用了,反正我也不出門?!蹦先钭呋卦∈?,對著洗手池擠水。 賀憲猶豫了一下,拿上塑料袋里的新毛巾,也跟了過去:“站好,我給你擦?!?/br> 南阮聞言直起身,賀憲拿毛巾包起她的頭發胡亂揉了一通,他的力氣大,倒是不再滴水了,可一團一團地打了結。南阮的頭發非常漂亮,因而格外愛惜,照鏡子一看,生氣了:“你這兒都沒梳子,變成這樣怎么辦?” “我用手給你梳?” 南阮一生氣,腮就鼓鼓的,賀憲一時沒忍住,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臉頰,不知是不是剛剛洗過澡,比親起來更軟滑。 南阮回頭瞪了過來,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賀憲體內的躁動又浮出水面,怕被她看出來,他垂下手的同時也垂下了眼。他這才發現,她的頭發又多又長,方才流下的水把整個后背都浸濕了,隱約能看到內衣的輪廓。 這房子小、洗手間自然也不大,兩人挨在一起,小巧嫣紅的嘴巴、纖長白皙的脖子,玲瓏剔透的鎖骨和形狀美好的胸部……他向往的一切統統近在咫尺,賀憲用了最大的自制力,可仍是懼怕下一秒就把她箍進懷里做想做的事。 瞥見賀憲上下聳動的喉結,南阮也生出了異樣的情緒,她突然意識到雖然清瘦,卻又高又結實的賀憲是個成年男性,臉上一紅正要錯開身往后退,賀憲先一步扭頭離開了洗手間,徑直去了陽臺。 賀憲把自己鎖在陽臺半個多鐘頭、徹底冷靜下來后才敢回屋。南阮已經進臥室繼續做題了,賀憲去洗手間洗過手,走進臥室,從衣服堆里揀了一件最軟的短袖扔給她:“后背濕著不難受嗎?把這個換上?!?/br> 南阮“唔”了一聲,沒好意思看賀憲,怪她考慮不周,在他給自己衣服前根本沒覺得在這兒洗澡有什么不妥。她來找他的時候頂著太陽走了兩個鐘頭,自己的襯衣浸了汗,袖子上還有鼻涕和眼淚,寧可穿濕衣服也不愿意換回去了。后背濕了一大片是挺難受,可她不好意思跟賀憲再要別的衣服,沒想到他這么細心,她沒說也能想到。 把衣服給南阮后,賀憲退出來關上臥室的門方便她換,自己去廚房給她倒了杯溫水。再回來時,他敲了敲門,聽到南阮說“進來”,一擰把手,居然沒鎖。 見南阮已經換過衣服在做題了,賀憲放下水杯、坐到床上皺眉看向她。 南阮喝下半杯水,一轉頭發現賀憲還在看自己,問:“你有事嗎?” 賀憲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又覺得必須給單純得過了頭的她敲警鐘,斟酌了片刻措辭,說:“你接觸過的男同學少,可能不知道,對著漂亮的女孩,絕大部分男人都壞著呢……比如顧曜??粗四9窐拥?,其實壞主意多著呢,下次再遇到類似的事,你可千萬別傻乎乎地去他家。除了他,別人也不行,必須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br> 南阮明白他的意思,她很是難為情,頓了頓才說:“我知道的,我只會聯系你和韓樂怡?!?/br> 聽到這話,賀憲頓時心花怒放,可高興了半分鐘他又覺得不對,她這是沒拿他當男人?把他當成韓樂怡那種閨蜜了?他必須立刻說明白,一考完就說。 賀憲悶悶地去了洗手間,南阮一看就是從沒做過家務的,和他一樣,習慣了別人收拾,看不到臟亂。擦干凈她從淋浴間踏出來的水跡,賀憲又看向她換下來的襯衣,不趕緊洗出來晾干,她明天總不能穿他的衣服回家。賀憲轉了一圈沒找到洗衣液,又懶得再出去,就湊合用了沐浴液。 他以前沒洗過衣服,沐浴液倒多了,加水一揉,泡沫一大堆,沖了十幾遍都沒干凈,這要不是南阮的襯衣,以他的脾氣,早直接扔垃圾桶了,正煩著,電話又響了,他在褲子上蹭了下手,翻出手機,沒好氣兒地對打來的哥們說:“有事快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