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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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塵:“殺人沒問題?!?/br> “那就去殺吧?!饼嬔郧遢p描淡寫地回一句,轉而繼續彈琴去了。 忘塵這就退下準備。 次日,菜河岸上又多了一具尸體。開封府一眾人等都認識,是拐子錢石。 第85章 錢石的尸體和前兩具女尸一樣, 被很隨意地扔在了河岸邊。胸口有把匕首,插于心口之處, 可見是一刀斃命,干脆利落。 “這手法必定出自練武之人?!闭拐训?。 兇手既然是富貴人家出身, 身邊有些練武的家丁侍衛倒不稀奇。所以雖然說換了死法,但兇手很可能還是同一人。 趙寒煙問王朝等人,查來往馬車的時候可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王朝:“不太好查,來往行走數目過百輛, 多數的馬車太過普通, 守門禁軍并不知道具體是誰家, 倒記得幾位皇親貴胄, 有八王府的,禮部尚書、宣奉大夫、上將軍、御史中丞、刑部尚書家的?!?/br> “怎么這么多權貴?”趙寒煙問完反應過來, “對了, 昨天十五?!?/br> “偏巧碰到上香日,便一大早就有許多權貴家的馬車都出城?!壁w虎無奈嘆道。 公孫策接著道:“推測死者死亡時間在昨晚前半夜?,F在整個尸體上的露水還沒干, 該是今晨之前尸體就在這里。要么殺人完畢立刻拋尸了,要么此地就是案發第一現場。因為匕首還插在胸口, 基本上不會造成血跡噴濺,所以這里也有第一案發現場的可能?!?/br> 公孫策順便遺憾了下上兩具尸體發現的時間太晚,在午后,太陽高照,早把露水曬干,所以無法像現在這樣判斷具體的拋尸時間是在晚上還是早上。 “那今天有什么人回城?”趙寒煙問趙虎。 “被守城門禁軍記住的就只有刑部侍郎晏大人了, 再都是普通的馬車?!壁w虎接著回答道。 “晏大人出城了?”公孫策問。 趙虎搖頭,“是否昨天出城不確準,但晏大人今早回城確準了,守城門的禁軍親眼見晏大人坐在車里?!?/br> “不過偶爾出城辦事罷了,該不會是他?!惫珜O策嘆了句,然后跟趙寒煙打商量,看看錢石的這樁案子跟昨天的女尸案是否可并案處理,確定為同一兇手所為。 “拋尸現場太干凈,證據還不足夠?!壁w寒煙提議公孫策還是先讓目擊證人去認一下錢石,確認是否是錢石帶走了皮素素。 一行人從菜河回京的時候,正好在城門口碰到了忘塵。 “你這是打哪兒回?”趙寒煙問。 忘塵給諸位行禮,笑道:“一早出城幫我家公子采了些紅葉回來,公子說要用這樹葉作畫?!?/br> 忘塵說罷就把背著的一包樹葉給大家看,趙寒煙捏了一片,樹葉表面濕潤,還帶著露水。待忘塵走后,趙寒煙去和守城門的禁軍確認,禁軍倒對忘塵有印象,確實是一早開城門的時候見他騎馬出城。而昨天夜里,一整晚都不曾有人拿令牌出城。 “你怎么打聽這個了,莫不是你以為忘塵殺了錢石,龐三公子是兇手?”展昭湊到趙寒煙身邊小聲詢問道。 趙寒煙想了下,搖頭:“依龐三公子的性子,不會慕殘,我大概是覺得剛巧了,謹慎起見還是要問一問?!?/br> 展昭點點頭,覺得趙寒煙這樣挺不錯,避免因私而在查案上面有所偏頗。轉即掃了眼趙寒煙的腰際,發現她掛上了昨天龐三公子送她的那塊玉佩。 “我也帶了,還挺好看?!狈凑缸右矄柾炅?,大家一起回府,展昭就邊和趙寒煙并肩騎馬邊聊起來。 “嗯,是挺好看,這塊玉上的雕工可真精致,本以為飛禽走獸只有十幾種,我昨天上睡覺前無聊就數了數,可能有五十個,也可能這還沒數全?!壁w寒煙道。 “你這玉佩有點趣,似乎比我這個好?!闭拐褔@道。 “那我們換!”趙寒煙無所謂道。 展昭搖頭:“別了,簡簡單單更適合我。保不齊龐三公子送東西的時候,就想到了咱倆性子不同?!?/br> 趙寒煙正要點頭附和,忽聽身后飄來一句沒溫度的話。 “你那塊是玲瓏玉,遇水可變紅,據傳戴它養身,可救人命?!卑子裉谜f著就騎馬插到了展昭和趙寒煙的中間,倆人并排騎變成了三人齊頭并進。 不過展昭和趙寒煙倒沒注意這個,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塊號稱是玲瓏玉的東西上。 “我聽說這玲瓏玉是華山的振山之寶,華山的老掌門生前曾是個好斗的高手,放言過整個江湖誰要是有能耐把這玉偷走,玉就歸誰,絕不追究。后來新掌門因為功夫不行,又不能違背死去老掌門立下規矩,很怕高手來偷盜,就把這塊玉給藏起來了,沒人知道它的下落?!?/br> 一塊玲瓏玉,勾起了展昭講江湖軼聞的興致。 “這么說來,我這塊玉很值錢了?”趙寒煙趕緊拽下來,放進袖子里。 白玉堂被她的做法逗笑了,因心里知道她身份好不缺錢,知道她這樣做是故意逗樂大家。白玉堂還是不忘囑咐一句:“龐三送你這個做見面禮,怕是有別的目的,你小心些?!?/br> “我也覺得,不過也得收,他送得很誠心,我要是不收他該傷心了?!?/br> 趙寒煙稍微了解一些龐言清的性格,他心思敏感,很容易思慮過重,如果自己當時拒絕的話,他心里肯定會憋悶難受,指不定又害病了。所以這收下這禮物是她在發善心,但在展昭和白玉堂聽來這就是她非想要人家禮物的借口罷了。倆人這會兒一個無奈地笑,一個面無表情地嘆氣。 “你們倆干嘛?我是認真的,不收的話他真會傷心!”趙寒煙道。 倆人這下不約而同地一起用‘鄙視’的眼光看趙寒煙。 “至今日我才算真正見識了什么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卑子裉脟@道。 展昭附和:“我也是。雖然我也收了人家的禮物,但我懷的是感恩之心?!?/br> “和你們聊不來?!壁w寒煙用腳夾了下馬肚子,快速前進,把趙虎叫過來說話。 趙虎顛顛地很熱情,不過說著說著就問趙寒煙有關于秀珠的問題, “那是我的丫鬟,你再開口亂問,小心我打你!”趙寒煙最終憋不住了,警告趙虎。 趙虎忙縮脖子道:“不是說她是你meimei么?” “是又如何,你就可隨意了?哪里那么容易!我告訴你,以后注意和家秀珠保持距離,不許占她便宜,知道么?” “好好好,知道了?!壁w虎嘿嘿笑,“那我以后還黏著你就是?!?/br> “別!”趙寒煙道,“你要敢黏著我,我讓你這輩子都見不著秀珠?!?/br> 趙虎嚇得連連賠罪表示不敢。 白玉堂冷眼旁觀,當時沒說話,但等大家都回了開封府各自散后,才單獨和趙寒煙道:“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是誰天天和秀珠拉拉扯扯?” “我啊,怎么了?!壁w寒煙理直氣壯反問一句,轉即見白玉堂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反應過來自己身為‘男人’和秀珠似乎確實過分親昵了些。 趙寒煙拉低聲音跟白玉堂瞧瞧道:“跟你說多少次了,習慣她伺候我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出身?!?/br> 白玉堂怔住,想想是如此,這件事明明在他這里早就過去了,但剛剛他怎么又表現出了介意? 白玉堂坐下來,自己倒了兩杯冷茶喝。覺得自己八成是昨天為了查案睡得太晚,今晨有些頭暈,以致糊涂忘事。 趙寒煙見白玉堂悶悶喝茶不說話,以為他還在生氣,想想自己和秀珠確實無意識地太親近,容易引人誤會。 “我以后注意就是,打小玩到大,總忘記避諱,是我的錯?!壁w寒煙主動承認道。 白玉堂這時忽然抬眼看趙寒煙,眼睛瞇著,眼神里忽然有很多審視的意味。 趙寒煙湊到白玉堂跟前坐下來,“你這是什么表情?” 白玉堂整個人跟一尊玉雕一樣,巋然不動。 趙寒煙伸手在白玉堂眼前晃了晃,看來發呆這種事也傳染了,她傳染給白玉堂了。 搖晃的手腕忽然被抓住,趙寒煙嚇了一跳。趙寒煙看著自己被白玉堂抓著的手腕,不解地問他怎么了。 白玉堂怔了下,慢慢地松開手指,表情似乎很困惑。 趙寒煙再問他到底怎么了。 白玉堂搖搖頭,道了聲:“沒事,我一會兒還有事,先告辭?!?/br> 說罷,他拿起刀,起身就走了。 等趙寒煙緩過神兒來的時候,只看到一抹衣角。 趙寒煙不懂白玉堂抽哪門子瘋,對了,他為何總在秀珠的事情上來回糾結? 趙寒煙邊帶著疑惑邊去取羊排,把一扇肥美的羊排用斧頭剁成手指長度的小塊,過沸水后,瀝干備用,為之后的油炸做準備。 這時候秀珠來了,上身翠布衫,下身是淡綠色的羅裙,這時最近剛做的一套秋衣。新衣裳顏色鮮亮嶄新,看著很新鮮,加上剪裁十分得體,剛好襯托出秀珠胸大腰細的特點。秀珠的長相雖然不是乍看美艷的,但卻是那種細水長流耐看型,正是很多男人所謂的那種剛好適合娶回家做正妻的長相。 “公子要做什么,我來幫忙!”秀珠高興到,擼起袖子,一陣風地跑來。 趙寒煙伸手阻止了秀珠,并讓她退后幾步,讓自己好好看看。 秀珠有點懵,不過郡主的吩咐她肯定乖乖聽,就后退幾步,站著不動。 趙寒煙背著手轉圈打量了秀珠一番,搓搓下巴,“我今天好像發現了一個大秘密?!?/br> “什么秘密?”秀珠好奇問。 “趙虎對你有點意思,對吧?” 秀珠害羞地點了下頭,忙要解釋,被趙寒煙攔住了。 “春去對你,是不是也有點?” 秀珠尷尬了會兒,點了點頭。 “行啊,這么受歡迎,給我長臉?!壁w寒煙開心道,“現在連白玉堂也淪陷了?!?/br> “淪陷?”秀珠不懂問。 “就是也對你有意思的意思?!壁w寒煙干脆道。 “白、白玉堂?”秀珠倆腳一晃,要不是扶住了灶臺,肯定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公子這種玩笑可不要開?!?/br> “誰和你開玩笑了,白玉堂幾次三番警告我不要和你走得太近,暗示我你是大姑娘了,還讓我和你保持距離!”趙寒煙一臉認真地和秀珠分析,“他這個人什么性格你清楚,多孤高冷漠一人,平常從不愛管閑事,現在為了你和我提了足足兩遍,而且他今天發現我沒有改的意思,臉色非常之難看?!?/br> 秀珠瞪圓眼,還是不信地搖頭,“公子真的莫要開玩笑了?!?/br> “那你說,白玉堂好好一個那么冷性子的人,為什么這么說?他總不至于喜歡我吧,我是男人?!壁w寒煙示意秀珠,給她機會拿道理反駁自己。 “或許是在乎公子,就嫌我煩,想打發我走?”秀珠道。 “他就是愛吃我做的飯菜而已,但我一個大男人身邊跟個丫鬟伺候,礙著他什么呢?他為何偏偏要管?除非這丫鬟是他在乎的人?!壁w寒煙覺得自己這個推理非常合理。 秀珠愣了又愣,想想好像也有道理。她有點怕得縮肩膀,“可是公子,我根本沒覺得白少俠對我如何特別啊?!?/br> “趙虎一開始對你有意思的時候,你感覺出來了么?” 秀珠搖頭。 “趙虎開始也是和我套近乎,夸我做東西好吃,最終證實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借黏糊我的機會去看你?!壁w寒煙想了想,補充一句,“對,他還開過玩笑話,說過我要是女子就娶我回家的話,其實都是在做借口,找敷衍?,F在白玉堂對我就跟當初趙虎對我架勢一樣,他這個人還更高傲,所以情況可能比趙虎更嚴重?!?/br> 秀珠張了張嘴,竟無可辯駁??ぶ髡f話她總是辯駁不了,聽起來都好有道理。推敲的經過似乎都沒錯,可是最后推到結果的時候總是感覺怪怪的。白少俠會喜歡她?怎么覺得都不可能,母豬上樹了,白少俠那樣的人也該不會喜歡她才對。 “怎么樣,你想好選哪個沒有?”趙寒煙有點替秀珠開心,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瞧瞧我這次可真沒白從那地方跑出來,自己的心愿了了不說,還能解決你的終身大事??春媚膫€就定,剩下奴籍嫁妝什么的都不必擔心,我給你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