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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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撩夫日?!?/br> 作者:粟米殼 文案: 向來懟天懟地的平陽王府小郡主喜歡上了國子監的助教小先生,上下求索而不得,最后信了狐朋狗友的用了大殺招…… 誰料沒成,卻惹得小先生怒而懟之——除非天崩地裂,南召太平否則絕無可能。 小郡主第二天就收拾去了南召,邊陲烽火,三年歷練,從一個文藝女流氓徹底進化成了女流氓。 沈崇:…… 正經文案: 長樂郡主為了沈崇一句戲言在邊陲歷練三年,在大破犬戎之際等來的卻是沈崇的一紙議和書,最終殉身戰場。 可有一天,戰死的郡主回來了…… 不重生不穿越本土怪力女和高冷小先生的故事 看文須知: ·本文純架空不考據; ·1v1,he; 內容標簽:甜文 爽文 主角:姜淮,沈崇 ┃ 配角:一干人等 ┃ 其它:甜寵 第1章 誰家少年 庚武二十二年秋,天氣毫無預兆的就冷了下來,京都郊外的楓葉林轉紅,熱烈似火。 京郊不遠,還未出城的小茶館里,咿咿呀呀唱著的女聲腔調十足,只可惜里頭坐著的卻沒一個往她那瞧看的。 “噫,那小子還不來,他不會不來了罷?”旁邊一名著蟹殼青嘉禾紋杭綢直綴的少年郎生得虎頭虎腦,不斷往門口那張望。 坐在長條凳上剝花生的少女輕輕嗤笑了一聲,“他不會?!彼€特意遣人送了信去,愿賭服輸,想賴她的彩頭,那小子是活膩歪了! 整個露天的擺桌圍繞少女坐的那桌坐著的攏共七八人,茶館的小二得了一包銀錢便早早清了場,余下那唱曲兒的應個聲響。 要是此時有京里當官的,只怕都要抖上一抖。這一個個坐著的,可都是京城里頭難惹的刺頭兒,通政司家的,工部侍郎家的,御史家的,還有幾個依附的也至少是五六品的家世。 那坐在中央顯然被當作領頭的少女一身朱紅雀紋窄袖胡服,收緊的腰身纖細,足上蹬著的麝皮靴緊貼著小腿曲線,流暢線條纖毫畢現。一張明媚面龐猶帶幾分稚氣未脫的圓潤,烏溜溜的眼兒靈動,只是那感覺給人像極了在憋什么壞主意。 幾人俱是看向她,靜靜等著,仿佛只等她一聲令下。 “阿妧,要不還是算了,萬一讓、讓你爹知道”其中一少女輕輕拽了拽她袖口,帶著一絲怯懦小聲勸道。 “我爹約了李尚書,倆個一喝酒,鐵定要夜里才回來?!苯瓷跤邪盐盏?,后看她實在緊張的樣子,摸了摸她腦袋,“不用怕,我特意選了這地兒,等解決了那顆魚丸,咱們就回去,不會有旁個知道的?!?/br> “可”少女還想說么,此時門口已經傳來了腳步聲響,應著不知什么時候換看急促高昂的琵琶曲。 “這都彈的什么鬼玩意兒,姜淮,你找的什么破地方!”門口一道正處于少年變音的嗓音響起,一名眉目清雋的錦衣少年當先出現,卻是一臉怒容。 “哎喲我說,魚丸公子,你是一路滾來的,這么久不到,我還以為你真像那說的不敢來了呢?!苯椿厥?,因逆光微微瞇起了眼,配上那張揚笑意,在虞忨看來絕對是挑釁無疑。 姜淮等的就是宣威將軍家的公子,按理說平陽王和宣威將軍都是武將出身,甚是合得來,偏倆小的見面就能打起來,倆個都是日天日地的主兒,一言不合就開打,大到裂天駑小到琉璃珠,凡是一出必爭搶,梁子隨著年紀是越結越深。 當然姜淮的暴力鎮壓也是緣由之一。 “姜圓圓,你別太過分!”虞忨把手上揉得皺巴的信紙狠狠碎了揚一地,戳她圓臉的痛處。 那紙上是姜淮寫的歪七扭八的縮頭烏龜四個大字,此刻沒半點心虛,反而叫囂:“是誰輸了比試當縮頭烏龜躲起來,想賴我的賬,吃熊心豹子膽了啊,快點把常勝將軍給我?!?/br> 她口里的常勝將軍是一只墨黝黝有著將軍肚的蛐蛐兒,兇猛好斗,威風凜凜,一如其名,姜淮眼饞了它好久,激了虞忨拿它做賭注。 虞忨哪容得她罵自己縮頭烏龜,當即氣得脖子都紅了,“誰躲了,明明是你耍賴使詐買通馬夫騙我的將軍!” 跟著他來的幾人紛紛同仇敵愾的附和,都道是姜淮的做法不入流,兩方早就因為姜淮和虞忨不合而勢同水火,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吵鬧起來。 姜淮被指,臉色一沉,“我最討厭別人冤枉我,虞忨,輸不起就別玩兒,玩脫了就賴,我瞧不起你?!?/br> “誰冤枉你,是你們那面的人說的,要不是馬的問題,我才不會輸給你!”虞忨對于輸給一個女娃娃,尤其是姜淮,那是說不出的憋屈難受。 姜淮這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是搖頭,姜淮也不回頭看,反而直勾勾盯著虞忨,“你說的那人是誰?” “把名字說出來,我看哪個鱉孫子敢造謠!”原先那虎頭虎腦的少年站了姜淮身后造勢。 兩方劍拔弩張,各不相讓,又開始吵吵嚷嚷。 啪擦——卻是姜淮直接拍了桌子,給那古樸桌子拍出了一條狀似閃電般的裂縫,場面霎時寂靜。 虞忨掃了一眼周遭老舊的桌凳兒,再看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的張揚少女,快速道,“就馬場崴了腳那個,名字我也不曉得!” “是她啊”姜淮后面聲音嘀咕,當時那姑娘一身白衣還是挺好認,不過姜淮這邊大多性子粗糙的人,大多都是不理解明明是去賽馬的穿一身要飛升的白衣作甚,絆手絆腳,崴腳不是必然么。 被他這么一說,姜淮也起了那么點印象,“她跟你說她看見我使詐了?不是,我又不認識她,她誰??!” 反而是姜淮身旁的小姑娘提醒,“好像是叫顧青蘊,她爹在太常寺當典簿的?!?/br> 姜淮蹙著眉心,還是想不通她為什么造謠,最后狐疑問道:“她怎么跟你說的?” 虞忨不知是想到什么,臉上起了一絲古怪,“她、她后來交了我一封信,說道了很多” 姜淮看他扭捏的怪不舒服,“揀重點的說!” “你讓她轉交我的信我看了,我我也沒想到你對我竟然是那種心思,做這么多也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其實咱們倆這么多年我也沒往那方面想,你成日里瘋瘋癲癲的,照實說到了這年紀也沒有個說親意向我也挺不奇怪的,本來想著將來要是哪位仁兄娶了你,我得給他送塊為民除害的牌匾??赏蝗徽f你喜歡我,我這些日子就在家琢磨著,要怎么讓你打消這可怕念” 最后一字還沒落,姜淮便動手了,直接朝著虞忨的臉揍,旁人要攔的一下就被她這邊的人攔下。虞忨前頭沒設防挨了幾下,后來沒忍住還手,結果遭了更慘無人道的暴擊。 “魚丸你還要不要臉,這種話你都說的出口,我看你是太久沒挨揍皮癢癢!”姜淮簡直是氣狠了,下手是毫不留情面。 姜淮打小就是個怪力女,三四歲就掄得起二十多斤的長戟,隨著年齡漸長,平日里也沒少仗著一身蠻力日天日地。 直到揍痛快了才停手,扔下一句‘忒惡心人’后帶著人揚長而去。 鼻青臉腫的虞忨:“” 候在茶館外的馬車繞了城南的路將蘇閔兒送到府上,在蘇太傅府又陪了會兒蘇夫人喝茶聊天,不知不覺天色已近傍晚才啟程回平陽王府。 姜淮剛跨進自個的苑子,就見貼身侍候的玉竹著急迎了上來,二話不說拽了她跑。 “作甚這么著急忙慌的?” 就這么一路被拽到了閨房,蘇嬤嬤一把捉了她的手,“來不及了趕緊上床!” 姜淮就稀里糊涂就上了床,還被玉竹糊了一臉的,隨后額頭又覆了一層濕布帕子?!啊?/br> “那混賬東西回來了,人呢!”平陽王怒氣不掩的聲音穿透而來,不一會兒就出現在閨房里。 姜淮一哆嗦,心里想著自己哪樁被父親發現,面上卻機靈裝了病弱,“爹” 攜著慍怒掀了珠簾的平陽王瞅見里頭的景兒,噎了一口氣后怒氣大作:“前半天剛把虞家公子揍成豬——揍成那樣,你后腳就病了,糊弄你爹呢!” “爹孩兒,咳咳、不明白爹在說什么呢”姜淮死豬不怕開水燙,依然決心裝死到底?!昂簺]出過門,要不你問問七郎” “我可不幫你背這個鍋,今個我都跟爹在一塊兒,剛出程武門就看見虞忨,講真,要不是他招呼了聲兒,我還真認不出,嘖,忒慘了。對了,他又怎么招你了,揍那么帶勁兒?”從平陽王身后探出一腦袋,那臉和姜淮有七八分相似,正是晚了姜淮一刻出生的姜少羨。 呵呵。姜淮暗地沖他翻了白眼兒,回頭就換作無辜臉,一本正經:“他可能是自己磕的?!?/br> 平陽王黑著一張臉,“他也是那么說的——你信么!” “” 平陽王凝著她,那張面龐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像阮娘,杏仁大眼里有幾許嬌憨,撲閃撲閃便讓人說不出責難的話來。這半點不似阮娘的性子,倒是從他自己身上有跡可循。 他已發染白霜,而阿妧怕是在他身邊也留不了幾年了平陽王低低咳嗽了一聲,不得不硬起心腸道了近幾日來深思的決定。 “明日隨我去將軍府給人道歉,之后就去國子監報道!” 第2章 老底 宣威將軍府坐落城南,氣派威嚴,到了待客的花廳則要柔和多,墻上掛著名貴字畫,當中豎著一道黃花梨繡鹿鶴遐嶺大屏風,瓷器擺件兒無一不透了精致,似乎是為了彰顯主人的品味來,卻叫人瞧著晃眼。 虞將軍坐了上位,邊上站著覆著嚴實繃帶的虞忨,偶爾與姜淮對了個目光,低低哼聲呲牙。只不過叫虞將軍發現后腦勺又挨了一記。 “弄這副丑臉給誰看呢,老實站著?!庇輰④娚焓秩扑淖仙按蟛柰?,結果沒撈著,瞧見了手旁擱著的精致青玉盞,一陣咯牙。 “”虞忨捂著后腦憤怒而視。 反倒是虞夫人當下心疼的把人拉了身旁一番查看,“你好好的又打他作甚,少伯還受著傷,大夫說了得靜養。瞧瞧,都成什么樣了,你怎的還下得去手!”她一瞧見虞忨身上的傷,又心疼得不行,眼角余光不忘剜了姜淮的方向。 平陽王一臉慚愧之色,“夫人真是對不住,我家這個叫我給寵壞了,這又、又把少伯給打了?!?/br> 這個又字頗是一言難盡,惹得虞夫人的臉色又差了幾重。 “夫人你看,這是最好的傷藥,還有一些滋補的?!逼疥柾踔怂拓S厚禮,一壁朝悶不支聲的姜淮低聲喝道:“阿妧,還不快給少伯道歉!” 姜淮打進門就一直低眉乖順站在平陽王身邊,此時被點抬起頭卻是眼兒紅紅,一下就把在場的都給驚著了。 “喂,你作甚這副鬼樣子!”虞忨更是直接炸了,他哪里有見過小霸王這副模樣,只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了。 虞將軍跟虞忨那是一路耿直性子,是打心底里就喜歡這長得玉兒似的小女娃,當即也是手足無措起來,隨即一掌把虞忨拍了前頭,怒道:“道啥歉,之前問這小子支支吾吾問不出來的時候我就覺著有鬼,雖說又是叫阿妧給揍的那肯定是這小子欠的,他要不欺負阿妧,阿妧能揍他?!” 姜淮眨巴眨巴眼對上虞將軍溫柔誠摯的目光,半晌才咽了口口水低低應了聲‘嗯’。如何都不能說剛才她是盯著那幅春月圖叫上面的金粉給晃得眼疼的, 然這小模樣看在虞將軍眼里心都軟了,絲毫看不見他家兒子被揍的那兇殘樣,點了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這一通火發的,把他夫人和平陽王都給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