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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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藻之豐富,語氣之嚴厲,溫寶肆懷疑此刻如果兩人手里有棍子的話,她估計早就已經被打死了。 看著場中唯一一個安靜溫和的人,溫寶肆仿若遇見救命稻草般,可憐兮兮求助似的望著邵鈺,后者姿態月朗風清的瞥了她一眼,視若無睹,溫寶肆用力暗嘆一口長氣。 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嗎,再怎么樣,也是睡過一張床的交情了,怎么能見死不救。 心里正恨恨的把他罵上幾百遍,耳邊就響起了天籟般的聲音。 “好了,再罵人都要哭了?!鄙垅暱粗莻€委屈低頭,扁著嘴的小姑娘,終究還是不忍,伸手把人一把攬到懷里,揉了揉她的腦袋瓜子。 唐堯和祁沅這才意猶未盡的收住嘴,頓了頓,還是忍不住伸出食指在她頭上用力戳了戳,恨鐵不成鋼的怒罵。 “死丫頭,一點小事就往外跑,下次再這樣,打斷你的腿!” 溫寶肆委屈巴巴地揉著泛紅的額角,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事情來得快也去得快,這場風波過來,溫櫻對她的態度明顯變了很多。 雖然不說親切,但也沒有像以前一樣,高高豎起身上的刺,扎得人身痛心痛。 溫家上下則是對她堪稱嬌縱,像是為了彌補之前的疏忽般,恨不得把她所有想要的東西都送到面前。 不管是衣服鞋子飾品還是其他,只要是溫寶肆不小心提過的,多看過一眼的,沒隔幾日,便會有很大幾率,出現在她的房間里。 最為夸張的是,前一天晚上在電視上看見一位影后級的女星走秀,溫寶肆隨口感嘆了一句她的耳環項鏈真漂亮,一覺醒來,那套價值數百萬的鉆石套裝,就閃閃發光的放在她床頭。 溫寶肆又笑又無奈。 人的成長奇特無比,有些需要漫長的年月,有些則在短短幾天,還有些更是一夜之間。 和溫櫻和解的契機,發生在一個雨天。 上午還是晴空萬里的天氣,到傍晚放學,便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不大,但卻細密連綿,溫寶肆正在猶豫要不要坐公交車回家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她面前。 車窗搖下,后頭出現了溫櫻的臉。 溫寶肆遲疑兩秒,繞到另一頭打開了車門。 氣氛依舊安靜沉默,車內光線不算明亮,昏暗更添幾分低沉,將近十分鐘的車程,竟然讓她有幾分坐如針氈感,好在,熟悉的大門終于出現在眼前。 沉默了一路的人卻突然開口。 “對不起?!?/br> 一瞬間,溫寶肆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她眨了眨眼,側頭望著溫櫻,眸中平靜清澈。 “對不起,以前遷怒于你是我不對,但溫寶肆——” 溫櫻停頓幾秒,在她注視之下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背脊挺直,面無表情地陳述。 “我仍然還是討厭你?!?/br> 溫寶肆笑了,緩緩開口。 “好巧,我也是?!?/br> 女孩子的心思總是敏感多變,百轉千回。 算不上和解,只不過是卸下了心防,回歸到平常,卻又因為那不能擺脫的血緣維系,而比常人要特別幾分。 秋天樹葉開始凋零之際,溫寶肆已經可以和溫櫻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看書了。 翟秋是個溫柔又善良的母親,閑暇午后,便教她茶藝,插花,繪畫,在廚房做一些可愛別致的小點心。 血緣永遠都是那么霸道又不講理。灑滿陽光的客廳,溫寶肆像只貓兒似的窩在翟秋懷里,任由她用棉簽輕輕掏著耳朵。 “癢癢癢…”小姑娘瞇起眼睛笑,柔軟的身子蜷成一團,翟秋摟著膝頭的小女兒,心軟得想把全世界都送給她。 溫櫻坐在一旁靜靜看著書,時不時瞥向沙發上那兩人,面上淡哼,嘴角卻微微彎了起來。 九月末,來北城一年零一個月,溫寶肆給養父養母打了電話,得知他們生了個可愛的男寶寶后,拿出自己全部小金庫,給這個素未謀面的小弟包了個大紅包。 沒有什么天崩地裂。 不過是矯揉造作的青春期在作祟。 那個時候覺得自己是個充滿氣的氣球,隨便被針輕輕一戳,便噗的一下,失去了全部支撐。 好像全世界都黑掉了。 現在回想起來,記憶中最深刻的,不過是那個漆黑的夜晚,燈光下少年頎長又挺拔的身影。 11、chapter 11 秋風在艷陽天里四處貫穿游走,天藍得像是一片清新的淡色水彩,柔和,清透。 唐堯拿到駕照的第一天,便開著他十八歲生日父親送的那輛跑車,嚷嚷著要帶他們去兜風。 大紅色的敞篷跑車,極其高調囂張的停在學校大門口,坐在駕駛座的那個少年,穿著暗紫色的襯衫,領口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筆直的兩道鎖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膚,做工精致的袖口隨意卷了起來,手腕上是塊價格不菲的手表。 他一手握在方向盤,一手隨意曲起搭在車窗上,黑色墨鏡遮住大半張臉,下巴弧度流暢又漂亮。 來往學生無不側目,一旁祁沅默默拿高了手里的書本,遮住臉。 邵鈺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目光不經意一瞥,看到了一抹熟悉纖瘦的身影,他推開車門下車。 “肆肆?!?/br> 校門口結伴出來的幾個女孩子,穿著統一的校服,正在有說有笑,溫寶肆聞聲側頭,打住了和身旁趙晴空的聊天,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