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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超級驚悚直播在線閱讀 - 第420節

第420節

    屋內安靜了兩三秒鐘,一直站在原地的未動的朱立慢慢抬起了頭:“如果你真的愿意成為這里新的租戶,那有些東西倒是可以告訴你?!?/br>
    他用那雙血紅色的眼珠緊盯著我,銳利的目光就好像手術刀一般,仿似要把人切碎了掰開,看清楚內心的顏色。

    “我住在這里半年了,這個地方很適合我進行創作?!彼种笓崦嫲?,在屋內走動。

    聽朱立說完第一句話,我就知道他在撒謊,白雅兒手機當中記錄有一副作品,那副作品的創作日期是在一年前,而那作品的背景正是在古樓當中。不過我并沒有點破,我不怕他撒謊,就怕他一句話都不說。

    他為什么要在時間上撒謊?還有他住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為了藝術創作,這個理由放在他身上很合適,但是仔細一想總覺得有些不對。

    我腦中念頭無數,不過并未問出口,很多東西只靠別人說是沒有用的,真假參半,只能當做參考:“你說此地適合你進行創作?不知你是指這棟紅色鬼樓,還是指對面的那片舊宅?!?/br>
    聽了我的話,朱立停下腳步,他往窗外看了一眼,裂開嘴巴:“都有,我的作品不被那些愚蠢的人認可,他們攻擊我,詆毀我,只有在這里我才能維持本心,安靜創作我所追求的藝術?!?/br>
    “藝術?你拍攝的那些東西也能被叫做藝術嗎?”再過不到半個小時,直播就要開始,我沒時間跟朱立干耗,所以決定直接挑明一切。

    可能是被話語中的輕視激怒,他抓著畫板的手猛然握緊:“你看過我的作品?”

    隨后他布滿血絲的眼珠瞪向白雅兒,冰冷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你偷拍了我的照片?手機給我!”

    白雅兒一時慌了神,這一幕我也沒想到,原來白雅兒手機里的那些照片都是偷偷存起來的,朱立事先并不知情。

    “老師,我只是太喜歡了!我真的是太喜歡了!”白雅兒伸手護住口袋:“每次夜晚一個人的時候,我知道你在看著我,被你從墻壁另一側注視,我偷偷翻看你的作品,那種感覺……”

    她說著說著竟夾緊了雙腿:“老師,只有你的作品才是真正的藝術,你和那些虛偽做作的大師不同,你才是剖開了血rou軀殼,解剖出了人體靈魂的藝術家!”

    白雅兒的狂熱讓我皺眉,但是朱立卻很受用,不能說他喜歡白雅兒,只能說他并不討厭這個外表骨感美麗的女人。

    “兩個人都是瘋子?!蔽业吐曌哉Z,目光卻從未離開過朱立,和白雅兒比起來,他才是關鍵人物。

    朱立最終沒有收走白雅兒的手機,不過他的臉色很差,看我的目光中也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在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在盯著一件等待被加工的原料一般。

    “想要對我下手?”我心中警惕,不自覺的靠近白雅兒,如果產生沖突,我會第一時間控制住這個女人,奪走她的手機。

    窗外夜雨越下越大,誰也沒有輕舉妄動,得知自己的作品被外人看到后,朱立臉色陰沉,過了許久才恢復。

    他看著我,仿似做出了某個決定:“搬入豬籠公寓不難,但是要想長住的話就很不容易了?!?/br>
    “長住需要什么條件?”我感覺朱立話里有話。

    “不需要什么條件,只不過這棟樓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租戶不明不白失蹤,所以我才說長住很難?!彼冻隽艘粋€極為難看的笑容:“沒人知道那些失蹤的人去了哪里,可能他們只是搬走了吧?!?/br>
    朱立的笑容有些殘酷,我聯想到他拍攝的那些照片:“你確定他們是失蹤,而不是為‘藝術’獻身了嗎?”

    此言一出,朱立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如果你再侮辱我的藝術,那我只能趕你出去了?!?/br>
    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話觸怒了他的哪根神經,擺了擺手:“你不會去侮辱你的藝術,也對它們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關于這座紅樓的一切,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包括樓上樓下其他租戶的信息?!?/br>
    時間流逝,我開始變得強硬起來,無論如何,在十二點之前我都要離開這兩個人,獨自去進行直播。

    “紅樓?以前也有人這么稱呼過豬籠公寓?!敝炝⒊籽艃菏沽藗€眼色,拉上窗簾后,就站在那一副副人體巨畫面前張口說道:“你口中的紅樓代表著不詳,住在這里的租戶大致能分為兩類,一類是人,一類是豬?!?/br>
    第712章 它的模樣

    朱立話中透著玄機,我似懂非懂:“樓內的租戶分為人和豬?”

    “沒錯?!?/br>
    我從他臉上看出一絲隱藏極深的輕蔑:“我在你的作品里看到過很多和豬有關的內容,你話語中的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義?”

    聽到我的提問,朱立有些驚訝,隨后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似乎是在微笑。他當著我和白雅兒的面,將那條破爛散發臭味的褲子脫到膝蓋的位置。

    起初我還不明白這人在發什么神經,可等我看到他大腿上截然不同的兩種顏色時,心頭一驚,有些震撼,又覺得有些惡心——在他的大腿外側縫著一張豬皮。

    “原來《植皮》那張照片里的主角就是你自己???”我完全不能理解,一個人出于怎樣的心理才能將豬皮縫在自己身上,而且看他大腿皮膚和豬皮連接的地方,這人似乎是先將自己的皮去掉,而后才進行的植皮,他是想要讓那張豬的皮完全長在自己身上。

    瘋子?!

    我心中不止一次出現這樣的念頭,他不僅對外人下手,連自己都不肯放過。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謀殺,而是把殘忍和殺.虐升華到了精神的境界。

    想到這里,我對朱立更加的忌憚。

    “你心里一定覺得我是個瘋子吧?”他布滿血絲的眼珠死盯著我,仿佛已經看透我內心的一切想法:“把豬皮縫在人的身上就是瘋子?那醫院里那些研究動物和人器官相互移植的醫生又是什么?他們也全都瘋了嗎?”

    不等我反駁,朱立又繼續說道:“人和豬外形不同,但是臟器的大小、結構卻完全相同,人和豬本質上沒什么區別,甚至可以說,人和豬之間的差別要遠比人和人之間的差別小?!?/br>
    他的觀點很奇特,讓人不由自主的聽下去,就好像魔鬼在耳語一般。

    “人和豬是兩個不同的物種,區別顯而易見,我不懂你在說什么?!蔽已鄣追褐?,早在恨山精神病院直播時我就明白一個道理,在和精神異常的人交流時,一定不能順著對方的話去思考,因為一旦產生認同,就會讓自己陷入思維的泥沼當中。

    “客觀來講人和豬的區別很明顯,外貌、種族,不過這些都是最膚淺的東西?!敝炝⒀鲱^看著我:“真正的區別不是外形上的,而是內在,在這一點上,人遠不如豬。就比如你現在站在我面前,我們的器官完全相同,可是我和你的思維、想法卻存在無窮大的區別!人心是一座迷宮,兩顆心走的越近,理解的越深,就越容易迷失,找不到彼此,這才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br>
    朱立向我詮釋自己的藝術理念,他在為自己的瘋狂狡辯,我沒有去深思他的話,因為有一個事實無法改變,他為了自己的藝術剝奪了無辜者的生命。

    “我對人和豬的區別沒有興趣,別繞彎子,你只需要告訴為什么你將樓內住戶分為豬和人就行了?!蔽液ε卤恢炝⑾茨X,強行打斷了他的話。

    “很簡單,這個地方叫做豬籠公寓,這里住著的絕大多數租戶都不能被稱之為人,他們就是豬,一種大多數人口中下賤、骯臟的生命?!敝炝⒆叩綁?,掀開雜物上的黑布,從中抽出一個半米長的相框:“我的這幅作品叫做《晚宴》……”

    他拿出的作品我在白雅兒手機中看過,一頭穿著西裝的豬坐在餐桌旁邊,桌上擺滿了餐盤,而盤中則盛放著一個被肢解的人體標本。

    真實作品要比白雅兒手機拍下的還要震撼,這種殘忍和冷酷是直擊靈魂的。

    拋開人品不談,朱立的拍攝水平無疑是業界頂尖,構圖、選角、光線的處理和把控,在種種技巧運用之下,這幅晚宴帶給了觀看者一種絕對的真實。

    照片里的那頭豬,就好像擁有活人的情感一般,丑陋的臉上帶著貪婪的笑容,面對豐盛的晚宴,食指大動,恨不得馬上撲過去飽餐一頓。

    與豬生動的表情相對應,餐盤中的人被分割、切碎,每一部分都經過了加工,顯然拍攝者在對待自己的作品方面,偏執到了極點,連斷指的角度都是精心設計過的,每一根血絲和汗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太殘忍了,正因為知道這是藝術,所以才更加覺得殘忍。

    當我還處于震撼當中時,耳邊又響起了朱立的聲音:“豬,是雜食性動物,把切碎的豬rou混入豬飼料里,豬就算發覺,依舊會去吃。這一點,和人一樣?!?/br>
    他將相框靠墻放置,露出了滿含惡意的笑容,伸手指向相框里的那頭豬:“你看它,像不像人?”

    我根本無法理解朱立的想法,但是在他手指伸出的時候,我內心莫名其妙的給了他回答:“像,這頭豬的神態表情和人很像?!?/br>
    “所以說豬和人之間的差別很小,而有些人更是活著活著就變成了豬,他們不過是披著一張人皮而已,無論如何繁衍,他們的后代里也都流淌著豬的血液?!敝炝⒅匦掠煤诓颊谧∠嗫?,我看著那殘酷的畫面從視野里消失,一個念頭浮現出來。

    “他這幅作品似乎是在暗示什么?豬籠公寓在幾十年前經歷戰亂,根據我掌握的線索,應該發生過吃人事件。難道畫中的豬就代表食人者,朱立還說過他們繁衍的后代里都流淌著豬的血脈,兩相結合,莫非他的意思是紅樓里住著的是當初豬籠公寓幸存者的后人?”我眼皮一跳:“樓內分為豬和人兩類,豬代表古樓幸存者的后代,人代表新搬進來的租戶?”

    朱立說話神神叨叨,我試著多問了他一句:“二樓有個瞎眼老太太,按照你的說法,她應該被分到哪一類當中?!?/br>
    “她?”朱立估計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她算人,她家里只有她算是人?!?/br>
    那個老阿婆剛進樓時嚇了我一跳,不過我沒從她身上感覺到惡意,只是覺得她的行為舉止很奇怪:“你說她家里只有她算人,難道她家還住著其他東西?”

    朱立看了一眼柜子上的時鐘:“現在還沒到凌晨,你上樓的時候她應該站在門口等人對吧?”

    “沒錯,她是在等她的家人?不對,你說她家只有她算人,難道是在等她死去的老伴?”我經歷過太多這樣的事情,直接說出了自認為最正確的答案。

    “沒人知道她在等誰?!敝炝⒄f完后盯著我,陰測測一笑,又補充了一句:“說不定她在等的就是你?!?/br>
    “那還真有可能,我上樓以后,老人家就關門回屋去了?!蔽也磺宄炝⑹窃陂_玩笑,還是另有深意,并未把她后面說的話放在心上,只是隨口回了一句,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自己隨口說的話,卻讓朱立以及旁邊的白雅兒臉色都發生了變化。

    朱立并未開口問我,而是死盯著白雅兒:“你和他一起上的樓,他說的是不是實話?”

    “我不知道,我喝醉了,是被他一路拖上來的?!卑籽艃荷袂楹苁蔷o張,仿佛出現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她轉身抓住我的手臂,用盡了全部力氣,指甲都剜進了我的rou中:“那個瞎眼老太婆看到你以后回屋了?你、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我覺得這兩人莫名其妙,甩開白雅兒的手,退到一邊:“更正兩點,第一那位老阿婆是個瞎子應該看不到我;第二,我清楚記得,她是在一樓聲控燈忽然自己亮起時才回屋的?!?/br>
    我上到二樓和三樓中間時,一樓的聲控燈突然亮了,等我再回頭就發現老太太不知何時關上了大紅色木門,退回屋中,當時樓道里只剩下我和醉倒的白雅兒。

    “看來那老太婆等的不是你?!敝炝⒑盟扑闪丝跉?,不過沒停幾秒鐘他就又繃起了臉:“沒到凌晨,老太婆主動關門,一樓的燈自己打開,看來是那個東西跟著你們進了紅樓?!?/br>
    他說完后,白雅兒點頭附和:“對,肯定是它來了?!?/br>
    “你倆能把話說明白嗎?”在白雅兒屋子里時,她就說過類似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

    “沒什么?紅樓每到雨夜就會用臟東西進入,只要不打開里面這扇紅色木門就沒有大礙?!敝炝⑿揲L的手指在墻角的一堆相框中翻動:“我知道你心里好奇,是不是想知道那個臟東西的模樣?”

    “你見過?”

    “你說呢?”他猛地將兩個相框抽出,這次相框內裝著的不是照片,而是鉛筆速寫。

    我向前看去,只是看了一眼,露在外面的手背上就冒出了雞皮疙瘩。

    第一個相框里畫著一個骨瘦如柴的類似于人的東西,他身上全是牙印,皮rou被撕開,好像草原上被鬢狗群撕咬過的羚羊一般。片體鱗傷,那張臉更是慘不忍睹,我真不知道朱立是如何畫出這東西的。

    第二幅相比較第一幅視覺沖擊小了一點,但是卻更加的詭異。畫紙上用鉛筆勾勒出了一個胖子,此人最怪異的地方在于,他的內臟器官并不是長在肚子里的,而是懸掛在肚皮外面。

    第713章 紅樓的租客

    和抽象主義、理想主義不同,朱立的這兩幅畫非常寫實,只是簡單的鉛筆速寫,但是卻畫出了高分辨率照片的感覺。

    可正因為這樣,才更加讓人覺得不安。

    如此扭曲、病態的東西,就存在于我們的生活當中,想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這兩幅畫是你虛構的,還是比對著某種東西畫出來的?”我眉頭緊皺,目光前所未有的凝重。

    “世界上有些東西是無法用鏡頭記錄下來的,只有在特定的場合,用自己的眼睛才能看到?!敝炝⒑軡M意自己的畫作,眼中血絲密布好像要撐爆眼球一般:“我看到了它們,所以就用我的手將還原出了它們的模樣?!?/br>
    他臉上露出迷醉之色,用手背輕輕觸摸畫紙上的線條,溫柔的好像在撫摸情人的臉蛋:“你見過這樣的人?它們是天生的藝術,脫去了骯臟的rou體,用靈魂在行走?!?/br>
    “人類的靈魂永遠不會這么丑陋?!蔽掖蛄恐炝⒌漠嬜?,無論是那個滿身牙印、傷痕的瘦矮個,還是內臟長在體外的胖子,這兩個“東西”都在顛覆我對靈魂的看法,原因很簡單,它們太丑陋了,要比我之前見過的形形色色的冤魂厲鬼還要丑陋。

    “你不承認也沒有用,它們都是從人心中長出來的,是最純粹的藝術?!敝炝⒙曇粲兴兓?,他掃了我一眼:“你是不會明白的,你只看到了表象,并不懂這意味這什么?那些頭骨酒杯、人皮燈罩,還有種種被冠以殘忍極致的東西,都無法和它們相比?!?/br>
    “帶給人美感和舒適,這才叫藝術,你所說的那些在我看來只是一種病?!蔽覍嵲跓o法忍受朱立的話,他越說越過分,我很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甚至有可能會被他洗腦。說句心里話,自從看到朱立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精神病院才是最適合他的地方。

    “一件東西被稱為藝術品,不是由于它擁有怎樣的特殊性質,而是在于它如何擁有這項特殊性質,你只看到了我畫中靈魂的丑陋,卻沒有看到它們變成這般模樣的過程,那是一個人性漸變的過程,那才是我想要通過畫作表現出的東西?!敝炝严嗫蚍旁诹水嫲迳希骸澳愀静欢业淖非?,你太膚淺了?!?/br>
    自己還是第一次被人說膚淺,我并未生氣,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耽誤太長時間:“我對你的藝術不感興趣?!?/br>
    我面無表情,內心很抗拒跟這個瘋子交談:“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們口中的它是不是和你畫中的怪物一模一樣,它們有什么弱點和習慣,這才是我想知道的東西?!?/br>
    冷冷的打斷朱立的話,我的目光在畫作和他之間徘徊。

    “我畫的只是我看到的,你想知道的,只有你自己去發現才行?!彼T口看了一眼,眼底的瘋狂一閃而過:“今天又是一個雨夜,如果你運氣夠好的話,說不定能遇到它們?!?/br>
    在漆黑詭異的樓道里,一轉身看見一個渾身牙印或者臟器掛在體內的人,這畫面想想就覺得恐怖。

    我晃了晃腦袋,驅散那些雜念。朱立不肯告訴我真相,我也不能強迫它,停頓片刻,我問出了另一個困擾我許久的問題。

    “京海當地人曾告訴過我兩個傳說,第一和豬籠公寓有關,第二則是講述一個撐著黑傘的女人?!蔽以谡f話的時候,時刻注意著朱立和白雅兒的表情變化,當我說起這兩件事時,朱立仍舊是那張棺材臉,白雅兒則稍微有一絲動容:“你們住在京海這么久,應該也聽過關于那個黑傘女人的故事,傳說她沒有臉,前后都梳著大辮子……”

    “這就是你的問題?”朱立手指離開畫板,指甲上沾染了一些鉛筆末:“每逢雨夜就會有一個打著黑傘的女人出現在小巷當中,她好像在尋找什么東西,沒人知道她長什么樣,或許她壓根就沒有臉。每當成年男子看到她的時候,她就會過來邀請男人一起打傘,如果你進入她的傘中,你的臉和生命就會被她取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傳說就是這樣,一個惡俗的故事,沒什么好聊的?!?/br>
    朱立不以為然,可我卻不這樣認為:“這個故事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她的枕頭里發現了一套假發,抖開后一看,正是一根長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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