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國·母? 國·母! 范霖居然是個女人! …… 公主府內,范霖還站在原地,俯身撿起那幅畫, 緩緩將整個畫卷展開, 畫卷往下落一分,她捏著卷軸的指尖就白一分。 “范霖,你在這里做什么呢?” 身后傳來一個青年清朗的聲音,范霖猛地收起自己手上的畫。 “沒什么?!?/br> 范霖聲音干澀,她身后站著的是非要跟著她一塊兒過來的少將莫陽城, 大興最年輕也是最有潛力能能為大將的人。 “你藏什么呢?!蹦柍茄奂? 一下子就看見了范霖手上藏著的東西,伸出手就想去拿。 “松手?!?/br> 誰知道一向來都對他挺寬容的范霖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狠狠的瞪著他眼神冰冷。 莫陽城訕訕收回手,干笑道:“不看就不看,你神情怎么這般可怕?” 他故意插科打諢, 范霖的神情也沒有變得輕松起來,捏著畫卷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唉,怎么就要走了,我才剛來呢?!蹦柍遣粷M道:“那位小公主我都還沒見到過, 聽說懷帝想將她嫁給你啊?!?/br> 莫陽城嘻嘻哈哈的跟上去,“再說了,我剛剛都還看見栗夏了,我還沒來得及和她說上幾句話……?!?/br> 他的聲音漸漸的遠去。 而另一邊的白濘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手上的畫卷已經被別人給撿走了。 反而是全身的心思都落在了旁邊的男人身上。 “卓景你又抽的哪門子邪風?” 白濘十分無奈,“我又沒請你過來,你要的血我也給你了,七日后再來找我?!?/br> 見她眉頭皺起來,一臉壓抑的怒容,卓景打心底里覺得挺高興。 比起剛剛對著那些人端出來的假笑,這丫頭的這幅模樣倒是看起來順眼多了。 從剛剛喝了兩口酒釀之后卓景就渾身不舒服,恍惚之中才想起來,那苗疆女說了,喝了攙血的藥之后是兩天內不能碰酒的,不然余毒會壓不住。 “再說了,外面太子不是在?”白濘和太子的關系還算是可以,“他代替我招待你,你不是更有面子?” 卓景唇畔露出幾分淺淺笑意,聲音更是因為余毒作祟變得更加輕細,低聲道:“跟著他哪兒有跟著你來的有趣,你剛才是要去哪里?” 他一提起來,白濘就想起來,一抬頭,正好瞧見行蹤有些可疑的謝穎匆匆從兩人不遠處拐角走過去。 白濘精神一震就打算跟上去。 “你等等?!?/br> 卓景有些難受的皺眉,“我剛剛喝了酒,有點難受?!?/br> 白濘覺得謝穎的樣子十分可疑,一心想要跟上去,都沒注意到卓景不正常的樣子。 她甩開卓景拉著她袖子的手,回答的又快又焦躁,“那你坐在這兒等我,我去看一眼就回來?!?/br> 說完也不管身后面色有些發紅的卓景徑自跑了。 卓景喉嚨發干,余毒發作叫人覺得難受,卻也不到那種忍受不了的地步。 就像那苗疆女所說的,忍一忍就能過去,但現在白濘就在他身邊,解藥就在旁邊,這份煎熬就格外難忍了起來。 他靠著墻面閉上眼睛,就等她片刻。 白濘跟在有些鬼鬼祟祟的謝穎身后,見她進了一個還未休整好的廂房里。 說來也奇怪,謝穎明明是第一次來她的公主府,怎么就和進了自己家一樣熟悉? 她皺眉,剛要進去就聽見了身后傳來驚疑的聲音。 “白濘?” 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果然是白林和白景兩兄弟。 “你們兩個怎么過來了?” 白濘就知道謝穎一動歪腦筋就是和這兩兄弟有關的。 “栗夏找我們?!?/br> 白林看了白濘一眼,皺眉道:“你又怎么會在這里?” “這里是我家,我想在哪兒就在哪兒?!卑诐糁雷詮男r候那一次教訓就叫兩人對她敬而遠之,之后更是連話都不怎么說了。 “四哥你和她多說什么?!卑拙坝行┾鹚?,拉著白林就要往廂房里面走。 “小四小五,白濘,你們三個在這里做什么呢?”好巧不巧栗夏見人都不在,自己找過來了。 “不是你讓我們過來的嗎?” 白林白景詫異了,栗夏嗤之以鼻,扭頭問白濘是怎么一回事。 白濘指了指廂房,“剛剛我看見謝穎進去了?!?/br> 三人也不是傻子,這么一弄也都明白了。 “你們兩個去把她叫出來,我準備好了?!?/br> 栗夏已經將自己腰間的長鞭抽出來了。 白林白景對待栗夏的態度一向來都是無條件寵溺,白濘這個時候只要站在后面看他們想法子教訓謝穎就成了。 一開始謝穎還縮在廂房里面不肯出來,后來見白林白景怎么都不肯進去,只能臉色沉沉的走出來。 見她被雙生皇子拐到別的地方,而栗夏悄悄的在后頭尾隨著,白濘就扯了嘴角。 她是走了,但是白濘還沒弄明白謝穎到底在廂房做了什么。 先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確定里面沒人了,白濘才推開廂房的門走了進去,一走進去,就聞到氣味兒古怪的一陣濃香。 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口鼻,就想走出去,但是轉念一想,她身上種著的蠱蟲,據說可解百毒,謝穎也沒那個膽子在公主府下毒香。 不是毒香……又叫了白林和白景過來,她又喜歡他們兩個。 白濘聰明了這十五年,但是卻因為本該勾心斗角的深宮之中娘娘很少,皇后娘娘整日都吃齋念佛,自從她出生之后,她那位父皇就極少極少會走到后宮,即便是去后宮也不會過夜,所以慢慢的,后宮呈現出一派祥和之態。 白濘也沒有機會目睹女人們那些后宅的手段,這會兒正想不通謝穎到底要做什么。 要是沈嬤嬤在這兒,一聯想肯定就猜出來。 可惜她不在。 白濘帶著一肚子的困惑去開窗透氣,一打開窗子,就看見了遠遠走來的卓景。 她下意識的揚起了手,一大口濃香又吸了進去。 心口猛地一跳,她有些失力的雙腿一軟,整個人往窗邊撲過去,兩只手又麻又酸,勉強的扶著才能立在遠處沒有一頭從窗邊栽下去。 中毒了? 白濘咬緊自己的牙根,腦子也迷迷瞪瞪起來,費力的揚起手,對著卓景用力的擺了兩下。 “你別過來……?!?/br> 說話的聲音也小的如同呢喃一般,說完這話就失了渾身的力氣,慢慢的靠著墻滑了下去。 遠處同樣渾身不舒服的卓景見她揮了兩下手就蹲下去了。 這是什么意思? 讓他過去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是小劇場啦: 多年后的某日 白濘:我出門一趟,別等我吃飯了。 卓景:別出門了,我有點難受 白濘:滾! 好懷念啊,這兩人好久沒有互相傷害了,我真是棒棒的 順便提一嘴,明天開始邪哥就要開始弄防盜章節了,檢驗咱們真愛的時候到了,么么噠! 46、磨人 ... 走進廂房, 卓景已經聞到了從窗口之中飄出來的余香。 腳步猛地頓住, 他走到如今這個位置,用的是別人的身份,在外人看來他在這個年紀尚未娶親已經極不正常,自然有那些自作聰明的人, 想將自己的眼線安插在他身上。 可以說,卓景在被塞女人或者是那些下三濫的招數的理解上比白濘要更經驗豐富。 這種古里古怪的香味,不正是讓人迷失神智勾人心魄的迷香? 那小丫頭還在里面! 他立刻便從自己的袖口上撕下一圈的布料, 澆上水綁在口鼻上, 推開門就看見了半坐在地上的白濘。 “該死!” 他暗罵了一句,將人從地上抱起來。 “誰給你點的迷香?” 卓景心口有股無名火在燒,余毒發作,迷香雖然吸的少,但還是有些影響, 連帶著抱人的手都有些酥酥麻麻的。 白濘頭痛欲裂, 死死的抓住卓景的衣襟,身上像是有好多的小蟲子在爬。 “等我,等我好了之后我要弄死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