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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衣衛密探夫妻檔在線閱讀 - 第97節

第97節

    皇帝已于一個月前秘密搬回了乾清宮。這天他躺在龍榻之上睡了長長一覺, 醒來時, 一睜眼便見到張太后坐在床邊。

    “母親……”

    “放心, 該辦的事都已辦好, 楊廷和已然交由刑部收監了?!睆執笪掌鹚氖?,語調柔軟得就像在給襁褓中的孩子唱搖籃曲。

    “有勞母親了, ”皇帝還是很沒精神, “我連親自露面去辦此事的力氣都沒有,也不能出去視朝, 外面的人還是很快便會清楚,我病體沉重確是事實,人心還是難免不穩。立儲之事還要請母親多多費心,楊廷和雖然倒了, 他那立興王為儲君的提議確是好的,別叫王瓊他們再在此事上多口,盡快定下來吧?!?/br>
    張太后心酸不已,淌了眼淚下來:“你說得哪里話?胡保常不是已經說了,你身體底子好,這病好好將養還是大有希望痊愈的?!?/br>
    皇帝嘆了口氣:“不論有沒有希望,該打算的,還是及早打算好才行。先前是我任性, 總覺得時日還多, 別人逼我立儲都是多此一舉,危言聳聽。如今才知道,什么‘春秋鼎盛’都是客套話, 我的命也不見得比旁人硬著多少。楊廷和是內閣首輔,他一倒臺勢必引得朝野動蕩,只有提前做好打算,才不會等到……到了那時候,再惹出大亂子?!?/br>
    這一個月來雖然受到了精細醫治與照料,他的病況也沒見有何明顯好轉,皇帝其實已經在心里做好準備,迎接“那時候”的到來了。

    當日晚些時候,邵良宸被招來皇帝病榻之前。

    “做探子就是這點不好,立了再大的功勞,也不能見光?!被实弁Φ?。依他想象,若能讓楊廷和當場看見躺在豹房“養病”的那個人是東莞侯邵良宸,那才更有趣。

    邵良宸現在當然還不能見光,不然被朱厚熜得知朱宸師傅跑去皇堂兄跟前做了這些個大事,該怎么解釋?朱厚熜不得覺得是皇堂兄在自己跟前安插了個間諜?

    “這些都是小事?!鄙哿煎肺⑽@了一聲,“您想調我回來么?”

    現今皇帝被害的危險解除,培養接班人的工作也已做得基本到位,若說要調他回來也是可以了?;实蹍s搖頭道:“我想叫你回去,這里已經沒你的事了。你及早回安陸去等消息吧?!?/br>
    等……消息?是等他走的消息,還是等他死的消息?邵良宸不覺心跳加快了幾拍:“皇上,如今朝中大敵已去,其實您若仍然有心歸隱,可以公然下詔遜位,不一定還要避著人了?!?/br>
    “遜位?”皇帝笑了笑,“也是個主意,等我想想吧。你放心走了便是?!?/br>
    看上去他不像個安心等死的人,邵良宸也不好多說什么,這里確實沒他的事了,他又不是大夫,幫不上忙,興王府那邊他也不宜離開太久,是該回去了。

    “是,皇上保重,但愿……咱們不久的將來便可再見?!?/br>
    但愿到時即使聽見皇上駕崩的噩耗也不會是真的,但愿這位一輩子都在追求自由的皇帝,還有真正獲得自由的那一天。

    次日,邵良宸辭別了錢寧與朱臺漣,秘密離京。

    *

    要真的從法律層面上將楊廷和的罪行歸為弒君還是有點難度,連太醫削減藥量、宦官宣揚謠言都難追到他頭上,他的罪責只是瀆職,不算是直接謀殺皇帝,陸完主使的害皇帝落水一案與他也沒有直接的牽連。不過在兲朝上國,從古至今都是人治而非法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何量刑都看掌刑者的心情了。

    王瓊與楊廷和是朝廷里的兩大巨頭,楊廷和犯了偌大的案子,命運就等于捏在了王瓊手里。相比楊廷和一旦得勢便要將王瓊置于死地,王瓊卻沒有趁此機會把事做絕,經過一系列的審訊與商議之后,也問過了太后及皇帝的意見,最終只判了楊廷和充軍哈密,沒有判死罪,也沒有累及家人。

    明朝大臣之間爭權奪利、互相攻訐十分常見,但一般是打到對方罷官削爵也就罷了,很少出現論死的情況,可正史中記載的楊廷和卻在迎來新帝朱厚熜后,立刻拋出“結交官倖、咸傷善責、軍功濫升”三條大罪參奏王瓊,要腳跟尚未站穩的嘉靖皇帝同意判處王瓊死罪。在王瓊力辯以及朝臣說情之后,楊廷和才不得已讓步,讓那位和自己同齡的六十三歲老人去綏德戍邊。

    如果王老大人是位知道原本未來走向的重生者,想必就不會將自己的老對頭判得這么輕了。

    從正史記載的事跡便可輕易看出,楊廷和的性子肯定是與“心胸開闊”四個字毫不沾邊的。這樣的人遇到坎坷很容易心情郁結,六十多歲在這時已是高齡,楊廷和抑郁之下身體每況愈下,充軍的判決下來還未等到啟程,他便在刑部大獄中病逝了。

    遠在安陸的邵良宸聽到這消息,背著外人為楊大學士點了一炷香。

    “其實他絕對稱得上是位能臣干吏,”邵良宸望著紅熱的香頭對何菁道,“在任期間,做過許多利國利民的大事,有過許多功績,但整人的手段也著實凌厲狠辣,對政見不同者打壓得毫不留情,連心學圣人王守仁一直沒有得到朝廷的重用,也都是拜他所賜。這下他死了,將來的很多事也就變了,朱厚熜如果還能被迎去北京繼任皇位,也不會再有‘大禮議’,不會有人逼著他認伯父為爹,嘉靖初期楊廷和的那些功績也要沒了?!?/br>
    何菁顯得比他反應平淡:“這些年了你還沒看出來么?其實在歷史面前,誰都沒多重要。當年仇鉞作為一位良將死了,這些年也沒見邊關局勢有多惡劣,沒了他,自然還有別人頂上。如果早在十年前借楊英的案子,皇上便將楊廷和趕回老家,說不定王守仁如今都做了內閣首輔,那樣不得比楊廷和做更厲害?所以說,地球沒了誰都還會照常轉,一個楊廷和而已,早死兩年就早死兩年吧,算個什么大事?”

    邵良宸望著她一笑:“你說得有理,我現在最惦記的,還是皇上的病究竟能否好起來?!?/br>
    楊廷和再重要,再可惜,也是作為他們的敵人死的,現在皇帝已經被他視作了好友,他的命運當然更值得牽掛。

    關于皇帝有沒有在籌備隱遁,這種事屬于絕密信息,即使是以火漆密令的方式傳遞也不保險,所以錢寧與朱臺漣如果真在幫皇上cao持這事,沒有任何辦法與邵良宸通氣,這是早在邵良宸離京之前,他們三個便說好了的。邵良宸與何菁這邊除了等聽消息隨機應變之外,什么也做不成。

    正德十六年十月,北京城終于傳出了皇帝的死訊——皇帝駕崩,內閣與皇太后依照原先所議章程,召興王朱厚熜入京繼任大統。

    邵良宸不確定死訊是真是假,但本能感覺到不甚樂觀。此前立朱厚熜為儲君的消息其實已經半公開化了,在這樣時候,皇帝確實可以如他建議那樣,公開遜位給朱厚熜,不再需要偷著跑。而且十月是入冬時節,也是肺病容易惡化的季節,看起來還是皇上真病逝了的可能性更高。

    另外,他離京前也曾給錢寧朱臺漣留過話,讓他們如果確定皇上要隱遁之時,無論如何想辦法通知他一聲,只是報個平安而已,說句什么暗語不成???可他這陣子一直沒收到什么消息,更可見,皇上更可能是真的死了。

    邵良宸就這么心情沉重著,以隨扈身份陪朱厚熜上了赴京之路。何菁作為家眷暫且留下,他們才走沒幾天,何菁便依照他們夫妻早就商定好的計劃,帶著孩子和信得過的下人,離開安陸走水路去了南京。南京有當年正德皇帝賜給他家的一座宅子,她過去暫住合理合法,沒人想得到她只是拿這里當做中轉站,為老公辭職南下、隨她同去浙江做準備。

    邵良宸收不到什么內部消息就兩眼一抹黑,是一直到了京城,才多聽到了一些消息。

    據說皇帝臨終之前給錢寧與江彬兩位御前寵臣都安排了南下養老的值差,那兩人從北京錦衣衛的主管轉成了南京孝陵衛的主管,做了兩個為皇家看守祖墳的頭頭。在邵良宸護送朱厚熜抵京的時候,他倆早已攜家帶口地走了有些日子了——自然,只有錢寧是攜家帶口,朱臺漣這么多年仍是光身一人。

    去年蕙姐兒已與何云成了親,何云雖然愛上讀書,也考過了舉人,卻無心做官,只跟著夫子做了書院教諭,這倒是更令何菁夫婦省了心,不必擔憂他攪進政局動蕩。此前蕙姐兒已然與朱臺漣見過了面,二哥還活著的秘密已在小家庭內部公開,但縱是如此,朱臺漣當然還是不能公開與秋氏重組家庭,要走更不能帶著她們走。十年以來,他都做著既不好男也不好女的京城頭號鉆石王老五。

    邵良宸知道現升作內閣首輔的王瓊與錢寧朱臺漣交情還不錯,便主動上門拜望并問詢相關事宜。

    說起這事王瓊很感啼笑皆非,他多年來與那兩人相處得都很融洽,尤其與朱臺漣是真心很談得來,在他們離京之前他還曾對朱臺漣直言說:“京城有我坐鎮,你們還怕皇上駕崩之后會有人加害不成?”

    朱臺漣當時回答:“大人見笑,其實是我二人也著實做夠了官,想歇一歇了?!?/br>
    邵良宸聽王瓊轉述了這些話,就更加陷入了迷惑。以現在的局勢,錢寧與朱臺漣好像是沒多大必要等皇帝一死就逃之夭夭了,朱厚熜即使不再重用他們,至少也不會殺他們,他們大可以繼續留在京城。那么他們跑了就很可能是因為皇帝自己跑了,他們要負責護送與保密。

    可如果真是他倆護送著皇帝跑了,怎會一丁點消息都不能給他留下呢?這事瞞著誰也沒有瞞著他的道理??!

    皇上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被這個問題深深困擾,邵良宸做起什么事都難免心不在焉,沒精打采。朱厚熜指派他去接任錦衣衛指揮使、暫領錦衣衛事務,邵良宸也興趣缺缺,對同僚們的飲宴邀請更是能推就推。

    他真的當上了錦衣衛的最高長官,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于是大家紛紛傳說,朱宸大人必定是想他的寶貝媳婦了。畢竟無論是京師還是安陸,都有著東莞侯懼內的響亮名聲流傳著。

    早在他們抵京之前,先帝的喪事便已辦完。邵良宸如果想去偷著看一眼正德皇帝的尸首是不是本人,就只能去挖十三陵。

    新帝登基大典以及冊封、為大婚選秀等事宜有條不紊地進展著,直至年關過去,嘉靖元年伊始,所有雜務才告一段落。上一個年,邵良宸在北京過,何菁帶著孩子在安陸過,這個年,邵良宸依舊在北京過,何菁帶著孩子在南京過。

    過完了年,邵良宸收到了何菁寄來的一封家信。這并非分開后他收到的頭一封家信,但令邵良宸沒想到的是,偏偏這一封信里帶來了一個巨大的消息。

    信中何菁抱怨了一通“南方的冬天真他喵的冷我天天都躲在屋里烤火不敢出去”之后,在末尾寫了一行連筆英文,好似一行亂畫的花紋:“he's alive ahy, but he doesn't allow us to tell you, just for fun!”

    邵良宸看完,除了大罵一句“shit!”再沒有別的可說。

    他能想象得出,現在那幫人都聚在南京,很可能正德皇帝朱厚照還交代了錢寧與朱臺漣,等他過去了之后,就如何如何裝出一副為皇上駕崩痛心疾首的模樣給他看,能騙出點他的眼淚才是最好。

    這……狗皇帝!你拿他不當回事的時候他好像挺傷心挺失望,等你真拿他當回事了,他又惡作劇來整你玩!這不是犯賤嗎?

    那兩個人也是,那丫都已經不當皇上了,還那么對他言聽計從、連個消息都不送來,是幾個意思?誰是他們自家人,他們都忘了不成?

    果然只有老婆跟我貼心!

    “師父,你若想南下去找師娘,就及早去吧?!蹦程?,嘉靖皇帝朱厚熜由他陪著走出奉先殿后說道。這些年朱厚熜一直隨著陸炳稱邵良宸為“師父”,也確實跟他學過一些武功,至今仍沒有改口。

    他抬頭朝邵良宸一笑,本就少年老成的臉比原先更顯成熟:“如今誰看不出來,師父思念師娘都快郁結成疾了,朕早就知道,你不是愛做官的人,如今朕已站穩腳跟,師父你想走就走了吧。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br>
    邵良宸望了望他,心里又是一陣悵然。其實他與這個小皇帝相處的時日遠比與正德皇帝多,但與這孩子之間的感情總是若即若離,再近也近不到哪兒去。盡管如此,感情總還是有的,這一回走了,去與親人朋友們團聚,此生此世,與這孩子怕是就此別過,再沒見面的機會了。

    確實啊,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多謝皇上體恤,望皇上多多保重?!?/br>
    他知道這孩子不需要自己擔心,如今朝廷的局勢遠比正史所載對嘉靖皇帝更有利,他這皇帝會當得順順當當的,也會有一番作為,至于過些年是否還會像歷史記載那樣迷上修道,那就不是自己可cao心的了。

    在邵良宸看來,能有自己的主見、不會被文臣控制的皇帝多數都是好皇帝,但也基本都不會有什么好名聲。留給后人的歷史記載總會經過文人的諸多修改與粉飾,這一點連最貼近史實的《明實錄》都不能幸免——比如前世看到的歷史記載就說,因為楊廷和對武宗實錄的篡改,王瓊的所有政績幾乎全被抹殺。

    由此可見,后世所見的名聲不好的皇帝不見得真是昏君,甚至還很可能是有所作為的明君,他們只是因為沒有對文臣們聽話,就得到了不好的名聲。這條原則適用于嘉靖皇帝,也同樣適用于那個現在跑去南方裝死的正德皇帝。

    離京之時,騎馬行走于京郊官道上,回首望著北京城巍峨高大的城門樓,邵良宸忽然有種挺自豪的感覺——我雖然不愛做官,但今生今世能有機會參與到這兩任皇帝的故事中去,實在是件幸運的事。

    到通州換乘船順運河南下,十四天后,邵良宸抵達南京。

    他走進南京宅子的庭院時,何菁正抱著一歲半的兒子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曬太陽。

    他們是老夫老妻了,彼此間的親密已經從當初的親親抱抱、你儂我儂轉變為更家常、更自然的表達方式。何菁一見他,就苦笑著舒了口氣:“你可算來了!”

    “怎么,這陣子累著了?還是二哥他們又惹事煩你了?”邵良宸過來陪她坐在石凳上,將兒子抱來腿上逗著。小家伙一共才在人世過了十多個月,如今倒與他分別了四五個月,已經不大記得他了,被他抱著有點怯怯的,一雙像極了何菁的大眼睛里滿是警惕。

    “那倒不是,”何菁把個她自己縫制的玩具小熊塞進兒子手里,才讓他放松了些,“我不是打算著你一來了咱們就搬去寧波嗎?想著在這邊只是暫住,我就既不愿多置辦器具,也不想買下人,一直湊合著,結果這都湊合快半年了,成天缺東少西的,就盼著你來了,好趕緊搬走去過正經日子呢?!?/br>
    “你可以先雇短工啊,又不是缺銀子?!?/br>
    “雇短工他們干活不盡心啊,聽說有些短工不但敷衍了事,還偷東西,我連他們說話都聽不懂,不好防備?!?/br>
    拉過幾句家常,邵良宸已經成功把兒子哄得咯咯直笑,才道:“有件事我覺得奇怪,皇上……嗯,那個誰,對了,你們現在叫他什么???”

    “當著面,我們叫他‘爺’,背后說起,我們就叫他‘那誰’?!?/br>
    邵良宸忍不住一笑:“好,我是想問,那誰既然不讓錢寧和二哥透消息給我,怎會透給你了呢?他難道以為你也能幫他瞞著我?”

    何菁傲然挺了挺脖子:“你別忘了我的本事,他們想瞞著我,倒也得瞞得住??!”

    其實不論她眼神有多犀利,那兩個人如果真心想瞞著她藏個人總還是能瞞住的,怪就怪朱厚照那廝不甘寂寞,自己作死,因原來還沒見識過邵夫人的眼力他就想來見識一下,粘了點假胡子換了身衣裳,就叫朱臺漣陪著來見何菁了。

    何菁連尋常人根本留意不到的細節都能一眼看穿,要是對認識的人粘點胡子就認不出了,她覺得自己這雙眼睛就不用要了。

    等被她一眼認出來了,錢寧與朱臺漣就一齊對著朱厚照表示:你看我就說了不行吧?

    邵良宸聽她講了這段經歷感到興趣盎然,笑問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們三個一起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br>
    “他們……三個?”

    “是啊,現在那丫又不是皇上了,我怕他何來?哼,現在的皇上還叫我師娘呢!”

    邵良宸頗覺解氣:“沒錯,就該如此!那現在呢?他們都在這里住么?”

    之前他已從家書中獲知,錢寧與朱臺漣來了南京之后一時還未準備府邸,何菁便將自家這座宅子分隔出去一多半給他們暫住。只不知眼下是否又有了變動。

    何菁見兒子張著小手要找媽,就把兒子抱過來,朝一個方向指了指:“現在錢寧和遲艷他們就在一墻之隔那邊住著呢,不過那誰和二哥前不久聽說濱海一帶有倭寇出沒,就啟程跑去寧波找倭寇打去了?!?/br>
    “倭……寇?”邵良宸愕然無語。

    明朝沿海鬧倭亂的高峰期是在嘉靖后期,距離現在還遠著呢。近些年歷史有記載的倭寇入侵平均每年也就屈指可數的幾次,那誰跟二哥想去找倭寇打,恐怕比現代的科考團鉆山溝找東北虎更難吧?

    他們把浙閩海岸線跑上幾個來回,也不見得遇得見一只活倭寇。那誰還真是想打仗想得厲害。

    “錢寧沒跟他們去?”

    何菁抿嘴一笑:“嗯,錢寧說在你來之前,他要留下替你守著我們,其實誰看不出來,他是看上咱家兩個閨女了,想叫薇薇和蓉蓉嫁給他家兩個小子,我說除非叫他兒子入贅咱家賣大燈,他又不愿意?,F在他就成天把薇薇蓉蓉叫過去他們院里玩,跟他兒子培養感情呢?!?/br>
    他們夫妻倆都很懶得給孩子起名,前面兩個女兒,何菁就隨著自己的草字頭給起了“薇薇”和“蓉蓉”兩個名字,現在兒子一歲多了,大名還沒起,就先以“寶寶”呼之。

    邵良宸聽后怔了怔:“那你就不攔著,不怕真被他培養出感情來?”

    都說當爹的疼女兒害怕自家白菜被豬拱了,邵良宸也不能免俗。兩個女兒都長得如花似玉,他寶貝著呢,別說錢寧的兒子,就是皇帝的兒子,他也舍不得嫁。一聽說有人打上了女兒的主意,就覺得是豬上門了。

    何菁斜了他一眼:“才幾歲的小孩子,出的來哪門子感情???接去他們家就吃他們家的飯,有人主動替咱們養孩子,還不好?”

    邵良宸啞然失笑,這也是個當媽的說出來的話,還是個很有錢的富婆媽。

    由于朝廷有著海禁政策,浙閩沿海的民間對外貿易均屬違法走私,雖是違法,卻有大量為官者與走私商相勾結,給予照護,坐地分贓,在濱海一帶已成定例。只要有本地官員的路子,想要插進手來做這門生意就不難。

    早在九年之前,邵良宸便著意通過陸炳老家的關系搭上這邊的走私生意線,投資了一家中型海商,到如今那個海商已經做大,他也已是一大股東,光是這么遙控分紅,幾年下來就把家里的資財積攢得比十年前剛離開北京那時翻了十倍都不止。

    去年正德皇帝還“在世”時,邵良宸在北京就把以后要去寧波做走私生意的打算都對那三人細說過了,為的就是拉他們入伙。朱厚照歷來喜歡自由喜歡冒險,當然是很感興趣的,朱臺漣則是無可無不可,反正meimei妹夫和皇上都想去的地方他也愿意跟著,只有錢寧有些遲疑。

    他們當中官癮最大的就是錢寧,若非清楚皇上走了自己沒了靠山也難混得好,他連北京都舍不得離開,至于跟著他們再離開南京繁華之地去寧波甚至是出海,就更加不大情愿。

    當時事關自己賺了多少銀子,邵良宸沒對朱厚照細說,畢竟那會兒人家還當著皇上,直說自己通過黑道賺了大錢影響不大好。他只在私下里告訴了錢寧,為的就是讓錢寧知道來這邊做生意比他當官來錢快得多,不是個苦差事。果然錢寧聽后兩眼放光,不再那么為離開北京遺憾,乖乖答應上了他的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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