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幾個人相互看了幾眼, 越辭臉上表情不變,鉗制著秦述的手微微一松, 起身站起來,雙手插兜若無其事的說:“你們叔侄聊吧, 我們先走了?!闭f完就徑直的朝門口走去。 秦述站了起來, 不等越辭邁出第二步便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大力的將人扣在懷里,他將頭抵在他的肩膀處,兩個人挨得很近,秦述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 語氣輕緩低沉:“我讓你走了?” 秦部長看的眼皮一跳, 剛才他還懷疑是不是傅培淵是不是忽悠他, 但是看到自家親侄子發瘋的樣子便不再懷疑,甚至心虛的不住用眼角去瞥傅培淵,時刻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傅培淵比他想象的還要沉得住氣,男人的臉色始終面沉如水不見波瀾, 深不見底的黑眸在那雙扣在越辭腰肢上的手上微凝,他抬腳走過去, 語氣平淡:“放開?!?/br> 秦述不僅不放, 還收緊了手下的力度,對著他挑釁的一笑, 滿懷惡意:“你的?你喊他一聲, 聽聽他答不答應?” 面對這番幼稚又缺德的言論, 越辭頗為無語, 他很想直接給這條傻狗一拳讓他知道誰才是爸爸,但是不等他動手,面對如此挑釁的傅培淵,已經不再廢話,干脆利索的迅速出手。 傅培淵身上的修身西裝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行動力,在秦述挑釁的話尚未說完之前,男人的手已經迅速且狠辣的探向他的喉嚨,他沒有顧忌這里是秦述的主場地,也不在乎旁觀者還有秦述那位位高權重的親叔叔,出手毫不留情似要一擊斃命。 秦述的格斗技巧都是在軍隊里練出來的,這個時候反應也不慢,在他的手探到喉嚨前一秒便已迅速后仰躲過這一擊,但是下一刻卻感覺手腕處傳來一陣酸痛,扣在越辭腰上的手已經本能的松開并踉蹌后退。 但是傅培淵并未放過他,這個男人在他后退的瞬間一把將越辭攬過來扣在懷里,另一只手絲毫沒有耽擱一秒,便直接擒住他的手腕以精準的巧勁狠狠一折,隨著“咔”的一聲,這場爭斗就此結束。 秦述的手形狀扭曲的耷拉著,不用看也知道,剛才那一下已經將其拗斷,鉆心的疼痛讓他的額頭都泛起生理性的冷汗,他卻毫不在意的擦了把冷汗,隨意的甩了甩斷手,竟還能笑得出來,他舔了舔下唇,冷笑著道:“惱羞成怒了嗎?” 即便是剛剛雷霆一擊,下手狠辣的斷掉情敵一只手,傅培淵依舊平靜如昔,氣息分毫不亂,唯有低沉的嗓音卻冰寒的令人如墜冰窟,他道:“秦先生,他不是你能覬覦的人?!?/br> “你錯了?!鼻厥隹粗睫o時滿臉的志在必得,他的語氣篤定自信非常:“他屬于我?!?/br> “夠了!”秦部長黑著臉打斷,他瞥了一眼神色淡淡的傅培淵,略一猶豫還是下定決心,冷聲嚴肅的呵斥秦述:“秦述,你的行為太荒唐了!今天開始暫停你所有的工作,一會讓醫生過來把手治好,你就留在這里好好的閉門反省吧,什么時候改好了你任性的脾氣再來見我!” “無所謂,隨你?!鼻厥鰸M臉厭煩的看了他一眼,絲毫沒繼續應付他的意思。 說完,他轉頭盯著傅培淵看,冷笑不已:“行啊,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的多,竟然可以搬出來這個老東西??梢?,這次是我棋差一招我認栽,不給你就算24小時守著他不放也沒用,我想要的從來沒有無法得手的?!?/br> 這一招的確夠毒,傅培淵沒有手忙腳亂的去破秦述設下的局,而是釜底抽薪找上了他的叔叔,他知道秦述所有的權利來源都是和秦部長的合作,所以只有在這方面動手,才可以一招斃命,徹底斷絕了他反抗的能力。 就是不知道傅培淵用的什么方法打動的他叔叔,和他達成了共識,讓他能夠在外人和與自己合作的親侄子之間選擇前者,能夠做到這一點,他以前還真是低估了這個男人。 …… 別墅旁的一角,一輛低調的黑色汽車不知在這里停了多久。 車上的人雙手交叉靜靜地看著別墅門前的動靜,直到越辭和傅培淵一同上車離去,確定了他的安全之后,才淡淡的開口吩咐:“走吧?!?/br> 坐在駕駛座上的助理小楊不禁遲疑:“方導為什么不親自過去見見越老師呢?” 從得知他出事后就開始布置救援,不知耗費多少精力心血,更是親自守在門口確定他的安全,如今眼看著人出來,為什么連見一面的意愿都沒有,連自己所付出的那么多都不愿意讓對方知道嗎? 方中規微微搖頭,聲音冷清簡潔:“不需要?!?/br> 看著他安全就足夠了,其余的一切都無所謂,更不需要讓他知道,去加重他的心理負擔。 …… 回去的車上,段特助和傅培淵在商議公事,越辭也在忙著應付經紀人和洛陽等人,雖然僅僅是失聯一天一夜,但是這件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包括洛陽,當時雖然被突然襲擊搞得懵逼,但是到了局子他便恢復清醒迅速解決了麻煩,但是他們解決的如此輕易,再加上越辭的失聯,足以讓他想明白,這次的事情完全就是沖誰去的。 越辭剛應付好這群人,一抬頭就聽見段特助說:“三爺,看樣子短時間之內,秦部長是不會放秦述出來惹禍了?!?/br> 聽到這句話,越辭不禁好奇:“你們是怎么說服的秦部長,以他護犢子的性情,再加上秦述完全稱得上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竟然肯倒戈制止秦述,這一點怕是不同意?!?/br> 傅培淵淡笑,簡單的道:“晉升期間,由不得他不謹慎?!?/br> 越辭秒懂,微微瞇眼:“我倒是忘了這一點,不過你竟然能搞到能牽制住他的把柄,這算計不是一朝一夕了吧?!?/br> “你說呢?!备蹬鄿Y彎了彎唇角,在他面前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坦然的道:“我何時是留著敵人不管,任由豺狼虎視眈眈的人?” 即便沒有秦述對越辭這檔子事,他也在很早之前就對這條瘋狗起了殺心,如今這條瘋狗動了他的人,自然不過是加重的殺心,今天的斷手不過是小小的利息,接下來的正餐還在烹飪中。 越辭微微搖頭,卻也沒有攔下他的意思,他知道這倆人積怨已久了,從十多年前秦述對傅培淵式微時的算計打壓那次開始,他們就注定了無論等待多久,終有一日要有一個人徹底倒下,才能洗刷這份恥辱。 這是他們之間的仇怨,他不參與。 傅培淵知道他懂,自然也沒有再多做解釋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轉而問道:“現在去哪里,回公司?” 越辭“嗯”了一聲,算作應下。 傅培淵下一句卻道:“既然如此,晚上我來接你,去老宅?!?/br> “老宅?”越辭愣住。 傅培淵微微勾唇,對他的反應毫不意外,他說:“來傅家老宅用晚餐,屆時如果待的習慣,就辦到老宅來住,這邊無論是環境還是安保都更合適,我不會再給秦述可乘之機?!?/br> 他頓了頓,又道:“晚上我父母也會在?!?/br> 越辭眨眨眼,突然低咳一聲明白了過來,這是要進行見家長的環節了。前段時間傅培淵才很有擔當的只身前往y國在諾克斯的主場地見了他的父母,現在自然輪到他去見對方的父母。禍害了人家的兒子,越辭在提及見家長這個話題時難免微妙,尤其他兩輩子加在一起這還是頭一次要見家長,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不過既然傅培淵有這方面的意愿,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他自然沒有什么好搪塞的,該承擔起來的責任就要承擔,當即,越辭點點頭應下來:“好?!?/br> 傅培淵微微頜首,絲毫不意外。 他了解他的小狐貍,雖然平時花心多情,但那都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礎上進行的,他游戲人間卻從不違背原則突破底線去禍害無辜人,同樣的一旦認真起來也絕不會逃避,干脆利索絲毫不矯情。 他們一開始說好的只是“玩玩,隨時可以抽身”的關系,但是他步步為營,算計著他的底線,一步步入侵他的生活,占有他整個人,推動著迫使他認真起來。 而現在更是巧妙地打著見家長的幌子,誘哄著對方搬進傅家老宅,接下來便是坐實了他的身份,一步步過來,他最終的目的就是完完整整的將這個人拆骨入腹,讓他徹底的屬于他,只屬于他一個人。 越辭當然不知道傅培淵打的什么如意算盤,也沒有過多的去想,以至于當天晚上他抵達傅家老宅的時候,看到眼前夸張的迎接陣勢時,不禁微微發愣,只是吃個晚飯見見父母,至于嗎? 然后下一刻,守在門口迎接他的管家微微躬身,對著他稱呼道:“先生,歡迎您回來?!?/br> 他喊得是越辭,不是傅培淵,儼然已經將他當做傅家的第二個主人,越辭聽到這里不禁沉默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傅培淵,第一個反應是: ——是不是喊早了,他好像還沒娶他們家主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越辭看著傅培淵淡定自若的神情, 意味深長的笑笑,卻也縱容的沒有去揭穿他的算計,轉頭對著管家微微頜首后, 兩個人便直接進了老宅。 這還是第一次見家長,半點經驗皆無, 越辭以為自己會緊張,但是出乎意料的當他見到傅家二老,注意到傅老夫人看著他極為不善的目光時,身體已經本能的進入了戰斗狀態。 和正常人在提高警惕神經緊繃的戰斗狀態不同,越辭的戰斗經驗多的不計其數, 這個時候不僅沒有緊張,反而平復了心情, 絲毫沒有手忙腳亂, 在面對傅老夫人時格外的游刃有余。 傅家本家人丁凋零,晚宴長長的餐桌上僅有傅家二老、傅培淵、傅景越和越辭五個人,然而就這么五個人之間還伴隨著詭譎涌動的暗潮洶涌。 傅家二老對這個男兒媳婦很是排斥, 不說他不能生孩子,就是他那些名聲在外的花邊新聞就令二老非常之不贊同, 更是難以理解兒子那種潔癖成癌的男人是如何看上這樣的人的, 以至于在餐桌上仍然對著越辭不住的露出挑剔的眼神來回打量。 實在難以想象, 這樣除了一張臉毫無是處的男人, 是怎么入的傅培淵的眼, 還是說他就喜歡這種長相?傅老夫人暗自思索著, 想著要不要讓人搜集幾款這種相貌艷麗身家清白的男男女女, 既不傷情分的解決了這個不順眼的兒媳婦,又能早日圓上她抱孫子的愿望。 這樣的念頭在心里盤旋,一直維持到下人將一盤麻辣小龍蝦放在傅培淵的桌前,老夫人眼皮一跳,剛想罵人不長眼睛,老三向來不喜葷不愛辣,什么時候在餐桌上吃過這種重口味的東西? 但是下一秒,便見傅培淵竟淡定自若的拿起一只鮮紅欲滴的小龍蝦,修長的手指精準的捏住關鍵部位,靈巧的掐開頭部剝掉蝦胃,黃澄澄的蝦黃頓時映入眼簾,格外的令人垂涎欲滴。緊接著又是一氣呵成的剝開蝦殼拽出完好無損的蝦rou,連帶著蝦黃一同動作自然的放到越辭的碗碟里,這行云流水般的動作看得幾個人一愣一愣的。 傅老夫人和老爺子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這、這還算他家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矜貴自持性情淡漠的好像要升仙的老三嗎?為什么他剝蝦的動作如此熟練??? 傅培淵剝蝦的動作當真熟練,一看平時就沒少做,他的袖口上挽手下動作干脆利索,不多時越辭的碗碟里便多了滿滿一碟,這種情況下他的身上也不曾噴濺到一滴油,從始至終也不過是白皙的十指指腹上多了一抹艷紅,不僅不顯狼狽,反而帶著幾分反差對比下的美感。 動作如此嫻熟,且自然的絲毫不覺自己行為有多低下,傅家二老看在眼里,哪里還會不明白這個越辭對傅培淵的重要性? 若是旁的兒子執意和男人在一起,他們還能跳出來棒打鴛鴦不拆散不罷休,但是那個人是傅培淵,傅家的家主,傅家所有的權利都掌控在他一人的手里,當真是他說一不二,即便是親生父母也沒有能力去質疑反對他的決定。 二老張張嘴,還是選擇了沉默。 越辭自然看的出來對方的用意,與其說是秀恩愛,倒不如說是用這樣不著痕跡的行為表明自己的態度,既能讓父母看清楚現狀,又不至于折損了他們的面子,這個男人想的極為周全,分毫不漏。 他微微勾唇,拉過對方的手,拿起紙巾擦掉上面的油漬,柔軟的紙巾能力有限,擦拭過后指腹上尚且留有輕微的粉紅色印記,越辭看的眼底微動,若非有旁人在場,這個時候他早就抓住對方的手指,含在唇里輕輕吮吸,既能起到清潔干凈的作用,又能讓他嘗嘗其中的滋味。 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他還是淡定自若的板住了那點旖旎的心思,幾番擦拭過去便正經的放開對方的手,目光轉而投向傅家二老,低咳一聲,主動招呼道:“我見伯父伯母面前的菜都沒怎么動,是口味太重不合胃口嗎?這么看來,伯父伯母和圓圓的口味是一樣喜歡清淡吧?” 傅老夫人還沉浸在兒子變了的思緒中,聽到這話大腦不經思考便脫口而出:“誰和他口味一樣天天吃素,吃的人都要升天了,我當然是無辣不歡了!” 說完頓時反應過來自己態度上的隨意,不由得微微一楞。 越辭點點頭,似沒察覺到她怪異的反應,聲音中帶上幾分笑意道:“原來是這樣嗎,我還當他平時清粥小菜的食譜是家族遺傳,這么看來倒像是他一個人基因變異?!?/br> 他的言語中帶著親昵的調侃,說起話來令人如沐春風,完全生不起一絲的反感,傅老夫人本覺得自己應當討厭他,但是當這個人主動與她攀談時,卻不由自主的打開了話匣子,完全對他生不起半點防備。 “還真是基因突變,我和老傅都是無辣不歡,連他二哥都是甜辣皆可來者不拒,唯獨他打小就顯得與眾不同?!备道戏蛉送虏壅f:“這么多年都是這樣,他那邊是白粥饅頭,我們這邊是水煮rou片水煮魚,完全稱得上是涇渭分明互不干擾,遠遠一看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口味。 所以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懶得和他一起吃飯,平時也是和老傅住在我們自己的家里,很少過來吃飯,免得看一次餐桌就胃疼一次?!?/br> 越辭笑瞇瞇的道:“為什么是你們胃疼,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是他看著對面一陣陣胃疼嗎?” “他胃疼個鬼,你別看他現在看起來沉穩大氣頗有風范,但這小子打小就不是省油的燈!我跟你說,他小時候不僅自己不吃辣,還不樂意看別人吃辣,全家人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飯的時候,這小子就開始故意使壞,什么和他姐探討辣菜里的紅油量,和他爸爸探討便秘的問題,還問候我臉上的痘痘,總之刺激的你絕對吃不好飯!”傅老夫人完全就是打開了話匣子,旁邊的人攔都攔不住,她拍了拍桌子,惡狠狠的道:“往日里都是他氣得旁人胃疼,我還真沒見過他胃疼起來是什么樣子!” 越辭看著傅培淵被親媽拆臺后微僵的臉,忍笑問道:“伯母說的這些,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六歲吧……”傅老夫人遲疑的說,頗有些不確定,轉頭看向旁邊的老頭,問:“你還記不記得,六歲還是五歲?” 傅老爺子沉默的看著愛人,心道你能冷靜一下嗎? 先不說數分鐘之前你還對著這個兒媳婦恨得咬牙切齒,怎么聊了兩句就把你兒子直接賣掉的問題,就現在你再說下去,只怕你兒子就要當場殺人滅口了吧? 心直口快脾氣狂躁的傅老夫人是絲毫不知道要收斂的,但是越辭知道,他在問到自己想要的諸多黑歷史之后,便見好既收的結束了這個話題,成功的使這個晚宴圓滿結束。 傅老爺子眼神復雜的看著他,傅老夫人卻沒那么多雜七雜八的想法,她現在已經摒棄了自己對越辭曾經的諸多偏見,如今看著這人簡直相見恨晚,末了還不忘和對方來一句:“如果有人能讓老三憋屈胃疼,我相信那個人一定會是你!” 言下之意,卻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越辭忍笑,點點頭:“好?!?/br> …… 當天晚上,越辭絲毫沒有矯情的直接入住了傅培淵的臥室,他洗完澡出來便見男人早已換好了一身睡袍靠在床的一角,翻閱著手里的文件。 越辭的眼神落在他修長優雅的手指上,想起飯桌上指腹被染紅的美感只覺得一陣口干舌燥,男人一向是忠于自己本能的生物,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自發的上床并打斷了傅培淵的工作,抓住那雙手指細細的把玩起來。 傅培淵眼底一暗,手上的文件被隨意的丟在一旁,他扣住越辭的后腦勺糾纏著親吻了好一會,才道:“今天玩得很開心?” 越辭舔了舔唇,強勢的將人壓在床上,他的頭埋在對方的脖頸輕輕蹭,悶笑著道:“原來大圓圓小時候是這么調皮的壞孩子,沒看到過你那時的風采當真遺憾?!?/br> 傅培淵淡笑,卻道:“如果十多年前我們有接觸,你或許還能看到一個意氣風發鋒芒畢露的我?!?/br> 越辭“嘖”了一聲,微微搖頭,道:“這都是陰差陽錯,不過雖然當時錯過了,但是再續前緣也不晚?!彼难凵衤豆堑脑诟蹬鄿Y的身上一一看過,語氣曖昧:“美味的食物是經得起時間的沉淀的,我相信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一定比十多年前的你更加可口?!?/br> 這么說著,手指悄然往下滑,但是下一刻卻被傅培淵攥住,體位逆轉,天旋地轉過后身體已被男人壓在身下。越辭仰著頭,感受著男人的唇在他的脖頸一路下滑,再到關鍵的部位上,忍不住發出輕微的喟嘆。 他的手插在男人細碎柔軟的黑發里,無奈又不解的問:“你連這種事都可以做,怎么就不能讓身體去接受我呢?這算什么,男人的虛榮心作祟?” 傅培淵抬頭,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在上面輕輕地一吻,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這么聰明,會不明白我的用意?” 越辭看著男人清俊疏朗清風霽月的俊顏,沉默了一瞬,隨即狠狠的咒罵了一聲,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確對人心掌握的夠精準。 他無法否認,時至今日尤其那件事之后,他對傅培淵最大的執念就是想要將人吃到嘴,在這個目的達到之前,這個男人對他便永遠都帶著讓他無法割舍的致命的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