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傅縉看著懷里的佳人,大手攬著柔軟的腰肢,唇角含笑風度翩翩:“小公主,生日快樂,你的成人禮我怎么會不來呢?!?/br> 洛姝頓時臉頰緋紅,羞澀的低下頭,卻沒注意到男人柔情萬種的面容中,眼底的冷漠,所謂的愛意和寵溺,都不過是逢場作戲。 舞畢,他的手撫過女孩的碎發,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季瑭已經將我準備的禮物送來了,你看看喜不喜歡?!?/br> “好?!甭彐瓭M眼期待,在姐妹的簇擁下,抬起禮服的裙擺步伐輕快的朝臥室走去。 傅縉看著她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淡了下來,走進后方的休息室,剛剛打完電話的秘書季瑭很識趣的跟進去做匯報。 “傅總,我已經照您的吩咐聯系的越辭?!奔捐┑穆曇粲行┻t疑,還有微不可查的忐忑。 “說?!备悼N揉揉太陽xue,有些疲憊的問,洛姝身上的香水味甜到發膩,刺激著他衰弱的神經。 “這……”季瑭有口難言。 傅縉回頭看他,季瑭的吞吞吐吐其實已經點明了這個答案,他揚眉:“怎么,越辭還是不肯?” 這么說著,腦海中浮現出那張艷麗而高傲的面孔,交雜著說不清是嫉妒還是征服的欲望在其中交織,他只是非常迫切的想打破對方臉上的驕傲,將他欺負到可憐兮兮哭出來,再也不敢搞一些小動作去招惹中規。 “是的,他拒絕了?!碑斔岢鰧υ睫o母親的問候,并挑明三百萬債務的時候,不僅是遭遇了拒絕,季瑭咽了咽唾沫:“他說,你們傅總,不值三百萬?!?/br> 輕佻、漫不經心的語氣,完全是將傅縉當成了送上門的鴨子。 傅縉冷笑:“不識抬舉,既然這樣那就繼續往下進行,只要逼到絕路上,他會自己送上門來求饒?!?/br> 這么說著,眼中的征服欲越發的強烈。 他曾經對溫順的越辭興致缺錢,卻在對方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時候,反而越發的興致高昂。 季秘書遲疑了一下,才委婉的提醒:“傅總,洛小姐那邊……” 傅縉擺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我心里有底?!?/br> 洛姝單純的不像是他們這種家族養出來的小姐,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好哄好用,當然也僅限于此了。 …… 從警察局出來,司明修開車送越辭過去,一路上欲言又止。 越辭看著他臉上的遲疑,失笑:“你至于嗎?!?/br> 司明修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抿了抿唇低聲說:“抱歉,我不該表現的如此怪異?!?/br> “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夸張?!痹睫o笑,態度正常:“我也并不覺得這有什么異于常人的,那次實驗留下的后代也不止我一個人,更多的是分散在世界各地好好的生活著,而且你看我除了臉比旁人好看,也沒有什么別的不一樣的地方啊?!?/br> “你去檢查過嗎,其余的都一切正常?” “正常,一切正常?!痹睫o懶洋洋的說:“我可是很惜命的,每個月都有去醫院做全身檢查?!?/br> 這么說著,他突然輕笑一聲:“這是經紀人對藝人的正常關心,還是……司明修對越辭的特殊在意?” 司明修把握著方向盤的手微不可查的動了動,聲音冷靜的可怕:“我對你所有的關心,都是出于經紀人對藝人的關心,別將你對待旁人的那套手段用在我身上?!?/br> 越辭無辜的眨眼,攤手:“難道我們之間沒有友誼嗎?” 輕飄飄的,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 司明修未說話,看著前方的小區門口卻是臉色微變,不知何時開始,數十個小混混正蹲在門口不停地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他眼神一厲,當機立斷將方向盤打轉,朝右邊的岔路上轉過去。 小混混們也注意到了這輛保時捷,一群人蜂擁而來,速度極快的將正在拐彎的車團團圍住,喧嘩的叫囂聲不停地響起: “出來!出來!” “欠錢不還還想跑?趕緊出來,否則砸爛你的車!” “你以為你媽進了警察局就可以解決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還錢!趕緊還錢!” “自己開著保時捷,讓你媽蹲大獄,現在我就代替你爹來教訓教訓你!”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還有更光棍的,直接就一個滾躺在車轱轆下面,囂張的拍著車頭,大喊:“你軋啊,軋過去??!” “軋過去啊,大明星就是牛逼,碾死個人根本不算事嘛!” “我已經叫記者了,他敢軋就讓他身敗名裂,看他以后怎么演電視??!” 嘈嘈雜雜的聲音格外的亂,司明修已經將車熄火,臉色冷峻,身體卻巍然不動,他說:“別下去,報警?!?/br> “已經報警了?!痹睫o坐在副駕駛上,把玩著手機,同樣不顯慌亂。 這種時候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坐在車里不動,等警察來處理。 外面的混混見他們如此應對,不由的有些無措,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為首的混混作為膘肥體壯,心思也更毒,見他們如此應對,心一狠,奪過旁邊的棍棒,狠狠的朝玻璃砸下去,反正雇主的要求是起到肢體沖突,讓記者拍下照片! 隨著“嘭”的響聲,越辭身旁的玻璃被狠狠的砸碎,一根棍棒砸了進來。 他反應敏捷,在沖突發生的一瞬間便已后仰避開了傷害,眼底一冷,攥住棍棒狠狠的奪過來,長腿對著車門一踹,順勢將動手的混混頭目狠狠的踹出三米遠。 “媽的!”司明修見越辭受傷,難得的罵出一句臟話,跟著下車加入了混戰。 在他推門下車的短暫時間內,場上的混戰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越辭看起來身形削瘦,很多人都會下意識的認為他四肢不勤,以至于不自覺的便會輕敵。 奪到手中的棍棒如同收購性命的利器,動作果決下手狠辣,每次揮動必然是對準的敵人的鼻梁高,在對方頭破血流的時候再抬腿對著下身狠狠的來上一腳,隨著挨揍的人慘叫聲響起,身體不受控制的撲倒在地哀嚎打滾,全然沒有了再次站起來的能力。 “嘶……” 這種殘暴到了極點的手段,再觸及到那雙狠戾的雙眼,幾個平時只跟著大哥出去收收高利貸、嚇唬嚇唬人的小混混頓時被嚇得一個哆嗦,有種臨陣逃脫的沖動。 便是在他們這個遲疑的空隙,司明修已經加入了戰場。 “嗷嗷嗷……” “跑……跑……” 待這邊的動靜過大,引起小區內的注意力,一群保安沖上來驅趕混混的時候,戰斗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 “快報警,警察來了沒有!” 一群人撲上來,就見地上躺著七八個不斷哀嚎的小黃毛,唯一一個看起來膘肥體壯的被揍的最狠,滿臉鮮血身上全是被腳踏出來的青紫腳印,不停地捂著下身翻滾。 眼見大勢已去,早已萌生退意的幾個小混混連滾帶爬的朝小路跑去。 姍姍來遲的保安:“……” 與此同時,警笛聲由遠而近的響起,一輛警車迅速行駛而來,停在道邊上,四五個警察蜂擁而下,滿臉嚴肅的朝這邊走過來,還沒說話就看到的地上的慘狀,再抬頭看看站在一旁基本上算是毫發無損的兩個人。 警察:“……”到底誰是受害者? 這一架打的暢快淋漓,越辭丟下手里被鮮血染紅的木棍,活動了幾下發酸的右手,這才感覺到手腕上火辣辣的疼,應該是在混戰中無意間傷到的。 他不在意的甩了甩血痕,滿臉純良:“就是這群人將我們堵在小區門口,砸爛了車逼我們出來,產生了肢體沖突?!?/br> …… 傅家老宅,書房。 傅培燁推門而來的時候,就看到書桌上格格不入的玫瑰,當即“呦”了一聲:“哪來的花放這兒了,誰這么大膽用這玩意辣你們三爺的眼睛,不會是老太太吧?” “二爺?!惫芗也淮?,只說:“三爺在里屋等你?!?/br> 傅培燁無趣的“嘖”了一聲,走進去,坐在桌邊的沙發榻上,看看桌案,來了興致:“還準備酒了啊?!?/br> 傅培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來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备蹬酂羁粗麩o趣的臉,識趣的微微收斂,進入正題:“傅縉和洛家聯系上了?!?/br> 傅培淵喝了一口酒,神情淡定并不意外:“慌不擇路?!?/br> “你姐還真狠?!备蹬酂钚Γ骸翱粗饺虢^境也不管?!?/br> “那也是你姐?!备蹬鄿Y淡定的回:“而且小時候就屬你最黏她?!?/br> 傅培燁神情冷漠:“但他若是真的為了利益又和老大掛上鉤,那就沒什么親情可講了?!?/br> 他頓了頓,又說:說起老大,我最近查到了不少東西,他應該是搭上了y國的諾克斯家族,我就說他還是沒死心?!闭f著嗤笑一聲。 “他在國內的余孽已經清的差不多了,若真的不死心,那就只能喪命了?!?/br> 這么說著,書房的門被輕輕敲動。 “三爺?!笔嵌翁刂穆曇?,帶著幾分焦急。 第四十九章 “三爺?!?/br> 段特助推開進來, 看到書房里的另一個人時微微一愣:“二爺回來了?!?/br> 今年這是怎么了,就好像是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自三爺掌權后便出國數十年的二爺往年幾乎都是不回國, 今年竟然也回來了不下三次,當真是不尋常。 他心里暗暗揣測,表面上卻不敢露出半分, 對著傅培淵匯報:“三爺,那些遺留的余孽有動作了?!?/br> 傅培燁挑眉, 嘖嘖稱奇:“還真是說什么來什么?!?/br> “那些人本來已經茍延殘喘差不多滅絕了,但是前些天縉少身邊的秘書季瑭突然和他們搭上了線, 后來他們和宣城的地頭蛇合作算計了越先生的生母,騙她欠下巨額賭債,又染上毒癮, 用來逼越先生就范?!倍翁刂f。 傅培淵皺眉:“他什么時候學會了這種骯臟的手段?!闭f著, 眼睛卻是看向傅培燁。 傅培燁連忙擺手,推的一干二凈:“這可不關我的事, 你把他扔到我那邊學習的時候,我都是讓下屬帶著他做事的, 再說我也不喜歡搞這種明目張膽的觸發刑法的事情, 當年那件事的教訓還記憶猶新呢?!?/br> 說著摸摸下巴,想了想:“不過,這個缺大德的手段倒像是你大哥的手法, 也許是他和你姐早就搭上線了, 又或許是在美國的時候你大哥和傅縉接上的頭, 這都有可能?!?/br> 一口一個“你大哥”,嫌棄之意溢于言表。 傅培淵瞇眼,冷聲道:“你自請出國去追查他的下落,十年不見動靜,還讓他在眼皮子底下和傅縉接頭,到底是你消極怠工還是早已叛變,這件事我需要一個交代?!?/br> 嚴厲認真的口吻讓傅培燁頓覺心里發虛:“我是去將傅家在國外的產業發揚光大,順便查查老大的下落,再說他現在有諾克斯家族撐腰,哪里是我能對付的了?!彼麌@了口氣,開始走迂回路線賣慘:“諾克斯是什么概念,國外最大的黑手黨家族之一,老大若真的縮在里面不出來,那我真是毫無辦法” 也不知為什么,兄弟姐妹四個人,大哥陰毒自私,大姐利益至上,但他也不是什么善茬,自然誰都不怵。唯獨這老四,明明是年齡最小的弟弟,看起來不聲不響不言不語,偏偏下手最狠心機最深,氣勢也最足,平日里還好,一旦他真的要發怒,莫說是他這個哥哥,便是上面那倆老頭老太太,都要退避三舍。 “你的事再議?!备蹬鄿Y沒有繼續糾纏,抬眼看了看段特助:“繼續說?!?/br> “是?!倍翁刂闪丝跉?,繼續說:“越先生的生母已經被送進了戒毒所,但是他本人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那群人的伏擊,那群人本來是想打他一頓嚇唬嚇唬,再搞點新聞讓他忙的焦頭爛額,卻沒想到他和司明修兩個人下車,二打十,絲毫不落下風?!?/br> 說到這里,段特助心里不禁稱奇,他第一次見到越辭本人的時候,印象中對方是一個身形削瘦弱不禁風的美青年,卻沒想到人真是不可貌相:“警察趕到的時候,那群混混已經被全部打趴在地,越先生和經紀人僅僅是受了一些輕傷,兩個傷勢不重的小混混見事不好跑掉了,但大部分人都被扭送了公安局?!?/br> “受傷了?”傅培淵的聲音驟然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