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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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我不點了?!?/br> 有錢也不應該這樣發紅包。 尤東尋沉吟片刻,言簡意賅地發了一個一秒鐘的語音,讓她點。 家里熱熱鬧鬧的,他也剛吃完芝麻餡兒的湯圓,收了幾個紅包后剛準備找她說話,她那邊消息就發過來了。他瞥了一眼還在吃著的父母,打了聲招呼后就上了樓。 也沒回房間,直接去了陽臺吹冷風。 修長的手指懸浮在屏幕上方,沒過多久,他垂著眼睫摁下語音鍵帶著笑意懶懶散散地補充道:“點了之后說些其他的,元宵節說元宵節快樂太普通了?!?/br> 眨著眼反復聽了好幾次語音后,余夏蹙了蹙眉,抿著唇在認真思考著還有什么話好祝福的。 恍然間,腦中白光一閃。 她記起鄭安琪給她支的招,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好像也算不上是招兒。 鄭安琪說,女孩子偶爾也要主動一點,可以一本正經地講講情話,女孩子和男孩子相處的最高境界是女生撩而不自知,然后男生反而被弄地小鹿亂撞。 余夏挑了挑眉,躊躇了幾秒,也索性發了條語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br> 她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說這句話時情緒卻有了一絲半點兒的起伏。 這是真話,雖然才回北京兩天,但她想念在怡縣的日子。食指一下接一下地摩拭著手機殼,她怔怔然地發起呆來。 尤東尋:“………”嘖。 余父試圖利用這半個學期修復他們父女倆的關系。 所以在這最關鍵的拼死一搏的幾個月,余夏被安排了走讀。 余夏坦然接受。 住不住宿對于她這個自控力強的人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影響。 單方面宣布的和解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和解,只要有一方不同意,這塊死結就永遠存在。更何況余父總在給余夏說高考結束后留在北京的事兒。 再一次的溝通無果下,余父有點惱怒。 他沒怎么被人反駁過,在自尊心的作怪之下一時忘記和好這兩個字眼,開口時語氣就相當重:“你去別的地方,他們有地方保護的,本地人優先錄取,十八歲了,你就不能不叛逆?” 聞言,余夏面無表情。 她眨眨眼,很真誠地反駁:“如果不是戶口在這邊,我不會回來的?!?/br> 鏡子破了,再粘回去也不是原來的鏡子。 再則,她這塊小碎片更不是原來的材質。 余父突然頹喪,望了她好幾眼后才起身離弈,在那之后就再也沒有就這件事情找過她。 六月七號八號,全國高考。 可以說這是一場正式的關乎一個人人生走向的考試。 考試前一晚,余夏收到了尤東尋的反復叮嚀,生怕她帶漏了什么。 “我都裝進透明文件袋里了?!彼谝巫由?,雙腿.交叉著伸直,垂著密長的眼睫盯著小白鞋,“你也要帶齊?!?/br> 穿著的a字牛仔短裙剛剛快要到膝蓋處。 對此,她現在的別扭已經少了許多。 電話那頭低沉卻又溫潤的聲音就那樣低低地應著。 尤東尋:“別緊張,北京卷簡單?!?/br> 余夏點點頭,挺起胸膛驕傲滿滿:“我不緊張,大大小小的考試都經歷過了,我也是見慣了風浪的人了?!?/br> 尤東尋笑了笑,“嗯,你很棒?!?/br> 得到夸獎的小怪獸尾巴瞬時翹上天,她瞇了瞇眼,高興地與奧特曼多嘮嗑了幾句。 等心滿意足地掛完電話后,才拿起那本快翻破了的奧特曼語錄來反復咀嚼。 八號下午,哨聲吹響的剎那,寂靜的表面之下蘊含著不知道是怎樣的洶涌浪潮。 也許等答題卷試卷草稿紙都被收走后,整棟樓會在三秒內陷入沸騰。 被搬到其他地方的書可能會被他們給找回來,然后二話不說撕成碎片從樓上灑下。 在網上答案出來前,每一張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他們興奮著大叫:“畢業快樂?!?/br> 以及終于……解放了。 余夏內心無比淡定。 有些事情經歷多了也就清楚了,概括起來也就六個字。 不!能!高!興!太!早! 結果出來前,不要把期望放到最高處。 不然,跌下來時就摔地越慘。 從寄存柜里拿出手機資料后,余夏撐著太陽傘,抿著唇神情嚴肅地走出校門,校門外,有很多家長在焦灼地等著。 她掃了一眼,又垂下腦袋。 從布袋里撈出手機,開機后迫不及待地就登上微信。 置頂聊天上有個紅點,顯示的消息是2。 時間是哨聲響后的五分鐘。 奧特曼:嗯,什么時候回來? 奧特曼:帶你去吃小龍蝦。 尤東尋沒問“考的好不好”這類戳心窩的問題,大概是他足夠相信她的努力。 他唯一問的是什么時候回來,這才是最關鍵也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余夏視線停在這兩句話上,抿著唇線淺笑著,她鼓了鼓腮幫子,緩慢敲字。 阿呆:【噢,可我想吃雞腿?!?/br> 奧特曼:【吃我都行?!?/br> 阿呆:【……………………】 余夏噎住,倒沒有想歪,糾結了好半晌才回復:【不了,你不如雞腿好吃?!?/br> 小怪獸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是對雞腿愛地深沉。 作者有話要說: 東哥:躺平任吃 阿呆:不如雞腿 東哥:??????? 唔,高考結束,大學來啦來啦來啦 ps:開車之事要低調而且得水到渠成 喊著開車的老司機請你們按捺住焦灼的內心 謝謝喜歡,看文愉快,晚安^w^ 第63章 第六十三節課 余夏在北京又待了十幾天。 到了六月下旬, 天氣越來越熱,她壓下內心的燥熱, 想了許久后還是跟余父吱了個聲,行李已經收拾好了, 機票也買了。 安靜如雞的書房內, 余父的臉色沉地能滴出黑墨來,他緊緊地鎖著眉,微張著嘴巴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 他不想同意她的任性,可當初是自己聽取那女人的建議為了家里的另外兩個人才把她送出去的,現在她對這邊對他沒有幾絲感情也算是情有可原。 “記得?;丶铱纯??!庇喔付⒅?,佝著腰, 深深地嘆了口氣。 余夏抬起頭, 眉心微蹙, 聽到他的話后抿成一條直線的唇瓣才放松似的耷拉下來。 頓了好幾秒, 她才點了點頭,筆直地站在書架邊, 嗓音聽上去相當平靜, “好?!?/br> 四天后,余夏坐上了回南方的飛機。 從窗口往外望, 是層層疊疊的如甜滋滋棉花糖般的云朵,純白色好看到讓人忍不住瞇起眼, 然后發自肺腑地贊嘆。 她昨晚縮在薄毯里給尤東尋發微信,帶著點小興奮說自己要回去了。 尤東尋十分冷漠地回復了一個“噢”字。 隨即甩出幾張截圖。 『阿呆:[我看了下機票,準備買十號的。] 奧特曼:[可以。] 阿呆:[我發現, 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其實一個學期過得也挺快的。] 奧特曼:[是嗎?] 阿呆:[對?。。。。?/br> 奧特曼:[大概是你的錯覺。]』 ……… 一張張看過來,看到最后一張截圖還被注明日期,時間是在六月二十號。 『阿呆:[尤東尋。] 奧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