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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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許點點頭:“或許是吧,這幾天都是這個狀態,沒什么胃口,油膩的東西吃了還想吐?!?/br> 景其琛愣了愣,這個癥狀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他好像以前在哪兒聽過。 “你有蛋蛋的時候,是不是這個樣子?”景其琛突然問道,不過他的表情十分復雜。 他真的……真的什么都沒干啊…… 顏許想了想,自己也是一陣緊張:“不會吧,不可能又中招了吧?” 雖然蛋蛋很乖巧是真的,但是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實在沒有精力再去照顧一個孩子了。 “我最近哪兒也沒去???雖說醫學上又雙性人這個說法,但是也得有……我之前檢查過了,我沒有啊,我是純男性,激素方面也是正常的。也沒再去那座山了?!鳖佋S都快崩潰了。 景其琛握住顏許的手:“你別急,冷靜點?!?/br> 不過在場最冷靜的絕對是蛋蛋了,蛋蛋人小鬼大,聽得懂景其琛和顏許的對話,面還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跑到顏許面前。 蛋蛋摸了摸顏許的肚子,還把自己的耳朵貼上去,十分童言無忌地說:“粑粑,弟弟怎么不會踢我???電視劇里都說小寶寶在肚子里的時候就會踢人了?!?/br> 小墩兒后知后覺,一臉好奇的湊過來,蛋蛋還拉著小墩兒的手摸上顏許的肚子,一臉驕傲地跟小墩兒炫耀:“雞哥哥!你看!我以后也是哥哥了!” 小墩兒也很興奮:“我喜歡弟弟!小小的,軟軟的,特別可愛?!?/br> 兩個孩子非常興奮,顏許卻一臉莫名其妙,他倉皇無措地坐在那兒,一臉蒼白。 他還是不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事,莫名其妙就有了孩子,他是真的接受不了再來一個了。畢竟對任何一個大老爺們來說,都接受不了自己能生蛋。 景其琛此時也很無語,他真的什么都沒對顏許干,難道是因為昨天那個吻嗎? 難道現在鳳凰繁衍如此簡單?親一口就能懷上? 鳳凰是怎么滅族的來著?景其琛覺得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顏許的嘴唇都在發抖,臉色青紫,他問景其?。骸霸趺崔k???” 景其琛能怎么說?他只能試探性地問:“生下來?” 顏許一張臉瞬間變白——孩子上學的錢,自己家只是一室一廳,以后肯定住不下三個孩子。而且以后孩子的教育問題,三個男孩還有成年以后的各種問題。顏許想都不敢想。 “蛋蛋,你和小墩兒哥哥去房間玩好不好?粑粑和叔叔談點事?!鳖佋S強顏歡笑地對著兩個孩子說道。 蛋蛋和小墩兒都很聽話,拿著自己的小玩具進了房間。 顏許看他們關上了門,才問景其?。骸拔也幌胍@個孩子。景先生,有沒有辦法把這個孩子拿掉?” “我不知道?!本捌滂∈钦娴牟恢?,“你有沒有想過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顏許擺擺手:“我家里什么情況你也看到了,我肯定養不活三個孩子。家里也住不開,哪里都不方便?!?/br> “蛋蛋和小墩兒都還這么小,我不可能讓他們在家看著孩子?!鳖佋S嘆了口氣,“更何況,我一個大老爺們,總是這樣……也不像話??!” 景其琛看著顏許現在擔憂的樣子,再加上顏許的肚子里頭可能又揣了一個自己的蛋,景其琛腦子一熱,脫口而出:“我帶孩子,我養你們?!?/br> 這句話說出口景其琛就知道糟了。 顏許果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室內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顏許張開了嘴巴,正準備說話。 門鈴卻在這時候響了。 謝天謝地…… 景其琛走過去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女強人打扮的女人——正是黃志安的母親。黃志安的母親非常年輕,臉上甚至連一絲細紋都沒有,穿著一條連體褲,拿著手提包,怎么看怎么像要做一分鐘幾百萬上下生意的人。 這次她倒是沒帶著自己的那些下屬,獨自一人過來,也沒帶什么禮物。 看見景其琛的一剎那,她的表情就變了,她的嘴角掛著一抹討好的笑容,沖景其琛說:“我不知道您是我們家志安的鄰居,昨天也是事發突然,我沒打探到,才吵到了您?!?/br> “還有別的事嗎?”景其琛似乎不耐煩和她說話。 顏許也發現了這一點,景其琛對誰都很禮貌,但是這種禮貌又是非常疏離和冷漠的,他甚至從不主動和人打招呼,也不主動和人說話。甚至顏許都沒發現景其琛有什么朋友,又什么樣的社交圈。 他幾乎對景其琛除了這個人以外的信息一無所知。 顏許渾身一冷。 女人似乎并不想現在就離開,她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聲音并不柔美,反而十分粗獷:“我主要是來問問您這個周末有沒有時間,我們有個聚會,到時候周圍比較有名氣的大人物都會來?!?/br> “我什么時候也算大人物了?”景其琛嗤之以鼻。 女人有點尷尬,但還是厚著臉皮訕笑道:“您不能這么說,如果您不算大人物,還有誰算大人物?” 顏許看著女人,想到了黃志安的原型是中華田園犬,那黃志安的mama,應該也是妖怪吧? 就在顏許思考發呆的時候,女人看到了顏許,大概是因為女人的直覺,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顏許比景其琛好說話,而且在來這里之前她就已經全部打聽好了,雖然細節不明確,不過很打聽來的是估計也差不了多少。她揮揮手,對顏許說:“顏先生,您記得我嗎?我是志安的mama?” 伸手不打笑臉人,顏許說道:“請進吧?!?/br> 景其琛這才從門口讓開。 女人走進來的每一步都在打量這個房子,普通的裝修,簡陋的家具,小而窄的房屋大小。不過她的鼻子比黃志安靈一些,能聞到屋子里小墩兒的味道,卻聞不出顏許的。不過她沒說出,保持著沉默。 她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應該知道,知道了沒什么好處。 這是歲月帶給她的智慧。 顏許去給她倒了杯水,女人坐在沙發上,一邊十分自然的微笑,一邊做著自我介紹:“我姓黃,叫黃金晶,你們叫我黃金就行,都這么喊我?!?/br> 黃金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表現的也極有涵養,完全看不出昨天在小黃門口不停叫罵的女人的影子。 “你要說什么?趕快說,說完了就走?!本捌滂嵲诓幌牒退?,要不是顏許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剛剛他就不會讓她進家門。 黃金晶知道自己不招景其琛喜歡,不過這不是重要的,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疊文件,輕輕地放在茶幾上:“我是來告訴顏先生,徐辛這個人的真實嘴臉?!?/br> “他并不是只流浪貓,更準確的來說,他不是一只真正的流浪貓?!秉S金晶的表情有點苦澀,“他原本姓李,是臨城那邊的人,他們家和我們家有點矛盾,大概也算得上是世仇了?!?/br> “志安他從小被我們寵壞了,分辨不出好人和壞人,甚至不知道徐辛是別有目的?!?、 “我已經找他談過很多次了,他都聽不進去,還帶著徐辛跑了。我昨天剛剛找到他們,情緒控制不住才會發生昨天那樣的事,希望您能原諒我這個做母親的?!?/br> 顏許沒有接過那疊文件,這是黃志安自己選擇的愛人,自己選擇的人生。 值不值得,應不應該走下去,本來就由他自己做主。 景其琛似乎有些憋住,他的一聲輕笑打斷了現在嚴肅的氣氛,見顏許和黃金晶都看著自己,他才說:“我覺得太戲劇化了,怎么那么像羅密歐和朱麗葉?!?/br> 被景其琛這么一說,顏許也覺得很像了,他轉頭看著黃金晶。 黃金晶嘆了口氣,娓娓道來:“我們家啊,已經是國內唯一一個純種中華犬的家族了。雖說很多人說,中華犬本來就沒有純種的,犬種一直在變化,也一直在雜交,可事實上,確實是有純種的?!?/br> “你們不知道我們對血統的看重,為了保證下一代的血統,我和自己的親哥哥結了婚,才有了志安。他們都是近親結婚的孩子身體差,智商低。但志安卻一點也沒有,不過我現在相信了,那孩子智商可能真的有點低?!?/br> 黃金晶就這么毫不留情的嘲諷自己的兒子:“我這次過來,就是想把他帶回去,如果有景先生幫忙的話,這件事會輕松很多?!?/br> “他已經成年了,您為什么不能讓他自己選擇呢?”顏許有點不明白,他知道大部分父母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兒子是個gay,但是對妖怪來說應該不存在吧? 因為妖怪的壽命是很長的,他們不需要迫切的繁衍子嗣。 也沒有什么法規約束,道德倫理這些,親兄妹都能結婚,更何況gay了? “您不知道,我們和人類的大家族也沒什么區別?!秉S金晶苦笑,“這么多年過來,早就已經同化了?!?/br> “我也不是空手上門的,要是您能幫我,我可以給您一樣東西?!秉S金晶志在必得的對著顏許說。 “東西?”顏許覺得自己沒什么想要的。 黃金晶拿出一張照片:“一塊玉石吊墜?!?/br> 這張照片上的吊墜被放在一個深紅色的絨布上,不知道什么光打在上面,把玉佩照的十分圓潤——這顯然就是顏許遺失的那塊吊墜。 是顏許父母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也是景其琛說是不祥之物的東西。 “你怎么會有這個?”顏許質問道,他的目光警惕的看著這個女人。 黃金晶不慌不忙:“這是我從一個黃鼠狼手里收來的,他敲了我很大一筆錢。這塊玉確實與眾不同,不過在我手里沒用,我用不了它?!?/br> 景其琛嗤笑:“我都用不了的東西,你敢用?” 黃金晶瞬間惶恐:“是,這玉墜我們沒有一個人能駕馭,死了不少人。不是自殺,就是和同伴自相殘殺,我想過不少法子,都沒能奏效?!?/br> “你們要用這玉墜做什么?”顏許忽然問道。 見景其琛沒有讓自己閉嘴的意思,黃金晶才說:“這不是玉墜,是一件偽裝成玉墜的法器,雖說能勾起人心底的欲望,讓人變得易怒殘暴,喪失理智,但是從本質上來說,它是一件可以讓人復活的法器?!?/br> “活死人,rou白骨?!保ㄗ?) 作者有話要說: 注1:出處: 《國語·吳語》:“君王之于越也,繄起死人而rou白骨也?!?/br> 第42章 豪門愛戀(19) 室內的氣氛開始沉寂下來。顏許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個女人, 看著黃金晶臉上的表情。雖說黃金晶的臉上帶著笑容,但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她此時的忐忑。 她想以此來換得顏許和景其琛的支持, 讓她的兒子回歸正途。 對于她而言,自己的兒子過得好還是不好是無足輕重的, 最重要的是能否延續家族傳承純正的血脈。 但是顏許似乎不為所動, 他看著黃金晶,張口問道:“我要這東西拿來干什么呢?” 這一塊誘餌顏許是吃不下去的,因為對他而言沒有什么人是需要自己復活的。 但是黃金晶沒有放棄,她的眼神中帶著笑,嘴角也帶著笑,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笑容多么尷尬無力, 她輕聲說:“總有用得上的一天?!?/br> 顏許搖搖頭。 黃金晶的表情在一瞬間凝固, 她看向站在一邊的景其琛,眼神中帶著乞求, 可是景其琛并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神佛。他只是走到一邊去坐在沙發上看, 也沒有看這個人。 室內開著空調,溫度一度降低, 黃金晶感覺身上有點發冷,雞皮疙瘩慢慢冒了出來, 但是顏許和景其琛似乎一點感應都沒有。 “這么說, 你們是不愿意幫我了?”黃金晶冷笑一聲,她拿起自己的包,站了起來,準備走出這個房門。 就在她要邁出去了房門的最后一布, 顏許叫住了她,他的聲音很溫柔,他說道:“作為一個母親,難道你希望的不是黃志安可以得到幸福嗎?” “幸福?”黃金晶聲音冷靜的反問,“什么叫做幸福?” “吃飽穿暖,不用挨餓,不用挨打,這難道還不叫幸福嗎?我現在只是讓他跟一個合適的人結婚,這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黃金晶的聲音很冷,似乎她一點也不害怕來自靈魂深處的對景其琛的恐懼。 說完這段話,黃金晶離開了這間房子,他她過自己兒子和那個不要臉的男人所住的家的門口。她的嘴巴蠕動了一下,像是在說什么臟話在唾罵。 隨后她突然反應過來什么,急步走了。 那塊玉墜顏許也不想要了,本來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負擔。就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他是被父母所遺棄的,不被期待而出生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