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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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顏許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整個人在一種極度亢奮又悲傷的情緒狀態之中。他還是忍不住想自己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他們是不是很窮?是在老家種地還是在城市里打工? 他們有沒有后悔丟掉自己?他們后悔了吧?不然也不會發尋人啟事。 蛋蛋似乎感覺到了粑粑的低落,小墩兒已經睡著了,但是蛋蛋卻從自己的小床爬了出來,拱進了粑粑的懷里,就像他還沒有破殼的時候一樣。 甚至蛋蛋還學著粑粑哄他時的樣子,輕輕拍著粑粑的背。 ——粑粑不難過哦,蛋蛋陪著粑粑。 雖然蛋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可父子天性,他能感受到粑粑情緒的變化。 蛋蛋親了親粑粑的臉頰,奶聲奶氣地小聲說:“蛋蛋陪粑粑!” 顏許一把抱住蛋蛋,他的額頭抵著蛋蛋的額頭,顏許的眼角有淚,蛋蛋深處紅紅的小舌頭把顏許的淚吃到了嘴里:好咸! 此時此刻,顏許無比感謝將蛋蛋帶給自己的力量,有了蛋蛋之后他才知道家是什么味道。 他努力把房子裝扮的有人味,像個家,但是無論如何自欺欺人,他都明白,這不是個家。只是個用來吃喝拉撒的地方。 早餐是張冷軒買的,他起得早,還去樓下和老頭老太太們一起打了會兒太極拳。然后去小區門口的早餐店買了豆漿油條和包子。 顏許在家給蛋蛋啟蒙,還要教小墩兒下個學期小學的知識點。 “咚咚咚??!咚咚咚??!” 門外有人在瘋狂的敲門,門鈴也不按。 顏許莫名其妙地走到門跟前,透過貓眼看了看——這是個不認識的男人,國字臉,星目劍眉,很正氣的長相,五官端正,穿著一件黑色背心和一條迷彩短褲。耳朵上戴了個黑色的耳釘。 顏許覺得這耳釘有些熟悉,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 “找誰?”顏許問道。 那人愣了愣,繼而一臉怒氣,拳頭捏的作響,額頭青筋畢露,他似乎還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就像火山噴發前的幾秒:“張壯呢?他在里頭嗎?” 顏許轉頭對還在喝豆漿地張冷軒喊道:“壯壯,有人找你?!?/br> 大概是很久沒聽見有人叫張壯這個名字,顏許不由自主地喊了張壯的小名。 張冷軒正叼著一根油條在嘴里,聞言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他一臉驚慌地大喊道:“別開門!” 然后此時顏許已經把門打開了,那個高大的男人三步并作兩步躥了進來,在顏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走過去揪住了張冷軒的衣領。張冷軒本來向往臥室里跑,然而速度有限,沒能順利逃跑。 男人惡狠狠地看著張冷軒,眼睛通紅,咬牙切齒道:“跑什么?恩?把老子睡了拍拍屁股就走人?天底下有這么好的事兒?” 睡……睡了?顏許目瞪口呆,又一次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張冷軒訕笑道:“喬盛,話不能這么說,我怎么知道你是個處啊,再說了,又不是我在上頭。你不吃虧?!?/br> 喬盛一手揪住張冷軒的衣領,一手指著顏許:“他是誰?你千里迢迢趕過來,就是為了見他吧?你不錯啊,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長膽子了是不是?” 這人發火的樣子看著也太兇了,像個地痞流氓,顏許害怕他揍張冷軒,畢竟家里還有蛋蛋和小墩兒。 “你們……”顏許剛說了一句。 那兩人就異口同聲地對著顏許喊:“你別說話!” 然后三個人都愣住了,張冷軒也冷著一張臉:“你誰啊你,憑什么吼我朋友?你有什么立場問我這些?” 喬盛怒氣更盛:“你說我什么立場?老子把你干得雙腿打顫的時候你怎么不問我什么立場?!” …………這………… 顏許趕忙把蛋蛋和小墩兒抱回房間,這種話題少兒不宜。 可不能帶壞小朋友。 等顏許關上房門,外頭本來停滯的吵聲又變大了,好在隔音效果不錯。顏許影影綽綽地也聽不清楚,總算放下了一半的心。 看不出來原來壯壯也是個同性戀,真奇怪,以前二十多年都沒見過同性戀,就這幾天都遇著兩對了。還都是自己認識的人,顏許摸摸蛋蛋和小墩兒的頭,準備等兩人吵完了再出去。 好在張冷軒和喬盛都還知道這是別人家,沒吵幾句就離開了顏許家,去樓梯間吵架去了。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顏許打算去樓梯間看看,希望兩人不要打起來。吵架歸吵架,受傷就不太好了。 結果顏許剛剛打開樓梯間的門,就看見叫喬盛的男人把壯壯抵在墻上。 壯壯雙手摟著喬盛的脖子,一雙長腿勾著喬盛的腰。被喬盛提在半空中,兩人吻的難解難分。還能聽見接吻時yin靡的水聲。 大概是聽見了動靜,喬盛和張冷軒一起轉頭看向顏許。 顏許從未見過壯壯這副模樣——他的眼角微紅,嘴唇有些腫,像花瓣一樣微微翹開。眼睛里也沒什么焦距。 “你們繼續,繼續,打擾了?!?/br> 顏許飛也似地逃了。 小情侶果然床頭打架床尾和。 第27章 豪門愛戀(4) 本來顏許以為這兩人會鬧一段時間別扭, 或者是不好意思出現在自己面前, 畢竟他們當著自己的面吵成那樣,還親上了??倳行┎缓靡馑及?? 然而張冷軒不知臉皮為何物, 他那相好就更不知道了。 兩人手拉手走進來,給顏許硬塞了一口狗糧。正在給蛋蛋和小墩兒洗衣服的顏許差點沒被閃瞎眼。 “顏哥?親手洗呢?丟到洗衣機唄, 還自己這么辛苦?!睆埨滠幫耆恢雷约旱淖齑揭呀浤[了, 脖子上全是斑斑點點, 一副剛完事的滿足樣子,還恬不知恥地伸著腦袋過去說話。 顏許嘆了口氣,知道他沒帶過孩子, 單身漢都不太講究:“孩子的貼身衣服要用單獨的盆手洗, 還得買專門的洗衣液?!?/br> “你這也太寵他們了, 當年我們用肥皂洗也沒見出啥事?!睆埨滠幉惶澩? “小孩摔摔打打的才能茁壯成長?!?/br> 顏許沒話跟他說了,有些人天生就有把天聊死的天賦。他看著兩人緊握的手, 問道:“你今天走?” 這下張冷軒終于有點不好意思了:“沒有, 我和他說過了,準備在這兒玩幾天??纯淳包c之類的,這幾天氣溫也在往下降。我們那邊可熱了,白天都是四十多度,晚上三十八度的樣子,哪兒都不敢去。人都要曬成干?!?/br> “知道你這兒住不下,也不麻煩你,我們自己出個開房?!睆埨滠幰贿呅σ贿呎f, “我們可是好幾家連鎖酒店的唯愛屁會員,都打折,不貴?!?/br> 顏許也沒挽留,這兩人渾身一直向外散發著粉紅色的戀愛泡泡,一看就知道晚上要干大事。 他倒不擔心張壯壯,這人從小心眼就活泛,只有他坑人的,還沒見有人能坑著他。 “這幾天我估計都不過來了,我們玩夠了就會來,到時候一起吃個飯我就回去?!睆埨滠幮Φ靡荒樖幯?,估計已經腦補出了之后幾天吃吃喝喝外加啪啪啪地生活。 “行?!鳖佋S一個字就把他打發走了。 兩人沒有獨處的時間,顏許也不好當著人家對象的面問張冷軒這人怎么樣。畢竟都是成年人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是好是壞也只能自己兜著。 這兩人前腳走,過了沒半個小時顏許就收到了張冷軒的短信—— 我們就享受戀愛生活了哦~單身狗——后頭還加了個鄙視的表情。 顏許哭笑不得,怪不得有人說人一天戀愛智商就要變低,張冷軒估計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佼佼者。 “粑粑!”蛋蛋穿著一條小黃雞褲衩坐在客廳中間,地上才墊了干凈的榻榻米,就連茶幾的四角都用泡沫圍了起來,就害怕蛋蛋玩的時候磕碰到哪兒了。小孩子皮rou精貴,碰掉塊皮都是件大事。 說不定這輩子都得留下點痕跡。 顏許匆忙把衣服掛起來,又洗了一遍手才走過去。把伸出雙手求抱的蛋蛋抱到懷里,哄道:“怎么了?” “叔叔!”蛋蛋撅著嘴,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顏許,“要景叔叔?!?/br> 顏許搖搖頭:“景叔叔是大人,很忙的,不能整天陪著蛋蛋。蛋蛋乖,要懂得體諒別人?!?/br> 然而蛋蛋不為所動,他仗著自己還小假裝聽不懂顏許的話:“要叔叔!蛋蛋給叔叔打電話!” 估計蛋蛋是因為從殼里出來之后景其琛就一直在身邊的原因,他似乎覺得:自己、粑粑、景叔叔和雞哥哥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應該分別這么長的時間,算是一種奇怪的雛鳥情節。 一開始顏許是不答應的,畢竟他之前已經很麻煩景先生了,景先生人好才沒有拒絕,自己可不能一直蹬鼻子上臉。 對自己來說蛋蛋很重要,可對景先生來說,蛋蛋也只是自己鄰居的孩子。 人要有自知之明,顏許一直明白這一點,你當成寶貝的,可不是別人的寶貝。 蛋蛋眼珠子一轉,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理顏許了。 顏許也不慣著他的小脾氣,跑去打掃廚房。 一見粑粑走了,蛋蛋就爬到雞哥哥的身邊,小墩兒此時正玩著積木,要搭一座城堡,但是正好少一塊三角形的,現在正急得不行。 “雞哥哥!”蛋蛋的小手正好拿著一塊三角形的積木,他嘟著嘴,“你有電話嗎雞哥哥?!?/br> 小墩兒從蛋蛋的手里接過積木,又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磚頭機,十多年的款式了,竟然還能用。只限于打電話發短信,網絡也沒什么g,不顯示,只顯示有網。能掛企鵝。 蛋蛋熟練的按下按鍵,等了兩下之后就有人接了。 不過那不是蛋蛋熟悉的景叔叔的聲音,雖然和景叔叔聲線一樣,但聲音很冷淡,還帶著些不耐煩:“誰?” 然而還沒等蛋蛋說話,景其琛又說:“我不買保險?!?/br> 蛋蛋極了:“蛋蛋!是蛋蛋呀!” 景其琛的聲音忽然就變了,像是從極寒的深冬變成了春日的旭日,溫柔又和藹可親:“蛋蛋???怎么了?” “嗯……”蛋蛋想了想,他被景其琛一打岔忘記了自己想說什么了。 蛋蛋苦思冥想,最終想到了:“叔叔陪蛋蛋睡!睡覺覺!陪蛋蛋吃飯!” 景其琛愣了愣,最后他終于反應過來蛋蛋這是想自己了。 然而他在辦公室里,下屬都在門口等著,等著聽他的指示。 景其琛的表情很溫柔,嘴角還帶著一抹笑容,眼睛看著桌面:“晚上叔叔來看你,叔叔這會兒有點事,蛋蛋聽話好不好?” “聽話!蛋蛋聽話!” “乖,蛋蛋是最乖的孩子?!本捌滂〔涣邌菘洫?,等到蛋蛋又奶聲奶氣地撒了幾句嬌,景其琛和蛋蛋互道再見,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之后才掛掉電話。 事情總是要處理的,景其琛也不能往后拖。畢竟他的下屬們都跟了他不少年頭。作為一個領頭羊一樣的角色,他必須要承擔責任和義務。 “接到線報了?”景其琛的眼神非常冷,冷到讓這間屋子就像是結了冰,所有人都知道老大的情緒不好,不過他們也無法解釋。 有時候解釋就和狡辯差不多。 在修為比自己高的大妖面前,所有妖都是赤條條的,沒有任何偽裝的余地。 這些提醒健壯的大漢都不敢說話,最終還是推出來了一個人選,這人瘦不拉幾,幾乎是前胸貼著后背,眼睛一黃一藍,平時都帶著美瞳偽裝,今天估計是來不及了,就沒戴。 “接到線報了,現在他們在西南方向,具體位置沒查出來,但是……”這人咽了口唾沫,不敢繼續往下說。 景其琛皺著眉頭:“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