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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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牧的動作一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身體里那股想要揍人的勁兒又涌上來。 可對方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滿是無辜與茫然,男人深呼吸一口氣,曲起手指不輕不重地刮了下他的鼻子:“你沒病,是巧克力過敏?!?/br> 姜萌小聲地“哦”了一聲,又回憶起暈倒前那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心有余悸道:“都怪楚秦天給,給我了一盒那,那么好看的巧克力……” 凌牧“嘖”了一聲,伸手在他的臀側拍了拍,口氣有點嚴肅:“還怪別人?若不是你自己不注意,用得著進醫院?” 姜萌可憐巴巴地吐了吐舌頭,心想韓初竟然不能吃巧克力,命可真是苦呀。 這時候,地中海醫生和他的助手走了進來,一番常規檢查后說姜萌已經沒有大礙了,身上的小疹子也很快會褪掉,又重復了一遍過敏的嚴重性,強調一定要注意。 看到男人陰沉的臉色,姜萌有點害怕被訓,慫慫噠轉移了一個話題:“我,我身上有點癢,癢癢……” 凌牧自然看出了姜萌生硬的轉折,好笑道:“屁股癢了?” 姜萌茫然地“啊”了一聲,不贊同地搖搖頭,隨即把自己另一條胳膊伸到男人面前,露出手腕上的紅點點:“是手腕癢,癢了,幫我,幫我撓撓?!?/br> 對方的聲音細細弱弱的,其中摻雜著“我都這么可憐了,你還忍心怪我”的潛臺詞。 凌牧心里一軟,用手把他的手腕握住,柔聲道:“乖,醫生說會越撓越癢,忍著點?!?/br> 男人的手心有點冰,正好有止癢的效果,姜萌一愣,奇怪道:“咦?你大冬,大冬天的只穿一件,一件毛衫?手都涼了?!?/br> 凌牧的唇角劃過一個稍縱即逝的笑容,故意涼嗖嗖地道:“還不是因為擔心你,出來的時候著急忘了?!?/br> 姜萌直愣愣地盯著男人臉瞧,聽到這話心尖一顫,蒼白的臉上立即攀上兩抹可疑的緋紅。 他在心里悄咪咪地想,這個冰山鄰居撩起人來可真是要命,他都覺得有點害羞了。 凌牧趁機俯下身在姜萌的臉上吻了一下,眼底彌漫開狡黠的笑意:“偷想什么不正經的事呢?臉紅成這樣?!?/br> 姜萌假裝生氣地瞪了男人一眼,然后把小腦袋往被子里縮了縮,咕咕噥噥道:“你才……你才不正經呢……我困了!要,要睡了!” 凌總攻暗自得意,像是哄小寶寶一樣拍了拍姜萌的被子,一臉的寵溺:“睡吧,我陪著你?!?/br> 門外,一直默默圍觀的楚秦天落寞地垂下了眼簾。 周瀾海原本打算回學校的,可想了想總覺得自家好哥們要被那位大哥狠抽一頓,于是去而復返,卻恰巧看到詭異的一幕: 楚秦天一臉憂桑地望著病房里的人,傻兮兮地一動不動。 而就在不遠處,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駐足而立,斯斯文文的臉上掛著一副金屬邊框眼鏡,五官俊秀,氣質溫潤,渾身上下散發著醫者特有的禁欲味道。 那醫生的直勾勾地凝視著楚秦天的后腦勺,專注的眼神如烈火一樣,似乎要在他的身上戳一個大窟窿出來。 周瀾海的直覺告訴他自己,他們班的校草竟然被一個變態醫生盯上了。 沒多久,那人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又戀戀不舍地看了楚秦天一眼,才匆匆離去。 楚秦天默默看了一會兒,心里有種不知名的不爽感覺,他憤憤地轉過身子往前走,還兇巴巴地踢翻了一個佇立在路邊的垃圾桶。 周瀾海跑過來,用手指了指那醫生離開的方向,神秘兮兮地道:“我剛才看到有男人偷窺你!嘿我說,你丫是不是有在醫院里的老相好???” 楚秦天擰著眉,不耐煩道:“少他媽瞎說,哥哥我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喜歡的第一個人就是韓小初好不好?” 周瀾海不屑地撇撇嘴,毫不留情地拆他的臺:“少滿嘴跑火車,我明明記得你有一個比你大幾歲的竹馬來著!有一次洗澡的時候你指著你屁股蛋上的疤,說那是你小哥哥把你推進火盆里燙的!” 楚班草被人揭老底,頓時炸成一顆刺球,狠狠把周瀾海推到一邊:“你他媽活膩歪了吧?少給我胡說八道!” 周瀾海不甘心,腆著臉又湊上去:“誒呦喂本寶寶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心呀,說說唄,你那小哥哥叫什么?我幫你打聽打聽呀!” 楚秦天端出一張兇神惡煞的俊臉,一字一頓地警告:“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把你腸子扯出來塞進你嘴里信不信?” 周瀾海嚇得一哆嗦,立即慫了:“得得得,楚哥饒命!小的再也不敢多嘴了!” 第44章 第三只反派 姜萌美美地睡了一覺之后, 過敏的反應已經基本消退了,手腕和腳腕上的小紅疹子也不見了。 視線里霧蒙蒙的, 他用手背揉了揉眼睛, 發現病房里空蕩蕩的,那個纏人的鄰居也不知所蹤,難不成是給他買晚飯去啦?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姜萌摸了摸自己扁扁的小肚子,覺得自己餓的前胸貼后背。 雞小胖從他正在輸液的手邊爬到枕頭上, 兩只雞爪子慚愧地交疊著, 小聲道著歉:“老大,您受苦了, 這個鍋是我的, 粗心大意害得您折騰進醫院?!?/br> 姜萌覺得雞小胖已經為兩人的任務cao碎了心,對于韓初的了解出現遺漏很正常, 他揚起唇角,笑得沒心沒肺:“沒,沒關系啦,我這不是, 不是已經沒事了嘛?!?/br> 雞小胖點點頭,坦白從寬地道:“老大,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瞞著您……” 姜萌手背上的針已經不知在什么時候拔掉了,他在厚重的被子里面艱難地翻了個身,興趣盎然地看著它:“什么, 什么事呀?” 雞小胖正要說,單人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凌牧披著一身寒霜走了進來。 “醒了?覺得怎么樣?” 男人將手里塞得滿滿的手提包放在另一張床上,又將自己的黑色羊毛大衣脫下來隨手扔在一邊,這才走過來,想要伸出手摸一摸姜萌的小腦瓜,卻害怕自己剛從外面回來,手太涼,只是在空中晃悠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姜萌慢吞吞地從被子里坐起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凌牧的頭發,只見上面落了一層晶瑩剔透的小雪花,弄得這家伙像是一夜白頭了一樣。 姜萌有點興奮地向窗外望:“外,外面下雪啦?” 男人“嗯”了一聲,低下頭將頭發上的雪花掃掉,一抬頭,就看到姜萌的眼睛里寫滿了躍躍欲試。 凌牧終究是沒有忍住,俯下身在姜萌的臉蛋上嘬了一口,問道:“去窗戶那邊看看?” 姜萌一看到這男人靠近,著急忙慌地躲了一下,可惜自己的動作太慢,還是被親到了。 他伸手推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氣勢洶洶地放狠話:“就,就應該把你,把你這張不老實的嘴,縫,縫起來!” 這段時間,凌總攻的臉皮厚度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持續上漲,遭到姜萌的排斥也不肯消停,甚至還有些甘之如飴的奇妙感受。 他得寸進尺地又湊近了些,把姜萌胡亂撲騰的四肢用棉被牢牢壓住,然后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姜萌的頸窩:“既然不讓用嘴,那就用手好了?!?/br> 這男人隨隨便便一開口就是魅惑性感的總攻音,姜萌的心跳鬼使神差地漏跳了半拍。 姜萌呆呆地望著天花板,還沒有反應過來“用手”是什么意思,這個看著清瘦實則一身怪力的男人竟然把他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了起來,穩穩地走到了窗口。 自己雖然是個連巧克力都不能吃的小病秧子,但怎么也是個說硬就硬的男孩子呀,被裹成一個rou球抱在懷里也太不像話了! 姜萌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兇巴巴地瞪著凌牧的下巴頦,打是打不過這家伙了,他企圖用冷酷的眼神殺死他。 凌總攻抱著自家媳婦兒,心里正得意呢,對于來自懷里的那道兇光視若不見,就連語調都輕松起來:“我忘記把你的拖鞋拿來,只好抱你?!?/br> 姜萌氣得面紅耳赤,仿佛一個仰倒在地上翻不過身來的小烏龜,兩只胳膊徒勞地揮來揮去:“唔……你,你越來越像個,像個土匪了……” 凌牧壞笑著看了他一眼,給姜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曲起手指敲了敲窗口的玻璃:“看?!?/br> 姜萌嘆口氣,放軟了身子,安安心心當個蠶寶寶,把小腦門幾乎抵在了窗戶上看雪。 這是冬天的第一場雪,洋洋灑灑地落滿了整個街道,有大片大片的雪花被風吹到玻璃上,又倏地化作小冰晶,稍縱即逝。天地之間被一張雪白的網覆蓋,有個穿紅衣的小男孩在雪地里轉圈圈,蹦蹦跳跳地撒著歡兒。 凌牧把臉貼著姜萌的后頸,笑道:“想打雪仗???” 姜萌迅速把視線移開,結結巴巴地狡辯:“才沒,沒有,我都,都多大的人了……” 凌牧低沉地笑笑,熱騰騰的氣息弄得姜萌渾身癢癢。他正打算繼續耍個流氓,誰知那地中海醫生突然走進來了。 “咳咳咳——” 老醫生似乎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場面了,只是略顯尷尬地咳了幾聲,揮手示意讓凌牧把姜萌放回床上。 凌總攻雖然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媳婦兒捧在懷里,但他總不能和醫生搶人,把姜萌放好后,還面不改色地在對方額角親了一下。 姜萌氣哼哼地暗自磨牙,冷酷地剜了他一眼。 總攻大人站在床邊笑意盈盈,心想我家大寶貝連生氣都這么招人喜歡,好想日。 面對兩人無聲的打情罵俏,地中海醫生頭側的青筋跳了跳,耐著性子又給姜萌檢查了一遍,沉聲囑咐道:“年紀輕輕的小伙子要多做運動,體質增強些,過敏反應也不會這么大?!?/br> 說著他瞥了一眼凌牧,瞪著眼睛道:“家屬要好好督促,連路都不舍得讓多走一步算怎么回事兒!” 凌牧好脾氣地笑笑:“好的醫生,我會讓他多運動運動的?!?/br> 姜萌這陣子莫名變得有點污,聽到“運動運動”竟然不由自主地想歪了,臉頰也按耐不住地發燙。 他滿腔羞憤地把臉一遮,生怕被那家伙發現端倪。 地中海醫生臨走前說過敏源檢查在明天早上,特意安頓他們晚上不許瞎折騰,省的早上起不來,說這話時一雙魚尾紋叢生的眼睛里滿滿都是意味深長。 看來這位地中海大叔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呀! 姜萌躲在被窩里攥著小拳頭,腦海里不可描述的想法一冒出頭就收不住了,越想越羞,越羞越想,以至于凌牧把被子拉開的時候,以為他的大寶貝自己把自己烤熟了——臉頰通紅,一頭熱汗。 凌牧“噗嗤”一聲笑了,伸手給他抹了抹腦門上的汗:“這是怎么了?” 姜萌氣惱地垂著腦袋不說話,想要用沉默和這人對峙,可沒多久,被虧待的肚皮首先熬不住了,發出一聲抑揚頓挫的“咕嚕?!甭?。 凌牧不再逗他,立即點了小菜清粥的外賣。 姜萌這次住院,讓凌總攻大肆表現了一番,穿衣洗漱一股腦承包,體貼入微,面面俱到,忠犬攻的高大形象讓全部的小護士腐心萌動。 第二天下午,姜萌被地中海醫生允許出院,他卻盤著腿坐在病床上,冷著一張小臉和凌牧鬧別扭。 事情的來龍去脈是這樣的。 經過一夜的時間,地面上鋪了一層松松軟軟的雪,姜萌穿越之前就生活在一個見不到雪的城市,這會兒精神徹底恢復了,恨不得沖下樓去雪堆里跑個八百米。 可凌牧不許,非說什么氣溫驟降了十幾度,這么出去玩非要感冒不可。那男人說完還從頭到腳把姜萌審視了一番,像是在看一只弱不禁風的小幼崽,沒有他的呵護就活不下去似的。 姜萌被看得炸毛,小脾氣上來了,執拗地揚言說才不要坐車,自己非得走回家去不可。 兩人僵持不下,首先妥協的當然是凌牧,他哭笑不得地安撫著姜萌“乖啊大寶貝,咱不生氣哦”,然后親自去附近的商場買來了帽子手套和口罩。 不過最糟糕的還是在后面。 姜萌原本看在他一片好心的份上,打算勉為其難地接受,可等他看清了凌牧為他認真挑選的“雪天裝備”的時候,才是真正地要被氣哭了。 這男人是有什么特殊的怪癖嗎?! 那堆東西乍一看都是毛茸茸的,摸著就很暖和,只是當姜萌拿起來才發現不對勁,帽子上竟然有兩個圓圓胖胖的熊耳朵,雖然很小巧,但戴上去的話還是很明顯的! 姜萌的動作一僵,氣憤地把和熊大同款的帽子扔到一邊,繼續拿起手套準備戴上,卻發現手套的背面看起來還比較正常,展開來的手心卻是個rou嘟嘟的熊掌。 “你,你把我當,當小孩兒??!”姜萌的嘴巴不樂意地撅著,磕磕絆絆地發火:“哪個成,成年人,戴這么可,可愛的東西呀?” 凌牧一本正經地指了指窗外:“我看到好多人戴啊,抗風又保暖。而且這明明是成年人的款式,我只是挑了一個最適合你的?!?/br> 姜萌嫌棄地瞥了一眼那堆奇怪的東西,可想出去踩雪玩兒的心情仍舊迫切…… 沒辦法,他只好軟綿綿地和凌牧商量著:“就沒,沒有別的選擇嗎?這個真的好,好幼稚呀……” 凌總攻為了自己心里那點變態的快感也是拼了,一邊絮絮叨叨著外面有多么寒風凜冽,一邊動作利索地把姜萌捂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