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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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起來,那家伙跟沈昂長得還真像,打法也像?!?/br> 阮殷神秘兮兮地看了朱盞一眼:“對了,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家伙跟沈昂...嗯,有那么點神似,所以才加入這個野生社團?” “絕對沒有?!敝毂K向他鄭重解釋:“你都不知道他多討厭?!?/br> “我看出來了?!比钜笮φf:“討厭歸討厭,但不可否認,那家伙很強,不是你們這么個菜鳥社團裝得下的級別?!?/br> “你也不是這個社團能容得下的大神,不是照樣加入我們俱樂部?” 阮殷笑意更深:“一開始珠珠你跟我說的時候,多嫌棄這個中二病社團,現在看起來,融入得很好哦!” 朱盞語滯。 的確是這樣,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這個社團的一員。 “顧斯南乒乓打得好,人也跟昂神長得像,嘿嘿,你可以考慮一下?!?/br> 朱盞無語:“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br> “我為什么要考慮他?” “你不是喜歡打乒乓厲害的家伙么?”阮殷問。 “是什么給你造成了這種錯覺 ?!?/br> “昂神,陸神,不都是?” “又跟陸禮安有什么關系??!” “之前我們校乒隊私底下打賭,你最后到底會和誰在一起?!?/br> 朱盞滿頭黑線。 原來你們私底下也這么無聊。 “大部分人還是支持沈隊?!?/br> 她別別嘴:“是因為訓練生活太枯燥么?” “答對啦!”阮殷神秘一笑:“不過珠珠,我告訴你哦,現在沈昂怎么樣我不知道,過去他是真的喜歡你,他這個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其實比姑娘還膽小?!?/br> 阮殷回憶起過去那些事,也頗為感嘆。 朱盞說:“我來b大,聽到好多關于他的不好的傳聞,酗酒,打架,棄賽...” 阮殷嘆了一聲:“社會你昂哥,人帥黑料多?!?/br> 朱盞忍不住推他一把:“說真的,到底怎么回事?” “從今年年初開始,沈昂的職業生涯基本就處于低谷了,發揮一直不穩定?!?/br> “是,新聞上說他輸了好多場比賽?!?/br> “一開始他在國際乒壇嶄露頭角,大家都對他給予很高的評價和厚望,今年開年,他有些力不從心,一場比賽輸掉,下一場比賽就會緊張,心態影響了發揮,尤其是在去年倫敦公開賽上,3:0輸給了另一位德國的大滿貫得主,媒體都說得很難聽?!?/br> “對他失望的網友和粉絲,開始在網上罵他?!?/br> 阮殷無奈道:“你知道他是那種表面上好像滿不在乎,其實心里頭在意得要死的家伙,好幾次比賽前,我都看到他一個人拿著手機在偷偷刷評論?!?/br> “這些事,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br> 沈昂給她打電話,從來報喜不報憂。 阮殷想了想,道:“那段時間,你正在備戰高考,他不想影響你,很正常?!?/br> “蠢貨?!?/br> “后來就連體育頻道的評論員,在電視里都說,沈昂的職業生涯,可能要走到盡頭了?!?/br> “胡扯?!?/br> “這就像惡性循環,陸禮安越來越好,拿的獎越來越多,而沈昂,卻一直徘徊低谷,如果他沒有辦法自己振作起來,重新開始,只會越來越喪,最后失去比賽機會…”阮殷道:“他拒絕我們的幫助,甚至都快跟我們絕交了,本來我們以為你過來了,他會好起來?!?/br> 朱盞心里很苦澀,她知道,沈昂不是要拒絕別人,只是該死的自尊和驕傲在作祟。 登高跌重。 他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昂神??! 連阮殷和齊原他們,這些從始至終一直陪著他的兄弟,他都選擇逃避,他更沒有臉見她了。 阮殷拍了拍朱盞的肩膀:“…你也不必太擔心,總會好起來的?!?/br> 阮殷離開以后,朱盞獨自一人走到石頭路邊,摸著胸口的小墜子,心里一下子塞了這么多,無從發泄,脹鼓鼓的難受極了。 真是…蠢貨。 朱盞摸出手機,點開微信,通過聯系人加了沈昂的好友。 他的頭像是一個兇巴巴的卡通黑白熊,瞪著眼看著她,跟他平時瞪人的方式如出一轍。 好友的申請還沒有通過,朱盞先去食堂吃了晚飯。 手機放在飯桌上,沒多久,叮咚一聲,信息提示,沈昂拒絕了她的好友申請,理由:誰啊你! 朱盞嚼著一根大頭菜,拿起手機重新編輯自己的信息,把昵稱從英文字母改成了中文:小燈盞。 重新添加。 這一次,沈昂的信息回得很快,但依舊是拒絕,理由:不加! 朱盞重重放下筷子,還來勁兒是吧! 她快速地給沈昂撥了過去,響了幾聲,電話接通。 他那邊聲音嘈雜,隱約能聽見乒乓擊球聲,應該是在隊里訓練。 “沈昂,加我微信?!?/br> “不加?!?/br> “為什么?” “不加不加,掛了?!彼坏人貞?,快速掛了電話。 抬頭看向對面的陸禮安,倆人對打了一下午,沈昂一直敗北,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四寶的電話?”陸禮安發了一個球,問他。 沈昂猛力回擊,喘息道:“不關你的事?!?/br> 陸禮安不急不緩兩腳蹬地,胯部側身接了球,說道:“對她溫柔點,她從小就聽不得重話,不準兇她?!?/br> 沈昂猛地收了拍,臉色陰沉看向陸禮安。 “你是不是太閑了?!?/br> 陸禮安也放下球拍,面無表情道:“我再閑,也沒空跟你抬杠?!?/br> “所以你覺得自己很了解她?” 陸禮安不想理這個炸藥包,他直接轉身離開。 沈昂追上陸禮安,不依不饒:“我跟她的事,你沒有資格過問,我兇不兇她,也不關你陸禮安的事?!?/br> 陸禮安突然轉身,沈昂差點沒剎住車直接跟他臉撞臉。 “瞎激動什么?” “我...沒激動!” 陸禮安淡淡覷了他一眼,平靜地說:“沈昂,趁著四寶現在還喜歡你,你可勁兒作?!?/br> 沈昂眉心皺了起來,正要說話,陸禮安打斷他。 “如果有天她沒這么喜歡你了,我會毫不費勁讓她愛上我,你不信,可以試試?!?/br> 通過這段時間阮殷對俱樂部成員的專業指導和訓練,江達和風杏兩人提升很大。而且倆人也夠勤奮,尤其是風杏,為了能進入總決賽好好表現,每天早出晚歸地練球,所以提升特別明顯。 以前她跟朱盞對練,沒幾顆球就會被掀翻,但是現在竟然還能堅持一會兒,無論是打法還是技巧,都要專業很多。 兩周后,校乒賽的初賽拉開帷幕。 這次初賽俱樂部里報名的人只有朱盞,風杏和江達三人,顧斯南是沒興趣和學校一幫菜鳥打球,還不如睡覺。而阮殷很倒是很積極想報名,可惜錯過了報名時間,扼腕嘆息。 初賽的報名人數多,所以采用淘汰賽制,兩人一組進行比賽,淘汰掉大部分,選出二十強。 比賽的場館是在乒乓訓練館,一來這里的球桌多,二來初賽并沒有什么可觀賞性,報名的同學中很大部分球打得并不怎么樣,僅僅只是為了拿到參加活動的素拓分或者報著玩的。 場館里擁擁攘攘擠了很多人,按照抽簽的號碼依次入場進行比賽。 朱盞和風杏號碼靠后,她倆坐在觀眾席上休息。風杏一個勁兒地問朱盞,看到李闊學長了沒。 朱盞說我從來就沒見過他,風杏說全場最帥的那一個就是。 朱盞看了看自己身后橫躺著呼呼大睡的顧斯南,說:“我覺得后面這家伙最帥?!?/br> 顧斯南聞言,立刻翻身坐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和頭發,輕哼了一聲,正襟危坐。 朱盞其實只想說,跟沈昂長得像的顧斯南最帥。 沈昂穿著一件黑色連帽衛衣,戴著帽子和墨鏡,走進了訓練館,看上去奇奇怪怪,鬼鬼祟祟。 不過幸而沒人注意到他,他站在角落東張西望一圈,并沒有發現朱盞的身影。 那天陸禮安的話讓他產生強烈的危機感。 他心情最糟糕的那幾天,剛好是朱盞開學前后,她來找了他好多次,每次都把她氣走,就像當初他氣他老爸那樣。 老爸叫他暫停訓練,回家住幾天,調整狀態,可是沈昂拒絕了。 如果這次回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重新回來! 他已經逃避過一次了,退出省隊那一次,何等落魄。 而現在,不是別人打敗了他,而是他輸給了自己,找不回當初比賽的感覺,找不回勝利的感覺。 那段時間,沈昂簡直恨不得全世界都討厭自己,像他這樣的loser,最好自生自滅,根本配不上她的喜歡,配不上任何人的喜歡。 所以他做了很多荒唐的事,讓自己黑料纏身,讓粉絲對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讓他們不要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