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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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發送之后至少有一刻鐘的時間,沒了動靜,朱盞一邊做題,時不時看看手機,沒有回信。 沈昂在房間的地板上做了百來個俯臥撐之后,去洗了個澡,回來又給朱盞發了條短信:“剛剛在運動,你作業寫好沒?” “寫好了,在預習明天的內容?!?/br> 沈昂半裸著身子,脖頸間掛著白色的毛巾,擦了擦濕潤的頭發,沒話找話:“聽蟲子講,你在年級上名列前茅,可以說是相當厲害了?!?/br> 朱盞將筆放在那沓厚厚的練習冊邊,起身,倚靠在窗臺邊。 窗外,冷清的月色照在屋檐上。 “沈昂,你說如果已經非常非常努力了,卻還是做不到的事,該怎么辦呢?” 半分鐘后,沈昂直接打電話過來,朱盞連忙按下接聽。 “如果努力還是做不到的話?!?/br>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醇:“那就拼命去做??!” 他說的那樣理所當然:“如果是真的很想得到,很喜歡的話,只是努力還不夠吧?!?/br> 朱盞晦暗的心里恍惚間有微光照射進來,隱隱約約她不甚清晰地看見了一條荒蕪而雜草叢生的前路。 是,努力還不夠,要拼命! 次日一大早,朱盞去了學校外面的精品店,買了一個玻璃的小瓶子,還有幾百根疊星星的塑料條枝,拿到教室里,上課的時候腦袋望著黑板,手在課桌下疊起了小星星。 乒乓這項運動,之所以能成為國球,興許與中國人的心靈手巧有關。朱盞手指頭尤為靈活,一節課下來,已經裝了小半瓶五顏六色的小星星,明明晃晃,特別可愛。 葉青芙看著那個玻璃的小瓶子,難以置信地問:“不是吧,學霸,你上課疊這玩意兒?” 朱盞晃了晃瓶子里五彩斑斕的小星星:“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啦,但是...”葉青芙八卦地低聲問:“要送給誰???” 朱盞道:“不送誰,自己疊著玩兒?!?/br> “是么?”葉青芙顯然并不是很相信:“是送給沈昂的生日禮物吧?” “想哪去了?!敝毂K神情很自然地否定:“不是說可以許愿么,給我自己疊的?!?/br> 葉青芙相信了她,順手接過一根小枝條自己疊著玩兒:“我以前也疊小星星許愿,希望我鄰居的小哥哥永遠不搬家,可是后來他還是搬走了,我就把那盒小星星送給他?!?/br> 南城流傳著各種各樣,神乎其神的坊間傳言。 有說疊一瓶小星星,對著夜空許愿,就可以美夢成真。 朱盞小時候曾試過,在陸禮安參加省隊比賽的時候,她疊了一整瓶小星星,希望他順利進入省隊。 后來,真的實現了。 這一次,朱盞也有了心愿,她希望自己將來無論遇到什么困難,不要失去勇氣,不要放棄乒乓。 朱盞看向窗外,即便是凜冬,南方的樹梢依舊繁茂,葉片顏色往深了走,郁郁蔥蔥。無風的時候枝葉不動,安然沉靜,等待下一次風起,相擁而眠。 小星星沒兩天就把透明的小玻璃瓶塞得滿滿當當。 午后,朱盞趴在窗臺邊,將玻璃瓶舉過頭頂,對準了太陽。 冬日禮的陽光暖融融,透過玻璃瓶的小星星,瞇著眼睛看太陽,明晃晃的,無比璀璨。 忽而想起了沈昂。 雖然死都不肯承認,但是朱盞知道,他的夢想是大滿貫,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的夢想。 沈昂于她而言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朱盞還真說不上來,有時候感覺他挺幼稚,分明馬上就要念大學了,感覺還像個大孩子似的。 但朱盞就是莫名喜歡跟他呆在一起。 朱盞在筆記本里做過許多瑪麗蘇假設,譬如要和誰在孤島呆一整天,a周肆,b沈昂。答案:b。 如果突然世界末日,她要和一個人滿世界逃亡,a周肆,b沈昂。答案:b 可是,陸禮安呢? 兩分鐘后,朱盞在筆記小本的選項里增加了一個:c陸禮安 她劃掉了一整排的b,果斷地選擇了c。 不管是荒島余生還是世界逃亡,跟著無所不能的陸禮安,活下去的幾率應該會更大一些。 周六下午,朱盞按時到達訓練場館,沈昂已經等著她了,她放下背包拿出球拍與他練習。 幾輪下來,朱盞累得不輕。 她發現,今天的沈昂的攻勢格外迅猛,跟磕了藥似的。她需要全神貫注才能勉強跟上他的節奏。 溫崇走進訓練館,手里大包小包拎著禮品袋,來到沈昂身邊。 “昂神,生日禮物,外面妹子送的?!?/br> 現在迷妹們學聰明了,不會親自給沈昂送禮物,因為那樣擺明了會被拒絕而且下不來臺,索性托他身邊的朋友代送,面子上也過得去。 朱盞今天就被好幾個班上的女生拜托代送禮物,不過她沒答應。 她自己沒有準備生日禮物,就只好假裝不知道他今天是生日。如果幫別人代送禮物,自己還沒準備,會顯得她這個人比較爛,沒品。 沈昂看也沒看一眼:“不收禮物,退回去?!?/br> 溫崇打了個呵欠,拿著禮物走到門邊,還給那些偷看的女生,早就知道了,年年一樣的戲碼,毫無新意。 沈昂這家伙,說好聽一點叫潔身自好,說難聽一點那就是不近人情,又臭又硬堪比廁所里的墊腳石。 溫崇把大包小包還給妹子們,無奈地對她們說道:“昂神讓我跟你們說謝謝,禮物太貴重了他不能收?!?/br> “不貴重的,巧克力蛋糕而已?!?/br> “呃,昂神平時只吃白面大饅頭,消受不起這么高的卡路里,謝謝啦?!?/br> 女生們失望地嘆氣,但是沒多久,她們堅強的小心臟就振作了起來,在樹下圍著一塊兒吃蛋糕。 朱盞一邊接球,一邊裝模作樣問沈昂:“今天是你的生日呀,早說嘛,你看我這什么都沒有準備多不好意思呵...” 還不等虛偽的她說完,沈昂輕描淡寫打斷她:“裝什么?!?/br> 朱盞擋球,球飛了出去,她結巴起來:“沒...沒裝?!?/br> “今天上午用你手機玩貪吃蛇,有備忘提醒出來?!?/br> 吧嗒,乒乓落地,彈跳了幾下。 朱盞立刻用球拍捂住嘴,驚恐退后了幾步。 她之前是怕自己記性不好,在得知他生日的第一時間做了備忘,內容是:“12.17,昂,生日?!?/br> “昂?!鄙虬耗碇@個字,情不自禁抖了抖雞皮疙瘩:“你好rou麻?!?/br> 朱盞連連退后,邁開腿,指著沈昂,激動地說:“不是這樣,你聽我解釋!” 天地良心,她當時打字真的是只為了圖方便,昂只有三個字母,沈有四個,沈昂合起來就有七個,她果斷選擇了昂,反正是給自己看,能想起來就行,起個提示作用。 絕對,絕對不是他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昵稱!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自己很有魅力?!?/br> 朱盞要崩潰了,抱著自己的頭:“真的沒有!” “盞...”他輕喃了聲。 朱盞內心一瞬間飛沙走石。 臥槽這是什么鬼稱呼! 沈昂似乎還上癮了,勾著眼角,嘴里一個勁兒地喃著:“盞,我也可以這樣叫你吧?!?/br> 不可以!臥槽不可以啊好惡心的! 溫崇走過來,看著奄奄一息的朱盞,不解地問:“她胃潰瘍發作?” 沈昂道:“可能被我帥暈了?!?/br> 溫崇察覺到沈昂的不對勁,湊近他,嗅了嗅,叫道:“臥槽你是不是喝酒了!” 朱盞看向他,他眼角笑意更甚。 喝酒了? 果不其然,今天是總感覺他有些不對勁,看他這眼里眉梢間泛著迷之緋紅。 難怪說話這么二五八九不著調...... 溫崇推了推沈昂:“是不是要死??!被教練聞到,你就慘了!” 沈昂轉身抓球,身形還趔趄了一下:“老子沒喝?!?/br> “你身上的酒味,我站在女廁所都能聞到好嗎!” 沈昂轉身往外走,溫崇連忙拉住他:“去哪?” “女...女廁所?!鄙虬捍蛄藗€飽嗝:“你能聞到,算我輸!” ...... 五分鐘后,朱盞有氣無力地坐在小椅子上。 阮殷走到朱盞身邊坐下來,朗聲問道:“盞,你真的沒有給昂,準備生日禮物嗎?” 朱盞正在喝水,聞言差點嗆死。 為什么要用這么奇怪的稱呼!而且還故意這么大聲! 她抬頭,對面的醉鬼沈昂還沖她sao里sao氣地笑了一眼。 “真的沒有?!敝毂K無奈地說:“陪練賺的錢都交給家里了?!?/br> “這樣哦!” “你們有準備么?” 阮殷搖搖頭:“沒有,因為隊長從來不過生日,也不會收禮物,就連溫崇送的他都不收,這是慣例了,所以我們隊都沒人給他送禮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