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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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沈昂就在邊上,這話不大好意思說。 沈昂看著周肆這護犢子的模樣,臉色冷了冷,站起身緩慢走到他面前。 他個子比周肆高得多,一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氣勢就壓下來了。 “副隊,你手伸這么長,累不?!?/br> “沈昂,外面巴心巴腸要來伺候你的女生一抓一大把,但是四寶不行?!敝芩翍B度很強硬:“我不準你這樣對她!” 沈昂見他這么護著朱盞,頓時一股子邪火冒了起來:“我怎么對她了!” “你聽不懂人話,還是語文沒學好,閱讀理解有問題!我叫你不準打四寶的主意!” 沈昂直接揪住周肆的衣領,他個子高身體壯,抓一米七五的周肆跟抓小雞崽似的,重重地將他抵在乒乓球臺邊:“找死!” 倆人發生矛盾也不是一次兩次,打架都打過好多次,隊員們也早就見怪不怪了,連手上的活兒都沒停。 朱盞連忙拉住沈昂的手臂:“沈昂,放開他!” 沈昂抿了抿薄唇,終于還是聽話地放開了手,惡狠狠地說:“奉勸你少管閑事?!?/br> “你的閑事我懶得管!”周肆理了理自己的衣領,不忿地說:“四寶的事,我管定了!” 朱盞是他從小到大的朋友,他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和欺負,就算對方是沈昂,他也要和他硬干到底。 “你管她,你有什么資格管她?” 周肆冷哼:“我比你沈昂有資格,你是他什么人,憑什么使喚她?” “我是她...”沈昂剛要說話,隊員們立即豎起了耳朵,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們。 “我是她...”沈昂重復地喃了聲,眉心微微皺起來,他還真的不知道,他是她的什么。 “說不上來了吧!” “小燈盞,你自己說,我是你的什么!”沈昂直接將問題拋給朱盞。 包括周肆,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她,期待她的回答。 朱盞真的是腦袋都要大了,隨口應付:“沈昂是我朋友?!?/br> “聽到沒!”沈昂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攬住朱盞的肩膀,沖周肆大喊:“我是她朋友,她樂意我使喚她?!?/br> “我怎么記得,沈昂好像從來不和女生交朋友?!比钜笄那牡販惤藴爻缍?,低聲問:“我記錯了?” “你沒記錯?!睖爻缫馕渡铋L地看著沈昂,嘴角微揚:“他以前說過,他要和女生交朋友,只交女朋友?!?/br> 周肆氣得鼻子都要冒煙了:“四寶,他是你朋友,我也是你朋友,你今天在我跟他之間,你選一個,有他沒我!” 沈昂“哼”了一聲,攬著朱盞的肩膀,頗為自信:“選誰還用問?” 朱盞將沈昂的手臂推下去,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他這粗線條神經,似乎并沒有什么男女有別的概念,完全把她當兄弟一樣接觸,可她是女孩子呀。 “四寶,你說!”周肆也跟朱盞犟上了:“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對不對!” “什么四寶?!鄙虬翰凰骸八龥]名字???不準你這么叫!” “你憑什么不允許?!敝芩练瘩g:“我從小就這么叫!” “呸!” 朱盞沖倆人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 “神經病?!?/br> ...... 沈昂擦身錯過周肆,走到桌球臺邊,拿起抹布跟朱盞一塊兒擦桌子。 周肆跟沈昂又斗了幾句嘴,戰火才消停下來,其實這倆人能成對頭也不是沒理由,沈昂脾氣臭,班級包括校隊里,大部分同學對他還是和和氣氣,至少沒故意去惹他發火。 不過周肆不一樣,別看他個子不高,體格也不壯,但他脾氣也沖,而且完全是不畏強勢堅韌不屈的性子,甭管對誰,有錢的沒錢的,校霸還是學霸,反正只要叫他看不慣的,他都要懟。 其實有時候,同學們都還挺欣賞他仗義執言,被他懟的都是學校里的不公平和非正義,他很能為別人出頭說話,不像那些欺軟怕硬趨炎附勢的家伙,所以即使他乒乓球技并沒有特別拔尖,但是隊員們還是投票選了他當副隊長。 因為他有這個資格。 但是沈昂并不這樣認為。 “這么牛逼要管天管地,他怎么不去當玉皇大帝?” 他一邊胡亂揮舞著抹布擦桌子,一邊跟朱盞抱怨:“最討厭就是他了!” 朱盞漫不經心道:“周周從小就這樣,很有正義感,你別跟他較勁?!?/br> “周周四寶,你倆啥關系,叫這么親熱?!鄙虬和耆珶o視了朱盞這句話的本意,揪著稱呼沒完沒了:“他沒名字嘛,你就叫他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談朋友呢!” “談...什么朋友!”朱盞臉霎時羞紅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想過會和男生有什么除了正常朋友以外的其他關系,就算只是說說,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南城是小地方,思想相對偏于傳統和保守,朱盞更是如此。 “就是叫你注意分寸?!鄙虬鹤哌^來跟她并肩站在一塊兒:“不要因為從小一塊兒玩大,就放松警惕,男女有別你懂不懂!” 朱盞目光緩緩側移,看到他與她緊緊相貼的手臂,他灼熱的皮膚溫度迅速漫上她的心頭。 所以你跟我說男女有別? 第14章 煤老板 沈昂一直黏在朱盞身邊,她擦哪張桌子,他就跟到哪張桌子。 他抓著抹布胡亂地揮舞,還時不時拿出手機照照自己發型有沒有亂,有錢少爺的架勢,哪里有半點做事的模樣。 朱盞索性道:“你放下吧?!?/br> 沈昂說:“不用覺得不好意思?!?/br> 朱盞說:“并沒有,你不搓抹布,我剛擦了干凈的又被你弄臟了?!?/br> 沈昂回頭,看向邊上那一桶灰黑色的污水:“呃?!?/br> 朱盞知道他嫌臟,于是接過了他手里的抹布,蹲下身,在水桶里窸窸窣窣地搓洗。 沈昂斜倚在桌邊看著她:“何必這么賣力,你又不是校乒隊的,沒必要留下來做清潔?!?/br> 朱盞起身繼續擦桌子:“早點做完,大家可以早點訓練?!?/br> “人家訓練關你什么事?!?/br> “一月不是有省聯賽嗎?剩下的時間不多了?!?/br> “所以省聯賽又關你什么事,你又不參加比賽?!?/br> “......” 沈昂看著朱盞,又喃了聲:“你是不是很想加入校乒隊?” 朱盞默不作聲地擦拭乒乓球臺。 他挑眉:“春季校乒隊有校招,你準備準備,這段時間我再給你好好練練,應該沒問題,到時候選拔賽我也會在...” 朱盞突然打斷了他,沉聲道:“沈昂,我不會加入校乒隊?!?/br> 校乒隊培養專業的乒乓隊員,培訓是要收費的,好像收費并不低,而且日常訓練也會擠壓大量學習的時間,主要是讓那些學習成績并不是很好,高考可能有困難但是體育有特長的學生,將來考大學容易一些。 而朱盞成績不錯,她的父母絕對不可能同意她當體育生。 倆人沉默了半晌,朱盞還是低聲道:“不過,謝了?!?/br> 沈昂望著她,她原本幽深的眼眸似乎忽然之間有什么東西寂滅了。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拿起抹布繼續擦拭桌面,這次倒比之前賣力多了,學著朱盞的姿勢,認真地干起活來。 “矮子,你別擦了,擦也擦不到,交給我?!?/br> 朱盞個子不高,擦桌子的確有些費力,不像沈昂,只要稍稍彎腰就能把球臺中心角落也擦到。 “你行么?” “這點小事,難不倒你昂哥?!?/br> 朱盞笑了一聲,放下抹布去洗手:“你在家從來沒做過家務活吧?!?/br> “家里保姆都有三個,哪里輪得到我?!?/br> 朱盞鄙夷地別別嘴:“煤老板家的大少爺?!?/br> 沈昂笑了:“你要是嫁給煤老板的少爺,將來就是少奶奶,也不用干活...” 話沒說完就卡在了喉嚨里,沈昂臉倏爾燒了起來。 朱盞手里的抹布緊了緊。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沈昂率先崩潰,趴在了球臺上,抱著頭嗷嗷叫。 好羞。 還是朱盞走過來,安撫地拍了拍沈昂的背:“什么都沒聽到哦!” “真的?”沈昂抬起頭:“沒聽到?” 朱盞真誠地點頭。 一高一矮,一壯一瘦的齊原和阮殷,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球臺邊上,阮殷說:“我聽到了,隊長讓朱盞嫁給他,將來當少奶奶?!?/br> 齊原點頭,看向朱盞:“我也聽到了?!?/br> 阮殷指著沈昂:“他賴賬,我們可以給你作證?!?/br> 朱盞:......謝你們了。 沈昂發狠用力地將訓練室桌臺擦了個干干凈凈。而齊原和阮殷倆人被隊長大人一聲令下趕去掃廁所,掃不干凈不準離開。 七點左右,沈昂丟掉了抹布,洗了手,墻角抓起朱盞的小書包:“送你回家?!?/br> “你不訓練?” “今天不訓練,早點回去?!?/br> “好?!?/br> 朱盞從車棚里推出她的小自行車,對沈昂道:“我騎車回去哦?!?/br> 沈昂看了眼她那輛破爛小自行車,毫不猶豫地將籠頭擼過來,騎上自行車:“順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