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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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璇卻能看見他眼中那點奢望,太子從一出生就沒了娘親,皇帝又如此涼薄,他在宮里的日子不好受,唯有蔣府才算是他溫暖的避港。 “我……”陸璇總覺自己該說句話解釋。 “要是內疚,補償一下!”李淮話落,已經從她的身后彎身,一手環著她的身腦袋越過她的肩頭,一記溫柔的吻落在她的嘴角邊上。 溫熱的氣息撲上面頰,唇柔情地親吻在她的嘴角上,有著以往不同的味道,是眷戀?陸璇真的怔住了。 站在身后的眾屬下瞪了一下眼,唰地側開視線。 “金醫……”霍長明匆匆從身后追出來,腳步猛地剎住在門前,看著臺階前相擁的兩人,猶似一記驚雷劈了下來! 眼瞳瞪大,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太子的身形寬大,幾乎是包裹了陸璇的所有,兩人的氣氛讓身后的霍長明血液凝固。 回神來的陸璇不重不輕地推了李淮一把,從霍長明看得見的角度,見少年怨嗔地瞪了太子一眼,那一刻,霍長明只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塌了一大半。 然,霍長明和陸璇都沒有看見,太子嘴角那抹隱隱閃現的冷笑以及往后掃去的那眼。 霍長明同手同腳的退回屋內,直到那兩人前后離開,他才發現自己周身冰涼僵硬。 “不會的……一定是我看錯了?!?/br> 靠在門板邊上,不斷的呢喃著那個不可能。 “二少爺,您怎么了?”隨從拿了藥回來就看到霍長明失魂落魄的樣子,嚇了一跳。 “沒,沒什么,”霍長明猛地回神,轉身匆匆回自己的屋。 雖然他一直在提醒自己看錯了,心里卻清楚,他的眼睛沒問題,金醫公子和太子之間是真的…… …… 為了能讓百姓和自己過個好年,皇帝不得不將此事快速化。 年三十的一早,太子就被圣旨請進了宮,同樣被請進去的還有滿朝的文武百官,連蔣老和褚老都被請在列內。 陸璇卻早早接到了蔣玉惜和韓冰容的拜帖,無奈只好走出房門迎接這兩位千金小姐。 蔣玉惜和韓冰容對陸璇的看法都有些不同,態度也會有所出落。 蔣玉惜看到這位表嫂,也只是得體的笑笑,這也取決于兩家之間的關系,或者說是陸璇對蔣家不滿的原因。 陸璇不愿交際往來,給蔣家造成這樣的聯想也是沒辦法。 “從回帝都城后就沒能來看太子妃,章姑娘的事我聽說了……她也是太過鉆牛角尖了,太子妃也不用把這件事放心上?!?/br> 一見面,韓冰容就連忙安慰。 章若迎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那么久,韓冰容不提,陸璇還真的全拋開了,此時聽韓冰容一說,淡淡道:“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了,再提也無意義?!?/br> 韓冰容看出陸璇真的是不在意章若迎那件事,也就不再拿這話題說,轉了話問起陸璇和太子的身體,也是由于前面陸璇‘裝病’的原因。 “都挺好的,有勞韓姑娘關心了?!?/br> “這是應該的,很快,我們也就成為一家人了,太子妃也不必同我客氣,有什么需要也盡管開口?!表n冰容感受到陸璇比之前冷淡了許多,猜測著還是因為章若迎的事。 陸璇前面剛剛放下的一些心防又被堵得嚴實了,確實也是因為章若迎。 也不想和韓冰容打太極,直問:“也不知韓姑娘和蔣姑娘來,所謂何事?” 說到這里,蔣玉惜和韓冰容就神色有異的對視了一眼,看在眼里的陸璇柳眉一蹙,那感覺不太好。 ☆、214.溫柔攻勢 等陸璇坐在一家繡坊前時才知道之前那種不好的感覺為那般了,韓冰容和蔣玉惜左右旁敲她和李臨桉之間的可能性,又拿前一日未去成蔣家的事說話。 最后將韓冰容婚事直接丟給了她,還把理由說得冠冕堂皇,而這理由陸璇竟然也沒辦法拒絕,除非她直接甩臉子不干了。 什么叫做她做不了主,可以讓德馨公主來cao持,她們的意思是德馨公主已經‘名義’上被皇帝賜到太子府了,也算太子府半個女主人,先給太子的表兄cao持這些也理所當然…… 說得陸璇一股惱意上來,結果就默認了這兩女人的心計,沉著臉坐在帝都城最聞名的繡坊前,最要緊的是,這繡坊還很讓人頭疼。 鳳凰繡坊是麟國最聞名的繡坊,能進門的人多了去,但能從鳳凰繡坊里拿到精致繡品的人卻能數得出來。 說白了,鳳凰繡坊是看人做繡,就跟陸璇做為金醫公子時那股牛脾氣一樣。 喜歡的人,就算是乞丐繡坊都能做一大批免費的精美繡物。討厭你,就算你是皇親國戚也得靠邊站,愛理也不理。 所以現在她們二人直接將這種攤子丟給了她,繡坊的人到是出來接待了,卻含笑著拒絕了她們,這讓韓冰容這樣的天之嬌女都愣了。 韓冰容看著沉穩,也不咄咄逼人,可心里邊還是住著一個高傲的小人兒,只是很少顯現出來。 頭次被人這樣拒絕,難怪臉上會出現在錯愕的表情。 陸璇到是不奇怪,可能那位繡坊的主人最看不慣韓冰容這種有錢有勢的大世家女子。 站在這里的三人,可以說是抬抬腳一跺都能讓帝都城顫上一顫的人物,也不怪繡坊會覺得他們欺壓人。 喝完最后一口茶,陸璇淡然放下空杯,看了下出來招呼她們的繡坊女掌柜,對一臉郁悶的韓冰容說:“主人家不肯賣面子,我們再耗著也不是辦法。韓姑娘還是折中的在帝都城內隨便選一家有些名氣的繡坊吧,免得因為這些耽誤了婚期?!?/br> 一邊說一往外走,韓冰容和蔣玉惜不得不跟著身后走出門。 蔣玉惜在身后小聲說:“太子妃真要嫂嫂去別家?” 陸璇側身,瞄了她一下,說:“不然呢?強迫人家?” 蔣玉惜一時語噎,也沒有非得這家不可,只是韓冰容的身份不簡單,蔣府總不能委屈了她才是,這樣的話她沒敢說,想想之前陸璇出嫁時,也就是嫁妝稍微好些。 按照太子妃的位分,那點嫁妝根本就不算什么。 而且,她的嫁妝到了太子府也是由管家安排人去打理的,現今也沒在陸璇的手中。 怎么看陸璇現在的樣子也很是可憐,主母沒主母的權,結果又來了一個陸湘準備進府分一杯羹。 兩國聯姻在他們麟國看來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李淮怎么也不可能拒絕。 蔣家雖對陸湘這個人很排斥,卻對陸湘身上背的身份卻并不如何排斥。 正中了蔣老之前所想要給太子娶個有助益女子下懷,所以也并不表現得很反感。 “太子妃說得極是,玉惜,我也不是那種看重這些的人,不必介懷?!?/br> 陸璇在旁一聽,就知道這鳳凰繡坊是蔣玉惜介紹過來給韓冰容的,不知怎么的,陸璇總覺得蔣玉惜這個小女子有些太過厲害了,讓人忍不住下意識的生出一種防備的心思。 別忘了之前為了給劉玥制造那些遭遇,連自己都狠下心,結果她也是贏了,劉玥身染頑疾。 偶然對上陸璇的視線,蔣玉惜略有些蒼白色的面容就扯出一抹淡雅的笑,點了點頭。 陸璇收回視線,心里卻想著,果然外表和內心都是成反比的。 …… 鳳凰繡坊后簾處掀開一邊,隱約能看見一淡青衣女子朝外掃了眼,方才接待她們的女掌柜忙鉆了進去,對著里邊的人說:“姑娘,人打發走了?!?/br> “韓家確實是讓人意外,竟肯讓自己的嫡女嫁進蔣家這樣的落魄戶,”年輕女音夾帶著不屑和嘲諷。 另一道女子聲傳來,“韓家到底是眼皮底子淺,以為蔣家是麟國太子的外祖家,將來有一天就能飛上天做那人上人,也不看看如今的局勢。只怕沒等麟國太子登位,座上那位就先……” 這話說得毫不避諱,還隱隱有一種我是上位者居之的自傲感。 “住嘴,這等話也是你能說的,”前面那個女音低喝了聲,那女子馬上就住了嘴。 女掌柜則是忙插話進來,“萬一他們韓家耍小心機,該如何?” “就怕他們韓家不耍那心機,”女音從喉嚨里發出冷笑,“世人只知韓冰容……她韓冰容也該慶幸自己嫁的是蔣家那位,而不是……”后面那三字出,女子的聲音更陰冷,仿佛內心底里藏著什么深仇大恨。 走出數遠的陸璇莫名打了一個寒,回頭看了下,雖然現在確實是冷,但她有內功護體一直也不覺得泠。 拋開這飛閃而過寒冷,陪著韓冰容選了不少婚禮要用到的東西,每個朝代成婚所要用到的東西都不同。 麟國這邊的婚事相對來說更簡單一些,只礙于韓冰容的身份不簡單,蔣家能給她的就只有更繁重和華麗的成婚禮。 蔣家因沒有母親輩的人物,旁支到是有一些嬸嬸,但到底不往來了,所以只能從太子府這里選陸璇主持一些繁瑣事務。 做著這吃力不討好的活,陸璇臉色沒怎么好。 大年三十的,太子府的下人都忙活著過年的東西,往年到是不重視,今年太子殿下莫名就吩咐了許多事,都年三十了,忙得不行。 陸璇做完陪苦的活兒,頂著滿身的疲憊回府,進門就聞到香噴噴的米飯味,忙碌一天的下人都安靜了下來。 除陪陸璇出府的奶娘和馮mama,其余人都過在了正院門迎接她。 突然被這排場弄得一懵的陸璇挑了挑眉,凌薈率先上前笑著行福禮,說:“太子妃,熱湯和新衣都準備好了,請隨奴婢們過來!” “熱湯?新衣?”陸璇眉頭更皺,“太子殿下不是進宮了嗎?”怎么還有空搞這些花樣? 說起來,她還得打聽打聽一下李洐的判決呢。 “太子妃快請吧!”綠袖也忙笑瞇瞇的請陸璇入旁屋去。 帶著狐疑,陸璇進了屋內,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干凈的淡青衣裳走出來,因她喜樸素簡單,送過來的新衣裳到是沒有太多的花俏地方。 簡單的打扮卻讓人眼前一亮,配上她那張沉靜如水的臉,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靜站在臺階前,自有一股端莊高貴,文靜優雅的美好散發而出。 因剛沐了浴,素凈的臉染上了淡淡的紅暈色,給她絕麗無雙的臉添上幾許生動! 驚艷人的陸璇一時讓底下的人一時找不著什么可形容的好詞,只呆呆看著她。 再厚的臉皮也被這些人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于是美人板了臉子說:“可以走了嗎?” 馮mama忙反應過來,笑著道:“太子妃這般素扮定能讓太子殿下高興!” 雖想反駁一句自己不是打扮給李淮看的,心里邊想的卻沒在嘴上反駁,不知怎的,還有一絲絲的甜。 太子的暖閣內,美酒佳肴都備齊了,太子背對著一桌佳肴面朝著半開的窗,而半掛在后面的竹簾子隱約遮擋了他的上前身。 在背后看,仍舊是高大威嚴。 陸璇挑著珠簾,繞過屏風過來,看到的就是背對著自己的高大身影。 微頓足,手一輕擺,擁著她進來的人默默退了出去,連守在邊上的寂離等人也朝陸璇作揖退離大殿。 今日的李淮不再是一身黑衣,也沒有面具和斗蓬的包裹,而是一身淺藍的月白衣和墨般的黑發,兩人的衣裳撞在一處到一種揉合感。 “來了!”帶著低磁性感的溫柔嗓音自那半掛的竹簾后傳來,正壓手去拿桌上那只空杯的手微頓,陸璇緩緩抬頭往那道身影看去。 僅僅是一個嗓音的魅惑,她就被感染到了。 簾聲輕動,穿著月白錦衣的男子含著溫雅如春風的笑意歪著腦袋看她,一時,她被眼前男子的給鎮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