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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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句,陸璇皺皺眉頭,剎住了。 不知怎么的,她并不太喜歡有人介入他們之間……而自己對李淮也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眉頭更是蹙緊了。 “奴婢不敢?!?/br> 綠袖把腦袋伏得更低,數九寒天,瞧她顫顫發抖的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陸璇怎么欺負她了呢。 皺了下眉,擺手:“起來吧,疆兒不在我就不進陸府了,回太子府吧?!?/br> 綠袖小心翼翼地觀著陸璇淡漠的臉色,小心地跟在身邊,“是?!?/br> 大皇子被押到了殿前,沈府那邊皇帝不等辯駁,皇帝就直接下了命令推出了皇城,至于大皇子還跪在殿前,聽著賢妃和劉皇后前后哭泣聲,咬牙不吭聲。 現在只等著他的人去將褚老請過來,一切還有翻盤的機會。 卻不知,他的人剛到褚府就被褚老給打發掉了,連原因都沒給,拒見大皇子府的人。 氣得大皇子府的下人臉都綠了,到底不敢耽誤事,連忙跪在褚府的門前大聲求救,惹得過往的人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用手指指點點的。 不管大皇子府的人怎么求救,褚老就是沒動靜。 “本宮可憐的皇兒,平常時待兄長親和,那曾想有些人狼心狗肺竟起這些骯臟的心思,敗壞本宮的名聲也罷了,還連累了本宮的皇兒在宗人府里吃盡了苦頭。好些天沒見著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瘦,會不會被人使壞傷了他……”劉皇后伏在皇帝的身邊,哭成了淚人,一邊控訴著跪在下邊的人。 賢妃恨恨地瞪著劉皇后的作態,恨不得沖上去將人掐死。 聽她這話,感情四皇子現在的下場全是因大皇子了。 皇帝陰郁著眼神,冷冷地盯著不作聲的大皇子,“看看你自個做的好事?!?/br> “皇上,這些根本就和筵兒無關啊,他是被人冤枉……” “冤枉?證據都呈到了皇上面前了,賢妃meimei你還說是冤枉?本宮的洐兒才是真正的被冤枉,可憐見的,宗人府哪里是人呆的地方,萬一出了什么事,可叫本宮如何活啊?;噬?,您一定要給洐兒平反啊……” 劉皇后抹著淚花,可憐巴巴地嚎著。 這是什么話,擺明是在告訴別人,四皇子是大皇子陷害入宗人府的。 賢妃也是不服氣,抹了淚,比劉皇后更大聲對皇帝道:“皇上!四皇子偷稅供難道是筵兒逼著他去做嗎?根本就是四皇子自己得了便宜還想要誣陷我們母子倆,皇上,請您明鑒??!” 賢妃到也聰明,沒提自己兒子造謠的事,反到提及了一個讓皇帝更憤的偷稅事件。 麟國重視銀兩,特別是這次虞國將麟國國庫虧空后,皇帝更是把這一項視為重中之最。 不然也不會縱容四皇子和那些商販湊在一塊兒了,可四皇子不擔不為國分憂,反而拖累后腿。 劉皇后偷偷一觀皇帝的臉色,果然黑了不少。 暗自咬牙恨恨瞪了眼賢妃,嚎著道:“皇上,洐兒是受人縱容,況且那稅銀最后不是給了金將軍帶回了虞國嗎?洐兒分明是在為君分憂啊,卻被那些人冤枉,白白承受了這么些苦……皇上,請您看在洐兒為麟國盡心盡力的份上……” “皇上……” “夠了?!被实蹍柡?,被皇后和賢妃吵得腦仁疼。 不過經皇后那么一提,皇帝到是想起了一事,陸府的事情發生時,太子曾進宮說過一些話,還特地供上了白銀黃金…… 次日,金樊就提出要離開麟國的話。 皇帝一直懷疑,后面實在無法打探到些什么,前些天才將人送到太子府上,結果,去了又是傳些不痛不癢的話回來。 皇帝本就生性多疑,不免又對太子在背后的動作多了一些提防,自己這幾個兒子總不能一竿子掀起了。 一番斟酌后,皇帝陰沉著臉,連下了兩道旨意。 一道是讓四皇子從宗人府出來,公務方面還不能讓四皇子重新涉及。 第二道是大皇子被軟禁于皇子府中,賢妃身為生母,也被罰禁閉在自己的宮中,沒有皇帝旨意,母子二人均不可踏出殿門半步。 劉皇后想要對后面那道旨意發言,卻被皇帝陰森森的眼神一掃,馬上就識相的閉嘴,現在惹惱皇帝無疑是在給四皇子找不痛快。 太子還在外邊活動著,夜下時,有人送了宮里的消息出來,坐在某個隱蔽的屋子,對著外邊皇城腳下最熱鬧的東城集市。 熙熙攘攘的聲音隔著窗板傳進來,“他對孤早有懷疑,那幾個送進太子府的探子就足以證明他多么想要控制孤?!?/br> “殿下,皇上分明是想要拿大皇子和四皇子同您對抗,結果卻沒想到殿下會讓他們兩個陷落于此?;噬虾竺婵峙聲犹岱?,我們還是早些做準備?!?/br> 李淮自然知道自己這樣不可能安分多久,皇帝每次遲遲不肯拔清四皇子他們,留著,就是想要對付自己。 可任憑皇帝怎么引導四皇子這些人,作用卻不大,被太子耍得團團轉?;蛘哒f,太子藏得太深,以至于讓他們認定太子沒有辦法同他們抗衡了。 現如今,皇帝只怕很后悔當初沒有把太子弄死吧。 李淮殘忍一笑,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還有一件事,”黑衣人見太子冷笑一下并未作回應,忍不住往下說道:“蔣老幾次命人送了幾次密信往御城,想來是有所懷疑了?!?/br> 御城正是炎國和麟國的交界城,那里有蔣家的舊部在守著城。 李淮瞞著蔣老是不想讓他插手炎國這件事,自己的身份也罷,身體也好,他都想自個解決掉,畢竟外公年事已高,不能再折騰了。 李淮皺了皺眉,“孤明日去一趟蔣府?!?/br> 黑衣人連連應是,退了出去,黑屋里只有太子一人靜靜靠坐在椅子上,耳邊是外面熙攘的吵雜聲。 在熱鬧的安靜下,李淮不禁想到了太子府內的陸璇,冷漠的嘴角微微一勾,露出幾許溫和的笑。 ☆、180.換太子妃? 十月天氣,寒風冽冽。 國公府里通火燈明,李國公臉色難看的坐在國公夫人的面前說話,但神色凜然平淡,“大皇子突然出事被禁于府中,大皇子不是個愚蠢的,這種流言放出來皇上那里必然能尋找到疑點?!?/br> 國公夫人心里一跳,雖失了一個兒子讓她多少失了些理智,李國公的話卻不是那么難理解,當即蹙眉道:“老爺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而且這人還有可能是……” 說到此,臉色一白。 如果不是有這個懷疑,李國公也不會和她這個婦道人家說這些,只是希望她安分一些。 國公夫人想到死去的兒子,眼睫兒一顫,“難道就這樣放過害過我兒的人?” 她心有不甘。 不能拿姓殷的如何,難道拿捏個陸疆還不成嗎? 國公府什么時候能任由他人拿捏到如此地步了? “糊涂,”李國公見國公夫人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厲喝了句。 國公夫人是有打算要暗中動手腳,國公府地位崇高,莫說是一個陸疆,就算是拿捏太子府都不是問題。 只能說婦人之見和大丈夫的目光是大有不同的。 像李國公這種人向來小心翼翼慣了,那怕有一點可能危及到整個家的可能都會收斂,暗中觀察,再拿軟的捏。 硬碰硬,不是國公府能夠做的事。 “你知不知道,這次的事情牽扯多大,大皇子和四皇子前后的下場你也瞧見了,不想國公府也步這些后塵,就安安分分的?!?/br> 李國公干脆放下狠話,“若你敢在背后動手腳,連累了國公府,我也不介意學學姓章的?!?/br> 國公夫人聞言臉色一白。 李國公沒看她色變的臉,攏了攏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國公夫人伏案輕泣,不知是哭兒子還是哭丈夫的無情。 沈家的下場讓李國公有了一些忌憚,眼下的情況,大家跟個明鏡似的。 為何折騰來折騰去,只有四皇子和大皇子有事?而那座沉寂的太子府還依舊安然無恙的佇立在那? 說背后沒有些貓膩是不信的。 李國公查到了大皇子的人當天是去求過褚老的,可惜褚老閉門不見,平常時對大皇子熱情的褚府也在關鍵時刻關起了門,這點又很值得深思。 李國公自己明哲保身卻縱容兒子親近四皇子,這只狐貍早有了自己一個打算。 審時度勢是好,像他這樣兩頭蛇可就有些讓人討厭了。 “四殿下,就這些了,”李洐布在帝都城的眼線一個接著一個來匯報。 進了宗人府一趟的四皇子,俊朗的面容有了些許憔悴,眼神也變得陰陰郁郁,隨時可能會發怒的樣子。 每個進來匯報這些天帝都城消息的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輕易觸怒他。 一出宗人府還未來得及收拾自身的四皇子,聽了一個個人的匯報,伸手倒了幾杯茶水,才擺手示意匯報的人下去。 高笄小心詳端著李洐的神色,又小心道:“殿下,這次我們都被那些人給擺了一道……” “砰!” 高笄的話還未落,只聞一聲顫動的拍桌響,駭得高笄都連忙低頭。 李洐也是進了宗人府后才徹底的反醒過來,大皇子再愚蠢,也不可能將這些謠言造成這般龐大的勢。 背后還有一只手在推動。 至于這只手是誰,細細一想就能摸透。 偏偏前面他太過高傲,主動的一次一次的忽視了那個人,就算時而懷疑也會很快被表象說服,消了那念頭。 只能說李淮藏得太好了。 俊朗的面容有些微扭曲了起來,“李淮,李淮……以前你就占盡風頭,現在半死的人了還敢擺我一道,豈有此理?!?/br> 連拍了幾下桌面,震得地面都跟著一顫。 何止是擺一道這么簡單,雖然他能從宗人府里出來,但也因稅金一事讓他失去了皇帝部分的信任,哪怕是將他放出來了,仍舊沒敢再將大權交到他的手中。 同時也沒有大懲大皇子,是在警告四皇子,沒有他還是有別的皇子居上。 突然被周圍的重重危機包圍的李洐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慌,要沉住氣。 “殿下,這些總會扳回來的,莫要忘了,宮里還有皇后娘娘以及宮外的劉府……大皇子這次受重創,沒了沈府,更失了褚老的庇佑。這正是殿下您的好機會,韓家那里的人想必已經快傳回來消息了……” 高笄這話倏地讓他醒了過來。 是啊,就算父皇再怎么懷疑自己,也是對自己最好的。 只要自己再表現好一些,甚至是娶了這個韓冰容,麟國內還有誰能同自己相比? 至于太子之流,他李洐有的是法子讓他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