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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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了閉眼,劉皇后重重地坐在椅子內,“此事本宮得同哥哥商量,派人到前朝截著?!?/br> “是?!?/br> 由劉大人過來,再好不過了。 …… 在其他人都急得人仰馬翻的時候,太子秘密接見了霍家和陳家兩邊的人。 陳家和霍家同時被請到一塊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次,確實是他們兩邊真正第一次同見傳聞中的那位太子殿下。 地方定得很神秘,他們也是被帶著轉了好幾次,避過劉家等人的耳目才進了這個安靜院苑。 寂離親自過來安排。 “四位請稍坐,殿下馬上就到,”寂離安排好幾人落坐了,才轉身出院子去迎接過來的太子殿下。 并沒有坐多久,他們就聽到門前的動靜,紛紛朝門前望過去。 入目是一片黑暗。 一個異常高大的身影就自門前進來,逆著光線,一時沒看清楚面目。 等人進來了,他們才看清楚,這人的臉上戴了一張冰冷面具,只露出唇和眼睛。 那雙眼睛帶著沉浸過的冷戾氣息,因為身量很高的原因,縱然是‘病著’的,背影仍舊給人一種筆直如沖上云霄的青松,沉穩,冷冽,透著巍巍的氣勢。 那樣的氣質,即使是裹著一身黑色斗篷都隱藏不住他劍般出鞘的寒冷,微微一個抬手間,磅礴的,壓抑的冷戾氣息都能讓人呼吸一滯。 在他的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場,這種強大的氣場強到似乎能將弱者吞噬掉。 劍般清寒的視線,似乎被他多看一眼,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會被他劈開,無所遁形。 這個人……有一種讓人覺得恐怖的氣息,每個細微的動作,都能讓人頭皮緊繃了起來。 自他入屋,座位上的四人齊齊將目光投放在他的身上,一瞬不瞬的盯著。 如果是平常時他們早就反應了過來,怪這個男人實在神秘,又讓人好奇了。 是以,一時失禮盯著對方看。 “諸位不必拘禁,孤不是吃人的怪物,今日來,想必兩家已經明白了孤的用意?!?/br> 幽涼又沙啞如進棺材板的蒼老聲音可把在座的唬了一下,霍長明壓了壓視線,把之前的想法通通收了回去。 聯想到陸璇那張漂亮絕麗的臉,再看看這個要死不活的男人,視線不小心落在李淮那雙枯皺惡心的手上,霍長明抖了抖身軀。 拿陸璇和這個人放在一起,霍長明有一種美女和野獸的即視感。 霍長歸還算好,驚訝過后就如同常時一樣笑著沖太子施禮。 陳家這兩位可就不同了,因為他們首先是站在陸璇這邊著想,沒把生意放在第一位,所以李淮進來,他們就想到了陸璇天天和這樣難看的‘老人家’呆在一起,不由得替陸璇一陣的反胃,更替陸璇大大的不值又是擔憂不已。 想著陸璇在面對這個人時,會不會嚇到魂都沒了,或者干脆整日以淚洗面之類。 越往下想,心里邊越是有一種沖動,沖進太子府,將陸璇帶走,遠離個人丑陋如惡鬼的男人。 一般的女子,和這樣的人呆在一起,都會受不了吧。 雖然李淮戴了面具,又將自己包裹得嚴實,即使是這樣,他露在空氣外面的皮膚還是嚇到人了,還有那一把聲音,以及這身高和氣勢,再有他之前吸食女人的傳言,幾樣結合起來,怎么都像是只怪物堆在眼前,很是嚇人。 李淮坐在其中,并不知陳家父子在心中已經翻涌了好幾遍。 ☆、177.會有孩子 太子沒有正面面對他們,但其勢,其言,都能夠說服這兩家,起碼比四皇子那種有意無意的威脅強多了。 但以太子現狀,似乎并不是能長久的保證,這讓霍家有了幾分猶豫,特別是看到太子這般模樣,霍長歸直言,“太子殿下大才霍某佩服,只是做生意的總會有那么一些顧忌,畢竟,我們商家一旦被翻,就什么也沒有了?!?/br> 這是要讓李淮做出一個維持長久利益的保證,商人,向來講究的是利益,無利不起早,說的就是這個理。 李淮也明白霍家的擔憂,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到何時,三年前的一次大意讓對方得了手,導致他一直不能出門現人眼前。 而這三年多來,他的人就沒有停止過找尋源頭,最后只能查到了炎國這邊。 李淮微沉吟片刻,視線落向陳家父子這邊,四人一愣,不明太子這是什么意思。 李淮黑眸中閃過一抹詭光,緩緩道:“孤能給的是其他人無法給的,霍家能不能接,卻是孤擔憂的?!?/br> 霍長歸一怔,細品了太子這話后,失笑道:“太子殿下太過抬舉霍家了?!?/br> 商人想要走到最高處,無非就是跟皇家貼上標簽,也就是所謂的皇商! 李淮話里透著一種我做了皇帝,必命你霍家為皇商的暗示,如果霍長英在此,必然能同李淮周旋兩句。 霍長歸細細品了這話后,猶豫半會,“還是那句話,商人講究的是長久之計?!?/br> 霍長歸回了句暗示,以李淮現在的情況,能不能長久還是個未知數。這句話的嫌疑是對太子的大不敬,卻也是實在話。 霍長歸觀著李淮眸中之色,發現其并沒有生氣之類的情緒涌現出來,對太子更是欣賞了幾分。 李淮道:“霍家能維持到如今的地步,勢必同長久于計以及小心謹慎有莫大的關系,但如今,霍家真能長久于安嗎?沒有安,何來的長久于計?霍大少爺且細細想來?!?/br> 霍家和陳家同時答應他的會見,可不就是做足了前后分析的結果才肯點頭的嗎?這位霍大少爺到是有趣,繞著這個問題,讓李淮透露他病情的控制,或者直白的說是他還能活多久。 兩家都關注這個問題,李淮卻無法給出。 他的命,自然是要拼命的保住,不給那些人有機會趁虛而入,想要奪他太子之位,他李淮偏偏活著慢慢膈應他們,然后再慢慢的從他們手里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霍長歸并未有半分的窘迫,深看著眼前的太子,如若不是三年前的大意,這位太子殿下的存在,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力碾四皇子。 四皇子背后的勢力確實是強大,但他的本身同太子相比,實在差得太遠。 太子只有一個蔣府,從小到大都是靠著自己一步一步的爬穩了這個位置。 “太子殿下早了透于心,我們能答應坐進來,太子心中早已有大定,此時同我們在這里繞話,是不是有些顯多余了?!标惓河行┣撇粦T李淮這副樣子,也許是心里不滿陸璇嫁給了這樣的人,又或者在心里邊認定李淮對陸璇不好,心生不滿之下難免會忽略他的身份。 有些惱意下,陳澈忍不住冷冷出言,話語間很是不客氣。 李淮幽眸微瞇,細觀了眼這位表兄,見其眼中有幾分戾冷之氣閃過,似對自己有些誤解,當即道:“既然陳家已有意,坐觀許久不發話,也不知現下陳家是否有改主意?” 陳逍朝陳澈搖了搖頭,接話,“小兒無禮,望殿下見諒,霍家同陳家已有往來生意,是以,霍陳兩家是同心的?!?/br> 陳家或許是因為陸璇投向你太子,但霍家就難說了。 所以太子你若是搞定了霍家,就是連同陳家一起搞定了。 陳家到是聰明,知道拉個霍家來墊背,以后萬一出了事,也有一個霍家周旋一二。 jian商,jian商,無jian不商。 李淮神色淡淡,還夾著些冰涼,聲線沉啞難聽,細聽者不難聽出太子語話間的鋒利,“行商謹慎是好事,但謹慎過頭了,船還是會易翻?;絷悆杉壹茸诹斯峦踹@里,也不必將話繞在暗里,直言又何妨?!?/br> 莫不以為他不知道霍陳兩家想要窺他的命數長久,這些若是能說,他還是李淮嗎? “既然太子殿下能說這樣的話,霍某也不怕讓太子殿下降罪。太子將來能給我們的,我們自然能夠接得住。只是霍某想要問一句太子,在將來,太子又是否能保證自己的長久?” 這是直接問他能活多久了,外面的傳聞,他們兩家人可不敢忽視了。 李淮聞言,眸光略略暗沉,淡漠的視線在四人臉上淡漠的滑過,那只恐怖的枯皺手指尖輕輕敲擊著小桌面。 “孤王會有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這樣的保證能否讓幾位放寬心?!?/br> 陳家父子一噎,霍家兄弟沉默。 從這座院苑出來坐進了來時的馬車,李淮慢慢地將臉上的面具揭了下來,眼中依舊是方才的冷冽,只是嘴角此時噙了一抹笑意,“孤得抓緊時間將太子妃拐上榻才成啊?!?/br> 寂離坐在車轅邊隱約聽到了這句低喃,默然抬眸看天,他什么也沒有聽見。 仍舊坐在苑中的四人,彼時正皺著眉頭相對。 特別是陳家父子,太子那話分明是在說給他們聽的。 至于太子口中的這個孩子到底是陸璇生還是別的女人,就難說了。 駱老找陸璇找得冒煙,從皇宮給皇帝探病出來后就直接往西城去,每天都在重復著一兩次。 太子的座駕經過這邊,剛巧就碰到了往西城去的駱老,之前曾請過駱老給太子看過病,寂離就一眼認了出來。 在李淮的車駕前低聲說了一句,沒多會兒就將駱老攔了請過來。 駱老知道太子患了怪病,做為神醫,他并不是不知道這怪病是為什么,只是這種盅毒實在世間僅有,實在古怪得很,他試了幾種法子都沒能清除掉。 “草民拜見太子殿下……” “駱老不必多禮,”太子的馬車就停在巷子邊,左右無人經過,說話也極為方便。 縱然早知太子聲如鬼怪,再次聽到,駱老還是忍不住在心里邊抹了一把汗,聽一次就不想再聽第二次的聲音也只有太子能發得出來。 “不知太子殿下將老夫尋來,所謂何事?” 自己治不了李淮的怪病,前段時間,他都在尋找解決之法卻無果。 “關于孤的盅,不知駱老可有什么新想法?!?/br> “實在慚愧,老夫無能……”有愧神醫之名啊。 “駱老不必如此,孤這邊有了些線索,或許能夠針對下藥……炎國之地雖不是盛行盅毒之地,卻有一處神秘之地,他們同佛教極為親密卻不似佛教,他們同炎國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駱老行走天下,必然對此地尤為熟悉才是?!?/br> 駱老瞪了瞪眼,突然拿手拍了拍自己腦袋,失笑道:“老夫糊涂了,到忘了炎國之地有這樣的地方。只是,老夫在這里要尋一人,只怕不能隨太子殿下的人前往炎國了……” 太子突然將他叫來說這些話,駱老馬上知其意。 太子將身子往后挨了挨,有些懶洋洋道:“不知駱老在尋的是什么人?孤可以幫忙?!?/br> 駱老擼了擼小胡子,笑道:“金醫公子!” “金醫公子……”太子聞言直皺眉。 這個少年,他接觸過幾次。 而自己這個盅毒,他說有法子解,卻不能保證李淮的死活,是以讓李淮找出喂養人。 那少年的醫術之精妙,只怕連駱老都不及,他可是見識過兩位醫術的人,加之自己之前被金醫公子壓制了體內的盅后,就沒有再發作過。 足見得金醫公子的醫術之精妙。 “不知駱老同金醫公子是何關系?” 駱老沉目一瞇,透著笑意,“師徒關系!” 李淮默了下,旁邊的寂離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