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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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薈進來給他們重新換上了薰籠,屋里也變得暖和了些。 下人們動作麻利,不多時就準備好了。 陸璇看著進出的下人,不多會兒又消失得一二凈,從端食到退出,下人們就沒有敢抬頭看坐在那邊的李淮。 看著切好的薄薄鹿rou羊rou,旁邊擺著的醬料,見李淮親自動手夾著,沾了醬料整整齊齊的碼在底下燒著銀霜炭,上架著銀絲炙網上。 沾過醬料的rou,在網絲上嘶嘶作響,飄出一股nongnong的香料味,聞著這濃郁香味,讓人不禁食指大動。 陸璇也動了筷,自己也跟著燒了幾片rou,眼前一景,別有一番趣味! 李淮笑著將燒好的rou放進陸璇前面的瓷碗里,看看這場景,李淮笑著讓人去拿些酒釀來配著吃。 李淮倒著酒給了陸璇,笑道:“果酒嘗著香甜,味兒也不辣,酒勁也不易上,配著小rou淺嘗也別有一番味道!但喝足了卻也有些勁頭,隔日恐添頭疼,愛妃不妨少飲一些!” 陸璇也難得興致來,彼時在興頭上,聞言搖頭道:“酒還是能飲幾杯的,不妨事?!?/br> 李淮到沒有見過陸璇飲酒,以為她真的能飲,也就隨了她,兩人一來二去的倒著飲,不過半會兒就將兩小壺給用罷了。 半個時辰后,李淮看著滿臉紅彤彤的陸璇,笑著無奈低聲輕喚,“愛妃可是醉了?” 迷糊的陸璇搖了搖頭,樣子可愛得緊,看得李淮一陣好笑。 “有……有點熱,”陸璇以前很能喝的,怎么現在酒量就變差了?糊里糊涂的陸璇還想著自己是上輩子的那個自己。 李淮搖了搖頭,伸手替她松了前面的纏扣,一把將人抱起,直接往寢殿去了。一路上,下人們紛紛垂首避退,無一人敢多瞄一眼,好似沒有看見一般,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屋里的人見狀,連忙伺候著擦臉洗手,只是熱水端上來了,李淮就將端水的綠袖給揮退了。 李淮微整了一下袖口,露出他枯皺的手,擰了帕子給陸璇擦臉,陸璇臉紅紅的,意識有點不清,但還是能感受到那股冰涼。 “你騙我……” 夢里的人不滿地呢喃了句。 李淮輕笑,“那果酒是府中最烈的酒,我不過哄你一句就不顧的喝了,這么經騙,以后那里敢放你一個人?” 李淮邊低聲說著邊伸手去解她的纏扣,見陸璇由著自己動作,李淮眼中一沉,低聲道:“你這樣穿太多躺著不舒服,把衣服脫了可好……” 陸璇微微睜了下眼,迷糊的看著眼前的人,秀眉一擠。 李淮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陸璇難得沒刺的柔軟躺在自己的懷里,解衣裳時更是配合得很,李淮幾次都差點把持不住要將人剝干凈了。親昵地在她柔軟的唇上親了好幾下,又在陸璇迷糊中給她喝了一些醒酒湯。 “美人在懷,你真是在考驗我的忍耐力……罷了,就放過你!” 陸璇迷糊中似聽到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嗡嗡,竟往李淮的懷里縮了進來,緊閉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 陸璇擰著眉,沉著臉靠在床榻上伸手揉自己的腦袋。 身邊的人早就不在了,可是醒來時見到旁邊空出來的位置,陸璇連忙回想昨夜的情景,臉色一寸寸的黑了。 自己什么時候對李淮放松到這種地步了? 到底哪里出了錯? 就算是在醉意中,她也絕對不會這么放松自己。 這樣讓陸璇懷疑李淮在酒里下了某些東西……但很顯然,李淮沒有,自己是學醫的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半點。 陸璇越糾結其中原因,腦袋繃得越緊,臉色跟著更陰沉了下來。 章若迎翌日就匆匆進宮了,去給皇后請了安后就到了淑妃的關雎宮中去見七公主。 淑妃正同七公主李筠說話,心腹宮女小心地看了兩個主子的臉色,低聲道:“娘娘,沈府的沈少奶奶請見七公主,要見么?” 章若迎沒嫁人還能不必猶豫,偏生章若迎嫁了沈家,連番三次的進宮同七公主親近,也不知是沈府的意思還是章府的意思。 沈家靠向大皇子這的,而淑妃多半也是偏向四皇子這里,她的兒子畢竟太小了,總得有個靠山,給他將來某個可觀的謀利。 李筠笑著點點頭,“母妃,兒臣過去見見她?!?/br> 淑妃眼中掠過憂色,自打金樊那事鬧之后,她的女兒就一直不痛不癢地放在后宮之中,也不知皇帝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也不給公主選駙馬,又不給她去和親了,就這樣靜靜的放著。 年歲已到,淑妃可是cao碎了心,幾次在皇帝的跟前暗示都被皇帝淡淡的打了回來。 …… 賢妃剛從大皇子府回宮,又聽到章若迎往淑妃宮里走動的話,眉頭都擰到了一塊兒了。 心腹嬤嬤小聲道:“娘娘,這已經第幾次了,沈少奶奶連連親近關雎宮。剛剛嫁進沈家沒多久,就急著親近四殿下那邊的人,沈少奶奶這是得了誰的意?” 賢妃柳眉皺得更緊,嬤嬤話里的意思她豈不明白,沒有有人授意難道章若迎會隨便親近七公主? “如今大殿下受了傷……會不會是沈府那邊有意將目光移動……” 賢妃目中一凜,冷冷地回頭一掃。 心腹嬤嬤趕忙低頭,“恕奴婢多嘴,娘娘還是得防一防,沈少奶奶雖只同七公主親近,但娘娘也該知道淑妃是偏向皇后娘娘的……” 賢妃臉色凜冽,眼中抹過一絲不甘,“這次筵兒受傷,四皇子背后伸了一手,偏偏皇上視而不見想要化了此事,本宮怎么會容許他們好過?!?/br> 心腹嬤嬤忙道:“這件事還是跟大殿下透一下風才成,也好讓大殿下心里有個數?!?/br> 賢妃深昅了一口氣,閉了閉眼點頭。 再次睜開眼,目中凌厲盛滿。 她的兒子不能就這樣白白被欺負了去,四皇子固然有權有勢又如何。 …… 不同于宮里這些人的猜來猜去,太子府的中李淮拿到宮里一出出的好戲,清冷一笑:“這個章若迎到是沒讓孤失望?!?/br> 寂離點頭,“七公主有意要探,兩人各懷鬼胎?!?/br> “一個謝尚謙就能讓這些人動了起來,到省了孤的氣力,該給丞相府和章若迎透些風了,”李淮輕扣著桌面,寒目一抬,“動吧?!?/br> 寂離鄭重應聲,“是?!?/br> 申時一刻,劉錫沉著臉匆匆進了四皇子府,“殿下,段大人那邊出事了,從滇洲,慶洲府等各個洲府都有災民直接上告到大寺理。這件事皇上已經派了老丞相過去處理,我們的人還沒有來得及撤出來?!?/br> 四皇子也是剛剛收到報,結果那些人就行動了起來,像是有預謀般。 “到底是誰將這些人送上京?半路間我們的人竟然沒有察覺分毫,”李洐捏著雙拳,打在紅木桌上,顫顫發抖。 劉錫也陰沉了臉,“一個處理不好,就會牽扯到劉家?!?/br> 劉錫說到這里,看向四皇子。 這一眼很明顯,一旦牽扯到劉家,不用別人來查,就會知道當初的漏洞出自四皇子之手。 可恨的是,那批銀兩還被金樊給劫走了。 李洐現在憤怒得只想要將金樊的脖子捏碎了。 劉錫深吸了一口氣,“殿下,現在我擔心沈家那邊會做手腳……” 稅銀是戶部在管,沈大人是戶部尚書,而依附四皇子的段大人是戶部侍郎,是尚書的屬下。 沈家是大皇子的人,難得抓住了這樣的把柄,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現在想要做手腳,只能從中硬擠進去,還得處處小心。 曝光于民眾前,就是皇帝也救不了四皇子了。 是他們太不小心了,沒把尾巴抹干凈。 四皇子壓下腔中怒火,冷靜自己,“章若迎最近不是和小七走近嗎?讓小七在她的耳邊說幾句話,拿這個女人攪一攪沈家的水,也好騰出些空子來?!?/br> 劉錫眼中一亮,“我這就去安排?!?/br> 李洐點了點頭。 可惜,他們錯估了一個,那就是背后的那只手。 李淮拿著纏枝銀挑子挑著薰爐里的香灰,聽著身后人的話,諷刺一笑,“老四到是小瞧了這個章若迎,給她挑個明,讓她知道四皇子早就關注過了謝尚謙?!?/br> “是?!?/br> 領命的人去了,沒多久寂離就回來了,小聲匯報著段大人那邊的情況。 放下纏枝銀挑子,步到座位上靠坐了下來,“保護好這些人,他們可是孤手里的好棋,別給出差錯了。有必要時,給推一推?!?/br> “殿下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就只等著他們動作了?!?/br> “老四必然不會甘心,叫他們做事麻利些,別給老四鉆了縫處,”李淮慢不經心地冷冷道。 寂離忙頷首,“屬下親自去盯著……不過……褚老那里已經有動作了,會不會有阻礙?可要給褚老透個風?!?/br> “褚老有自己的衡量,他既然要站出來,說明他已經想好了?!崩罨囱壑幸怀?,知道這樣有些利用老人家的嫌疑,但為了成事,也是必要的。 往后,好好補償就是。 李淮擺了擺手,寂離就走了。 只剩下李淮時,屋里靜得瘆人,陰森森的氣息仍舊索繞不去。 李淮自門前邁開腳步,忍不住朝陸璇的寢殿去。 陸璇看見進來的李淮,淡淡地瞥開眼,李淮好笑不已。 在陸璇這里,李淮總能輕易的放松自己,明明這個人冷得不像話,自己上趕著對她好,以前李淮認為那是愧疚,現在呢……也許已經不再是了。 “愛妃怎么又生氣了?年紀還輕,就這般愛生氣,將來成了老太婆可別怨!” 陸璇看著他冷冷道:“再老也老不過太子殿下?!?/br> 李淮笑了笑,“愛妃說得是,孤老了……但孤再老也能護著愛妃!這點愛妃不須擔心?!?/br> “太子還是顧著自己吧,至于我,還沒有弱到需要太子時時相護的地步?!标戣櫚櫭?,不小心瞥見他眼中的黑黝。 “世間之事哪里能說得這么準?孤是怕有個萬一,愛妃這幾日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府里,孤很是高興!” 這才過一天,他高興什么。 陸璇對這個人的話,有些猜不準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 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些話。 護她? 以前哪次不是自己護自己,何曾有人這樣對她說過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