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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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玉看著他,最后走上前,手拍在他的肩頭,“行了,你的事我已經知道的?!?/br> 宋青宛和忽魯都齊齊看向他,壽王已經知道忽魯在哪兒? 完顏玉見兩人這模樣,說道:“昨日文先生收到信,知道你往嶺南來了,你這幾月的事我都清楚,你且起來?!?/br> 忽魯起來,終究還是他失職,好在王爺跟王妃已破境重圓。 于是君臣之間又有別后情要說,宋青宛被完顏玉安排在一處營帳處休息,這兒都是兵衛擁護的中心地帶,兩人營帳間只隔著一小塊空地。 宋青宛坐在營帳里,望著帳頂發呆。 可是天還沒有完全黑,君臣之間的宴席還沒有開始吧,完顏玉卻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他身后跟著一臉做錯事的忽魯。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營帳,可是忽魯卻不敢與宋青宛對視,垂著頭,心里暗暗后悔,剛才不能一時嘴快,說了小元豐的身世,可是他就納悶了,王妃莫非還在生王爺的氣,居然還沒有把小元豐的身世告訴王爺? 完顏玉沉聲問道:“今日本王問你一事,你且說說,宋元豐是不是就是完顏元豐?他是不是我的孩兒?”完顏玉目光凌厲的盯著宋青宛,眼神一瞬不瞬的,看得宋青宛無處閃躲。 宋青宛誠懇的點頭,“其實我剛才就想找一個機會同你說說小元豐的身世,可是忽魯就回來了——” 宋青宛話還沒有落,就迎來完顏玉一聲冷笑,“這么長時間,你居然不告訴本王,你說剛才你打算告訴本王,你讓本王如何相信?若不是本王現在問起,是不是你就打算瞞本王一輩子?” 完顏玉靠近宋青宛,抓住她單薄的肩膀,斥聲問:“你是不是打算嫁給榮王,連帶孩子也跟著他,認他做父親?” “你好狠的心思,你這樣對本王,本王哪點做不好,孩子明明是本王的,你居然瞞著本王,你置本王于何地?” 完顏玉的手下意識的使了勁,宋青宛肩頭刺骨的痛,感覺肩膀都要被他捏斷,她也很后悔這一路上這么多時間都耗在與他鬧別扭去了,若是早早說了就好,偏偏在她今日鼓起勇氣的時候,忽魯就回來了。 宋青宛忍住肩膀上的痛,抓住完顏玉的袖口,誠懇的說道:“我是打算要告訴你,可是咱們聚少離多,我們有機會好好坐下來談談么?在京城我不告訴你,那是怕你沖動,你手中握有兵權,你若起了什么心思,你跟你哥最后會變成什么樣?我只是一個農女,我的心很小,我的天地也小,我只求一畝三分地,能安安生生的過日子,我就覺得滿足了?!?/br> “可是你們一個一個的有給我選擇么,我并不想離開宋家村,可是我身不由己,我從上平郡到京城,身份尬尷,沒有落腳之地,在夾縫里生存,我若是在那樣的處境下還跟你說了孩子的身世,你覺得你會容忍我們母子呆在京城?你不容忍又能怎么樣,直接把我們擄走,或者帶兵入京威脅你哥?” “我是自私,自私的總想著你和孩子的安危,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安危,因為你們在我心中的位置永遠不會改變,若是沒有你們,我活著又有何意義,所以越是我想要守護的人,我越是不敢有半點傷害?!?/br> “最后我去楊州,也并非我本意,我使了手段悄悄逃出榮王儲便是最好的證明,我若是愿意嫁給榮王,我就不會準許你三番四次來我院子,劈掉我的床,為你生病而感到心痛?!?/br> 宋青宛說了一連竄的,心里也越說越委屈,她這是招誰惹誰了,之所以走到今日這一步都不是她所愿的,她雖非這個時代的人,可是她人微言輕,還不如一個本土女適應,就是她不適應,就是她的自尊與獨立,所以她才不愿意嫁給所他們,在后院里與眾妻妾勾心斗角。 宋青宛說完,完顏玉卻依然怒氣未消,可是卻居然語滯,難怪榮王說她擁有一張利嘴,明明自己錯了,卻還說得如此義正言辭,他明明心里難受,偏生卻沒有話來反駁她。 于是完顏玉松開她的肩膀,一甩袖口走了出去。 第243章離開吧 忽魯早就偷溜了,營帳內只余下宋青宛一個人,宋青宛跌坐在圓凳上,嘆了口氣,完顏玉是恨她的吧,她也恨,恨這時代她明明擁有一技之長,明明擁有雙手,能自給自足,可偏偏這些人都不能如她所愿。 夜里有兵衛進來送吃食,宋青宛看著那桌上的吃食卻沒有一點食欲。 她躺在床上,望著營帳頂,忽然想著,她總是被這些男人們逼迫的隨波逐流,她為何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或許她可以離開完顏玉,找到孩子和肖氏幾人,到一處窮山僻壤之地,安安穩穩過一生,這些不正也是肖氏所向往的么? 宋青宛想了一夜,天未亮之時,她坐起了身,想到做到,與其被這些男人們挾迫,沒有人生自由,倒不如誰也不靠,自己過自己的生活,從此也不再與京城扯上任何關系,更不用跟皇家扯上關系,只有她消失,他們才不會打架。 于是宋青宛背上包袱,挑開營帳的簾子,見左右無人,她悄悄的從營帳前面潛到了營帳的后面,她往隔壁不遠處暗乎乎的大營帳看了一眼,那兒是完顏玉休息的地方,他必然睡著了吧。 宋青宛拉起了包袱,腳步鎮定的往前走去,路上遇上了巡邏的兵衛,但他們看到宋青宛居然沒有說什么,任由她往外走。 宋青宛提著心來到了營地出口,那兒守衛最多,他們手持長戟,身披鎧甲,神色肅冷,還沒有從此經過,宋青宛就心里犯了咕嚕。 她硬著頭皮往前走去,沒想長戟往前一叉,擋住了她的去路,宋青宛沉了臉,斥責道:“你們做什么,可是不知我的身份,居然敢擋我的去路?!?/br> 宋青宛壯著膽子開的口,兩邊守衛有些猶豫起來,不知如何是好,畢竟眼前的可是準王妃,就連壽王殿下都已經親口向將士們承認了身份,可是王妃半夜出門做什么?他們要不要攔住,再稟報給王爺。 宋青宛乘他們猶豫之際,抬手推開他們的長戟,他們怕傷著她,只好順勢放下。 宋青宛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這些兵衛再也不敢攔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倒是有一個算醒目的,王爺不在的情況下,王妃怎可單獨離去,就算遭王爺一頓罵的他們也得去稟報一聲,哪怕派幾個暗衛去盯梢也好些。 于是有人進去稟報了。 宋青宛知道自己徒步跑不遠,于是來到馬廄里,要了一匹馬駒,她翻身上了馬,這時候她真的慶幸當初張小環教她騎馬,果然這時代的交通工具也是保命工具。 她騎馬來到官道上,乘著夜黑就往前趕路,分不出東南西北,就沿著官道跑,正好完顏玉謹慎,不愛走官道。 宋青宛這樣奔騰了半夜,到天大亮,她看到一處茶棚,東家剛開門就迎來了宋青宛。 宋青宛坐下準備喝一樽茶去,那東家看到她,覺得奇怪,瞧著她的長相與穿著像某位權貴家的千金,怎么獨身騎著一匹馬,千里迢迢的,也不怕這半路遭了賊子。 于是上茶的時候,那好心的東家說道:“姑娘,此處離下一座城池還有兩日的路程,這一路上多有劫匪,姑娘可要小心了?!?/br> 宋青宛被他這么一說,心下大驚,她走的時候只想一味的要離開完顏玉的掌控,倒是想得不周全,沒有考慮到這路上會不會有山匪呢。 于是宋青宛問起那東家,問他離得最近的城池是哪座,那東家往北邊指了指,道:“翻過三座山峰就到了城鎮,只是那山里頭可能會有老虎?!?/br> 這不就是白說,那她寧愿走在這平坦的官道上,至少萬一遇上走商的話還能給點保護費搭她一程。 宋青宛這么想著,就聽到遠處有馬蹄聲,宋青宛臉色一變,往自己來時的路的看去,就看到那一襲紫袍的完顏玉,她嚇得茶也不敢喝了,甩了杯子,翻身上了馬,連茶錢都沒給就往前跑去,那店家在后頭追了數步還是放棄了。 宋青宛一路狂奔,可后頭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她莫名的覺得后背一寒,好像后背有雙眼睛盯著她似的,她似乎受了危險,于是馬駒慢了一些,她乘機回頭一看,就看到完顏玉雙眸怒氣沖天的盯著她,而他的手中卻是一把大彎弓,上面架了一把箭,此時正對著她的后背。 宋青宛看向那支箭,心里深深一痛,強行離開完顏玉的眼神,回過頭來,繼續往前趕路。 后背暴露在他的箭下,她能感覺到被人瞟準的不適之感,她一夾馬腹,馬跑得更快了。 官道有幾道彎,正好這時宋青宛跑到路口轉了一個彎,終于躲開了被他瞟準的危險,她執起馬鞭狠狠甩下一鞭,馬駒像箭一般往前沖去。 跑到了好長一段路,宋青宛沒有感覺到后背上的某處發涼,她又回過頭來,就見完顏玉紅著眼看著她,只是他手中的箭卻收了起來,他手里頭卻多了一個馬套,他這是打算套住她的馬駒了。 宋青宛暗恨,她知道她不是他的對手,他從小在馬背上長大,而她只是初學者,能穩穩地騎在馬背上,跑了這一夜當真已經相當的不容易了。 可是他的馬駒越來越近,不管宋青宛再三用馬鞭催促也于事無補,她的馬駒只是普通的馬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難道她只能束手就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