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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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宛一回到自己的殿內她就換下衣裳,穿上一套低調淡藍色的普通衣裙。 有一次宋青宛前腳剛離開,梁帝后腳居然進來看她,當然以一個長輩之口吻問了她身體的情況,最后看到她的穿著,他笑了笑,“果然這宮中不適合你?!?/br> 宋青宛很想立即點頭,但想著皇后這些日子的照顧,她要是這么爽落點頭,不是讓梁帝懷疑皇后對她照顧不周么,于是先是點頭后是搖頭,卻惹來梁帝低醇的笑聲。 “行了,朕也不為難你,有什么需要大可跟皇后說,朕已經準她權,這皇宮內廷全由她打理?!?/br> 有梁帝這一句話,宋青宛也不用擔心德妃母女再陷害她,反正她只要能保命就成,上次受的苦楚,她這一生都不想再來一次。 她的身體也養好了,該是出宮的時候,可是徒單氏卻總是陪著她,驅寒問暖的,好不關切,卻并不提她出宮的事。 最后還是宋青宛對徒單氏親自提出來,經過一番勸的,徒單氏答應了她。 梁帝倒是說到做到,叫的是宋洐君送宋青宛出的宮。 從清華宮門出來,宋洐君站在那兒,馬車上,兩人相對而坐,宋青宛在宋洐君面前立即放松下來,原本跪坐在團席上的身子往后一歪,背靠在車壁上,噓了口氣。 宋洐君卻遞來一杯香茶,宋青宛接住,嘆道:“前后才幾個月,咱倆的生活變得天翻地覆,真是像做夢似的?!?/br> 細思起來,的確是啊,宋青宛幾時想過會來洛陽,當初張小環說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似的,好在張小環當年也為她處理了這些事情,倒是讓她輕松了幾年。 宋洐君就更不用說了,當年自己走上科舉之路被人陷害,本以為與仕途無緣,卻不曾想因為追隨宋青宛來了洛陽,反而遇上恩師,從此踏上仕途,曾經的往事仿如昨日,瀝瀝在目卻是不可思議。 當年的因而今的果,宋洐君心情難以平覆,他看著宋青宛,這幾日被恩師關在張府,梁帝原本放了他的假的,沒想才幾日功夫又重新啟用他,恩師很開心,他自己沒覺得什么,但是宋青宛能平安出來,他就很開心了。 兩人一路聊著天,天南地北的,聊著各自的想法,以前的往事,轉眼就到了德正街的院子。 宋青宛邀請宋洐君進院子里吃飯再走,反正送她出宮也沒有規定他什么時間回宮伴駕,宋洐君也有心留下來,便欣然同意了。 兩人進了院子,肖氏和宋秋云等人聽到消息,立即從院里跑出來,來到大門口相迎。 第229章說服張獻文 最開心的就數小元豐了,小元豐看到宋青宛完好無損的回來,那個高興的勁兒,已經七歲的小元豐,再也不像以前粘著宋青宛,可那雙漆黑的眸就隨了她,看著她的時候眼眶里竟然蓄滿了淚。 宋青宛不忍心,上前抱住了孩子,若說她被德妃扣押的時候最害怕什么,那便是害怕自己忽然又穿越了或者就這樣死掉了,再也見不到小元豐了,至于其他,她似乎第一時間想起了跟葛山在宋家村的場景。 甚至有些后悔,要是再重新回到那個時候,她一定要徹夜不眠的守住葛山,不準他離去,特別是他走的那幾日,她明明身體有了反應,已經懷上了孩子,偏偏兩人初為人父母,啥也不知道,還以為她貪吃了一點。 導致現在葛山都不知道那時她已經懷上孩子,到現在他還誤會著孩子是榮王的。 肖氏在一旁看抹淚,“大丫福大命大,大丫以后只會越來越好的?!?/br> 宋秋云和宋雪兩人與肖氏相繼抱住了宋青宛,四人一時感慨萬千,雖然時日不久,才幾個月的時間,但這份同甘共苦的患難之情卻是誰也替代不了。 一行人進了門,宋青宛今個兒高興,便叫肖氏準備了好菜美酒,一行人打算圍著八仙桌好好吃上一頓。 宋青宛還親自下了廚,宋秋云打下手,小盒子出府打酒,一陣忙活,等酒菜上桌已經日上中天。 吃了晌午飯,宋洐君就該回宮伴駕去了,此番去不知幾時才能見面,宋青宛卻交代他以后不能再魯莽,以后就算她有什么事兒,他也得忍得住氣。 剛才車里一路上他把這幾日的事都說了遍,張獻文扣住了宋洐君和張小環,宋洐君還是為張獻文開罪,他是他的恩師,就這一點上就夠了,宋青宛不會計恨他的,因為沒有他就不會有今日的宋洐君。 張獻文不喜歡她很正常,她跟著榮王來京城,沒名沒份,接著又與壽王傳出緋聞,后來又有梁帝送她田地財產的事,京城里的權貴不管是誰,都會看不慣她,所以這次她受牢獄之災也不會有人來幫,不上前踩一腳已經不錯。 好在他把宋洐君給按住了,否則宋洐君這么沖動,恐怕宋青宛還沒有出來,宋洐君就烏紗帽不保了。 宋洐君走后,宋青宛第二日派小盒子給張府送去了拜帖,她想見見傳說中的神童才子張獻文。 要是以前,宋青宛不會有這個勇氣,但現在她不再管這么多,這樣的人物她決定自己親自上門說服他,至少先把他姑母給放了,將來不要再阻止她們交往就成。 果然張獻文收了宋青宛的拜帖還回了帖子,明個兒下午申時可與她一見。 宋青宛第二日穿了一套簡單仆素的衣裙,頭上帶的是銀飾頭面,出門坐的是普通的馬車,她出宮時梁帝送給她的馬車是豪華的,且上面還有皇家標徽,坐上那樣的馬車出門還真能狐假虎威。 但她決定日后都不再動用那輛馬車。 到了張府,張獻文早已經派了下人候著,見她來了,立即將她引入月亮門,過了一條小橋,在湖邊的一個八角亭子里見到他。 今日張獻文沒有穿官服,穿的卻是一襲月牙白居家窄袖長衫,看到宋青宛,神色不變,略點了點頭。 宋青宛方方的坐下,有下人上瓜果點心和茶水,宋青宛親自為張獻文斟了一杯茶。 張獻文倒也沒有介意,兩人喝完一杯茶,宋青宛便開了口,她說道:“張大人,民女有一事不懂?!?/br> “且說?!睆埆I文抬了抬手。 “張大人,不知民氏犯了什么罪,讓京城里的權貴都對我避如蛇蝎?!彼吻嗤鹨浑p明亮的眼睛看向張獻文。 張獻文沒想到宋青宛一開口便是這樣的問題。 他當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并且他也知道宋青宛自己是知道的,但她問了,他為人師表,身為百姓之父母官,不能違心而言,于是乎便把自己心中所想說了,他說道:“不憑別的,便是宋姑娘在京中的不檢點以及對對榮王和壽王的左右逢源,這是有違女子婦道,不顧禮俗倫常,是大不敬的?!?/br> 宋青宛待張獻文說完,她卻嘆了口氣,“如此說來,張大人,民女看來只能自掛東南枝才能解了這局了,否則世人都不容我?!?/br> 張獻文自然知道自掛東南枝四字的出處,焦仲卿的孝與情兩難全,世俗之見,最后夫妻雙雙以死為結局。 張獻文沒想著要逼死宋青宛,可她偏偏卻這番輕松說出來,他不得不多看了她一眼,就見她滿臉的愁緒,一副心灰意冷的神色,他為之一震,說道:“宋姑娘,本官并沒有這意思,尚且你與我姑母還有生意上的來往,姑母是與你交好的?!?/br> 宋青宛卻拿巾子抹淚,她搖了搖頭,“那又如何,這世上已經容不下我了,即便是我什么也沒有做,卻因榮王殿下和壽王殿下的親睞而犯了大錯,依民女看來,這世上便不能有美人,得知自己是美人的女子,不管是十五歲的少女還是二十五歲的少婦,抑或是三十五歲的婦人,她們都該把自己的臉劃破,若是惹上桃花了,被人看中,害得人害了相思,就不該留了?!?/br> “在生存與存活面前,不過是一張容顏而已?!?/br> 宋青宛這話一出口,張獻文聽得有些古怪,他下意識的就往宋青宛看來,就看到她正抹淚,可是那手絹卻是干干爽爽的,哪有半點淚痕。 可是看到這么‘憂郁’的女子,張獻文竟然忍不住想笑起來,此女的言詞也是古怪,卻還處處占著理兒,她說得對,細想起來,這京城里所有的傳言里都是此女怎么勾引兩位王爺,可是事實果真如此么?傳言傳得神乎其神,宛如親自得見,遂不知這些話能害死一個人。 “行,你也別裝哭了,你倒是說說,你這么猶豫,可曾耍了什么手段,這京城里可不比上平郡,你若是真的做了,查一查就知道?!睆埆I文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