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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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伊滿意了,笑著對杜若說:“你去換件衣服吧?!?/br> 她不愿去??! 可現在這樣子,再推托也矯情了,只能硬著頭皮去客房,從前幾天買的衣服里隨意選了套換上。 她走回客廳,對窩在沙發里頭的人說:“好了?!?/br> 景明正玩手機游戲,抬眸看她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秒。 杜若穿了件白色短袖衫,配一條深色牛仔背帶裙。 他一眼看出這套衣服應該是他mama給她買的。人靠衣裝,別說,還真有點變化。 他收起手機,抄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往外走。 杜若:“叔叔阿姨,我出去了?!?/br> “去吧,玩得開心點?!?/br> 她快步跑出去。 景明那脾氣,是不耐煩等她的。 景明上了輛敞篷的藍色跑車,杜若跟著坐上去,系好安全帶,納悶他家到底有多少輛車。 景家夫婦雖說嘴上各種擠兌兒子,實際卻是寵上天的。 行到半路,手機鈴響,景明掛上藍牙耳機:“出門了,你等一會兒?!?/br> 不知對方說了句什么,他臉色微變,有些惱:“你諷刺誰呢?……我媽什么也沒說。你說這酸話有意思沒?” 那頭立刻示弱,他面色轉圜過來,一會兒就又繼續正常對話。 “玩了幾天潛水,終于曬黑了點?!蹦橙送虏圩约旱哪w色,“但只有一點兒,cao?!?/br> “我坐了14個小時的飛機,到家沒兩小時就出來見你。還不重視你???……寒假帶你去帕勞玩,這次是答應了弟弟meimei?!?/br> 杜若這才聽出那頭的人是閔恩竹。 他打著方向盤拐了個彎,人又笑了笑,帶些邪氣:“是嗎?那我要好好看看。行了,先掛了?!?/br> 道路兩旁,cbd大樓燈火璀璨,路上車流如織,紅色的尾燈像漂在河里的水燈。 景明開口:“回家后我媽問起,別說見了閔恩竹,聽見沒?” 杜若正望著城市夜景,隔了幾秒才意識到他在跟自己說話,回頭:“???” 景明以為她不知道閔恩竹是誰,說:“閔恩竹,我女朋友?!?/br> “哦哦。知道?!倍湃酎c頭。 “如果我媽問你,也別說在學校見過她?!?/br> “……”她又心虛地點一下頭。 景明帶杜若進了家ktv,裝修高檔,金碧輝煌。 帥氣的服務生躬身為他倆帶路,進了包廂,杜若沒看見滿屋的景明的朋友,也沒看到閔恩竹。 包廂里空無一人。 景明招呼來服務員,在平板上點了幾樣東西,遞過去一張信用卡,回頭看杜若:“坐啊?!?/br> 杜若坐下,牛仔裙摩挲著她的膝蓋,有些不適。 她心里七上八下,揣摩著景明單獨帶她來這兒的用意。 他們倆在這兒唱歌? 她想想,覺得不可能。 過會兒閔恩竹過來,她當電燈泡? 她想想,覺得更不可能。 服務員走了,包間里光線昏暗,隱約能聽到從隔壁房間傳來的歌聲。 他站著,她坐著。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不說話,很快尷尬地錯開目光。 景明看了眼屏幕,走到點歌屏面前,劃了兩三下,問:“來過ktv嗎?” 杜若:“高考之后,跟同學去過?!?/br> 景明手從點歌屏上移開,轉身。沒有教她的必要了。 杜若何其敏感,瞬間注意到這個細節,有點兒感動于他的悉心,下一秒卻聽他說:“你在這兒玩,我先走了?!?/br> 她從云端摔落泥土,一瞬不眨盯著他看。 他不看她的眼睛:“我有事。叫你班上的同學過來玩吧。到點兒了去停車場等我。零點,別忘了?!彼淮?,正好服務員拿著信用卡回來,他抽過卡片,走了。 偌大的包廂空余她一人。 屏幕上,身著短裙的女孩子們歡笑著,唱著跳著。 空調冷氣太強,順著小腿慢慢襲上來。 杜若在沙發上呆愣了很久,很久之后才慢慢搞清楚心里那扎針般一刺一刺的感覺,或許叫做難過。 他今天明明沒有露出那一貫輕視的表情,相反他還算客氣。 她也不能怪他。 怪她出來攪和他的約會。 她又不是誰,人家憑什么在意她呢? 反正,他對她一貫都是輕視的。 可,明明她沒做錯什么,卻會感到羞恥? 她始終發呆,直到門再度被推開,服務員端了巨大一盤水果和巨大一盤零食小吃進來,幾乎擺滿桌子。 她回過神來,對服務員說了聲:“謝謝?!?/br> “不客氣,您請慢用?!狈諉T走的時候留了個微笑。 彩色的水果拼盤,金黃的炸雞塊、薯條和洋蔥圈,食物稍稍撫慰人心。 杜若想,如果何歡歡在,肯定很高興。也是,自己在這兒愁云慘霧的,太頹了。既來之,不如安之。 不是說了,要享受生活嗎? 她伸伸手臂,塞了一片獼猴桃到嘴里,好吃;又吃了塊火龍果,美味;再吃吃薯條雞翅,好吃到哭。 算了,原諒他。起碼點了這么多吃的,算他有良心。 可還是很難過啊。 她被他利用了?他懶得跟他媽拉鋸耽誤時間又被訓導,就陽奉陰違地把她拐來ktv? 他把她當什么,擋箭牌?走之前給她點一堆吃的就能把她收買? 呵! 杜若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氣鼓鼓地隨手抽出盤子底下的小票,看一眼,差點兒掉出眼珠。 包廂(大,豪華),1008元; 水果拼盤(大,優),588元; 小食拼盤(大,優),388元。 她趕緊塞顆草莓壓驚,自作主張地從價格里看到了某人的一絲絲歉意。 她擅長阿q式自我安慰,讓自己好受了點。 她吃吃藍莓,嚼嚼車厘子,把舍友都叫來包場好啦! 拿手機在宿舍群里發消息:“你們在干嘛呢?” 何歡歡回了張圖片,街邊一堆麻花鋪子,她人還在天津。 邱雨辰:“跟我爸媽在郊外玩呢,全是人,擠死了?!?/br> 夏楠一直沒回,估計沒看到。 杜若便知大家都來不了了,失落半刻又打起精神:“來,我給你唱歌!” 邱雨辰:“死開。不聽?!?/br> 她哈哈笑,點了一堆歌,一邊唱一邊發語音。 語音一條接一條,轟炸宿舍群。 才不管她們聽沒聽,假設那頭有聽眾好了。反正她也難得放肆一回。 唱了幾首,邱雨辰發來一條消息:“我勒了個去,你唱歌這么好聽?!去選秀啊sao年!我當你啦啦隊?!?/br> 何歡歡:“我當經紀人!數錢?!?/br> 邱雨辰:“滾球!” 杜若笑得在沙發上打滾。 包房外偶有人走過,透過一條窄玻璃,或許會好奇里頭光影曖昧,那人卻為何自娛自樂。 杜若唱會兒歌,聊會兒天,吃會兒東西,時間打發得很快。 但十點過后,群里人都散了,都忙自己的事去了。 她也累了。玩樂是耗人精力的。 她樂不起來了,開了原聲,趴在桌上聽歌。 鬧騰一晚上,此刻安靜下去,整個人籠罩在一股狂歡后的荼蘼氣氛里。 她疲了,不想唱了,也不想吃了,只是趴著,眼睛呆呆地睜大。 音響里播放起一首傷感的歌: “你說你好孤獨,日子過得很辛苦。 早就忘了如何尋找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