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冷陌言,冷陌言,自己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推入深淵,讓她萬劫不復! 被溫雪衣念叨的人正在備受折磨。 冷陌言知道,她不能開這個口。 可是司炎冥實在是太能折磨人了,只讓她覺得痛不欲生,可是這痛楚之中卻還夾雜著罌粟似的,能讓她上癮。 可憐兮兮地抬起了頭,看著司炎冥唇角噙著的笑意,冷陌言臉上帶著幾分欲求不滿的困惑,只讓她更是容貌妍麗不可方物,“冥爺,求你?!?/br> 這是冷陌言第一次這么喊自己,司炎冥不由覺得心頭一酥,幾乎便是要應了她的要求,可是他…… 司炎冥依舊沒有動彈,甚至連手上的小動作都停了下來,語氣中帶著強硬,“說?!?/br> 他態度強硬,冷陌言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最后卻還是低聲道:“快樂啊?!?/br> 綿綿的尾音似乎在蜜糖里浸泡過似的,只讓司炎冥的理智瞬息間土崩瓦解。 “再說?!?/br> 冷陌言只覺得自己魔怔了似的,任由著司炎冥欺負,只是她又是喜歡這樣的欺負,只恨不得這一刻能地久天長。 司炎冥從那一雙清亮卻又是充滿著魅惑的眼中看到了冷陌言瞬間的柔情,他只想這一輩子,下一輩子,生生世世都能遇到這兒女人,然后陪伴在她身邊。 在他的身邊,冷陌言不需要委曲求全,不需要買醉,更不需要提防著被別人下藥。 想到冷陌言之前所有的委屈,司炎冥不由放緩了動作,這個女人,綻放在他身下的女人,他要用一輩子去呵護。 冷陌言不知道為什么司炎冥忽然間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似乎變了樣子,她很喜歡這樣,任由著自己貼在了司炎冥的胸口前,隨著他的起伏而慢慢波動著。 看著司炎冥胸口的茱萸,她伸手去摸了一下,然后觸電似的收回了手,下一刻,她卻是緩緩吻在了他的胸口,他的下巴,他的唇角,最后卻是落在了他那一雙黑寂的眼眸上。 …… 溫雪衣敲了半天的房門沒有人回應,好在高等客房這邊并沒有什么人,“大概在大廳里?” 她原本是想先去找季月初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卻是又來找司炎冥了。 只是司炎冥不是愛熱鬧的人不是嗎,他又怎么會去那大廳里?溫雪衣不由皺了皺眉,外面吹來的一陣風掀起了她長裙的下擺,露出了一塊蕾絲邊兒。 溫雪衣卻是不慌不忙地扯了下長裙,然后走了出去。 為了能重新贏得司炎冥的心,她可是做了準備的。 這件禮服雖然是二手禮服,可是大腿處的裁剪卻是很好,剛巧不巧能讓她的腿露出來,顯得纖細又解釋,當初那老混蛋不就是相中了自己的一雙長腿,所以狠命往自己身上砸銀子嗎? 溫雪衣又是逛了一圈,卻并沒有找到司炎冥,她不由有些惱怒,大廳里沒有,甲板上也沒有,司炎冥能去了哪里? 只是她特意去了茶水室那邊看了一眼,也沒看到阿萬那家伙,看來他還沒出來,溫雪衣想了想,還是去找季月初,只要讓冷陌言身敗名裂,那就足夠了。 虜獲司炎冥的心,對她而言,并不是太難的事情。 甲板上又是吹來一陣涼風,溫雪衣跺了跺腳往大廳里去,這里實在是太冷了。 與甲板上的海風習習不同,溫雪衣的房間里卻是一片春光旖旎。 “冥爺,我難受?!崩淠把杂X得自己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狼狽了,她很不喜歡。 看不到司炎冥的臉,她覺得不安全。 冷陌言卻是不知道,司炎冥那原本黑寂的眼眸此時此刻卻是有幾分紅,好像是野狼一般,若是她看到定會嚇昏了去的。 “冥爺,我……我受不了……”冷陌言一陣激涌,她幾乎站不住了,若非司炎冥抱著她,她定是要跌倒在這地上的。 司炎冥卻是一把撈住了她,然后帶著冷陌言齊齊倒在了床上。 單人床幾乎承受不住兩人重量似的發出了“咯吱”一聲,冷陌言剛想要離開司炎冥的懷抱,可是卻是聽到外面的腳步聲。 冷陌言一陣心慌,她掙扎著要站起來,可是司炎冥卻是在她身后緊緊抱著她,甚至他們就這么側臥著。 這個男人瘋了。冷陌言心中只覺得惶恐。 “小美人,開門?!?/br> 門外傳來了聲音,冷陌言不由一身冷汗,她艱難地轉過頭去,卻見司炎冥臉上浮著笑意,看著自己的目光好像寫著欲求不滿四個大字似的。 阿萬敲了敲門,依舊是沒有回應,他不由著了急,經理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間要自己值夜班,他這是好不容易托了朋友換了班,這才有這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而且,這一個小時,他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就算是去發廊找女人,也沒這貴。只是阿萬覺得,溫雪衣物超所值,發廊里的女人,哪里比得上溫雪衣? 可是溫雪衣不是說給自己留門嗎?為什么現在人卻是不在。 “快開門,不然過會兒看我怎么收拾你!” 冷陌言膽戰心驚,她害怕外面那人有鑰匙,若是開了門的話,自己……冷陌言再度臉紅,這次卻是因為緊張的。 司炎冥卻知道,這人是進不來的,自己已經把門鎖上了的。除非他有鑰匙,可是很顯然,這男人沒有的。 看來溫雪衣當初留門是留給這個男人的,想要讓別人來毀了冷陌言的名節是嗎?這個女人,司炎冥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當初竟是愛過這么一個狠毒的女人。 只是察覺到冷陌言的緊張,司炎冥卻是輕輕吻了起來,冷陌言想要推開他,可是又怕自己動作過大引起門外的人的警惕,死命地咬著嘴唇,她不讓聲音從自己齒縫間流露出來。 偏生司炎冥似乎并不滿足,冷陌言終于忍不住地一聲低吼,“司炎冥!” 換來的卻是司炎冥的輕笑,“現在不怕了?” 她實在是太過于緊張了,以致于都沒聽到那人腳步聲離去。 他們之間的姿勢實在是別扭的很,可是男人想要一個女人的時候,無論什么樣變態的姿勢都能讓自己得到其中的樂趣。 司炎冥更是高手。 冷陌言只覺得她又是承受了一陣疾風驟雨,只是這也帶給她一絲快意,甚至于再度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時,她竟是想要司炎冥再快一些,她不怕那些人。 正文 第91章 相信我 路過的人聽到里面的動靜卻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溫雪衣不就是玩了這么一出嗎?不知道哪里找來的男人,可是誰也敢去攔著,畢竟游輪上的男人非富即貴,說不定是哪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相中了她呢,自己要是去敲門,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以致于聽到溫雪衣房間里傳來的聲音時,原本想要回房間休息的人干脆又鎖上了門。聽著墻角,讓人怎么休息呀!還不如出去去甲板上透氣。 只是路過溫雪衣房間時,那人卻也是眼中透過一絲憎惡,以及羨慕,同樣是給人打工,她只有伺候脾氣古怪的太太的份,溫雪衣卻是能勾搭上有錢人,怎么能不令人羨慕呢? 門外再度傳來了腳步聲,冷陌言結束了她的吻,司炎冥卻是絲毫不停止自己的動作,反倒是在冷陌言耳邊輕聲道:“這樣,夠刺激嗎?” 冷陌言只覺得大腦一陣空白,她沒想到,司炎冥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似的,連她那一絲齷齪的想法都猜了出來。 只是她卻又是感激他的,感激他帶來的前所未有的刺激. “我喜歡?!彼p聲說道,之前讓她神志不清的迷藥早已經沒了功效,冷陌言很是清楚自己此時此刻在說些什么,又在做著什么。 只是她真的很喜歡,很想要說出自己心底深處的聲音,所以她大聲說了出來。 聲音傳到門外,只讓門外的人嚇了一跳。 剛才她還在那邊看到溫雪衣來著,怎么忽然間溫雪衣的房間里竟是有人?姚依依不由皺了皺眉,幾乎把耳朵貼在了門上,待聽到里面傳來的聲音時,她不由耳紅面赤。 這不就是昨晚上溫雪衣房間里傳來的聲音嗎,sao擾了她大半夜的。她和溫雪衣都是羅可工作室的員工,這次因為游輪上的要給那些個貴婦**化妝,所以兩人跟著老板來了游輪上。 相比溫雪衣的壯志凌云,姚依依倒是心思簡單的很,因為她有男朋友的,感情很穩定??墒菧匮┮路块g里傳來的動靜還是讓姚依依一驚,她連忙躡著腳跑了出去,她要問問溫雪衣,會是什么人在她的房間里,而且還在辦那事。 姚依依第一眼就看到了溫雪衣,只是她倒是沒想到,溫雪衣身邊竟然還有季月初。其實溫雪衣也是剛剛找到季月初,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只讓季月初過去是不行的,當然是越多的人越好。 “雪衣,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币σ酪老騺砗ε潞秃篱T貴婦打交道,雖然她的工作少不了和這些人交際,可是她卻還是假裝不認識季月初。 季月初不滿地瞪了姚依依一眼,這女孩子竟然不跟自己打招呼,還真是沒大沒小。 她向來跋扈慣了,只是姚依依和她又不是雇主與雇員的關系,根本用不著跟她打招呼的,只是這一點,季月初絕對不會去想的。 溫雪衣很不滿意姚依依突然來打擾她,只是看姚依依慌張的樣子,卻還是不情不愿地過了去,姚依依卻是沒察覺到溫雪衣眼中的不耐煩,反倒是有些關心道:“你鑰匙是不是丟了,怎么有人在你房間里……” 她欲言又止,只是溫雪衣聞言卻是瞪大了眼睛,她倒是正想找個借口呢,老天爺都幫她,讓姚依依過來跟她說這些。 看著正在往外出的一些名流,溫雪衣頓時驚訝起來,花容失色道:“怎么可能,依依一定是你聽錯了,冷小姐怎么會在我房間里偷人!” 姚依依一頭霧水,她什么時候說冷小姐在她房間里了,她只是問溫雪衣知不知道有人…… 姚依依剛想要辯駁,卻是看到季月初沖到了自己面前,一臉兇神惡煞地道:“你說什么,冷陌言偷人?怎么可能!” 季月初聲音本就是尖銳,這一下子更是劃破了蒼穹似的,只把這海上的夜色都劃破了。 沈煜塵聽到這話的時候不由皺了皺眉頭,剛才有服務生去房間里請他,說是媽有事找他,怎么忽然間就說冷陌言偷人的事情了。 而大廳門口緩步走出的人聽到季月初這尖銳的聲音時不由都皺了皺眉頭,到底是自己家的兒媳婦,就算是真有其事,家丑不開外揚呀! 不少人同情地看向了沈華,就在不久前季月初就丟了個大人,如今又這么一嗓子,簡直把沈華僅剩的老臉都丟光了。 畢竟這老婆是沈華的,還好沒有作孽到自己身上。 “媽,你在胡說什么!”沈煜塵腦袋短路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清醒過來。 看著兒子出現,季月初頓時興奮起來,她還擔心煜塵不會過來呢,既然聽到了最好,只是雖然心底里高興,季月初這次難得的沒有表現出來。 反倒是氣惱道:“我也不相信,冷陌言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可是煜塵你看中的人難道還會偷人不成?竟然敢誣陷冷陌言,走,我們去看看,那偷人的到底是不是冷陌言,要不是的話,看我怎么收拾你!” 季月初惡狠狠地對姚依依說道,后者卻是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被人當做了槍使。 “喂,老太婆,你一口一個偷人往冷陌言身上栽,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似的,你安得什么心呀!”南黎川原本在甲板上喝悶酒,喝著喝著竟是睡著了。 海風有點涼把他凍醒了,剛要翻個身繼續睡,卻是聽到一陣喧嘩聲,他踉蹌著站起身來,待聽清楚了緣由后,迷糊的腦袋竟是難得的清醒。 司清語也聽到了這話,頓時看向了溫雪衣,她就知道溫雪衣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想用這誣陷冷jiejie,可是毀了冷jiejie名聲又如何,她還真以為就憑她那點姿色能進得了司家的門,更何況,冥爺什么時候是以貌取人的人了。 “溫雪衣,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聽到司清語的指責時,溫雪衣顫抖了一下,旋即卻是眼淚流了出來,“司小姐,我知道你喜歡冷小姐,可是這事真的和我沒有關系呀,我房間的門卡在我手中好好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委屈的哭了起來,倒是引得幾人的同情,只覺得司清語太過于維護冷陌言,以致于對著無辜的人發了脾氣。 “莫非有人在玩密室play不成,這熱鬧我倒是要去看看?!卑茁宸埠鋈婚g開口,一旁葉飄飄聞言不由著急。 冷陌言絕對不會做出這事情來的,可是萬一被人陷害的怎么辦?她經歷過被人陷害的陣仗,自然清楚那種百口莫辯的委屈到底是什么樣的。 白洛凡的話讓季月初頓時清醒了起來,“是呀,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要是有人誣陷冷陌言,我第一個不放過她!” 她忽然間這般發話,若是再攔著,反倒是讓人起疑了。 南黎川醉了七八分,司清語人微言輕,根本使不上力,最后卻是被人簇擁著往客房那邊過來了。 “怎么辦呀?”司清語有些緊張,季月初的篤定,溫雪衣的來者不善,讓司清語覺得,好像這次冷jiejie真的被人陷害了。 南黎川腦袋有些愣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我去找冥爺?!庇汹斣?,哪怕是天塌下來,都不用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