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第28章 (三合一) 景丞口中的欺負與蘇漾口中的欺負自然不是一個概念。 當全年齡向話題莫名其妙往r18話題上跑的時候, 蘇漾是冷靜的,是淡定的,是不為所動的! 系統:“腿先別抖了……” 蘇漾:“不得不說, 這是無法控制的生理因素?!?/br> 我明明還是個寶寶,為什么要接受這么不和諧的威脅?簡直非常想給差評??! 他憤怒地轉過身, 用軟綿綿的小拳拳捶景丞的胸口,義正言辭道:“不行,你不準欺負我!” 他這力道不輕不重的跟小姑娘沒什么差別, 景丞也不阻攔,反倒樂在其中。 “本王為何不能欺負你?!?/br> 蘇漾晶亮的眼眸轉了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原因,最后自暴自棄般道:“因為你喜歡我啊……” 說得特別沒底氣??! 景丞忍俊不禁, 抬起他下頜,挑眉問:“本王有說喜歡你?” 沒有…… 蘇漾鬧了個大紅臉, 漆黑的眼珠子沁著水光,就這么巴巴望著景丞, 怎么看都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小奶狗, 委屈地晃著小尾巴, 渴望被好心人抱回家。 ——求虎摸求包養,會撒嬌會賣萌! 景丞瞬間被擊中了萌點,腦子嗡的一聲, 覺得鼻腔有點熱。 系統提示:當前進度42% 蘇漾一驚,這是,這是覺醒了什么奇怪的屬性! 景丞捂著鼻子, 一只手把他抱在臂彎里,悶聲道:“本王的確是喜歡你,所以更加想欺負你?!?/br> 蘇漾裝作聽不懂,很傻很天真地說:“娘說了,喜歡誰就要一直對他好,不能欺負他的!” “那是你娘的說法,”景丞輕嗤,“在本王這里,喜歡誰就要讓他疼,讓他哭,讓他一生一世離不開本王?!?/br> 這是什么強盜邏輯!蘇漾沒忍住打了個寒顫,麻痹誰來把這個怪蜀黍帶走! 景丞溫柔一笑:“你現在不懂沒關系,總會有明白的一天?!?/br> 蘇漾:“……” 我真的不想明白啊喂! ========= 重獲自由后,蘇漾終于迎來了第二個重大危機——貞cao保衛戰! 他提心吊膽了好些日子,景丞卻像沒事人一般,該吃豆腐吃豆腐,該揩油揩油,但又從不越雷池一步,似乎真的在耐心等他“長大”。 這種感覺非要描述的話,就像花匠養了一株千年難遇的奇花,每天細心呵護,澆水施肥捉蟲蟲,一點都不含糊,忍不住的時候就聞一聞、親一親解解饞,簡直耐心到了極致。 但是很顯然,等這朵花完全綻放的那一天,勢必逃不過被采摘的命運。 景丞就是這個耐心的花匠,而蘇漾就是這朵待采摘的花。 蘇漾做夢都能看到自己被景丞壓在身下,做那等不可描述之事,從夢中驚醒,卻發現景丞正在用一種晦澀的,隱忍的目光看著他。 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景丞今年三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長此以往如何得了,蘇漾表示十分心疼,但他更心疼自己,所以果斷閉上眼睛繼續睡,徒留景丞失眠到天明。 所謂相愛相殺,大抵就是如此! 一大早景丞又去了兵部,最近南海戰事越發緊張,就連蘇漾這種兩耳不聞天下事的人都有所耳聞。 現如今整個大銘,有能力帶兵出征的只有榮王景丞和大將軍伍興德。 伍興德這老頭愚忠,屬于皇帝一系,因此皇帝絕不可能讓他離開皇城,他怕伍興德前腳剛走,景丞后腳就篡位。 但是景丞從漠北回來不到半年,軍隊尚未休整完畢,轉眼又派他南征,景丞未必肯聽,而且勢必會引起景丞統下的將士們不滿。 說到底,現在已經沒有人能支使景丞,除非他自愿,否則無人能勉強他。 如今已是夏初,天越發炎熱起來,蘇漾卻穿了兩三層外衫。 并非他不怕熱,而是因為他手腕上套著避暑神器——天山玄索,隨時隨地供冷,清潔環保無污染,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當初景丞那么干脆放了他,他還覺得奇怪,原來天山玄索的精華不在鎖鏈,而是這枚不起眼的銀白手環,戴久了連體溫都比常人低。 不過在夏日倒是極好的,就像隨身帶著移動迷你空調,簡直不要太涼爽。 蘇漾蹲在池塘邊上撒了一大把魚食,等魚群游到跟前,他連忙抄起旁邊的網兜撈魚,轉眼就撈上來好幾條紅色的錦鯉。 他提著魚興奮道:“嬤嬤,中午吃錦鯉!要糖醋的!” 伍嬤嬤擦著冷汗,在旁勸道:“小祖宗,你要吃什么魚沒有,總盯著這一池子的錦鯉作甚,王爺特地讓人從江南運來的魚苗,好不容易成活,你要是把它們吃了,王爺回頭就把你吃了?!?/br> 伍嬤嬤原只是嚇唬他,并沒有那方面意思,可蘇漾最近敏感著,難免會錯意。 他當即把網兜里的魚倒回池塘,蹲在池邊失落道:“你們和我一樣,都是身不由己,養得肥肥的,卻是為了好下口?!?/br> 他聲音低如蚊吶,伍嬤嬤只當他是沒吃到魚在難過,又勸了兩句。 這時候前院跑來兩個婢女,口里喚著:“王妃娘娘,宮里來了一位總管太監,說要接您進宮!” 蘇漾眼都不抬一下,道:“什么總管太監,我又不認識他?!?/br> 伍嬤嬤卻是臉色大變,驚呼:“主子,總管太監宣旨,大抵是陛下要見您呢,快隨老奴換一身朝服再行接見?!?/br> 蘇漾哪里肯聽,他如今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左右是個傻子,皇帝總不能治他禮數不周之罪。 作為伍氏一族最后的血脈,又是正得寵的榮王正妃,皇帝恨不得他即刻便得急癥去了,一來讓伍家斷后,二來讓景丞一蹶不振,找他肯定沒安好心,哪能上趕著讓人欺負,他又不是真的傻。 蘇漾又抓了一把魚食撒進池塘里,賭氣道:“嬤嬤,煜兒不想見什么總管太監,也不想見陛下,煜兒要等夫君回家?!?/br> 他這話聽似無意,伍嬤嬤卻如醍醐灌醒一般,如今他們身在榮王府,無論有沒有反叛之心,都已經站在了皇帝是敵對面,此行恐怕不簡單。 伍嬤嬤忙把那丫頭喚道跟前,小聲道:“你現在去找曹副將,讓他速去皇宮稟告王爺,就說陛下派了人來宣王妃進宮?!?/br> 那丫頭連忙點頭,轉身從偏門走了。 伍嬤嬤這才裝模作樣地勸蘇漾:“主子快別玩了,耽誤了時間,陛下若是生氣了可怎么是好?!?/br> 蘇漾只管坐在池塘邊不肯動,甚至還把鞋襪脫了,將白白胖胖的腳丫子伸進水里去逗弄錦鯉。 結果剛碰到水,那些魚紛紛受驚,四散而逃。 他玩的不亦樂乎,那邊宣旨的太監總管卻等得不耐煩,竟是直接帶人闖進了后院,景丞留下的影衛一直守在蘇漾身邊,見狀紛紛現身,和大內高手對峙起來。 那太監總管冷笑道:“王妃娘娘好大的架子,連陛下的旨意也敢違抗,難道不知道,抗旨是要誅九族的!” 蘇漾無辜地問:“什么是抗旨,什么是誅九族?為什么是九族,不是八族七族呢?” 太監總管:“……” 伍嬤嬤險些笑出來,這些威脅用在旁人身上的確夠分量,可惜她家小主子是個眾所周知的糊涂蛋,便是真的抗旨,皇帝也不好降罪,恐遭世人詬病,說他欺負一個腦子不清楚的傻子。 那位公公也發現這個問題,當即不再啰嗦,直接動手搶人。 蘇漾見時間不早了,快要到景丞下朝的時間,便開口道:“你們別打架,我去,我去就是了?!?/br> 說著席地而坐,慢悠悠地把鞋襪穿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轉過身跟池塘的小可愛們告別,顯然是忘了這些小可愛險些被他糖醋了吃進肚子里。 在蘇漾的努力之下,愣是磨蹭了小半個時辰才出門,可盡管如此,景丞還是沒有趕回來,伍嬤嬤急的滿頭大汗,目送蘇漾上了宮里的馬車。 蘇漾一邊嚼著蜜餞一邊跟那位公公搭話: “你的名字叫太監總管?怎么是四個字的,我的名字只有三個字?!?/br> 那位公公嘴角一抽,應道:“奴才名叫陳二寶,也是三個字的,太監總管是職銜,王妃娘娘喚奴才小陳子就好?!?/br> “原來你叫小陳子呀,”蘇漾若有所思地點頭,問:“那陛下的真名是叫小陛子,還是小下子?” 陳公公:“¥#¥%” 蘇漾又道:“你知道我夫君嗎?大家都叫他榮王爺?!?/br> 陳公公隨口奉承道:“這是自然,榮王殿下乃是我大銘戰神,整個中原九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br> 蘇漾高興地說:“他很厲害的,但是脾氣不好,生氣的時候很嚇人的,有一次,有人不小心用熱水燙到我,夫君很生氣,那個人就被殺了?!?/br> 陳公公:“……” 蘇漾喋喋不休道:“你知道,殺了是什么意思嗎,嬤嬤說,殺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沒有了,不能吃不能睡,也不能和別人說話了。我夫君殺過很多人,數都數不清,我也怕他,小陳子你怕不怕???” 陳公公腳下一滑,咽了咽口水道:“奴才自然也怕?!?/br> 蘇漾用天真的語氣道:“對吧,這天底下,就沒有我夫君打不贏的人,誰都怕他!” 說者有意,聽者自然更甚,在皇宮大內摸爬滾打做到太監總管的人,憑的自然不是一腔忠誠,而是察言觀色,洞察時局的好本事。 陳二寶快步走到前方,對趕馬車的人說了什么,行進速度瞬間降了下來。 算是賣了景丞一個人情。 蘇漾悄悄松了一口氣,覺得人生真特么不是一般的艱難。 #總有刁民想害朕??!# #被迫成為炫夫狂魔的辛酸誰能懂qaq# 蘇漾心不在焉地吃著蜜餞,眼看皇城就在眼前,而傳說中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大靠山榮王殿下并沒有及時趕到,簡直非常不符合杰克蘇bl文的一貫套路,必須再給一個差評??! 暗自罵了一句mmp,蘇漾緩緩從馬車上下來,然后他就淡定地跟陳二寶進宮了? 才不會咧! 他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轉身就跑! 那奔跑的姿勢頗有種壯士扼腕的決絕和義無反顧!每一步都體現了人類面對強權壓迫時的掙扎和反抗精神!這是對時運不濟的控訴??!這是對自由和光明的向往??!也是弱勢群體無助的吶喊??! 此情此景實在令人感慨,陳二寶也被深深地震撼到了,默默地行注視禮。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大手一揮:“給咱家追??!” 幾分鐘后,蘇漾被幾個大內高手拎雞仔似的拎了回來。 要不是人設是個傻白甜,他簡直想在宮門前大喊:“老子是榮王妃,誰敢動老子,讓我夫君削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