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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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不過也沒表現出來,只是趕忙把自己喜歡的早點隔著晏衡清,推到了黎相輕那里,道:“相輕哥哥吃這個,可好吃了!” 晏衡清當時就覺得心里哇涼哇涼的,默默拿著筷子,假裝自己一點也不在意。 皇上依舊攪著碗里的粥,看著自家小心肝對黎相輕殷勤的樣子,雖然知道心肝自小黏黎相輕,但是都這么大了還這樣,看得他也是心揪揪,不怎么爽快。 黎相輕也能感覺到女兒控和弟控的怨念,干笑了一下,夾了一個點心后把盤子往皇上和晏衡清那里推,然后低頭默默吃,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公主注意到了黎相輕的尷尬,忙夾了點心放到自家父皇的碗里,甜笑道:“父皇也吃?!?/br> 皇上這才舒心一點,點頭吃了,沒有多說什么。 只有晏衡清吃得十分落寞,他知道弟弟怨自己和母妃,但是卻不知道該用什么辦法消除與弟弟之間的隔閡,這讓他每天都覺得心里有些陰郁,他十分懷念幼時甜甜地叫自己哥哥,時不時往自己懷里撲的弟弟。 公主并沒有理會晏衡清,一邊吃著自己喜愛的點心,一邊疑惑地問:“相輕哥哥和表弟怎么進宮了?父皇都沒告訴我?!?/br> 黎相輕便看了皇上一眼,見皇上沒有什么不滿,才道:“五皇子殿下讓我進宮好好研究做蛋糕?!?/br> 他這么說,其實主要是為了向公主傳遞是五皇子讓他進宮的,五皇子很疼愛公主。 公主也不傻,領會到了,看了晏衡清一眼,沒有說話,低頭吃飯了。 在黎相輕看來,這完全就是公主知道了晏衡清的好意,但是礙于心里一直以來的怨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罷了。而在晏衡清看來,就是弟弟討厭他,不想談論任何與他有關的話題。 皇上最近也是看出來了,自家心肝自從回宮后,就與他哥哥和母妃不如幼時那么親近了,他一直把這個歸因于這些年淑妃和五子沒有去行宮看過小心肝,生疏了,小心肝可能也覺得母妃和哥哥不愛他了,才會如此。 對于這點,皇上覺得自己有責任,畢竟那幾年是他為了不被太多人知道,所以沒有帶淑妃和五子去,間接造成了他們母女、兄妹的生疏。 于是,皇上也幫著道:“清兒記著你十歲那年沒有吃到相輕做的大蛋糕,所以想在你十五歲的生辰上彌補你,特意把相輕接進宮來做蛋糕?!?/br> 公主抬頭看了晏衡清一眼,想說什么,還是沒有說出口,淡淡地道:“沒什么東西是可以彌補的,如今的蛋糕也不是那日的蛋糕了?!?/br> 公主這么說,相當于就是變相地拒絕了原諒淑妃和晏衡清了。 晏衡清頓時就覺得碗里的粥像石頭一樣難以下咽,心里痛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那是他最愛的弟弟??! 黎相輕也很驚訝,在他的印象中,公主一直以來都是很心軟很善良的,沒想到在這個問題上居然態度這么地堅決,想來性別的事情讓他嘗盡了苦楚吧。 公主表完態后,大家都看出了他心情不好,誰也沒有再說什么。 一頓本該高高興興的早膳,就在沉默中度過了。 晏衡清第一個吃完,忍受著被弟弟怨恨的悲痛,坐到把碗里的粥喝完就坐不下去了,第一個起身告退。 黎相輕看了眼晏衡清離開的落寞背影,對皇上道:“殿下素愛早上與顧客練武,也有一陣子沒一起練了,皇上可否允許顧客隨殿下一起去?” 皇上瞥了黎相輕一眼,暗道這小子會做事,淡笑著點了點頭,顧客便放下了碗筷,對皇上告退后,去追五皇子了。 晏衡清一走,公主也放下了碗筷,看了看外面人走掉的方向,小臉也是十分落寞,不開心。 黎相輕見他這樣子,就知道公主心里并不是完全怨恨著五皇子,還是存有一些感情的,才會如此表達怨恨后又覺得不開心。 兄妹之間的問題,皇上倒是沒有過多插手,還是放手讓小心肝自己處理的。用完早膳,讓趙公公派人撤了桌,坐到了軟塌上去。 這時扶黎也從里間出來了,吃飽喝足,隨意地找了張椅子坐下,打著哈欠晃著腿。 黎相輕正想著要不要告退呢,皇上忽然道:“朕聽淳兒說,你想給國庫投銀子?” 這一問,被問得猝不及防。 公主不是說回宮探探皇上的口風,所謂的探探就是全盤招供? 公主也沒想到父皇說的這么直白,尷尬得要命,對黎相輕干笑了一下。 黎相輕哭笑不得,一想覺得也是,以公主與皇上的相處模式,哪來那么多拐彎抹角,想拐彎抹角說著說著也就全說了。 “回皇上,是有此意,為大晏做貢獻,是每個大晏子民的職責?!边@話說得可以說是十分官方,十分小心了。 皇上看了看他,敲了敲軟塌的扶手,輕笑一聲,道:“滑頭,有什么目的,直說吧?!?/br> 看來充實國庫的目的公主還沒有和皇上說,黎相輕心里有些欣慰,不過皇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沒必要拐彎抹角,便道:“如今皇城太多權貴覬覦我的家產,不勝其擾,懇求皇上庇護一二?!?/br> 皇上聽得有趣,笑著點頭,看了眼一旁坐在椅子上仔細聽著的小心肝,對黎相輕道:“不勝其擾?說的可是議親之事?朕上朝前還聽了一耳朵,說吏部尚書準備下朝后去成國公府議親,對象也是你,你可知道?” 吏部尚書……還真被晏衡清猜中了。 吏部尚書是二皇子黨,這還真是哪個黨派都不想放過他??! 黎相輕還沒有多大反應,公主先沉下了臉,一下子坐得筆直,聽得更認真了。 “這議親的對象哪里是我,是我的家產才是?!崩柘噍p道。 皇上便笑了起來,道:“你倒是看得透徹,朕若是庇護你一二,你準備給國庫投多少銀子?” 錢多,不怕皇上不心動,黎相輕底氣足著呢,嘴上卻謙虛地道:“家財不多,不敢妄言能投多少,愿以皇城二十一一成的資產投入,皇上每年坐等收銀子便是,不知皇上可滿意?” 皇城二十一一成的資產,聽上去不多,實際上皇上知道,那已經是個天價數目了。一想到那個有著好多窟窿眼、無時無刻不再往外掉銀子的國庫,皇上哪有不心動的道理? “滑頭,滑頭?!被噬祥_懷大笑,又道:“你這么輕易地給朕一成的資產,又想讓朕怎么做?” “其實很簡單,皇上只需給黎府下旨,我的婚事需等皇上賜婚,其他人有再多的想法也無濟于事了?!?/br> 在外人看來,拿皇城二十一的一成資產去換,可能是很不劃算的。但是黎相輕其實不怎么在乎,皇城二十一一成的錢他都花到手軟,更不用說他還有九成?;槭聦λ麃碚f才是最致命的問題,他真的真的不能娶個女子過日子!如果皇上下了那樣的旨意,他就永遠不用成婚了! 皇上還在敲著扶手思考,一邊的公主已經等不及了! 若是父皇真的下了那樣的旨意,相輕哥哥豈不是再也不用議親了?!那他豈不是有很多很多機會了?! 公主很激動,忙道:“父皇,只需一道旨意,就有那么多銀子,太賺了!絕對不虧!快答應吧!” 皇上看到小心肝如此心急就覺得心揪揪,別以為做父皇的看不出自家小心肝的小心思,真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朕的確很動心,待朕好好想想,到時候與朕簽一方協議吧?!?/br> 皇上到底還是老謀深算的,口說無憑,協議為證。 黎相輕知道皇上其實心里已經是答應了,只不過是故意吊吊他胃口,占個上風罷了,也無所謂,笑著應了。 公主一顆心終于落了回去,開開心心地喝了口茶。 相輕哥哥無法議親,還日日在皇宮,豈不妙哉? 這時,趙公公抱著好幾卷畫紙進來了。 “皇上,皇城各公子的畫像送來了?!?/br> 皇上點點頭,伸手示意趙公公把畫紙放到軟塌前的桌上,看了眼小心肝和黎相輕,笑道:“都來看看吧,皇城最優秀的少年郎們,淳兒看看喜歡哪個?!?/br> 公主一聽,整個人都懵逼了! 剛才還在高興相輕哥哥不用議親了,這么快就到自己議親了?! 黎相輕也十分驚訝,以前看電視都只看到那些什么王爺公子看美貌女子的畫像選夫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公主看畫像挑駙馬的! 見皇上打開一幅畫像,看得頻頻點頭,黎相輕心里忽然就有些不爽快,危機感一點點逼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妝容天下之沒有一次啪解決不了的事情》 晏端淳:父皇給我看畫像挑駙馬,絕望?!拘碌囊惶煨碌膯?jpg】 黎相輕:別急,寶兒,皇城最優秀的少年郎,理應有我的?!纠碇睔鈮?jpg】 晏端淳:沒有吧,你那么風流,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窘^望.jpg】 黎相輕:那這些畫像還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看春宮圖?!鞠訔?jpg】 晏端淳:……【無fuck說.jpg】 黎相輕:別看了,演春宮去~【你可以坐我嗎.jpg】 晏端淳:【手動再見】 第96章 擇婿 在公主有些懵逼, 黎相輕有些危機感的時候,皇上已經將畫像攤開了幾幅, 認真地看著作比較。 扶黎打了個哈欠,來了點興致, 走過去蹭到皇上身邊的軟塌上坐下, 與他一起看畫像。他也覺得是時候給小家伙婚配了, 趁小家伙情根還未深種, 得趕緊讓他把注意力從小梨子身上轉移開啊,小梨子是斷袖,小家伙與他在一起怎會有幸福? 于是,皇上就和扶黎十分投合地討論了起來, 某某家的某某公子長得如何如何,面相如何如何, 是否與小家伙般配云云。 公主在一旁僵硬地坐著, 面上愁云慘淡,他知道父皇很愛他,是為了讓他找到最好的夫婿,才這么著急讓他相看起來, 可是他心里依然十分抵觸, 不僅僅是因為性別,也因為他已經心有所屬了。 皇城最優秀的少年郎就在這里站著, 父皇為何看不見呢?。?! 公主十分煩躁,抬頭看了眼邊上站著的黎相輕。 黎相輕此時心里也是亂如麻,皇上要為公主擇婿, 他心里竟覺得十分不爽快!月下紅衣少年的模樣開始在腦海中縈繞,抓心撓肝的。 他忽然間發現,這不是前世的現代,沒有所謂的自由戀愛,知道了公主的心意,他并不能慢慢去沉淀下來想通自己對公主的感情,因為沒有時間了。在大晏,女子15便成年了,要婚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是公主,皇上怎么可能不插手? 他還在為公主的男裝而驚艷,還在為公主的某些小動作覺得可愛,還在想著公主還小,容不得他這么早地去想男男之情,而如今看來,其實已經太晚了。 這么想著,黎相輕也下意識地看了眼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公主。 公主也正看著他,見他看過來,心頭一跳,臉微微有些泛紅。 不過這個時候,公主想得最多的不是相輕哥哥是否也喜歡自己,也不是相輕哥哥看他了覺得羞澀,而是對黎相輕癟起了嘴,一臉不開心??赡茏孕∮H近,下意識地就表露了自己的不滿,用表情向黎相輕訴說自己不愿意議親。 等做出了這樣的表情后,公主才后知后覺地覺得,相輕哥哥可能不會理解自己吧,也許相輕哥哥并沒有喜歡自己,那自己議親了,作為有著小友誼的相輕哥哥只會為他高興啊。 這么一想,公主下意識地就收了自己剛才下意識流露出來的情緒,收斂了一些。 然而,黎相輕已經全看在眼里了。 剛才那一癟嘴的小模樣,看得黎相輕心頭一顫,當時就萌生一個念頭——他不能讓公主嫁給別人。 不是因為怕公主的性別暴露,而是單純情感上的不愿意。 于是,黎相輕對公主寬慰地笑了一下,示意稍安勿躁,隨后便走到了軟塌那邊,假裝很淡定地與皇上和扶黎一起看畫像。 公主得到黎相輕的回應后,小心臟砰砰了兩下,心情也好了起來,晃了兩下腿,也起身來看畫像了。 皇上見小心肝過來了,就拉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替他一幅一幅挑著看。 “淳兒,你看這晉南王家的小王爺,一表人才,滿面笑意,一看就是挺樂呵的少年,與你豈不是很配?” 公主心里有人了,此時看到誰的畫像都不順眼,何況還妄想娶他?便冷哼道:“一天天傻樂著干什么?做了駙馬能為父皇做點什么?能為大晏做點什么?天天樂呵呵的,別是個傻子吧?” 這懟人懟的,皇上頓時就哭笑不得了,放下晉南王家小王爺的畫像,笑道:“淳兒想得如此周到?那淳兒覺得做你的駙馬得滿足哪些要求?” 公主偷偷看了黎相輕一眼,理所當然地道:“也沒多少要求,如今國庫吃緊,那駙馬最起碼得有錢,能為父皇分擔壓力,然后,駙馬得長得英俊,人好,還要有很多新鮮的點子,讓我覺得十分有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