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嘰嘰喳喳在耳邊一直叫喚，要不是看姬永和薛雪都在，他早就把她和那只兔子一樣解剖，然后吃掉對方的心臟了。

    “你說什么？”

    海倫目瞪口呆，幾乎從未體驗過這種被訓斥的感覺。

    “你真的好吵啊?！瘪颐鳚商吞投?，壓根懶得掩飾情緒，海倫咬牙。

    “你這個懦弱的娘娘腔，根本就是個怪胎?！?/br>
    兩人差點要吵起來，薛雪急忙從中勸阻。

    “好了，都少說一句?！?/br>
    海倫哼了聲轉頭不再看褚明澤，褚明澤朝眉頭緊皺滿是疑惑。

    怎么可能，就算都是血，兔子血和人血因為食用食物不同，也應當是截然不同的才對。

    先不說他作為變態的直覺，就算作為一個時常能接觸血腥的醫學生，褚明澤也不認為自己會弄混。

    “我們先出去?！?/br>
    姬永淡然的聲音傳來，褚明澤就算不情愿也只好朝外面走去，叢巖卻不好意思地垂手，捂著某個部位。

    “少爺，剛才那道nai油蘑菇湯太美味了，我喝的有點多?！?/br>
    姬永只點頭揮手讓叢巖快去洗手間解決，薛雪忍不住輕笑出聲，海倫也被這一插科打諢弄得面色稍霽。

    “那我也跟著去上個廁所吧?！瘪颐鳚蓱醒笱蟮?。

    只是剛進了洗手間，褚明澤全身上下的毛孔卻像忽然張開般。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雖然從實驗室解剖兔子的血腥味掩蓋了最開始的味道，但現在，那股若有似無的血腥氣息又開始出現了。

    叢巖解開皮帶，剛脫了褲子吹著口哨噓噓，忽然廁所大門被猛地打開，把他嚇得一不小心濺到外面。

    “喂，干嘛啊你?！彼驗椴幌矚g被人看見，特意選在隔間而不是外面的小便池，褚明澤怎么還闖進來了？

    對了，薛雪那種容貌和xing子，大部分男生恐怕都會為她沉迷。

    但褚明澤好像一直和薛雪只保持著朋友的關系，從來沒有逾越過。

    難道……

    叢巖面色大變，立刻想到某種可能xing，也顧不得尿完，急忙開口。

    “我、我是純直男，xing別男愛好女那種，我對你可沒什么興趣?！?/br>
    褚明澤舌尖探出舔了舔小虎牙。

    “但我很有興趣啊?！?/br>
    “媽呀，你給我滾開?！眳矌r嚇得皮帶都來不及系上，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少爺！褚明澤是個變態啊?！眳矌r還未來得及伸手，姬永嫌棄的目光已看了過來，“洗手沒？”

    叢巖急忙把手收了回來，低聲道：“不是啊，少爺，褚明澤剛才竟然在我上廁所的時候闖了進來，還一副很饑渴的樣子，他……他是不是？”

    海倫冷笑，“果然是個死變態！”

    話是說對了，但褚明澤的變態可是和他們想象中的變態有所不同，薛雪不加思索地走了進去。

    叢巖一臉懵逼，“這、這是男廁所……”

    雖然現在里面沒什么人，但這并不代表不會有人進去吧。

    他的目光看向姬永，卻發現少爺并沒有阻止。

    “我也進去看看?！?/br>
    剩下海倫和叢巖兩人大眼瞪小眼，實在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情況。

    “那我也進去了?！?/br>
    海倫聳了聳肩，反正sue和jaye都在里面，要丟人大家一起丟咯。

    叢巖無奈，只好蹲下身平視湯姆。

    “那我們在門口看著，別讓人進去?！?/br>
    湯姆乖巧地點了點頭，目光略微擔憂地朝里面看去。

    “絕對沒錯，肯定是血的味道?！?/br>
    雖然地上被重新擦過，用rou眼完全看不出來，但作為變態的褚明澤卻有堪比狗鼻子的嗅覺，尤其對血腥氣息格外敏感。

    “哼，還有尿sao味和娘娘腔的味道呢?！焙惡懿环獾卣f著，心中卻有點害怕。

    如果說實驗室有血腥味還比較正常，畢竟這里面也有部分醫學生的在做實驗，但廁所又怎么會有？

    不可能是尿血吧，難道出了什么大事？可沒有見到傷者或者尸體，海倫也不能妄下斷言，目光看向薛雪。

    “我有一種直覺，或許他已經混在學校里了?！?/br>
    姬永心中一緊，反手握住薛雪的手，女孩回以微笑。

    褚明澤也立刻明白了薛雪所說的他究竟是誰，頓時沉默不語。

    那個惡魔！每每都會出現在他的噩夢中，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在逃避，卻也想再見見那個人。

    “你們說的他，究竟是誰？”

    海倫很是不解，感覺有一個共同的秘密，但自己卻被排擠在外。

    褚明澤撇嘴嚇唬她。

    “一個真正的變態，喜歡把人的臉皮剝下來戴上，通常被他盯上的人，都會變成亡魂?！钡浆F在為止他知道被盯上還能活下來的，也只有薛雪一個人，至于他和湯姆，

    海倫立刻被嚇得后退兩步，面色慘白地強撐著。

    “你別嚇唬我，你說的那個人是阿方索吧?！?/br>
    “廢話，對了，好像你還不知道?！瘪颐鳚膳伺炜聪蜓ρ?，“喏，他就是被阿方索盯上的人?！?/br>
    海倫努力鎮定下來打量著薛雪，這張臉的確十分漂亮精致，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想到東方精美的瓷器，也難怪阿方索也會動心，頓時用無比同情的目光看向薛雪。

    “那怎么辦，我們報警吧?！?/br>
    姬永點頭，拉著薛雪從廁所走了出來，吩咐叢巖道：“和這邊警方通個氣?！?/br>
    雖然他并不認為那些人能捉到阿方索，但打草驚蛇，至少也要先掃一遍草叢，才能讓蛇自從現行。

    薛雪也很是贊同，低垂的目光卻隱隱約約有點興奮。

    吶，看來終于要下手了，只是不知道這次阿方索又拿了誰的臉？

    萬一是她熟悉的人，搞不好還真的會吃一個大虧啊。

    ——

    褚明澤的嗅覺和直覺沒錯，警方在用魯米諾試劑鑒定后確定這個洗手間隔間上的確有血跡的存在，只是量非常少，估計已經被兇手用實驗室的藥劑清洗過。

    但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沒有受害人。

    沒有報案，沒有懷疑對象，讓警方無比疑惑，這血液到底是誰的，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們能想辦法提取dna信息，也是滿校園撒網，很難找到線索。

    “看來阿方索應該又變成另一個人，只是不知道究竟潛伏在這里多長時間了?！毖ρ┎聹y著，海倫再看向褚明澤的目光又有不同。

    “你到底是什么人，警察說血液根本被處理過，這種情況下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聞到才對?！?/br>
    對這種無聊的問題，褚明澤也只是撇嘴。

    “所以，我并不是正常人，你最好離我遠點，不要在我耳邊嘰嘰喳喳才是?！?/br>
    海倫哼了聲，只將褚明澤的話當成虛張聲勢并不搭理。

    為了防止惶恐，這個案子的內幕并沒有傳出去，特富森的學生們還和往常一樣的生活軌跡。

    而霍華德論文獲得國際大獎的消息，也漸漸在校園中彌漫開，讓第一名的頭銜越發耀眼。

    尤其隨著jaye在校園中的現身，也讓越來越多的人將兩人放在一起比較。

    但對于這種榮耀，霍華德卻顯得一反常態，異常謙虛。

    就連許多電視臺的采訪都推辭了，更是以做實驗為借口，連每個月回家的日子都待在校園。

    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終于出手

    面色嚴肅的老師看著桌上放的論文，越看越覺得心驚rou跳，再抬頭，忍不住嘖嘖感慨。

    “霍華德，你進步了太多?！?/br>
    男人微微笑了笑，帶著和往日不同的沉穩。

    之前還因為霍華德打碎儀器有些惱怒，但因為這篇發表出去立刻引起轟動的論文，老師心中對霍華德好感度立刻又升了滿級。

    “不錯不錯，我看比很多教授寫得還好?！?/br>
    “謝謝?！被羧A德淡淡道：“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出去了，最近開了新的實驗方向?！?/br>
    “好好，你去做實驗吧，這次的論文又在你的積分上添了不少，看來短時間內是沒有人能超過你了，再努力努力，就能達到jaye的記錄了?！?/br>
    老師將他叫過來本來就是為了勉勵，聞言自然不會多留。

    這次霍華德再聽了這個名字，卻并未表現出往日的不服氣，只聳了聳肩，轉身出門。

    看著霍華德的背影，老師卻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對勁？

    大概是火紅色的短發好像比以前的顏色長了些？也可能是自己多心吧。

    不過下次見面的話還是勸霍華德將頭發簡短些，免得遮住耳朵。

    轉身回到實驗室，男人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冷不丁地笑了起來。

    這篇論文比很多教授寫得還好？呵，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只是這位老師恐怕還不知道，他下一步的實驗對象，是那個名叫海倫的女孩。

    阿方索在觀察霍華德大約一周后終于決定下手，將對方在學校中的人際關系也基本摸透，好在這家伙心高氣傲，沒多少真心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