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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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影像慢慢變得模糊,又像是慢慢變得清晰。 每張老照片的背后,應該都有個故事。 故事不都是完滿,有的滿是缺憾。 我以為我已經記不起那些場景了,那些當初很幸福,后來次次想到都覺得錐心的場面,我真的好久沒有想起過了。 但是有人把它們送到我的面前,大喇喇地展現出來時,我才發現,原來都記得。 從來不曾忘卻過。 我摸到桌上的手機,抖著手找出一個號碼。 也不管那邊現在是什么時間,更不管他現在在做什么,我不是每時每刻都能表現的善解人意。 很多時候,我也是個任性的姑娘,他早就應該知道了。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切斷,我不死心,又打了好幾遍,對方也一次次地掛斷,直至最后關機。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提示音,我捂住眼睛,只覺得剛才的喝的那杯檸檬水像是倒灌進了眼里,酸的發疼。 這一晚我沒睡,就一直坐在書桌后,到了天亮。 那張照片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最后看的麻木了,我才想把它收起來。 拿在手里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看了眼背面,發現上面用鉛筆寫著一行字: 寶貝,mama永遠愛你。 字跡很潦草,看得出來寫的相當匆忙,底下的落款更模糊,勉強能看出來是個“喬”字。 這些字,估計就是照片中的女人寫的。 但她寫的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愛自己的孩子嗎? 如果真的愛的話,怎么會忍心把她拋棄。 她一個人躺在冰天雪地里要凍死的時候,她做mama的在哪里。 我摁了摁眼睛,實在是哭不出來了,滿眼滿心就只剩下疲憊和疼痛。 將照片收進盒子里,我起身去到洗手間洗了把臉,看著鏡中臉色蒼白,眼窩深陷的自己,我伸手拍了拍臉頰,心想著真是太不經事了,就因為這么一張照片,至于這么失魂落魄的嘛。 那個女人早就不要你了,還為她傷懷什么。 傻子。 我勉強扯著嘴角笑了笑,笑的很難看。 【本文首發夏至小說網,第一時間發布最新章節~】 …… 無論多難受,多不舒服,班還是要上的。 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剛穿好衣服,手機就一陣陣地震動起來。 還沒看到屏幕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預感,打電話的會是誰。 但是真正接通的時候,心情又是另外一種模樣。 我將手機輕輕放在耳邊,聲音更輕,卻免不得嘶?。骸澳忝ν炅??” 陸敬修聽上去只比我更疲憊:“怎么了?” 我吸了一下鼻子,之前的酸澀仿佛又漫上來了。 咬住嘴唇,我停頓了好久,才終于找回話語:“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世的。 后半句我沒說出來,但我想陸敬修肯定明白。 他能讓秦頌把這張照片給我,想必已經做好了跟我對峙的準備。 陸敬修聽完我的話也沉默片刻,隔著電話線的距離,我只能聽到他漸沉的呼吸聲。 于是我有點后悔,我干嘛不等他回來再問。 等他回來,我當面3;148471591054062看著他,瞧著他的神情變化,瞧著他的一舉一動,不至于讓自己這般被動和擔憂。 我咬的下唇更緊了些,上面幾乎已經起了牙印。 在我耐不住要先開口之前,陸敬修倒是終于出聲了。 他說:“很久之前?!?/br> 我吸了口氣:“你調查我?” 他回答:“不是?!?/br> “那你、你怎么會找到這張照片?” “清辭?!彼蝗贿@樣叫我,平日里只有極少數時刻,他才會用這樣溫柔繾綣的語氣喊我。 我的心立馬就軟了,也有些難受。 “不用追究照片的來源,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家人一直都在?!?/br> 我沒忍住呵笑一聲:“一直都在?他們在哪呢,都過去二十年了,他們怕是見到我也不認識了吧?!?/br> 我也是,我其實早就記不清曾經最親的人,還有總是抱我親我的那些人的樣貌了。 就算是想到了,也不過是個模糊的輪廓。 但真是奇怪,有些人你確實記不得他們,但只要一看到,卻能立馬認出就是他們。 我閉了閉眼睛,胸口像是堵了塊大石頭,像是要喘不過氣了一樣。 陸敬修這次沒有讓我等太久,很快他便說:“如果有機會,你想見見他們嗎?” 第276章 什么都變了 我聞言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想,一點都……不想?!?/br> 把我拋下這么多年的那些人,我真的半點都不想再見到。 陸敬修聽完低低應了聲,沒再勸我,也沒再多說什么。 這已經是近日來我們通話時間最長的一次,可明明是該高興的情景,我的心情卻是跌到了谷底。 甚至有一瞬間我特別想掛掉電話,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 誰讓他做這些了,誰讓他把人的傷口撕開了…… 但平靜下來,我又比誰都明白,我沒資格怪誰,更沒辦法逃脫應該面對的場面。 陸敬修沒做錯什么,我甚至還應該感激他。 要不是他,我還不知道要自欺欺人多少年。 以前難道沒有機會去找曾經的親人嗎? 有的,有很多次。 但我始終都沒能跨出那一步。 因為不敢。 我怕他們是真的不要我了怎么辦,萬一我找到他們,被告知我真的是個棄子怎么辦。 與其那樣,還不如就繼續這樣過著,我可以告訴自己,麻痹自己,說不定他們是有苦衷,說不定……他們還是愛我的,只是沒辦法將我留在他們身邊。 一個人活著的感覺太孤單了,要是沒有點幻想和欺騙,怎么堅持下去呢? 我慢慢蹲在地上,過了會兒,眼淚啪嗒掉在地板上。 只是這次我沒哭出聲來,眼淚啊,大多數時候是給自己看的,沒人能體會你的悲傷,也不必奢望他們會跟你感同身受。 我努力平復著聲音問:“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啊……” 陸敬修的回答跟之前一樣:“盡快?!?/br> 我用手背抹掉眼淚,突然有點兒生氣,氣他總是這么打發我,氣他最近好像離我越來越遠了,我明明想靠近,卻反而被漸漸推離他的身邊。 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間,什么都變了呢…… …… 來到公司,小張看到我的樣子嚇了一跳。 我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很嚇人,很丑。 眼睛腫著,臉色慘白,嘴唇也沒什么血色,失魂落魄得跟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似的。 但我就是丟了東西,丟了放在心尖上的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回來。 上午的效率極其低,兩頁紙我看了幾個小時也沒看完。 午飯時間,小張進來問我想吃些什么,她幫我從食堂帶過來。 我說不用,我沒什么胃口。 等她離開之后,我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腦袋有些疼,亂到極致的那種疼。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辦公室的門又被人推開了,估計還是小張,我睜開眼睛,剛想讓她別隨便來打擾我,就看到門口站著的一個高大的身影。 高大的身影顯然不是小張。 我皺著眉頭看3;148471591054062了一會兒,然后坐直身體,語氣不善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程易江閑適地靠在門口,一副樂悠悠的模樣:“我怎么不能來,我可是這兒的大股東?!?/br> “是,您是大股東?!蔽覒械酶嗾f,看到他我只覺得腦袋一漲一漲的更難受了。 程易江大概不知道什么叫禮貌,什么叫客套,我沒開口讓他來,他已經不請自到,還自顧自地走到會客沙發前坐下。 他這么不客氣,我卻是不能失禮地把他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