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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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花一臉茫然,“聽了什么?難道道理不是這樣的嗎?” 鐘鹿點了點頭,認真道:“你說得也沒錯,只是立場不一樣吧!所以得到的結論是會不一樣的?!?/br> 兩人說著說著時間倒是過得快了一些,只是時間越久就越吃力。頻繁地挪動雙腿也得不到改善。 半個時辰之后鐘虎就來將鐘花給背了回去,看來鐘虎已經原諒了鐘花。 一個時辰之后,鐘鹿已經站不起來了。幸好旁邊有人扶住了她,她才沒有又跌了回去。這人除了吳晨別無他人。 十天說長并不長,只是對于鐘鹿來說太過于長。前幾天還有鐘花陪著,后幾天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這種感覺實在太煎熬。 就在她接受懲罰這幾天,鐘二保一家也沒閑著,他們覺得丟臉至極,居然說要跟鐘鹿脫離關系。 鐘鹿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并不震驚也不覺得憤恨。畢竟感情是需要相處的,她到這里之后就壓根兒沒怎么跟二房相處過,感情不好實在不新鮮。再說她也并不是原主,她一開始就沒有對二房抱有希望,那又談何失望。 只是沒想到二房不僅僅只是在嘴上說說,甚至寫好了文書,拿來讓鐘鹿蓋手印。 鐘二保怕老鐘頭又數落他,專門挑了老鐘頭不在家的時間來的。鐘鹿本想再說點什么,鐘二保卻絲毫不給她機會,直接讓她按了手印。 因為這一件事,鐘鹿膝蓋的疼痛反而不再那么明顯。 她努力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依舊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好像一切都變了。不僅僅是二房,連大房也變了。劉氏基本已經隔絕了小初一和鐘鹿的聯系。 其他人也是極其冷淡的一個態度,爺爺雖然沒有怎么變,但他并不能改變其他人的態度。 十天過去,鐘鹿感覺她的腿完全無法站立。又休息了一段時間。鐘鹿也好像習慣了家里人的冷淡一樣,神情自然。 村里很多人也疏遠了她,不過俞巧倒沒有疏離,態度一如從前。鐘鹿卻是感動極了。 這天,俞巧又給鐘鹿帶來了一個消息,“你哥定親了,你知道嗎?” 鐘鹿坐在躺椅上,腳不敢亂動,一動膝蓋就抽得疼。她搖了搖頭,她確實不知道這件事??磥硭镆呀泴λ類和唇^,連這樣的喜事也并不通知她。估計最后成親也不會叫她去。 俞巧同情的看了鐘鹿好幾眼。 鐘鹿這膝蓋也真的是養了好幾個月,她都覺得自己快發麻了。不過她也并沒有閑著,腿傷了她的手可沒閑著。 編竹子工藝品鐘鹿倒是越來越感覺。自信心慢慢地在回籠。 吳晨來的時候鐘鹿果然又在編東西。他輕輕敲了一下鐘鹿的腦袋,怪道:“不用那么累?!?/br> 鐘鹿看著吳晨燦爛地笑了笑,手上動作卻沒有停,“怎么樣?” 她之前編的東西全部委托給吳晨讓他去賣了。這是她來那么久以來第一次主動賺錢,實在是有點緊張。 說到這個吳晨心情倒是愉悅,他道:“恭喜了,賣得很好。你編的那些所謂那些果盤全都賣出去了。茶托盤也全部賣出去了。還剩幾個小巧的小玩意兒沒賣完?!闭f著就掏出了一個荷包,遞給鐘鹿,“這里是賣的錢,你看一看?!?/br> 鐘鹿接過荷包的時候手都有點顫抖,雖然這里并沒有多少錢,但勝在意義非凡。 吳晨看著這樣的鐘鹿,寵溺地一笑,并調侃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偷偷地數錢吧!” 吳晨走后,鐘鹿并沒有偷偷的數錢而是光明正大地數錢。足足有五百六十文錢那么多。她實在太震驚了,甚至覺得是不是吳晨暗中貼補她,要不然怎么會賺這么多。 后來她專門詢問了吳晨,吳晨覺得好笑,問道:“你到底是對自己有多不自信,這些都是你賺的,我沒必要貼補你,以后成親了家里所有東西都是你的,現在貼補做什么?” 吳晨雖然一本正經的在說這些話,卻讓鐘鹿完全羞紅了臉。 她嗔道:“胡說些什么?”又想著這錢怎么都有吳晨的功勞,甚至于大部分功勞都是吳晨的,可是分錢給他他注定是不會要的。鐘鹿一下不知所措了起來,到底該怎么感謝這個人啦? 吳晨伸手捏了捏鐘鹿的臉,好奇道:“你在想什么?” 鐘鹿:“沒什么,就覺得這錢你應該占大部分?!?/br> 還沒聽完鐘鹿的話,吳晨就直接打斷道:“說什么啦。哪有到處散財的?!?/br> 鐘鹿不依不饒的問道:“那我要怎么感謝你,一定要感謝的?!?/br> 吳晨看著鐘鹿認真的模樣,覺得很是可愛。鬼使神差地俯下身直接親上了那紅潤的嘴唇。 鐘鹿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這人這是占了她的便宜。 她睜大眼睛,怒目罵道:“流氓!”卻沒有任何威懾力。 吳晨反而覺得這個樣子的鐘鹿很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說話算數,斷更了發紅包。共二十個,本章留言的發紅包,如果二十個沒發完順延到下一章節。直到發完為止。發了下一章了,上一章再留言的就沒有哈。 仙女們晚安,踴躍留言哦,切勿人身攻擊哦,不喜直接點叉,不用特意告訴我。謝謝了! ☆、第059章 同意 秋天都已接近尾聲,冬天已經悄然而至。葛氏產下一個女兒,就被秘密沉了塘。鐘鹿并不知道其中的細節,只知道坤子叔終于如愿以償有了一個女兒。 坤子叔給小姑娘取名叫做鐘紫蘇,紫蘇跟香菜功能差不多,跟小龍蝦倒是挺配。 鐘家村的人也形成了默契,沒人再提之前發生的事情。就連鐘虎看到坤子叔抱紫蘇出來玩也沒流露出任何不好的表情。 在所有人那里這件事情都已經翻篇了,也就在鐘鹿這里翻不過去。人是不是錯過一次之后就再沒有機會了。她想著這個世紀難題。 鐘豚成親的時候她并沒有去湊熱鬧,不過也叫鐘花帶了一份禮過去。 老鐘頭看著越來越穩重的鐘鹿,其實心里并不好受。這代價太重。 捏了捏孫女給他的銀錢,又一次無聲的嘆息。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鐘鹿的竹子工藝品又上升了一個層次,她現在開始自己雕刻東西。這段時間她就開始在刻福祿壽一整套的壽碗。 “鐘鹿?!?/br> 鐘鹿聽到喊聲一抬頭,居然是白茹。她怎么來了? 白茹看著鐘鹿,眼神里迸發出的仇恨簡直要將鐘鹿給吞沒。 “你憑什么還霸占著吳晨不放,你名聲都壞成那樣了,居然不主動解除婚約?!卑兹闩^蓋臉地罵道。 鐘鹿聽著這樣的話也就只是笑笑罷了,她聽得太多這種話了,她就是自私又怎么樣。就是認定吳晨了。 白茹見鐘鹿并不理睬她,還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越看越生氣,沖上去就想跟鐘鹿廝打起來。 沒想到剛沖上去就被人拉回了原地。 原來是鐘虎。 鐘鹿也沒想到大哥還會幫她。她朝著鐘虎感激地笑了笑。 白茹氣急敗壞地跳腳,“你為什么要幫她?她都不幫你?!?/br> 鐘虎臉色陰沉地看著白茹,不緊不慢地說道:“那是我們家的事,跟你好像并沒有關系。你走不走?不走,我就直接扔你出去?!?/br> 白茹本來就在哭,這次哭得更加傷心了。她被家里定給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鰥夫。她真的不甘心。所以她跑出來找吳晨,結果被言辭拒絕了。所以她才來找鐘鹿的麻煩,結果依然碰壁。 白茹哭著轉頭離開。 鐘鹿激動地看著鐘虎,這應該是這么久以來他們的關系第一次緩和,“大哥,謝謝你?!?/br> 鐘虎有點別扭地撓了撓頭,“鐘鹿你真的很幸運,要不是你已經有了吳晨,你的下場絕對還不如白茹。她們家給她挑挑撿撿也就只找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鰥夫愿意娶她。你以為搬走了發生了的事就沒人知道?那可能嗎?” 鐘鹿低頭道:“我知道錯了?!?/br> 鐘虎不再說什么,點了點頭,“以后做事想清楚,不是每一次都會被原諒的?!?/br> 鐘虎轉身之后鐘鹿開心得差點跳了起來,與大房的關系終于有破冰的前兆了。 就在她興高采烈地準備去喂豬的時候又聽到外面開始敲敲打打好不熱鬧。難道是又有人來找茬兒。 她手里還拿著豬瓢就直接走了出去。 原來是花丹丘。這個表哥她倒是還記得,再一看這人居然陣勢十足。后面有幾十人,有人抬著箱子,有人在敲敲打打。 她看著花丹丘,皺了皺眉頭,這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她問道:“表哥,你做什么?” 花丹丘以前對鐘鹿態度還不錯,但在得知是因為鐘鹿鐘花才壞了名聲,他就對鐘鹿很不悅。 聽到鐘鹿問他,眼神里卻是nongnong的警告,“你管我?!?/br> 其他人也聽到動靜紛紛走了出來。 花丹丘看到老鐘頭他們出來了,朝著后面看了一眼。就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媒婆。之所以知道是媒婆,是因為她簡直就是媒婆標配的樣子。 那媒婆甩著手絹出來,絲毫不計較鐘鹿手里還拿著豬瓢,伸手握住了鐘鹿的手,笑嘻嘻地說道:“姑娘你可真幸運啊,這花少爺可是有名的貴公子,嫁給她之后你就不用受苦了?!彪S即又看了豬瓢一眼,嫌棄的直接從鐘鹿手里拿來扔掉,拍了拍鐘鹿的手接著說道:“以后這種喂豬的事就完全不需要你這種少夫人做了?!?/br> 這哪兒跟哪兒啊! 花丹丘:“你個蠢貨,你能先搞清楚人再說話。不是這個?!笨戳艘谎壅驹趧⑹仙磉叺溺娀?,手一指,“是那個?!?/br> 那媒婆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人,也就只是尷尬了一下就直接奔上了鐘花。 一把握住了鐘花的手,“這姑娘你可真幸運啊。這花公子可是有名的貴公子嫁給他……” 鐘花打斷了媒婆,“你能說一下不一樣的話嗎?一樣的話我為什么要聽兩遍?!?/br> 媒婆撇了撇嘴,嫌棄鐘花事兒多。而花丹丘已經無比后悔找了這樣一個蠢貨來提親。 眾人都很驚訝花丹丘的突然提親,還是老鐘頭率先反應過來??粗ǖで鹕裆珡碗s地說道:“到堂屋里面來坐著說吧!”又看了看那浩浩蕩蕩的隨從,“至于他們就先留在這院子里吧!” 按理說談的是鐘花的婚事,她理應避嫌,可是她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其他人也就隨她。 坐定,老鐘頭惆悵地問道:“你這是做什么?別告訴我是提親。沒有哪家提親是直接將聘禮一起搬來的?!?/br> 雖然老鐘頭眼神有點滲人,但花丹丘無所畏懼,依然一副笑臉,雖然已經差不多是冬季了,他依然搖了搖自己手里的折扇,這才說道:“外公你別生氣。親上加親不好嗎?你怎么就對我有那么大的成見啦,我是真的喜歡表妹,真的會對她好的?!?/br> 鐘鹿拼命地沖著鐘花搖頭,親上加親真的不好。 鐘花給了鐘鹿一個安心的眼神,鐘鹿才放下了半顆心,也就半顆罷了。 老鐘頭并沒有接花丹丘的話,直言地問道:“是你的主意還是你娘的?!?/br> “這有什么好重要的。只要我是真的喜歡鐘花不就行了?!?/br> 老鐘頭冷哼一聲,“你的喜歡太過于廉價?!?/br> 花丹丘委屈得不行,這些人為什么就是不相信他。他真的無比認真,長這么大第一次這么認真。 老鐘頭擺了擺手,“回去吧,你這樣根本就不合規矩?!?/br> 說到這個花丹丘有點氣憤了,他也是有情緒的人,臉色突然沉了下來,“規矩,什么規矩?按照你們的規矩是不是也要給她找一個鰥夫。我不認為以她現在的情況能找到一個比我好的人?!?/br> 為了娶她,他在家竭盡所能,最后才被允許。沒想到在鐘家卻屢次碰壁,他實在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鐘家人的眼里他那么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