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魏蒹葭應得很是理所當然:“那我也住子期渡好了?!?/br> 陸子期:喵喵喵? 第171章 拿出些什么 弦野圣君為了養傷, 便暫時在天舞門留了下來。一曲妙手舞罷, 陸子期將兩人帶回了子期渡。 而這一留下來,也果然讓陸子期發現了弦野圣君身體不對的地方。 弦野圣君的傷勢好得極慢,剛開始陸子期以為是自己等人修為太低, 便將結丹期的孟染也叫過來領舞, 畢竟是體質引發的,弦野圣君的情況也不會有什么太大變化。 回到吾思居,孟染越想越覺得, 弦野圣君這種情況, 很像他曾聽過的某些病癥。 孟染看了一眼窩在隨心座上的人, 就算是毫無正形的窩在隨心座里, 依然能做到衣帶風流。 孟染轉向寧司元道:“傷口久治不愈, 倒有些像我聽說過的血小板缺失引發的病癥?!?/br> “血小板?”寧司元聽著這個從未聽說過的詞,頗為感興趣的從柔軟的隨心座中坐起了身。 “……”孟染聽得相問, 才想起來這個詞在此界大概沒有。孟染道:“就是我所在的前界, 雖然不能修行,也有辦法能更清楚的研究身體內的構造和構成……” 待孟染說完前情提要, 順便解釋完血小板這個詞,卻聽寧司元笑瞇瞇的看著他道:“你又肯與我說你的事了?” 寧司元不說倒好, 說了孟染就氣悶:“我不與你說,還能與誰說?不反正都是你?” “知道反正都是我, 前兩天躲著我做甚?”寧司元抓住機會就不放。 孟染以牙還牙:“青青子佩,悠悠我思??v我不往,子寧不來?” 寧司元立刻從隨心座上站起身, 衣帶裊裊就走到了孟染身邊,盤身坐下,笑吟道:“子兮巍峨,不動如山。山不就吾,吾來就山~” 孟染想問,難道不還是我先開的口?怎么就成你來就山了? “我和你說正事呢!”孟染暴躁。 寧司元在他身側,撐一肘在茶桌上,側身看他。 長發順滑的垂在他臉畔,長眉舒揚,俊目凝神,目光專注的只有孟染一人。 “你說,我聽?!睂幩驹Φ脺厝?,應得溫雅。 就這種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孟染很氣。孟染不想說了,想先把寧司元揍一頓! 似乎察覺到孟染快要惱羞成怒,寧司元兩手往前一伸,將人摟進了懷里,先發制人,然后又湊到耳邊,溫聲道:“真的!你說,我聽?!?/br> 孟染被這調弄,惹得面上一層薄紅。偏偏兩個人算是剛剛和好,他也不好再推開。 孟染只好努力讓自己將注意力從這里轉開,繼續說道:“若真是如此,這個事情就很難辦?!?/br> 寧司元問道:“那在前界,你們怎么辦?” 有針對性的特效藥,此界肯定是沒有的,但有些食療方,似乎可以在此界湊一湊試試。 寧司元便道:“不如尋弦野圣君先問清楚,若當真如此,再問弦野圣君可愿一試?” 孟染覺得言之有理,掙了掙寧司元的雙手,待寧司元松開,便站起身,又去了子期渡。 寧司元坐在吾思居,看著空空的兩手,哀怨。 待孟染問到弦野圣君是否有骨病時,弦野圣君渾身寒氣都冒了出來,眼神凌厲的看向兩位女侍。 孟染忙道:“并非她們告知,只是根據圣君的身體情況猜測的?!?/br> 弦野圣君聞言,確認般看了看兩位女侍,看兩人確實是未曾透漏的樣子,才舒緩了神色點了點頭。 孟染便提到食方,弦野圣君也表示愿意嘗試。 直到此時,陸子期才知道弦野圣君這種情況,竟然是病。再一想到這人明知自己有病在身,不能輕易受傷,還是為了救他們,以一敵二,以至于此。接下來,對弦野圣君的態度都溫和了不知道多少倍,搞得弦野圣君都受寵若驚。 可惜,食方服食后,并沒有效果。 既然弦野圣君是因天舞門才受傷,宋璽孟染等人便都覺得,他們有義務為弦野圣君將傷治好。陸子期心緒復雜,希望弦野圣君能好起來的心情也更加迫切。 食方無效,倒讓宋璽想起弟子院時的一個細節,宋璽看向陸子期道:“我倒覺得,那兩位女侍可能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知道治好弦野圣君的關鍵,而且跟子期有關?!?/br> 孟染也想到問及骨病之時,弦野圣君對兩位女侍格外嚴厲的態度。 烏長柳道:“莫非還真的跟血脈相關?別是要把我們子期給燉了吃吧?” 陸子期瞪了自家師兄一眼,隔了片刻卻道:“若……真要如此,便……燉了也行?!?/br> “喂!”陸子期的爽快,讓烏長柳忍不住喝止了一聲。 陸子期卻道:“若沒有他,便不會有我。若前幾日他不在這里,便是連我們也沒有了。倘若真要如此,我這一條命也只夠還他救命之恩,連血脈之情都還不上?!?/br> 白秋云聞言,便笑了起來:“你要認他,我們又沒人要攔你,何必說的如此悲壯?” 陸子期便又瞪了太過了解自己的四師兄一眼,帶著點別扭應道:“就算認他,我也不走?!?/br> 早已長成了青年的陸子期,讓宋璽都沒忍住,揉了揉他的大頭,才聽宋璽溫聲道:“既然如此,便去問問兩位女侍前輩,弦野圣君的傷到底有沒有更好的方法能治?!?/br> 翎簫被陸子期請到書樓時,還沒鬧明白陸子期找她作甚。 雖說陸子期只是天舞門的筑基修者,但有著弦野圣君血脈親子這層關系在,加上陸子期最近待弦野圣君的態度甚好,翎簫對這位外姓少爺也有了改觀。 書樓內,在此前呆了足有兩個月的書室內坐定,翎簫看著陸子期道:“不知少爺,尋我作甚?” 陸子期也懶得繞圈子,直接道:“我拿出些什么,弦野圣君……我爹他身體才能好的快些?” 剛被弦野圣君敲打過一番的翎簫頭大,當爹的不讓說,當兒子的卻忽然想知道,她們這些人夾在中間很難辦。 在翎簫看來,此次前來確西洲,本就是為了這位據說是圣君親子的陸子期而來,雖然圣君的態度模棱兩可,卻擋不住翎簫一心為主。 以往是圣君沒有開口,如今既然陸子期都親口問了,翎簫便道:“需要少爺的心頭血與元血?!?/br> 這樣的答案,讓陸子期到底是愣了一下。一如此前所講,心頭血事關壽元,元血事關修為。兩者同須,不亞于斬斷一位修者的前程。 就算此前做好了心理準備,真遇到這樣的答案,還是讓陸子期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但這樣的情緒也只是這一瞬,掙扎過后,翎簫便聽陸子期有些暗啞的聲音問道:“要多少?” 翎簫也愣了一下,此次開口,對翎簫來說只是告知,卻并不認為這個之前與弦野圣君還沒有什么感情的青年,會真的同意。對方卻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顯然是同意了。 翎簫直到此時,才終于正視面前的這位青年。 與圣君如出一轍的容貌,卻眉眼飛揚,一看就是少年意氣的年紀,也是個活潑開朗的個性。此前她覺得圣君千好萬好,初見之時對這位青年也并看不上,就算容貌相似又如何,沉穩不足活潑有余,無論修為氣質都不及圣君萬一。 此時翎簫卻覺得,她錯得很遠。他們在有一點上如此相似。堅毅、有韌性。 就算青年問了她這句話,眼中也沒有放棄生得希望,反而黑瞳光華流轉,更顯錚錚。 翎簫應道:“若圣君未曾受傷,少爺一滴心頭血加一滴元血,可緩圣君十年苦痛。如今傷勢嚴重,快速愈合之余,卻不知能保幾時了?!?/br> “我知道了?!标懽悠趹?。 書室內就此轉為安靜,翎簫忽然覺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件錯事。 有些時候,人往往就是如此。越是求而不得,越是渴望。一旦真的入手,又覺惶恐。 翎簫在這安靜如雪的書室中,忽然覺得呆不下去。 翎簫回到子期渡,便有些心神不安。那位孟道友前幾日來問圣君病癥時,圣君便警告過她與翎笙。 如今她將事情真的說了,而且陸子期也似乎真會做的樣子,以圣君目前對少爺的珍惜程度,翎簫忽然有些擔心自己的小命。 隨著日頭西落,翎簫心中便驚跳的格外厲害。 到兩只玉瓶被送到子期渡時,翎簫看著兩只玉瓶中一金一紅的兩滴鮮血,眼前有些發花。 既然……都收到了,為了圣君也該呈給圣君。 陸子期將心頭血與元血送過去,隔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只玉瓶竟然被送了回來。 讓陸子期和孟染等人更詫異的是,弦野圣君氣呼呼便擺駕走人了。 臨行,還留下一個被弦野圣君打成重傷的翎簫,并責令翎簫:若他能結丹,你便重返中洲。 他是誰,毋庸置疑。而不能結丹?弦野圣君都沒敢假設。 孟染看著兩只玉瓶,覺得頗為可惜:“都取出來了,又灌不回去,弦野圣君這是何必呢?” 陸子期心中雖也有孟染這樣的念頭,卻還有別的念頭在滾滾而過。若是弦野圣君收了,他會怎么想,真的不知道。但弦野圣君……他爹沒收。 手中的兩只玉瓶,讓陸子期覺著,比剛取出來時,還要燙手。 孟染便聽陸子期問:“三師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看著玉瓶的孟染突發奇想:“嗯……有個辦法或許你可以試一試?” 第172章 我就比你小 “什么辦法?”陸子期急切的問道。 孟染正要答話, 陸子期手中的元血玉瓶忽然被身后一人取走, 魏蒹葭的聲音冒了出來:“明明是欲擒故縱,就騙得你們心服?!?/br> 陸子期劍眉一凜,將玉瓶奪了回來, 瞪著魏蒹葭怒道:“若是欲擒故縱, 便該擒走了?!?/br> 宋璽也頗為不贊同的喊道:“魏前輩!” 魏蒹葭這位前輩,無事不登三寶殿。兩儀山境的這么多元嬰中,也只有這位凡事格外執著。就像當初天舞門演舞會的排序, 說想要就一定要爭取到, 而且必然要在第一位。而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 這位前輩也從來懶得多說半個字。 烏長柳和魏蒹葭接觸的多, 對這位了解的也多, 遂問道:“前輩怎么過來了?” 魏蒹葭瞅著陸子期,笑了笑:“父子兩人, 也就生氣的時候, 看著最像?!?/br> 魏蒹葭倒沒急著取玉瓶,轉向孟染道:“除了這血, 還有什么法子?” 孟染不知道魏蒹葭為何對此事感興趣,卻還是道:“既然都是血, 還有種血說不定能派上用場,搞不好比這個還好用?!?/br> “什么血?”這下連魏蒹葭都感興趣了。 孟染應道:“臍帶血?!?/br> ???一群未婚男女都看著孟染。 孟染只好繼續道:“就是小孩子出生時, 從胎盤上連出來,連著肚臍眼的那一節臍帶,里面的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