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孟染想問,我那個害羞的兩儀呢?去哪兒了?竟然還學會了說葷話? 孟染側頭,也湊到兩儀耳邊,悄聲道:“有人曾說,送你衣服,就是為了在床上給你脫下來?!?/br> 話音剛落,孟染便感覺腰間一緊,好像還感覺到了殺氣。 兩儀咬了孟染的耳垂一口,沉聲問:“誰對你說的?” 孟染也忘了這話是在前界哪里看來的,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兩儀竟然醋了。 孟染揉著耳垂,哈哈大笑:“不就是你自己剛剛說得嗎?” “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兩儀被耍,果然羞惱,面上一層薄紅,比托盤里盛著的幾個靈果,瞅著還要秀色可餐。 “你就?幫我脫下來?”孟染看到害羞的兩儀,就忍不住自己sao動的心。 孟染才剛剛從床上爬起來,再把人扔上去,兩儀也覺得這樣太不知節制。 讓孟染再這么撩下去,他懷疑自己要忍不住。 從桌上摸了個靈果,不算溫柔的塞進孟染嘴里,兩儀紅著臉甩甩袖子就跑掉了。 后面還能聽到孟染的大笑聲。 兩儀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 孟染:有人給你脫衣服,就是為了和你上床;有人給你脫衣服,是為了給你穿上婚紗。你是哪種? 兩儀:婚紗是什么? 孟染:你剛剛什么都沒聽到! 兩儀:所以,婚紗是什么? 孟染:…… —————————————————————————— 印妝風:雷印是誰幫你消除的?我得好好謝謝他。 顧盼:是師伯。 印妝風:烏長柳嗎? 顧盼:是兩儀師伯。 印妝風摸摸顧盼的頭:兩儀啊,你不能叫師伯,要叫師爹。 顧盼:但我一直叫師伯的啊。 印妝風迷之微笑:聽師祖父的,叫師爹,他會很高興的。 顧盼似懂非懂:哦,下次我試試。 —————————————————————————— 關于新衣服 兩儀:明明都包起來了,為什么還是那么……不可描述?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鄭錦心:全都包起來了,總覺得太樸素。 烏長柳走進來:新衣服就這樣了? 鄭錦心:長柳前輩有什么建議? 烏長柳:腰,可以收一收的嘛!胸口,露一條小縫沒事兒的吧?背部,鏤空嘛,師姐那套就挺好看的。裙擺,往前后各收一收,腰線露出來的嘛~ 鄭錦心:改完,好像挺好看的! 烏長柳:那就這么定了。 看到成品的兩儀:這跟我想好的不一樣! 第118章 七星水月宮 孟染穿著新的法衣出來, 正好在院門口遇上烏長柳。 烏長柳雙眼一亮, 道:“上身效果不錯?!?/br> 夸完了孟染,便轉向了站在抄手游廊那邊的兩儀:“第二套做我的唄。師姐那套式樣估計得改改,原來那身有點壓不住現在這套衣服。怎么都是掌門, 不能被我們比過去了吧?!?/br> 兩儀轉過身,面上的薄紅已經散去,看著又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兩儀。溫和應道:“確實如此。不過,我只提供護星符陣, 式樣的事情, 二師兄還是和鄭師確定比較好?!?/br> 此界對有一技之長的人, 有一個尊稱便是“師”, 在兩儀看來, 鄭錦心的手藝已經可以冠上這個稱號了。 “行?!睘蹰L柳應了一聲, 腳底下的步伐加快,往客卿院的方向去了。 孟染這才走到了兩儀身側, 也不說話,牽住了兩儀的手。 只得片刻,那雙比他還大一分的手,便反過來將他的手包進了手心里。 孟染笑了一聲, 問道:“不生我氣了?” 兩儀低頭看著他,眼里也都是笑意:“我本來,也沒生氣?!?/br> 孟染這才道:“傳承之地的舞曲,數量眾多,接下來我大概又和之前一樣忙?!?/br> 兩儀在抄手游廊的欄桿上坐了, 將孟染抱到自己懷里,仰著頭道:“護星符陣月余才能繪制一套,大概也沒多少時間閑下來?!?/br> 孟染低頭在兩儀額上落了一吻:“辛苦你了?!?/br> 若不是為了自己,為了天舞門,兩儀也不必做這些。 兩儀應道:“你好好的,我就不辛苦?!迸c孟染受傷躺在床上不能動彈那時的心情相比,如今為了孟染這樣忙碌,兩儀只覺得心中充實又美滿。 兩人正溫情脈脈,一封鶴信穿過天舞門的護山大陣,往孟染的所在直飛而來。 宛如一只微縮白鶴的鶴信,落在孟染肩頭,還發出了“啾”的一聲。孟染將鶴信從肩頭取下,鶴信上的禁制才悄然散開,變成了一封寫著“孟染親啟”的書信,落款處是姑蘇觀耶。 孟染才反應過來:“是了,問心大選在立冬日開始?!?/br> 拆了鶴信,果然是慕容耶邀請他們前去觀選之事。此前司辯之事,在兩儀坊可謂轟轟烈烈,后來司辯之舞更是讓好幾位結丹修者結嬰。諸派相請,在慕容耶那處大概也不是秘密。慕容耶在信末也寫道,倘若手邊有事情實在忙碌,抽不開身也可以讓派中之人前往。若派中之人也抽不開身,就不勉強。 問心大選之事,不像擇元會是比過武力就算。更多的一如其名“問心”,更注重的是心性的考驗。而修者日后通途,更多的也是心性的考驗。與其說是觀選,不如說是一次機緣。這樣一場盛會,怎么說也是不容錯過。 一位元嬰修者相邀,收信之人是無論如何都該給這個面子。慕容耶大概是覺得,若給了孟染等人壓力就不好了。這位前輩,孟染也了解,是個直來直去的人,這樣寫并不是說不希望他們去,而是實實在在考慮到了他們的實際情況。 既然寫到了派中之人也可前往,孟染便去尋宋璽。 宋璽將信看罷,才道:“慕容前輩待天舞門之心至誠,不去反而不妥?!?/br> 孟染也是覺得如此,才會來尋宋璽。他自己肯定是沒時間去了,修者的記憶雖然上佳,傳承之地的所在并不會因日久而忘卻,但,如今的天舞門,也實在是太多地方需要糾正了。他們自己倒也罷了,白秋云和陸子期已經筑基,小弟子們的修為也開始往煉氣中期邁進,再過幾年他們說不好就筑基了。 煉氣期不過三曲基礎舞,筑基期的舞蹈就多了。如今已經有了正確的節奏,總不能還按錯的去教。 宋璽接著道:“為了演舞之事,長柳如今也甚是忙碌,暫時不能離開。不如,此次便由我前往姑蘇觀?” 孟染沒有異議,宋璽不在,派中之事有烏長柳主持,也不擔心。 此事議定,孟染便又準備閉關了。 接下來的日子,于孟染而言是難得的平靜。 所謂閉關,也不過是孟染將自己關在琴房,回憶當初的節拍,再另行領悟舞蹈的精髓,配上孟染覺得合適風格的樂曲。人就在琴房,偶爾小出關,便能看到在廳中書桌前,在藍流寶石內部繪制護星符陣的兩儀。 偶然兩人都有空閑時,便一同說說話,交流一番自己的感悟。 在不打攪孟染的情況下,兩儀也會去琴房看看孟染。 習慣使然,如今琴房內看著,和孟染在前界的琴房已經差不多,靠窗那面的桌案上,散亂的放滿了孟染的樂譜手稿。 那些手稿,兩儀能看懂,因為孟染教過他。兩儀已經記起的記憶中,此界記錄樂譜,并沒有類似的記錄方式。 有時候,兩儀也會覺得奇怪。 作為一個小派的弟子,孟染身上,有一些很是超脫的不合處。 在兩儀山境這樣一個有著門派戰的腥風血雨之地,宛晚就也罷了,畢竟還小。但,就連白秋云都能淡定以待的殺戮之事,于孟染而言,似乎是什么不能跨越的鴻溝。 直到,兩儀荒山與南賢洲巫修相遇,對方行事似乎觸到了孟染的底線,孟染手上才算真的染了血腥。 但即便如此,這樣的血色也侵不進孟染的內心。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如光般通透,如水般清澈,沒有半點雜質。所以,呆在孟染身邊的他,也總是會前所未有的覺得寧靜。 如今的兩儀,很多細節想不起來,概念卻已經構架的差不多。他認知中的修真界,并非如此祥和安寧。 在這樣的安寧中,一年的時間很快過去,問心大選也落下了帷幕。 宋璽從姑蘇觀回來時,已經是第二年的夏末。之前孟染等人以為已經被放過的慕容魏,在問心大選開始之初,便當著所有參選和觀選之人的面被處死。 死法很是慘烈,也算是起到了殺雞儆猴之效。 姑蘇觀的功法,有正常途徑可以取得。想來也不會有人,再想通過不法手段取得。 問心大選結束之時,上古九宮的功法,有四宮已經尋到了傳承之人。另有其他三百多派,也尋到了傳承之人。 只是不知道,接下來的三千年時間里,這些拿到了功法之人,能夠走到什么樣的境界。 宋璽此次前往問心大選觀選,也機緣巧合,晉階到了筑基三層。 宋璽筑基不過四年,就已經走掉了筑基初期的大半里程。如此資質,慕容耶很是驚嘆。進入筑基期,一個筑基初期,至少也要耗費十年之功。宋璽這樣的速度確實是極快了。 宋璽心知自己與其他人比較,已經是極快的速度了。就連烏長柳,如今也還停在筑基二層。 但與孟染一比,宋璽又覺得自己也只是平常。 也就是孟染并不像宋璽與烏長柳一樣,時?,F于人前處理外務。否則,大家就會發現,天舞門如今還有一個比宋璽筑基還遲的孟染,因傳承之地和司辯之舞,短短兩年,就晉階到了筑基七層。 也就是宋璽,從小歷事多,心境好。知道自己的這位師弟,在樂曲一事上,資質超出自己不知道多少倍,才不會生出不平之心。 烏長柳更是不用說的通透,最先發現兩儀和孟染修為關聯的人便是他。在烏長柳看來,自己這位三師弟必然是大氣運加身之人。自己這樣的俗人,能夠和大師姐趕個差不離兒,就該滿足了。如此大好的花花世界,在還沒有盡享其中美好之前,早早修到真仙那樣超然物外的境界,也不是烏長柳心中所求。 白秋云看著安靜,對所有的事情,卻總能處理的井井有條。心境這種事,宋璽都曾經說過,天舞門這輩中,最穩的大概就是白秋云了。 至于陸子期,呵呵,這小子心大的根本就不知道心境兩個字咋寫。 宛晚如今快要十六歲,上次司辯之舞后,已經是煉氣十二層,如今一年的時間過去,宛晚也已經煉氣大圓滿了。離筑基一步之遙,差得只是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