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大寶……我可能養不起你?!?/br> “別叫這名!說,你是不是不想給我花錢!” 賀子陽艱難的說:“你吃的多?!边€轉門挑好的吃,不像他,啃根胡蘿卜都能對付一天。 賀寶:特么我弄死你算了! 左言糟心的聽著旁邊這兩個的悄悄話,期望的小眼神看向了司迦。 我能弄死他倆嗎? 司迦單手撐著桌子拄著下巴,輕眨了一下眼睛。 左言得到了撐腰的,悄悄伸出腳…… “賀子陽!哥哥我白疼唔……”兩顆頭顱緊緊貼著,睫毛刷著對方的眼皮。 左言收回腳,一溜煙的跑到了司迦身邊,罪過罪過…… 趙俊峰沒有注意到這邊,追問左言,“你都知道些什么?” 左言正色道:“要說這個問題還要從兩百年前說起,那時候鄭家村還不是鄭家村,而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鎮,偏偏這鎮子里有一個戲班子異常出名,班主姓鄭,戲唱的好,卻英年早逝。 義子青修乃京戲奇才,少年天生身體羸弱卻,硬撐著整個戲班子,而班主的三個兒子卻不成器。 戲班子出名,吸引了一方勢力大帥攜帶夫人常來聽戲。 過不了許久,義子病弱膏肓,那三個兒子怕大帥怪罪,又怕戲班子沒落,請來道士研制湯藥?!?/br> 趙俊峰聽的云里霧里,“你說這些和他們有什么關系?” 左言瞥了他一眼,接著聽啊,沒講到那呢! 趙俊峰摸摸鼻子,小心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你接著說?!?/br> “道士的藥讓義子從生死關頭搶救回來,贏得了鄭家三子的信任。 后,鄭家老二驟然離世,引的剩下二位公子的擔憂,這時,道士提出他能救他們,只是方法有違天和,鄭老大不愿,幾日后暴斃,鄭老三對道士信以為然,聽之信之……” “你說書呢?”賀寶摸著腦袋再次打斷他。 左言:……mmp,到底聽不聽!我這是在介紹背景!省的一會兒你們問東問西! “你說,我保證不打斷你?!?/br> 左言深吸一口氣,額……剛說哪了? 趙俊峰問,“那個道士能救他們,鄭老大為什么不愿意?” 左言看著門口的幾人道:“因為方法太惡心,不是人能做出來的?!?/br> “是什么?”趙俊峰想著那些死人的尸體小孩子的尸體內心有了一點預感。 左言轉頭道:“殺人取血,不是隨意的其他人,而是自己的血親,越是關系近的親人,藥效越好?!?/br> 血親! 趙俊峰愣了,“你是說……那些尸體,那一具具白骨,都是……” 左言道:“那時候的鎮子和現在的鄭家村沒有什么區別,鄭姓的人居多,大多數都沾親帶故,鄭家繁華了兩三代,近親旁支也不少,鄭老三一開始從遠親開始,后來受道士的蠱惑,親兒子也能下的去手?!?/br> 村長一直沉默的聽著,剩下的幾人也從來不知道鄭家以前還有過這種事,聽他一句一句的說出來,心內惶恐。 “殺親兒子,取血做藥,人類果然什么都能想的出來,也做的出來,后來呢?”賀子陽依靠在柱子上摸著下巴問。 左言說:“十幾年的時間后,道士在某一夜殺了鄭老三,取走了他的心臟瀟灑離開,順便放出了這十幾年鎮壓的鄭家亡魂。 鬼魂侵入鄭家,殺了許多人,當夜鄭家戲園子起火,僅僅剩下少余鄭家人還存活。 后來,剩下的鄭家人請客和尚,鎮壓了鬼魂,鄭家人走的走,留的留,如歷史一樣,沒幾個人再提起。 而我們面前的這位村長,就是鄭老三的兒子,鄭璜?!?/br> 村長這時終于有了動靜,他抬起眼皮,陰邪的眼神盯著他,用沙啞的嗓子說:“知道的不少?!?/br> 我是用3d電影觀看的,視覺效果好極了。 左言盯著他,“你也知道的不少,而且,你比你父親要狠,他至少還留下了你,你活了這么久,一子未留,青出于藍而勝于藍?!?/br> 村長陰狠的笑了,“不狠,我怎么能活到現在?!?/br> 賀子陽道:“這道士應該是用這鄭老三的身體養陰,等到沒有利用價值再殺了,不過,小熊貓,你有一點沒說,為什么他們要這么做?” 左言搖頭,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那人正淡淡的看著他,這讓他的腦海里突然想到了那句,“賣糖葫蘆嘞?!?/br> 趙俊峰也問,“用這種陰狠的法子只為了求長生嗎?” 村長大笑,仿佛在嘲笑他的無知。 左言說:“不是長生,只是不想死而已?!?/br> “什么意思?” “鄭家有一種遺傳病,直系血脈男丁幾乎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會突然死亡,最長的也不過活到四十五。 鄭家家主三十三去世,鄭老二剛過弱冠,這種病平時檢查不出來,真正發作的時候只有一次,一生也就這么一次而已?!?/br> 第162章 “所以,他們就因為這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殺了這么多人!” 趙俊峰還是不敢置信,他扭頭看向身后的鼎,有些年頭的鼎外被擦的干凈,卻也掩飾不了內里的骯臟。 左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鼻尖的血腥味和另一種味道混雜,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光是放在那里,便是陰氣濃郁。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是那百分之十中的一個?!彼惧冗M了這間屋子中第一次開口,鄭璜下意識對上他的視線,一陣陰冷從腳心蔓延,眉頭不自覺的打著顫,從心底的怕。 趙俊峰道:“可是那么多的孩子!……”他腦中閃過了什么,少年的話吸引著他一直在說的是以前,可被他忽略的是眼前。 “你剛才說的是以前,兩百多年前,而現在村長他們……” 盛血的大鼎,林子外那些還未腐爛的嬰兒尸體,不及時喝藥就會死去的村民……等等一切無一不證明著,殺戮,還在延續。 “當年那一場大火,知情人死余七八,那時你還年少,鄭老三也并沒有把他的事告訴小輩,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左言看著鄭璜,按理說,這人若是知情,就應該死在了那場大火中,若是不知情,那么也就不清楚這種延長壽命的法子。 但是他不單單知道,還做到了他父親當年都沒有做到的事。 村長冷笑,“你也有不知道的事?!?/br> 賀寶一個茶杯砸了過去,正中他的下巴,“無非就是偷聽偷看到的,這種心思不正的人想干點壞事還需要什么原因?!?/br> 左言看向了身后的人,那本家譜在他手中被勾勾畫畫,只聽他說道:“孩子,只要想有,自然有人為他生?!?/br> 左言轉過身來盯著村長,上下打量著,最后在他的手腕處發現了一條不太清晰的疤痕。 “最開始你也是受害者?!?/br> 左言這句話一出,趙俊峰驚住,“你在說什么?” “鄭老二死之后,鄭家兩兄弟擔心下一個就是自己,所以那段時間最焦急,急迫求助道士,鄭老三對道士的方法推崇備至,回去后,應該是拿過自己兒子做實驗,大戶人家妻妾多,孩子想生就會有。 但是,大約是出于那僅有的父愛,最還是放棄了,目標改為了自己的親兄弟?!?/br> 鄭老大死的時間太蹊蹺,而鄭老三和道士靈堂上對視的那一眼,內中定有鬼。 而鄭璜之所以會活下來,時間也確實很巧,鄭老三天性風流,新出生的孩子補上了空缺。 左言梳理了一下腦中的記憶,得出這樣的結論,只是,對于司迦竟然知道的這么清楚,他還是很意外。 這人當年除了唱戲,可能都找不到鄭園的廚房,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唱梨園戲。 鄭璜咧嘴,一口黃牙露出,表情陰惡,“人都有好奇心,從小我就帶著這條疤,后院那些姨娘的孩子無一例外都是死胎,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點什么?!?/br> 怪只怪鄭老三當年的一時心軟,怪只怪,這鄭老三好的沒遺傳給他的兒子,這點惡性倒是被他繼承的全面。 “所以你知道遺傳病的事,提前開始做預防,那是你只有一個人,做什么事不方便,所以在鄭家村重建后,你開始蠱惑其他人和你一起。這種醫院也檢查不出來的遺傳病,讓你控制了整個村子。 你之所以一直在這里,恐怕是因為你當年做的太狠,后來連個親子都沒有留下,而你的年紀又大了,所以一直要靠著這些人……” “小崽子,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那些,我都不清楚的事,你是聽誰說的!”鄭璜說著話,眼神盯著他身后的男人。 那幅模樣已經刻在他的記憶中,從小就仰望的人他怎么能不記得,可是!可是……這人,分明已經死了! 絕對不可能是他!絕對不可能! 左言挪動了步子,擋嚴了身后的人,他蹲下身體,盯著鄭璜的眼睛,“自然是有人告訴我,他親眼看到了你們鄭家是如何興盛,又是如何衰敗?!?/br> 沒錯,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朋友,小panda! 鄭璜瞳孔縮成了一個小點,鼻孔煽動,呼吸急促,粗糙的手摩挲著他的煙桿子,額頭的冷汗滴滴答答的砸在他的鼻尖。 “他死了!不可能!他早就死了!說,是誰告訴你的! 鄭璜猛的一把掐住了左言的脖子,目眥欲裂,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從手肘處斷成兩半。 一聲慘叫。 左言被拎著后脖領子站起身,肩膀抵在略硬的胸膛上,一只手從身后伸出,指尖剛接觸到他脖子上的剩余半條斷手,左言就親眼看到殘手化為了白色摻雜著紅色的碎末,飄散著落在地上。 “難為他還抓到你的脖子?!彼惧葥哿藫凼种?,淡淡的說。 我還沒胖到那個份上吧。 當年的那個孩子一點都不可愛了,左言摸了摸鼻子,抱著他鼻子當奶吸的娃咋就變成了這樣呢? 系統:“只能說果然不是你的種,幸好不像你?!?/br> 左言:“我的寶貝兒子啊?!?/br> 系統內心復雜的道:“他知道你把他當兒子看嗎? 而且,我提醒你,你倆不久前還進行了某種生命的大和諧……” 左言僵住,他還吃了他的牛奶…… 作孽呦! 系統:“當初是你要主動~主動就主動~最后知道真相的你眼淚掉下來~” 左言:“我都這樣的你還忍心往我心口插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