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
“你什么人!” “他從靈堂出來!” “抓住他!” 那群人看到他這個陌生人就像被窺探到秘密一樣,幾個人兇狠的像他沖過來。 左言閃身躲過去,不經意的一抬眼,和一個略熟悉的人對視上。 那人驚訝的看著他,詫異他怎么在這,一愣后馬上看向他的身后。 左言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沒發現幾個大漢僵硬在原地,下一秒摔在地上不能動彈。 “別動?!?/br> 左言轉頭便看到了熟悉的下巴,和自己離的很近,抬頭便是一張臉,穿的依舊是晚上的那身黑衣。 一雙白皙的手伸到他的腰后,整理了凌亂的衣服。 左言能感覺到他冰涼的指尖觸碰在腰部,瑟縮一下肌rou。 “老大?!?/br> 司迦眼角看向隱藏在黑暗中的兩個舉手投降狀的影子,又看了看面前這個一臉懵的少年。 揉了揉他的腦袋,“蠢東西?!?/br> 余下的人驚恐的看向突然出現的人,趙俊峰回頭看了看身后,咽了咽口水。 這人,明明在他們身后,什么時候突然到了面前? 那個之前他們所見到的搖鈴人,也就是村長,臉色難看,但是眼神又帶著恐懼看著司迦。 沒有人追究左言為什么會出現,也沒有人去看棺材里缺少的尸體。 村民們明顯帶著恭敬又害怕送他們離開了村子。 臨走前,左言回頭望了一眼,趙俊峰眼神復雜的看著他們,只有他一身黑色西服,像是剛從宴會出來一樣,在人群中略有些格格不入。 第150章 回去后,葛蘭只是睡著了,什么事都沒有,已經被送回了何達華的家。 折騰了大半夜,巡邏的事就這么著了,反正也快天亮了。 左言站在墻角,旁邊蹲著一只塑料的玩具鴨子瑟瑟發抖。 左言踢了它一腳,眼神詢問,你抖個屁。 鴨子拍了拍翅膀,小黑豆眼睛鼓著,你管我! 左言:這鴨子來他們這幾天的時間沒見長個,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司迦洗澡出來后,就見這兩個正在墻角蹲著吵架。 手里還攥著撲克,二人斗地主,熱火朝天的樣子讓他有一瞬間的沉默。 哪來的撲克? 這兩個,聽得懂對方在說什么嗎。 從冰箱里拿出酒瓶放在茶幾上,倒出一杯暗紅的色的液體輕輕搖晃,杯壁掛上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我說你會不會玩斗地主,你見過三個二管倆王的嗎!” “咕咕咕咕咕咕?!?/br> “四個也管不上!” “咕咕咕!” “一共就巴掌大還藏牌,比我還不要臉?!?/br> “咕咕!”鴨子激動的指著他的大腿下面,只見他的腿下赫然有一張二的牌角。 左言摸了摸鼻子,嘟囔著“誰想到你摸去仨二還耍賴,不和你玩了?!?/br> 鴨子轉著轱轆憤怒的跟在他身后,“咕咕咕咕咕咕!” 左言一停腳,他就撞在了腳腕上,仰著腦袋看著他。 左言一臉深思,表情嚴肅,讓鴨子有點小心翼翼,下一刻只聽到他疑惑的說。 “嘰里咕嚕說什么玩意兒呢?!?/br> 司迦聽到這句沒忍住自己的嘴臉,小鴨子簡單的有些敷衍的塑料臉都能看出震驚的表情。 “咕咕咕咕咕!”你特么聽不懂還跟我對話! 鴨子要氣死了,扭頭就回了自己的小窩。 那是左言給他買的貓窩,小帳篷一樣,還帶拉鏈,拒絕和智障說話。 左言在后面說,“小心別悶死了?!?/br> 鴨子的小轱轆轉的嘎吱嘎吱的,師傅不在的第……幾天來著,想他。 招鴨子逗狗完事后,左言見司迦又在喝他的飲料,之所以不說是紅酒,實在不太像。 紅酒,有那么黏糊嗎。 “老大你吃晚飯了嗎?” “正在吃?!彼惧让蛄艘豢诒又械囊后w,唇瓣上沾染了猩紅色,暗淡的燈光下有些危險。 左言習慣他這幅樣子,其實他等的是下一句,按理說,禮尚往來,不是應該問一句,你吃了嗎? 你餓了嗎?要不要來點宵夜之類的話,然而一分鐘過去了,他臉上的期待也僵硬住了。 司迦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把手中的杯子遞了過去,“想喝?” 左言嗅了嗅,沒什么味道,司迦應該不會害他,狐疑的接過,剛想要來一口嘗嘗味道。 杯子口出現了一只手擋住了他的動作。 不給喝就不給喝,這么看著他干什么? 左言摸了摸臉,沒臟東西吧。 系統:“沒有?!?/br> “難不成這飲料有問題?” 系統:“放心,他要是想對你做什么不用下蒙汗藥?!?/br> 左言長睫毛眨了眨,“嗯,我怕我對他做什么?!?/br> 系統:“你變了,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br> 左言:“所以我才一直被你們坑到現在?!?/br> 系統明智的不說話了。 左言的愣神期間沒發現兩個人的距離慢慢增近,當呼吸打在他的唇上,他抬眸,一雙漆黑的眸子映入他的眼中。 下一秒,二人的唇相印,蜻蜓點水一般,至于下了一點紅色在他的嘴上。 有點癢,左言下意識舔了舔唇,第一反應有點咸,入口之后又有點腥。 是血。 “味道怎么樣?” 味道不怎么極了。 左言連忙拿起桌子上水杯喝了幾口水,沖刷著之前的味道。 連帶著看著面前這位,搖晃血杯,唇角勾笑的人,都有點小害怕了。 他到底是什么物種,吸血鬼嗎? 提到吸血他就心有余悸,實在是之前的那幾個夢境給他帶來的后遺癥。 在司迦的目光中,他下意識捂住脖子,“那個,熊貓血不好喝?!?/br> 說完他自己都不信,就跟說唐僧rou不好吃一個道理。 司迦站起身,左言盯著他的動作,在他繞過沙發的時候就要往外沖,卻被一只手搭在肩膀。 “我也是很挑的?!?/br> 左言:那眼神什么意思,還嫌棄?我可是國寶! 系統:“上趕著求咬,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br> 左言:“不要說的這么直白,我會害羞的?!?/br> 系統:“呵呵?!蹦愕故呛π咭粋€我看看啊。 左言白白被么么了一口,也不知道他倆誰有損失。 經過這么一番,他都忘了問之前鄭家村是怎么回事了。 算了,明天再問吧。 馬上天就亮了,左言糾結了五秒鐘,決定不換衣服不洗澡,回到床上沾枕頭就睡著了。 床上的少年在睡夢中撕扯著身上的衣領,領口開了大半,被子被蹬掉在床下。 熱。 仿佛有烈火從內而外的灼燒著他的身體,熱的他馬上就要融化了,燒的腦子都融化成了一團漿糊。 下一刻,只見床上的少年坐起身,踉蹌的離開了床,離開了房間。 半睜著眼睛,直接奔著房子中最涼快的一處走去。 遇到關閉的房門,頭一次用了暴力的方法開門,握著掉落的門把手,左言腦子有一瞬間好像清醒了,門壞了,他沒錢賠。 悄悄的把門把手塞在了角落的花盆中,還用土拍拍。 聽到聲音探出頭的鴨子看他的眼神宛如看一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