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不許叫朱朱,叫哥哥?!必i豬?這是啥名字。 蕭流醉認真的看著他,來了一句,“朱哥哥?!?/br> 一只烏鴉飄過,留下了六個黑點點。 腦海中猛然出現一只長著豬頭笑起來傻里傻氣的天蓬大元帥。 “叫哥哥!沒有朱!” “朱朱哥?!?/br> 左言無奈了,你愛叫啥叫啥吧,讓他獨自一人去廁所里冷靜冷靜。 一邊撕扯草紙,一邊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就是帶孩子嗎,就當提前養娃了。 他媽知道肯定會很感動,他都會哄孩子了。 “朱朱你尿尿不脫褲子嗎?” 左言僵住,慢慢回頭,蕭七歲從欄板的縫隙中把腦袋伸了進來,好奇的看著他。 深吸一口氣,“把頭拿出去!” 過了一會兒,二人同時沉默。 蕭流醉把手也從欄板中伸了進來,扯住他的袖子,一臉無辜加懵逼,“拿不出去了?!?/br> 左言:……我特么是該弄死你還是應該弄死自己。 蕭七歲來到客棧的第一天,他損失了一個廁所的門板。 左言身上背著一個以臭暈了為借口,扒在他身上不起來的蕭七歲,在店里轉悠了一圈,吸引了大批的目光,最后被路過的魏老頭趕了出去。 “領著娃上外面玩去?!?/br> 綠竹放心不下,一直跟在他們身后,左言發現他身影,沖他招了招手。 “我怎么看著你有點眼熟?!?/br> 綠竹說,“我曾經在醉玉坊偽裝過一次小倌?!?/br> 左言撓了撓腦袋,他有點印象,好像還給過錢,好幾百兩呢。 “醉玉坊還在呢嗎?!?/br> 綠竹回答,“醉玉坊是無一閣的情報機關之一,無一閣易主,醉玉坊已經是普通的青樓?!?/br> 還真是物是人非。 路上碰到有賣糖葫蘆的,吆喝的好聽,山楂個大又紅,糖漿包裹的晶瑩剔透。 左言看著都想吃,掏錢買了三根。 他們三個一人一根糖葫蘆,大男人也不怕人笑話,直接在路上吃。 蕭流醉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綠竹手上的,臉上就差寫著我不開心四個字了。 綠竹拿著手中的糖葫蘆,不知道是該吃還是該留著。 左言這邊半根已經消滅了,回頭一看兩個人都沒有動。 “不好吃?” 蕭流醉連忙咬了一顆,“好次?!?/br> 看著口齒不清的主子,綠竹很自覺的落后兩個人幾步,距離不會太遠,又聽不到二人在講什么。 左言說,“你慢點吃?!?/br> 蕭流醉吃的嘴角粘上了糖漬,左言看著看著,鬼使神差的捻起來放進自己的口中。 好像是比他的甜,這做糖葫蘆的師傅太偏心。 回頭一口咬在山楂上,眼前一片黑影,口中的山楂被人咬走。 蕭流醉砸吧砸吧嘴,“朱朱的更好吃?!?/br> 路上的行人,老板,擺攤的,算卦的,買菜的寂靜了一瞬。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兩男子竟然毫不避諱親在一起! 左言從他們的表情中已經猜到了他們要說的,這個時代雖然不避諱斷袖分桃,卻不能擺在太陽底下。 “朱掌柜真是風流?!?/br> 左言拍來繼續噘著嘴過來的腦袋,看向說話的人,同樣是開客棧酒館的,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另一種意味。 左言看了看他酒樓的名字,十分禮貌的回了一句,“賈老板這么閑,看來生意興???” 叫興隆客棧,可早就不景氣了,其他人沒憋住笑,賈老板臉色更難看。 左言在笑聲中牽著動手動嘴的蕭流醉走遠。 蕭七歲噘著嘴嘟囔著什么,轉過拐角眼神淡淡的回頭瞥了一眼。 這么多年了,左言對子自己的敏感身體已經習慣成自然,但是這玩意兒堪比毒‘癮,精神擊不垮,身體不聽話,說的就是他。 所以他從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自己‘照顧’自己,晃悠著經過了一家玉器店。 店老板笑著在門口道:“朱掌柜,你要的那套玉器已經打造好了,要不今兒個拿回去?” “麻煩玉掌柜了?!?/br> “不麻煩,不麻煩?!?/br> 左言想起自己買的那套東西不太適合現在的蕭兒童看,所以讓他在門口等著。 “別亂跑,我很快回來?!?/br> 蕭流醉手中還拿著草根糖葫蘆,依依不舍的看著他進去。 左言跟著老板上了二樓,“朱掌柜,你看著還有哪不合適,我讓徒弟帶回去重新做?!?/br> 左言瞄了一眼就關上了,“不用了,我很滿意?!?/br> 這么多年,他的下限早就丟到了角落里種蘑菇,現在已經是一片蘑菇園了。 左言本以為系統會接他的話,沒想到卻是一片安靜。 “系統?你已經兩天沒說話了?!?/br> 系統:“哦?!?/br> 左言納悶,“你這是咋了?!彼几杏X的到,系統要是有臉的話,絕對是一臉懵逼。 系統:……他的目標突然智商變小,到底是哪出了問題,是不是他問題,還是外界的原因…… 左言感覺到它又混亂了,索性不搭理它,跟著老板下了樓。 本應該在門口蹲著的某個人不見了。 “剛才那個紅衣服的男人呢!” 店小二還是第一次見這位好脾氣的朱老板發脾氣,嚇了一跳,“我剛才看到他好像去正街了?!?/br> 左言馬上跑去正街的方向,楊柳鎮混雜著不少的江湖人士,那家伙長的那幅樣子,心智還小孩,萬一被拐走了怎么辦。 “前面好像出事了?” 身邊的人都在向一個地方走去看熱鬧,邊走邊討論發生了什么。 左言皺眉,跟著人流一起過去,還沒走進,就聽到‘美人兒’這倆字。 步伐急促的扒拉開人群,中間的一幕直接讓他怒氣值爆表。 蕭流醉身上那件他早上親手挑選的紅衣,一個領子歪到了肩膀下,露出精致的鎖骨,然而那張臉上卻還是懵懂的樣子。 他身邊圍著幾個混混,臉上露出不懷好意。 “這要是送到明月樓得賣多少錢?” “最少幾百兩銀子,就是這頭發掃興,看他那樣,不會是個傻子吧?!?/br> 左言拳頭攥的嘎吱響,左右看看,從身后的賣貨郎手中借了條扁擔。 小混混的手剛想要去拉紅衣男人,就被狠狠的拍在地上。 “誰他娘的……朱老板?” 后幾個字都變了音,這絕對是嚇的。 朱老板不恐怖,但是他們店里那幾個人,當初他們鬧事,都在醫館躺了半個月之久。 左言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著他的扁擔一個沒放過。 “啪!” “老子的人也敢碰!膽肥了!” “啪!” “我都舍不得說他傻,你們還敢說!” “啪!” “信不信老子把你們賣到明月樓!” 周圍看熱鬧的都不自覺的捂住下面,這朱掌柜的,看著賞心悅目,下起手來,真狠。 有好事的人喊,“就他們這長相,賣了也沒人要!” 左言最后狠狠的來了一下,扁擔經受不住力道,折斷成了兩半。 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左言冷冷的看著地上呻‘吟不止餓幾個人。 ‘“吹了燈,都一樣?!?/br> 小混混頓時驚恐,爬著想往外跑,左言冷哼,回頭就見蕭流醉沒心沒肺的跑過來,吧唧在他嘴上親了一口,“朱朱你真厲害?!?/br> 左言冷著臉給他的衣服拽上來,把露出的一半鎖骨包裹的嚴嚴實實。 媽了個波的,他還沒看夠呢,讓別人瞅著了。 從幾個小混混身上踩了過去,左言拉著蕭流醉直接回了客棧。 上樓后嚴肅的問他,“你剛才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