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掀開簾子,就見戰斗已經進入尾聲了。 身穿白衣的小jiejie們劍下不留人,幾具尸體倒在地上,而一邊頹坐在地上的女人頭上的斗笠掉落,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救我……” 左言詫異,這不是那個虞美人嗎。 臨到天黑,馬車終于到了能住店的地方。 找了當地的大夫給那位昏迷的虞小姐診治,大夫給她的皮外傷留了金瘡藥,隨后又開了一副藥方。 這個過程中,老大夫的表情一直非常不好。 左言也不知道哪惹了這老先生,順口問了一句這藥方是干什么的。 哪知道這大夫一句話給他懟了回來。 “這姑娘已經懷有身孕,你不知也就算了,竟然還虐待……” 啥玩意?懷孕了?左言一臉懵逼,和他有什么關系。 蘇軻在旁邊笑的開心。 左言兇狠的看過去,頓時笑容收住。 蕭流醉從外面回來后,就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怎么回事?” 蘇軻在旁邊把剛才的一切和他說了,蕭流醉笑著道:“既然這樣,那我們把這個女人扔在這吧,帶出去徒增誤會?!?/br>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哪能說扔就扔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姑娘也知道自己再不醒,就要被扔大街了,咳嗽幾聲后,醒了過來。 見到他們三個后,掙扎著起身,“感謝公子對小女子的救命之恩……” “你有傷在身,謝就免了,不過,你這是怎么回事?” 提到這個,虞婉蓮眼淚就出來了。 左言道:“要是虞姑娘不想說……” 虞婉蓮抹了抹眼角,“不,公子救了我,也沒什么不好說的?!?/br> “我虞家墻上上下下三百一十四口,除了我,都死了?!?/br> 左言愣住了,他們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說死就都死了呢。 原來虞婉蓮和他的青梅竹馬從婚禮上逃走后,就沒有走遠。 她知道父親最滿意的還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男人,即使這次的婚禮成了鬧劇,父親也不會對她有一句責罰。 而就在這位虞姑娘和那位青梅竹馬幻想美好未來的時候,婚禮上那個被帶了綠帽子的新郎當天晚上就帶人殺了過去。 先是在井里投毒,隨后虞家的三百多口人,都死了,同樣的還有她的那個青梅竹馬的家。 兩個人第二天回去的時候,見到的已經是一片尸體橫倒。 隨后,那個男人見到自己的家人慘死,罪魁禍首就是她,一時接受不了,最后帶著自己的侍女離開,而這姑娘就被留下了。 因為沒有武功,又長的嬌俏,所以路上才會遇到歹人心懷不軌,恰好遇到了他們。 而支撐她活下來的就是恨意。 恨那個青梅竹馬,恨那個婚禮上的新郎。 隨后幾個白衣的小jiejie就安慰她,提到那些渣男一起憤恨。 “這樣的男人就應該剁碎了喂狗!” “沒錯!” 左言想來了,無一閣收人的標準就是這些對男人有些無比恨意的女人。 蘇軻看著這些人,摸了摸脖子,這都什么人啊。 左言聽著也挺嚇人的,畢竟他府里,之前還有兩幅麻將呢。 系統:“別說之前,現在還有一副撲克牌呢?!?/br> 晚上吃飯的時候,左言總是皺眉,蘇軻就坐在他對面,“你嘴怎么了?” 左言摸著嘴角,“無事?!?/br> “好像破了?!?/br> 左言瞥了一眼身邊笑的和狐貍一樣的男人,想起中午這個人是如何哄騙自己,最后結果卻讓他嘴角磨破的人。 “你看錯了?!?/br> 蘇軻還想說什么,就被兩個人的目光瞪了回來。 第二天,虞婉蓮就正式一身白衣打扮,出現在他們隨性的人員當中。 左言問,“她這是?” 蕭流醉道:“她加入了無一閣?!?/br> 左言:……雖然預料到了,但是這么快的速度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吃過早飯,剛出了客棧的大門,一只鴿子直沖著他飛過來,嚇了他一跳。 蕭流醉一揮袖子,鴿子摔地上,一動不動。 鴿子腿上套著一個鐵箍,左言看了看,這個好像是暗衛傳遞消息的鴿子。 左言走過去撿起鴿子,軟趴趴的躺在他手中,從鴿子腿中拿出紙條打開一看,是皇帝哥不讓他近日回帝都的消息。 雖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不過后面點了一個朱砂的圓點,務必重視,必須聽話的意思。 揉碎了紙條,不經意的一瞥,就見他手中的鴿子歪著腦袋正看著他。 一個哆嗦,差點給扔了,這年頭。鴿子都學會裝死了。 要不說是有靈性,只見它抓住左言的手指,伸出另一只腳,左言才注意到,另一只腳上也有個竹筒。 是他府中神醫給他的消息,讓他去找月光草。 蕭流醉一直站在他身后,把兩張紙條的字都收在眼底,“月光草?” 左言道:“你知道哪有嗎?!?/br> “千妄山有一花海,名曰月光湖?!?/br> 左言問,“我要去千妄山?!?/br> 蕭流醉直接讓人調轉馬頭,“為什么要找月光草?” 左言說,“能治病?!?/br> “什么???” 左言看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問那么多干啥。 蕭流醉湊近道:“不會是……” 目光向他的下面看去,左言沖他一笑,這藥能治療時間太長。 一路上左言不時的把扇子掏’出來瞅瞅,怎么看也看不出里面藏著什么東西。 扇子骨極其的薄,里面不可能夾著什么,扇面上只有一句詩句。 說的是我今天愛上一個人,就不打算后悔的意思。 左言讀出這一句詩后,蕭流醉的情緒頓時就不對了。 變得有些恐怖。 先是親吻,隨后左言就被啃了一大口。 痛苦讓他更加的需要。 而蕭流醉卻沒有如往常一樣給他想要的,就像逗貓一樣,給予一點小小的施舍,等他實在受不住,又再次給予。 最后左言的身體不由他控制,精神卻越來越清晰。 看著自己主動完成了第一次,還是他上的姿勢,那副樣子讓他自己不忍直視,而從身體上傳來的痛苦和愉悅卻又那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 蕭流醉享受著他的主動,直到帶著哭音的聲音垂在他的耳邊,他才開始他的狂風暴雨。 直擊靈魂,粗暴的對待恰恰是兩個人現在最需要的。 左言身體需要,而蕭流醉也不用控制自己。 系統獨自一人唱了一夜的歌。 “夜太美~盡管太危險~總有人流著眼淚熬著夜~” 第二天的時候,一人一系統有了一個共同的特征。 嗓子都啞了。 “昨天你還是雛菊,從今天開始就長大了?!?/br> 左言道:“你啥意思?!?/br> “我早該知道的,向日葵才是你的歸宿?!?/br> 左言:“你閉嘴?!?/br> 蕭流醉如愿以償,心情不同以往,看什么都帶著笑。 惹得蘇軻渾身都起雞皮疙瘩,跑來問左言,“他今天心情怎么打這么好?” 左言看著他,“你昨天晚上偷什么去了?” 蘇軻詫異“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不過我沒想著跑啊,就是看見一個美女,一時沒忍住看了兩眼?!?/br> 左言說,“只是看看?” “那當然,我可是正人君子,又不是采花大盜?!碑斎恢皇琼樖职涯枪媚锏慕疴O拿過來換了一瓶好酒這事就不說了。 蕭流醉騎著馬從外面經過,沖著左言笑了一下,殺傷力巨大。 “笑的真恐怖?!焙蜌⑷藭r笑的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左言說,“他那是莞爾一笑,聽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