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左言拿著袋子去了隔壁,剛開門就聽到男人的在身后說。 “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我之所以那么做只是希望你放松下來,沒嚇到你吧?!?/br> 左言回頭,“沒有?!?/br> 信你就有鬼了,午夜驚魂的既視感沒嚇死人就不錯了。 開門沒見蛇兄弟在門口,左言拿著衣服去了隔壁。 換好了衣服,左言才打量起房間。 簡單。 非常簡單的擺設。 左言看著床頭柜有一個相框,走過去拿起來一看,是一張三人合影。 有些年頭的照片,中間那個最小的孩子應該就是謝爻。 不過,這一家三口長的還真是不像,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是都是俊男美女。 左言回到了畫室,卻發現本該在里面等著的人又不見了。 左言在屋子里轉了一圈,聽到了墻壁后有動靜。 走過去才發現那副巨大的飛鳥圖,竟然是個門。 門只是虛掩著。 第49章 “他在里面做什么?” 系統:“好像在洗澡?!?/br> 左言頓時收回手,非禮勿視,萬一瞅到他什么,突然病又發作了怎么辦。 “據說這些藝術家們都有怪癖,謝爻的怪癖就是畫畫前洗澡?” 比如有些愛在抽屜里放著一堆爛蘋果,每天就愛聞著腐爛的味道才能有靈感。 還有一定要把自己脫光,坐在馬桶上才能進行創作的作家…… 系統回答,“有可能,據資料顯示他確實有這個習慣?!?/br> 左言回頭看了看,坐在了地上,看著前面那幅畫。 現在唯一的一點就是,他不知道謝爻這個精神病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如剛才這個人的突然之間就變態,然后又突然之間恢復了一樣。 “系統,你確定現實世界的目標精神沒問題嗎?” 系統:“我確定?!?/br> 左言摳了摳爪子,“那就是你們還沒有發現,回去記得檢查檢查?!?/br> 系統沒說話,又是一陣啪啪的動靜。 沉默了一會兒,左言問道,“顧崢,是怎么死的?!?/br> 系統:“自殺?!?/br> “廢話,我也知道是自殺?!?/br> 左言撓了撓腦袋,算了,不想那個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還沒洗完嗎?” 洗澡就算了,怎么一點聲兒都沒有。 系統:“他好像在潛水?!?/br> 左言腦袋上冒了幾個巨大的問號,在浴室里潛水,是他腦子出問題了還是系統出問題了。 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 打開門,地上整整齊齊的放著幾件衣服,沒看見人。 左言走過去,小心臟撲通了掙扎了一下。 只見浴缸里面,謝爻平躺在里面,水末過了他的頭和身體,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 “這就是你說的潛水?” 系統:“對?!?/br> 左言:……咋覺得這個系統越來越傻了呢。 系統:“你的表情出賣了你?!?/br> 左言一臉深沉,“看在咱倆相識一場,下次的修理費用我給你出?!?/br> 系統:“順便再幫我換雙眼睛?!?/br> 左言:“……你倒是不客氣?!?/br> 浴缸中的人像是沒有感覺到旁邊站著一個人似的,左言打量著他問道:“他保持這個姿勢多久了?” 系統:“從你去換衣服開始?!?/br> “不早說!” 這么長時間估計死透了! 左言蹲在浴缸邊,伸手剛碰到他的肩膀。 里面的人眼珠動了動。 左言還沒等使力,手臂上出現一只大手,下一刻他就掉進了浴缸里面。 被拉下來了時候沒有準備,左言一下子灌了一大口進去,當時臉色都變了。 他灌進肚子的是這個男人的洗澡水! 左言掙扎著想起來,但是雙手卻被摟住,整個人被困在了男人的懷里。 想呼吸,鼻腔中都是水。 左言的臉和對方的距離很近,謝爻嘴角勾著笑,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我擦!這人又犯病了!” 胸腔一陣疼痛,要被憋死的感覺,手腳都被束縛住,左言為了不被淹死,只有一個辦法可用。 面對著近在咫尺的臉,左言眼一閉,張開嘴就咬了上去。 謝爻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突然身體僵硬了一瞬。 左言感受著口中的觸感,舌尖抵在一個略硬的東西上。 謝爻眼神慢慢變深,一個滑膩的物體在他的喉結上tian*舐了兩下。 左言感覺這個東西上下動了一下,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咬在了男人的脖頸上。 新仇舊怨一起報,左言狠狠咬了一口。 四肢果然有松動的感覺,左言連忙撐著浴缸邊緣起身。 而一同起來的還有謝爻。 現在的姿勢就是,謝爻坐在浴缸里,他坐在了對方的身上。 這個姿勢很危險,左言連滾帶爬的就要跑,然而很快就被拉了回來。 白色的襯衫凌亂貼在身上,讓某個人的呼吸一重。 謝爻一手摟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他后頸。 喉結周圍還帶著一絲血跡。 接下來,就完全不在左言的預料之中了。 他以為謝爻是想殺了他,但是現在和殺了他也沒有什么區別。 牛仔褲飄在浴缸的角落,略顯孤單。 謝爻在看到他身上印著皮卡丘的內褲的時候,輕笑了一聲。 接著皮卡丘被一分兩半,孤零零去和牛仔褲作伴了。 旁邊明明擺著沐浴液,但是某些人偏偏視而不見。 謝爻非常喜歡在水里,在水中窒息感來臨的那一刻讓他的靈感來的更多。 左言被拉到了水里,每次當他快喘不過氣的時候,就會有另一雙唇貼上來,一點點的空氣,完全不夠。 謝爻的看著少年追逐他的唇的時候,笑意更加的深了。 左言感覺自己就像一條小船,漂啊漂啊,大浪一直拍在他的身上,但是它卻一直沒有翻船。 直到他即將接近岸邊,一個大浪拍到他的身上,船身傾斜,眼看就要危險,一直圍繞在他邊緣的海浪卻視而不見。 直到船內進滿了水,船身下沉。 左言被咬著脖頸從水中出來,呼吸對于他來說都是奢侈。 燈光在他的眼前變的迷蒙。 耳邊男人好像在說著什么,他的大腦還沉浸在之前的窒息感中,而緩慢運作。 眼前慢慢變黑。 謝爻把人放在了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襯衫扣子的時候,突然頓住。 濕噠噠的水流洇濕了床單,幾秒后,謝爻回神,脫下了他身上的襯衫,拿著陳襯衫走了出去。 再次站在那副染血少年的畫前,謝爻回憶著少年的神色。 畫上的少年臉上空白之處終于有了內容。 謝爻停下筆,看了又看,臉色陰沉,突然之間拿起刀,割接了這幅他之前非常喜歡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