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只知道,他們中了一種詛咒。 并且,之后的顧家從此之后再也沒有人活過三十歲,就像一個坎一樣,并且他們的死狀都一樣。 沒有疾病,沒有傷口,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至少死的很安詳。 趙六幾個人撿起地上尸骨旁的東西,都確定了,這確實是當年幾家的老祖宗。 幾個人復雜的對視,現在看起來,他們這幾位祖宗死在這可能是最好的結果了,不然像顧家一樣,連累后代,才是活著最大痛苦。 人一生下來,就知道自己的終點在哪,有幾個會甘心的。 左言看著顧崢的側臉,這個人到底怎么想的呢。 系統:“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再不快點,可能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餓死的入夢師?!?/br> 左言感動的道,“原來你這么關心我,回去后我肯定不投訴你了?!?/br> 系統面無表情,“你還想投訴我?” 左言,“主要我想換一個系統來著?!?/br> 系統:“……沒門?!?/br> 楊子幾個人把地上的骨頭都裝進袋子中,這么多年了,也該讓他們入土為安了。 “老大,祖宗們都在這,那我們就找對地方了?!?/br> 幾個人站在棺材面前,黑色的石棺透著詭異的色彩。 大劉迫不及待的問道:“老大,我們開棺?” 他們一直在尋找的真相就在眼前,內心激動,緊張,讓他的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顧崢按住他的手,“棺內有什么,暫時還不清楚?!?/br> 大劉道:“這里面裝的不是死人嗎?” 趙六一巴掌拍到他后腦勺上,“娘的,你出來忘帶腦子了?這要是一打開,又是他媽的詛咒怎么辦?” 現在他們進退兩難,不開,詛咒解不開,開了,也可能還是詛咒。 這玩意兒虛無縹緲的,誰知道是怎么弄出來的。 左言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注視著棺蓋上的花紋。 顧崢站在他身后,問道,“這上面寫了什么?” 他倒是不急著問怎么詛咒的事,反而更對眼前這個人的身份更感興趣。 左言抬手,點了點上面,說道:“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認罪書?!?/br> 其他人這才看出來,棺上本以為是一種詭異的花紋,現在來看,卻是雕刻著奇怪的文字。密密麻麻的鋪滿了棺蓋。 他們這里面只有一個人認識認字的,頓時幾雙眼睛都盯在他身上。 “這上面有說詛咒的事嗎?” 只見左言慢條斯理的掏出一根棒棒糖,扒開糖紙,塞進嘴里,咔嚓咔嚓幾口嚼的稀碎。 一時間,幾個人都盯著他吃東西的樣子。 系統看了看那幾個人扭曲的表情,“你這樣會被*日的,我跟你講?!?/br> 左言,“又不是沒被*日*過?!?/br> 顧崢皺眉聽著他咔嚓咔嚓的動靜,伸手摟住他的腰,從他的衣服口袋掏出了一把小零食,塞進了自己的背包。 面對左言抬頭看過來的眼神,說道:“你吃的太多了?!?/br> 左言無奈,他餓啊。 楊子幾個人都要急瘋了,這倆人怎么做到的把這么緊張的時刻忽略的這么徹底? “何小兄弟,這上面到底寫的什么?” 左言看了他一眼,很淡的眼神,和剛才看顧崢的時候大相徑庭。 楊子突然之間覺得這樣的何之釉,有些陌生。 左言抬手,食指骨節輕輕敲了敲棺蓋,清亮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這上面寫的是,霧都國受天神眷戀,國內有神使,一直擔任國師的職業。 能有呼風喚雨的神力,生來受萬民跪拜。 而霧都國國王年老之時,貪圖長生,尋覓8年長生之法,以失敗告終。 某一日,受jian人教唆,把目光盯在了年輕的國師身上。 以萬民為要挾,國師不得已,血流盡于祭天臺。 國王大喜,飲用國師最后心頭血。 后,全身潰爛而死。 凡參與的一切人員,日后心口疼痛不以。 有人說,這是弒神的詛咒,王后得知后,秘密處決了當時所有的知情人,以鐵澆灌,鑄成燈柱。 國王因觸怒了天神,故而在棺上刻下他的罪名,以證天罰,凡開棺者,同處。 望天神饒恕霧都國無辜子民?!?/br> 左言說完后,幾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回頭看了看他們一路走過來的橋兩邊跪拜的人,趙六問道:“那個什么國師,真有那么大本事?” 又是神使,又是呼風喚雨的,一般的江湖騙子都這么形容自己。 左言道:“霧都國是邊陲小國,周圍常年被毒霧籠罩,偶爾,毒霧會蔓延到國內,國師在的時候常常能引來狂風?!?/br> 楊子道:“我們在上面看到的那個雕刻,是不是就是國師?” 顧崢暼了一眼左言的背影,“很可能?!?/br> 那么問題來了,詛咒的解決辦法到底是什么? 左言道:“大概只有國師自己知道了?!?/br> 開了棺材肯定有詛咒這一點,他們確定了。 所以他們現在就是找到了罪魁禍首,但是卻拿它沒辦法。 左言站在顧崢身后,悄悄的摸著他的背包,摸到一個硬的東西,眼睛一亮,一把掏出來。 左言愣住了,不是糖。 顧崢側過頭,唇角勾笑,“送給你了?!?/br> 左言看著手中黑了吧唧的東西,“這是什么?” 顧崢道:“黑驢蹄子?!?/br> 左言:“……謝謝,我不愛吃黑的?!?/br> 說著把蹄子原封不動的塞了進去。 顧崢摟過他的腰,抬起他的下巴,兩個人越靠越近,磁性的聲音道:“你還想起什么了?” 左言道,“我想起你為什么只能活到30歲了?!?/br> 顧崢道,“哦?” 左言道,“歷代國師只能活到30歲?!?/br> 所以他就是報復啊,大兄弟。 “轟隆??!” 趙六手忙腳亂的躲開,只見他的身后突然之間出現連接了一條橋,而對面又一道門緩緩打開。 “我帶兩個人下去看看?!?/br> 楊子帶著幾個人下去,半響沒有上來。 顧崢面色一肅,有了詛咒的前提,顧崢攔住了左言。 “你在這等著?!?/br> 至少這高臺上還是安全的。 顧崢帶著趙六走過去,門后一片漆黑,但是幾道呼吸聲,卻異常清晰。 楊子走過來,臉色復雜的說道:“老大,對不起?!?/br> 顧崢眼神銳利,身后的橋突然又移動開來。 顧崢猛的回頭,就見到橋對面的的孤單身影。 “何之釉!” 左言輕笑了一聲,“這還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br> 明明聲音很輕,但是卻清晰的傳到了顧崢的耳邊。 顧崢拳頭緊攥,青筋暴起,“到底怎么回事!” 左言聽到了他的話,轉身走向高臺,每走一步,仿佛都能聽到高臺兩邊燈人的痛苦呻*吟。 站在石棺前,左言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副黑色面具,側過頭看了一眼身后,緩緩把面具扣在臉上。 顧崢面前的門忽然被關上,什么也看不見。 左言聽著遠處傳來的槍身寸擊的聲音,嘆了一口氣。 他的另一只手,拿著一把刀。 “系統,我要開始了?!?/br>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你什么時候想起來的?!?/br> 左言惆悵,“那天晚上的陽臺?!?/br> 系統連忙止住自己的回憶,他剛換完眼睛。 左言道,“希望下次不要再見到你了?!?/br> 系統:“你放心吧,肯定還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