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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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立刻應著。 “到了,傅家人親自把人帶進去的?!?/br> “把東西……”你送過去,話未出口,他便不再說了,握了手中盒柄。 既然她的東西在這里,便有了能去傅國公家拜訪的理由,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的這樣的機會。 “你下去吧?!?/br> 說罷,藺相知回到自家府中,臉上稍帶了喜悅,一眾仆人早知他家大人性子如此,也不覺異常。 傅家后院 簡單格局,不算太小的院子,與前院那些過于豪華的院子,傅二小姐傅湘君的院子,實在不值一提。 院子里頭沒有花草樹木,只是簡單隔了些籬笆,種了一堆的菜,通過菜園子,有一個回廊,還有一個正面的鵝卵石小道,一般來人,都是從回廊來的,院子中的路,少有人走。 正中,是兩層高的屋子,屬于傅湘君。如今,傅湘君正躺在二樓,身邊守著的還是她的貼身丫鬟。 外頭的落日余光終于透過開了一半的窗戶鋪了一地,屋里的格局分布的很有規矩,因為真的很簡單。木床之前,擋了屏風,算是隔了里間,外間靠里的地方,又是一張比里頭材質差一點的木床。 靠窗的地方,擺了一張圓桌,放了水杯與茶壺。 這么一看,二樓就只是一般的臥室,卻連裝飾物都沒有。 里間床上,躺著傅湘君,她從被跪坐在床邊的冬至帶回來后,一直昏迷不醒。 跪坐在床邊的女子,看起來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略帶哭音的呢喃著, “小姐……小姐好可憐……夫人她們,連……大夫都不讓奴婢去請……” “冬至,我哪里可憐了?” 一聲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真是聽不下去了,這家伙,平日里在她面前天天念叨就算了,好不容易能休息休息,竟然還在這里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最重要的,她還說自己可憐! 冬至一看,小姐沒有睜眼???有些害怕。 “小姐?”冬至試探的喚了傅湘君一聲。 傅湘君閉著眼睛,很是無奈,“我醒了,只是想睡覺,你不要吵我?!彼硗吹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偏偏身邊這人,這么沒眼色,就不能讓她先好好睡一覺啊,受傷的人,要多補充睡眠。 果真守到了小姐醒來,冬至激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聲淚俱下的抱著傅湘君。 “小姐……二夫人不讓奴婢去請大夫……還說等你醒了,要治罪……” “你讓開?!备迪婢犙?,怒道。 她覺得啊,冬至這個小姑娘,是沒救了,不只是沒眼色,現在更是,都不顧及自己受傷,硬是趴在她的身上。 她很不舒服,越來越懷疑是不是古代人都是這樣自我? 冬至不止沒有任何反應,還更激動了。 傅湘君忍無可忍,抬起自己疼著的手,推開冬至,冷著臉。 “冬至,你給我過去,床邊坐著!” 被人推開后,冬至一臉的委屈,“小姐!” 她家小姐從小異于常人,不太喜歡與人接觸,可她就覺得,從小與小姐相依為命,她們也很好的關系,不應該這么生疏的。 哀怨的小眼神,委屈的臉,傅湘君半撐著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冬至想要上前扶她,但是,被她冷冽的目光直接下了禁令,只好更委屈的看著她。 “冬至啊,我又沒死,你到底在難過些什么?害得我都不能好好休息?!?/br> 傅湘君皺著眉,還是一口的對她無奈。 快十年了,從冬至在她身邊開始,個性就怎么也改不過來,以前不是常常聽人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不是墨至少也是個朱吧,怎么就沒影響到她。 想她如今心里年齡三十幾歲,竟然輸給了她家小丫鬟。 “小姐!你又想要死了嗎?所以才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病情?”冬至賭氣,瞪著她。 十年了,她可是見小姐刻意的布置一些自我了結的方式,雖然她都阻止了,不代表她能時時都阻止住,就像這次。 “我沒想啊,就是不想死,所以才這副樣子?!睋砹?,哪怕是她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能和冬至說,她家冬至,太倔,常人是不能震懾住的。 “真的沒有嗎?”冬至不信,瞇起眼,看著她。 傅湘君很想抬手搖一搖,但是,手疼,還是用頭好了,“沒有?!?/br> 唉,她作為穿越女,真的很失敗啊,斗不過家里那些母老虎也就算了,有時候,自己丫鬟都能爬到自己的頭頂。 冬至卻還是盯著她看,傅湘君立刻轉移話題, “冬至,去柜子里把紗布和藥瓶拿出來,重新上藥,順便拿一套其他的衣服,給我換掉?!?/br> 凌慬讓人準備的衣服,她穿不慣,還是少穿。 冬至立刻按吩咐去拿藥,傅湘君看著她的背影,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想到,為什么放任冬至這么對自己。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最佳時間。 如果她記得沒錯,出宮的時候,她有從宮里帶來藥的,看了一下自己周圍,沒有。 “冬至,我出宮的時候,手里拿著的盒子呢?”宮里的藥材,畢竟都很名貴,藥效也會好一些,就算凌慬討厭,對自己有好處的東西,也不能不用是吧。 冬至手上動作沒有停止,拿了所有的紗布與藥瓶,便匆匆回來,問道,“盒子?什么盒子?奴婢沒有見過?!?/br> “是很重要的盒子嗎?”冬至又問。 傅湘君搖頭,“不重要?!?/br> 既然丟了也就算了。 冬至把瓶瓶罐罐,紗布一并直接放在床上。她沒習醫,小姐也沒習醫,卻隨時準備著這些東西,完完全全是因為傅家那群母老虎。 不能請大夫來,冬至還是耿耿于懷,記恨的說道,“管家聽二夫人的話,不讓奴婢請大夫,也不能知道小姐的傷到底怎么樣……” 傅湘君沖她一笑,“沒事……” 然后脫著自己的衣服,露出一點點的傷口,哪里知道,她身邊這位一下子就被她身上的傷口嚇到。 “怎么會沒事?要去請大夫的……要去的……” 第十一章 傅家淵源,傅大小姐 冬至失控的叫了出來,害得她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烈了。 “冬至?!?/br> 傅湘君冷著臉看著她,自己身上的傷,到底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小姐……”冬至緊緊咬著自己的唇,手握在一起,似乎在忍耐?!耙酝?,在傅家,只是小打小鬧,奴婢知道你一直覺得忍著,可是,這次,不是小事?!?/br> “我爹怎么說?”轉移話題,一向是她的長處。 她也知道自己受傷不是小事,從宮里回到傅家已經是傍晚了,還是沒有人送話過來或者是直接過來。 “奴婢不知老爺有沒有回家,二夫人似乎知道老爺不會輕易饒了小姐,所以什么舉動都沒有,小姐,你在宮里究竟是做了什么?” “沒什么,保命而已?!惫训纳ひ?。 傅湘君眼里突然多了幾絲淡然,卻不是真的淡然,她不曾淡然,到這個時代,是意外中的意外,遇上這堆人,有時候,多想找洞躲著。 逃避沒用,可起碼自己舒服,不想面對屋外那些人。宮里麻煩,傅家也麻煩。 傅仲,傅國公,她的父親,本朝開國元勛,位高權重,可是,一向熱愛官場的他,一共有了了三場政治聯姻,娶了一正妻,三平妻,外加傅湘君都懶得數數的小妾。 偏偏,她的娘,剛好是正妻,沒有地位,沒有后臺的普通民間女子,在傅仲年少無權無勢時娶的。因著是糟糠之妻,為了博得名聲,便始終留著。 有了名聲,便才有那三人前赴后繼的嫁了進來,礙于出身高于正妻,不肯屈尊妾位,便一起都是平妻,更是一并的看不起正妻。也是,不過就是一個民間女子,還多年沒有子息,看不起屬常事。 想到這里,傅湘君總覺得古代女子思想不夠開闊,因為沒有子息,便越來越自卑,后來更是干脆的將自己完全隔離傅家后院女子,讓人拿了主母的實權。 本該是更讓傅仲有名聲的,因為他的正妻多年膝下無子,但還是好生待著,偏偏,傅夫人在三十五歲那年,生下了她,傅湘君,傅家嫡女。 雖然是女兒,但足夠威脅其他三位平妻的女兒的地位,以前正妻沒有生下孩子,二夫人的女兒,算是嫡女,如今便被人否了。 從此,把控傅家內室的二夫人,便不再讓傅仲有太多的機會見到她。 一個嫡女已經夠了,若是再來個嫡子,是萬萬不可的。 也只有傅湘君自己知道,她來這里的時候,自己是個三歲孩子,傅夫人抱著自己,以為她被凍死了,哭的一塌糊涂,見她看著自己的時候,又重新有了希望。 她其實是可以確定,傅夫人的女兒,應該是死了的,不然就是去了她的世界,人類未解之謎,太多,以她的能力,解不開。 也不知是不是那時凍傷了,她一向冬天怕冷。而冬至,是她為了讓自己隨時記得,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才特意取的這個名字。 傅家二夫人,不喜歡被人喚她二夫人,一輩子都想取代正妻之位,折磨傅夫人,或者是傅湘君,都只是私下做做,明面,仍沒有做得太絕。 三歲來了這里,以她二十二歲的年紀,看待周圍一切,她不想留在這里,所以,便忍著,說不定哪天突然就死了,就回去了,她是這么想的。 可是,過了十五年,她還是活著,只是有點營養不良,其他的,都還不錯。 前幾日宮中的事情,她本是不明白,為什么應該二夫人帶自家女兒進宮的事情面見太后,如此能表現身份的事,她們放棄了,然后就輪到了她母親與自己的身上,現在想想,說不定她們早就知道了太后的事情。 以前見舍友看了好多古裝劇,豪門宮廷,最容易有聯系,沒依據她也能多想想可能性。 她沉默的時候,冬至一向不敢多言,不然她會趕人。 “冬至,我娘呢?” 傅湘君理了理自己的思緒后,便問了問冬至。冬至還是想知道真相,卻被她一記又一記的眼光給擋了回去。 “夫人在她的院子里,二夫人不許任何人進出,只見人送飯菜進去?!毖劾锩傲伺?,馬上與傅湘君說道。 看著她的表情,傅湘君感覺她快要哭了。卻也聽出來了,她娘被囚禁起來,也是,她在宮里的事,沒處置好的時候,她們母女兩人,都是罪人。 不過,她看了一眼冬至后,還是回到自己的身上,她的身上,傷口要處理一下的,至少得讓她知道,到底傷得有多厲害。 “先幫我換衣服?!彼戳艘幌?,大的傷口上涂了藥,裹了些布,暫時可以忍忍,小而痛的地方就自己涂一些止痛的藥。 坐在床邊的傅湘君,上衣脫光,胸口的布,不知道是誰,特意纏得緊。也好,遮了重點,不用擔心走光。 就在兩人都緊鑼密鼓的上藥時,一聲調侃意味濃重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meimei這膚色,這身板,看起來,挺誘人的,不過,可惜了……” 傅湘君一抬眼,便看到屏風之后走出來卻盯著自己看的鵝黃色錦緞長裙女子,立刻拉起自己的衣服,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