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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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貴挑著眉毛說道:“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跟我不客氣的?!?/br> 高個警察說著就要沖上去,被女警察一把拉住,女警察說道:“你不知道自己殺的人在縣里有什么地位?” 李富貴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想關心這些?!?/br> “給我打,狠狠地打!”高個警察動了怒,一棍敲在李富貴的身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門外的虎子想要沖進去被我拉住了,我說道:“你爺爺沒事的,這些警察要倒霉了?!?/br> 李富貴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動也不動,他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通紅的地方,眼神不屑地看著高個警察說道:“是不是早上沒吃飯?” 高個警察徹底被激怒了,一棍砸在李富貴的頭頂,李富貴的頭上登時被砸出血,李富貴依然望著高個警察動也不動,高個警察握著警棍橫掃向李富貴的太陽xue上,李富貴猛然睜大了眼睛,他動作輕巧地將拷住自己的手銬掙斷,左手握住襲來的警棍,右手掐住高個警察的脖子將他拎到墻上。 “放開他!”“放開馬隊長!”一群警察拿著警棍指向李富貴,他們口中大喊大叫,接著就亂棍砸向李富貴。 李富貴將高個警察摔在地上,回頭幾拳就把一屋子的警察打得趴在地上不能動彈,高個警察從地上爬起來,掏出手槍指著李富貴吼道:“你別動,不然我開槍了?!?/br> 李富貴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最好不要開槍,否則死的一定是你?!?/br> 李富貴說著就要打開審訊室的門,高個警察剛要扣動扳機,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胖子突然帶著一群人從門口闖進來,口中喊道:“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高個警察一見中年胖子過來這才把槍放下,中年胖子看到了審訊室里人仰馬翻的警察們裝作沒看見,一臉討好地對李富貴說道:“李村長,我是這個局的局長,您叫我小董就行,手下們不懂事跟您動手,我這就去讓他們給您賠禮道歉?!?/br> “原來你就是局長,我還以為你不準備打我給你的號碼?!崩罡毁F冷漠地看著董局長,接著指了指腳上的腳鐐說道?!跋劝盐业哪_鐐打開?!?/br> “是,我這就讓人來給您打開?!倍珠L說道。 李富貴說道:“我是讓你去?!?/br> 董局長口中連忙稱是,鉆進審訊室從高個子警察手里奪過鑰匙,接著跪在李富貴的面前給他顫顫巍巍地把腳鐐打開。 “我可以走了吧?”李富貴問道。 董局長陪著笑臉說道:“當然可以,我讓人開車送您回去,對了李村長,我在附近的酒店訂了一桌子的菜,想要請您和您的家人去吃飯賠個罪,您……” “不必了,城里人的飯菜吃不慣?!崩罡毁F說道。 李富貴看向審訊室里愣神的高個子警察,招手示意他出來,高個子警察咽了口唾沫,從董局長的態度來看,他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老頭不是普通人了。 “領導好?!备邆€子已經被嚇得有些站不穩。 李富貴將高個警察扶在墻邊,一拳搗在了他的腹部,高個子警察捂著肚子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看樣子至少也得腸胃出血。 李富貴打完了人就往外走,他沉聲說道:“董局長,縣里的治安不是很好,要是再來一次嚴打,沒準你也得被清洗一次,好自為之?!?/br> 李富貴走后,我和虎子也跟在后面走出警察局。 身后的警察局內,一群戰戰兢兢的警察問道:“董局,他到底是誰???” 董局長說道:“你們最好還是別知道,說出來我也會死的,總之這李富貴有特殊權利,你們趕緊通知各部門把這個案子壓下來,所有關于他這個人信息全部刪除,包括監控錄像,以后浮屠嶺的案子都別去管,還有,家里有親戚混幫的,通知一聲躲在家別出來,要出大事了?!?/br> 我們隨著李富貴在縣城租了輛車回家,路上李富貴一直坐在座位上不說話,我和虎子坐在后面互相看了一眼也沒交流,但是心里卻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既驚又奇。 李富貴的身份不同尋常,就算虎子是他的親孫子都不知道李富貴到底是什么人,而虎子的父親從小被李富貴嚴管,估計也不知道李富貴的另外一個身份。 一個小小的山村村長,公然殺了縣城大戶人家的人,公安局的局長打了一個電話就被嚇得要死,要把所有關于李富貴的事情都銷毀,還說他是個有特殊權利的人。 李富貴到底是什么人才能擁有這樣特殊的權利? 李富貴是李五爺的兒子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傳言當年李五爺曾在山東一帶當了幾年的馬匪,馬匪在那個年代是讓人聞風喪膽的職業,打家劫舍,無惡不作,雖然偶也傳出來劫富濟貧的消息。 后來戰爭需要,軍民合作,馬匪被國軍圍剿和收編,漸漸也就沒了馬匪這種職業,可李富貴的年紀在戰爭時期還只是孩子,不可能被納入軍隊,再者說李五爺都退出江湖了,怎么可能容他的兒子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 村里的人只知道李五爺在浮屠嶺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十個人都不能近他的身,他祖上都出生在浮屠嶺,世代都是種地的農民,所以李富貴不可能有機會平白無故接觸上層社會,唯一的問題就出在了他從明月村消失的那幾年。 李富貴少年時期就戾氣重,十年浩劫之前他消失在浮屠嶺,李五爺在浩劫第二年被人開槍打死,尸體吊在樹上,李富貴聽聞消息趕回,從此在浮屠嶺風生水起,可奇怪的是,他沒有任何一個幫手,更不跟白道黑道的人有瓜葛。 若不是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他永遠近乎不死的能力,根本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單槍匹馬殺出一片天的人。 可這樣的一個人,他窩在浮屠嶺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想要干什么? 第053章 殺戮 李富貴回到家里后看到滿目狼藉的院子,他黑著一副臉說道:“怎么沒跟我說?” 虎子說道:“光想著剛剛的事情,忘了說了?!?/br> “你爹媽呢?”李富貴問道。 虎子說道:“在小浩家?!?/br> 李富貴嗯了一聲說道:“我先去生產隊,你們去找劉隊長來一趟,帶著幾個村民跟我去后山,帶上鐵鍬?!?/br> 李富貴說完就向生產隊的大院子方向走去,虎子看了我一眼,對還沒走遠的李富貴說道:“爺爺,你是不是要殺人?” 李富貴沒有回答,但是很顯然他看到家里被人砸得破爛不堪的樣子后已經到了怒不可揭的狀態。 我和虎子都猜不出李富貴的想法,他帶著一群拿著鐵鍬的村民到后山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回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傍晚。 而在李富貴的家門口,停了幾輛綠皮卡車。 綠皮卡車上裝了滿滿的家具和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群麥色皮膚、肌rou健碩的青年正在將東西搬進李富貴家里,約莫半小時的功夫就將車上的東西全部搬完,李富貴的家里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所有的家具和鍋碗瓢盆都被換成了新的。 這些體格健碩的青年從始至終沒有人說話,等干完了活,其中一個年紀稍大點的中年人走到李富貴的跟前,他站姿挺拔,右手抬到胳膊齊平的位置被李富貴擋住了。 李富貴對那人小聲說了些什么,這些人當即上了車離開明月村,全程下來所有人都不茍言笑,沒人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我爺爺到底是什么人?”虎子站在定風樁前遠遠地看著自家門口發生的一切,心中惶惑。 在以往,李富貴的身份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透露出半分,他就像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除了經常消失,有時是幾天,有時是一兩個月才回來。 可李富貴的脾氣差,沒人敢問他去了哪里,包括他最疼的虎子。 李富貴的家已經收拾妥當,所以虎子的爸媽也都搬了回去,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虎子突然跑來找我,讓我跟他去后山去一趟。 虎子說:“劉隊長剛剛來家里找爺爺,跟他一起出去了?!?/br> 虎子騎著摩托載著我很快到了后山,遠遠地就看見在盤山路下方停了三四輛綠皮大卡車。 虎子將摩托車藏在附近的蘆葦叢里,接著和我偷偷地向綠皮卡車那里靠近。 燈光照亮處,一群身材壯碩的青年站在卡車下方,手里持著槍,這些人正是幾個小時前在李富貴家門口搬東西的人。 綠皮卡車上則跳下來一個又一個被反綁著雙手、嘴上貼著膠布的人。 這些被綁住的人被持槍青年趕到荒地的中間,在他們的身后,有一個巨大的坑,看起來就是李富貴今天下午帶著村民來挖的。 而李富貴此時就站在其中一輛綠皮卡車的旁邊,身旁站著低他一頭的劉隊長。 突然,從車上跳下來的一個青年向山下的草叢跑去,只是他才剛跑了幾步就被持槍看押的青年一槍爆頭,死得無聲無息。 還有幾個被綁的青年當即向李富貴下跪,頭磕得向搗蒜一樣,嘴里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李富貴有些不耐煩,示意那些肌rou壯碩的持槍青年將這些人都拉到大坑里。 等所有被綁住的人都被推進大坑后,劉隊長點頭哈腰地說道:“村長,名單上的人都在這了?!?/br> 李富貴說道:“那就趕緊動手?!?/br> 旁邊站著的一個中年人聽到李富貴的話后,喊了一聲我沒聽懂的號子,接著所有人都舉起槍向坑內的幾十個青年射擊。 子彈的聲音像是夜風被撕裂的怒火,大坑里面的人轉眼間倒在一起,一動不動。 這些持槍青年收槍的動作整齊劃一,中年人向李富貴敬了個舉手禮,聲音洪亮道:“報告領導,任務執行完畢,請領導進行下一步指示!” “填平了就回去吧,不要在這里逗留時間太長?!崩罡毁F說完就轉身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劉隊長追上李富貴說道:“村長,名單上為什么有幾個主要人物都劃掉了?!?/br> 李富貴說道:“殺了幾個人只是給一個教訓,一棒子全都打死還談什么發展,他們有活下去的價值?!?/br> “明白?!眲㈥犻L小碎步跟在李富貴的身后。 而此時的我們已經跑到藏著摩托車的蘆葦叢,虎子手忙腳亂地騎上摩托車,我看得出他心里很亂,一直以來我都說他的爺爺是個殺人不眨的人,虎子不相信,現在他終于看見了李富貴的手段,殺幾十個人就跟殺幾十只雞一樣。 “他到底是什么人?”虎子問道。 我說道:“看樣子是軍方的人,我從來不相信一個身手這么厲害的人會甘于平凡,那天晚上你死而復生的原因多數是因為你爺爺,雖然他被我體內覺醒的力量傷了,但是我并不能控制那股力量,而他卻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他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br> 我和虎子的心里都很茫然,在我們之前的二十多年生涯里,浮屠嶺都是陰沉而充滿神秘感的,我和虎子都不是盲目相信鬼神之說的人,我們印象中的山村雖然不是很好,卻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充滿了詭計和欺瞞,骯臟和殺戮。 我對李富貴剛剛產生的一絲好感頃刻間消失殆盡,我甚至想到以前村民們對李富貴在十年浩劫中的殘忍也許是誤解,現在看來,誤解還是事實他根本就不在乎。 殺戮,是自古以來帝王將相都推崇的安邦之策,人性畏懼強者強權,強而有效的震懾會在一定時間內卓爾有效地壓制人們散亂不齊的逆反之心,從而帶來和平。 無論是焚書坑儒,還是十年浩劫,出發點都是為更容易統治民眾,可對于掌權者來講,最難管的莫過于人心,這一摸索的過程勢必要造成太多的血和恨。 而郭瞎子,只不過是蕓蕓眾生中受到迫害的其中一個而已。 我也突然想明白了,李富貴這些年來不殺郭瞎子的原因,他只是不想動手,想看看郭瞎子到底想干什么而已。 縣城之中一夜之間消失了幾十個人,這些人雖然都是社會上的無業青年,但也足夠引起軒然大波的,有人用手機拍到了一名無業青年被人帶走的畫面,可傳在網上剛剛幾個小時就銷聲匿跡。 現在的網絡時代,五花八門的信息,各種眼花繚亂的噓頭話題,層出不窮的騙術,讓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信。 但是縣城的人卻是知道,尤其是失去了孩子的父母們,他們有的人是進城打工的農民工,放任自己的兒子成為留守兒童,最后又成了無業青年,專門替人打架要賬。有的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在這個和平年代,管不住自家孩子追求平等和刀口混社會的權力,最后也是放任不管,心里還期盼著也許會他們會打出一片天。有的是某局小領導的兒子,過慣了欺軟怕硬的日子,小時候愛惹事,大了就為錢干一些普通老百姓不敢干的事。 而今,這些無業青年都失蹤了,有家里親戚在警察局工作的人自然知道其中內幕,他們悄悄地記住了浮屠嶺,記住了一個叫李富貴的老農的名字,這輩子也不想和他有交集。 黃仨兒一家死了,縣里的混混們得到了制裁,人們的生活在短時間的恐懼之后又恢復了或忙碌或頹靡的狀態。 浮屠嶺也終于在這件事情之后恢復了短暫的平靜。 沉睡在我體內的周曼曼的魂魄仍然沒有動靜,母親還是像以前那樣種菜,做飯,打掃房間,她開始嘗試著跟我講起父親的事情,有時候是一件小事,有時是關于父親的一些傳聞。我能從母親的眼中看出她對父親的迷戀,心中卻是更加傷感。 父親一走就是二十年,世間太多險惡,二十年都沒回來看望自己的妻兒,要么是變心了,要么就已經死了。 我生怕哪天看到母親的等待化成泡影,最后郁郁而終。 而明月村的村民們終于也過上了挺長一段時間的安寧日子,老太爺死后就沒再有人死,村子里也不再鬧鬼。 村民們似乎忘卻了一些事情,忘記了一個人。 直到有一天,王老漢大驚失色地從后山的方向跑出來,說省文化團下鄉考察的郭領導,當著他的面兒,走進了后山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