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李婆子見了, 笑道:“還以為我老天拔地,降不了那何長舌,沒想到徒弟出馬,一個頂倆,這張口舌也算有了傳人”,何梅香應和道:“婆婆神技,等閑還學不到呢,那何長舌吃了虧,半月不敢上門哩”。 眾人說笑幾句,便打烊歇息。見得是一片月色清冷,玉蟾祥和,誰知那海寧等地,卻是水深火熱。 原來那《春欲滴》男主趙裕,見自家總被官家打壓,便領兵出京,借著平叛海寧之名,竟圈地為政起來。 那永安侯府的妖魔鬼怪,也陸續投奔海寧,等官家察覺不對,除了腦滿肥腸的老侯爺,侯府竟走了個精空。 又聽得有芙蓉神女助那趙裕,連大內的七鷹暗衛都被一條繩兒捆了。臨安斷了海寧的訊息,朝里人心惶惶,有說趙裕自立為帝的,有說趙裕修仙成魔的,又怕小民追隨趙裕,對外倒是封了消息,只說永安候世子鎮守海寧。 官家每日愁眉苦臉,那趙裕也頭大如斗。原來海寧本是個小城,如今多了若干兵將,又封了城門,日久天長竟米糧奇缺,人畜饑饉。 那海寧本被鄭三婿刮盡地皮,又要白白養活恁多兵將,偏趙世子還封了城門,若是偷溜出去,立即射殺,還冠個通寇罪名。海寧民眾心中憤憤,卻不敢拿命去博,只日夜西望王師。 趙裕見不成事樣,本要出兵再占幾地,卻因自家兵少,只是些許家將,那海寧小民又靠不住,倒是個進退為難。 雖有那玻璃香皂,□□□□,誰知這些奇技yin巧全被七鷹暗衛呈給工部,又招攬天外之民,早制出仿品,還有那天外之民為謀個官職,將□□火器加以改良。那趙裕出兵幾次,都是慘敗,只退回海寧休養生息。 誰知這只是開頭,也不知從哪冒出幾伙人,各個炸山填湖,將湖南江西一代折騰得七零八落。那金朝見了,又來邊境sao擾幾番,大楚百姓苦不堪言。 這日打烊,李小黑見酒樓門扇栓好,便回屋休息。誰知走到后院,聽得角落里嘰嘰咕咕,便隱了身形,偷偷湊近,看是哪個皮癢的在碎嘴多舌。 只聽角落一人道:“小翟,那男主竟是個孬貨,還以為能帶咱建功立業呢,誰知連個海寧都占不牢”。 另一人道:“他不是有什么□□□□,還一群小弟追隨,怎竟連個小城都守不???難道是被人搶了氣運?” “屁,他有什么氣運,連官軍都打不過。眼見這大楚快四分五裂,好幾個老鄉都出來稱雄了,什么天王下凡,赤帝之子的,可笑還有一個要建共和國呢。還好都是咱大老爺們,如果來個娘們再收男寵,爺我第一個滅了她”。 見那翟大廚不語,那人又道:“小翟,你既懂些軍事,又會做火器,不如隨我去湖南那邊,那葉老鄉講義氣,我一去就封了個將軍,你去還不得做元帥,總比苦兮兮當廚子的好,還被娘們管著受氣”。 翟大廚嘆道:“這《嬌艷欲滴春滿天》早就亂了,他們有本事的稱王稱霸,我只想學些廚藝,以后回去開個飯館,倒是賺錢。那什么皇帝元帥,金銀珠寶,也帶不回去不是么”。 那人聽得,拍腿嘆道:“真是浪費人才,我們那里連看門保安都當個千戶官哩,你這人放著榮華富貴不享受,真特么犟驢一個”。 又眼珠一轉,賊兮兮笑道:“不會因為那女主吧?二十四五不嫁人,正養得大胸長腿,等辦了她再有了酒樓,也算是不虧。噯,聽說那女主元陰滋養男人,說不得氣運就在里面”。 翟大廚聽得這句,倒是把那人盯了一眼,那人哈哈笑道:“知道你先定了肥rou,我也不去搶,只是等你重整旗鼓,這大楚早被瓜分好了,到時哥哥可不給你讓座兒”。 翟大廚說了甚么,李小黑也未聽清,只那心在腔子里慌慌亂跳。等那兩人散去,忙忙摸回房里。姚蕊娘見他面色倉皇,問了一句,李小黑便講出那話,驚得蕊娘忙去尋嫣娘小九。 張小九聽得,冷笑道:“他倒打得好算盤,竟藏得恁般深”,嫣娘也怒道:“明日趕他倒是不好看相,等過一月尋個錯兒打發罷”,回房倒是一夜未眠。 等到天亮,張小九起來盤賬,見這半年酒樓只是盈虧將平,那商隊倒是恁有賺頭,便同嫣娘商議。 嫣娘黑著眼圈,看了半晌,嘆氣道:“曉得近來各地豪杰并起,米菜貴了恁多,若是再過幾月,恐有大亂哩,這酒樓只當個幌子,能收回本便罷,商隊卻是需得謀劃一番”。 張小九道:“我也是如此打算。若是豪杰們不攻入臨安,咱們倒能混著度日,若真個城破人亡,那金朝也來摻一腳,城內便沒了活路,倒是尋個安生地兒的好”。 兩人商議定,便將酒樓眾人篩選幾分。那心懷歹意,圖謀不軌的,全散了銀兩,好聚好散,只留下老成肯干的。又叫來張四,囑咐尋個清凈避世之地,若真水深火熱,也有個武陵桃源落腳。 聽得酒樓虧損,說不得半年關門,拿了遣送銀的幾人倒也無話,只那翟姓大廚賴著不走,還請媒人問親。嫣娘心中不愿,還是李盛出面勸說,又請來馮探花,才將這指誠日月,挖心掏肺的翟大廚請走了。 王嬸娘見了,嘟囔這翟大廚竟是個眼盲,不睬彩虹這朵嫩蕊嬌花,偏要求那枯藤老草,王老娘倒是嗤地一笑:“如今一把蔥兒都十個錢哩,這漢也要穿衣吃飯,我家嫣娘守著酒樓,怎愁沒的漢”。 王嬸娘駁道:“不是人人夸她日進斗金么,如今都快關門哩,還抖個甚勁兒”,王老娘道:“你個老貨,只吃不干,閑得嘴癢。如今街面家家艱難,咱家也算賺夠銀兩,就算關門坐吃,也夠得本哩”。 “前日聽得嫣娘言語,說是要有大戰,早讓你女婿領著商隊尋好地兒,提腳就搬”,王老娘又道:“嫣娘這些年沒個好名,再換個地,說不得就能招婿哩”。 “也罷,橫豎有我母女三人飯食就行”,王嬸娘回道:“去年連腳都放了,還有甚做不出的,絕食都逼不動姐倆,各個魔怔似的”。 兩人閑談幾句,正要回房,卻見月牙匆匆趕來,道:“聽得官軍在江西戰敗,那江西張家天師說是官家不仁,祖上得國不正,竟扯起大旗來,如今他家教民全反了”。 兩人大驚,又只是婦人家,哪曉得子丑寅卯,忙忙去尋嫣娘李盛,好拿個主意。 那李盛見自家年歲漸長,只在秀才上踱步,早心生不滿。又經了玄琚女國等志異之事,心中對那王權也看輕了幾分。聽得江西造反,竟冒出念頭,也要去撈一手。甚么宗子郡王,還不是嚼祖上的老本,自家年輕力壯,總比那靠芙蓉真仙的趙裕要強。 原來那趙裕幾次受挫,又不曉得這春欲滴世界本為女主而建,只道近年民間高人輩出,豪杰林立,若是再莽進,倒損了自家根本。安撫眾人后,便往后衙走了。 那世子房內的紫綃,羅裳,素絹三女娘,已有兩人封了姨娘,只素絹沒個得力親戚,當個掌鑰丫鬟。這日紫,羅二姨娘見世子又在那清露苑歇息,心中嫉恨,又見對方也是怨怒一片,便又拾起那久違的姐妹情,坐在一處說道。 羅裳問道:“那自稱芙蓉神女的賤婢,說是自家□□養人,騙的咱世子夜夜宿在房里。如今吃了好幾番敗仗,還能哄住世子不成?” 紫綃冷笑道:“那是她故意神道,誰不想肚里度個種兒養個小哥,就她獨霸了半年,也沒見個一聲半響,還吹噓有甚么仙法,真個吃相難看”。 羅裳道:“可不是么,還說那水牢里的七個是她捉得的,真有那法兒,何不將周圍幾個匪寇收了,也好讓咱們出這海寧”。 “都是這匪寇壞事”,紫綃接口道:“如今缺吃少穿,連城門都出不得,世子也愁哩,那賤婢又夸下???,要解了這困,世子不信也得信了。她既說得花哨,我便坐等看戲,瞧著神女娘娘,能有甚么法兒”。 作者有話要說: 【重要事件通知,大家不要投雷,已經投雷的看官大人,加微博紅包返回】 從1.8號寫到現在,本來還為11月存了幾章,現在想來竟是催命符,只能壯士斷腕了。謝謝第一個推薦我的綠珠,小婉,清。,之后的云韻蘊蕓,我愛吃羊,追追,不知,不詳,罌粟,茶幾白,茶花,塞班,君衡,小藍,拉之眼,發簪。,終已不顧,青檸,以及太多的看官大人。 今天放出所有存稿,三個月不更新后解v,解v后看文免費,但更新不快,很可能等到畢業后再補上文,但這文不會坑,愿意等我的請收藏一下專欄,到時候容易找到。不要投雷。 ☆、第105章 白芍落繁衣 話說那芙蓉神女原是半路里來, 正撞上七鷹暗衛圍攻趙裕家將, 當即解下腰間絲絳, 化作一條捆仙繩縛了七人。 趙裕見這女娘身有神通,又是個沉魚落雁, 還愿托身入府, 怎肯不應承。那女娘一身仙氣, 到了床幃卻是爛軟一團, 趙裕知髓識味,恨不得死在她身上,又聽得□□養人,更增氣運,若不是軍務緊張,連床都不肯下了。 誰知這新增氣運敵不過船堅炮利, 這女娘雖會法術,那撒豆成兵, 呼風喚雨之神通,倒也使不出。是矣, 這春欲滴本就個種田之文, 怎與玄幻仙界爭輝,就是那猛大出筆,也不敢更改分類。 趙裕以身飼仙, 倒換得幾番便利,那鄰近豪杰寇首派出探子,訪得這原文男主竟有仙姬相助, 心中嫉恨。 若說身家體面,趙裕與自家一貴一賤,一俊一丑;若說勢力前途,那趙裕身為國姓,承著大統,名士高人心向往之。就是那諸葛臥龍出隆中,也得劉皇叔相請,自家穿越的這屠戶之子,真個被門閥貴胄擠兌的沒地站,就是招個秀才軍師,都磨破嘴皮說盡好話哩。 那豪杰心中不平,倒在榻上翻來覆去入不得眠。身邊那妾聽得響動,便嬌聲詢問。 等聽得是永安侯世子之事,那妾便擰起眉,憤憤道:“大王不知,這等自視甚高之人,須得打斷脊梁,滅了威風,才成□□之臣哩。等毀了美名,樹倒猴散,他家兵將甲胄,還不得歸與大王”。 那豪杰聽得,哈哈大笑,擰了一把女娘身上嫩rou,齜牙笑道:“話雖顛三倒四,理倒有可取之處。不就是有神女獻身么,說不得是他賣身求榮哩,明日我便尋個寫酸文的,好出個新鮮話本”。 那妾被黝黑大手摩得發疼,嬌呼幾聲,那豪杰卻嫌作妖,將那裙兒扯了,露出白股來,用那蒲扇大的巴掌重重摑了幾下,痛得那妾尖叫起來。 那豪杰笑道:“我曉得你們女娘家水性,口是心非,骨子里蕩得緊了,嘴里還喊痛鬧妖。還好砍了那幾個,說甚么同鄉情誼,一給臉子就鬧騰,還買東要西浪費錢鈔”。 “等過個一年半載,嘴里嘟嘟叨叨,眼錯不見就和白臉勾搭上。等我揪她頭發摜在地上,還罵我人丑心黑,也不知哪個先貼上來做小的”。 “還是土著好,玩他娘個花樣也得受著,再往房里納幾個也不敢駁,還jiejiemeimei叫一團哩”,那豪杰咂嘴說道:“繁衣,你雖不是那天外之民,倒伶俐得緊,我只疼你。等我坐上龍位,封你個貴妃當當”。 那繁衣雖痛得緊,聽得“貴妃”兩字,倒也歡喜。見那豪杰耍弄得不爽利,自家伸開了任其舞弄。身上雖伏著個黑丑肥膩,心中倒是欣喜。等那豪杰沒精沒力,呼呼大睡,才掙扎起來,尋了溫水洗身。 “那海寧羊腸果真厲害,哄得這傻子昏頭轉向”,繁衣邊洗邊想,“可笑那幾個賤婢,自以為同鄉更親,最后還不是身首異處,骨頭也被野狗子嚼了”。 “氣運竟不在男主身上,可惜富帥的身,炮灰的命,還不如尋個草根,過幾年就起來了,到時我是功臣,最差也能封個西宮,再生個兒子,熬死正宮,可不就圓滿了,比那永安侯夫人強得多”。 “那紅拂女慧眼識李靖,傳得佳話;我嫁得皇帝,當上貴妃,更是不差。那時再尋出仇家,一個個扒皮抽筋,出盡惡氣。那趙裕始亂終棄,罰個去勢入宮,補個灑掃宦官;羅裳紫綃口蜜腹劍,判個斬手跺腳,塞進酒缸釀個醉骨;素絹隔岸觀火,定個隨軍營妓,爛在泥地”。 “昔日武媚娘做了醉骨,流放王蕭二族,連姓都改為‘蟒’,‘梟’二字,讓那王皇后,蕭淑妃二族死在流地,也沒個神仙皇天罰她,可見這道德規矩,都是束縛小民的,還有甚可懼,不如把趙裕全府改為‘狣’姓,世代當那食穢狗子,豢廁為家”。 先不提繁衣心中記恨,要將男主全家弄個七死八活,那跟了田箭胞妹田簧的柏女娘,也日日咒男配田箭哩。原來那日隨了田箭后,柏女娘便領了白芍二字,留在田簧娘身邊當個伴隨。 本以為避開男主身邊鶯燕,在男配處圖個正途出身,誰知那田箭雖有毅力,卻無甚雄心,在春欲滴中為女主與上官爭斗,不得善終。如今雖沒遇見女主,卻也僅是守成,沒那等爭榮夸耀之心,眼見親朋故舊都往上游奔,自家還在后面踱步哩。 這白芍連個通房都沒掙到,倒先嫌棄起男配來。又見服侍的田簧娘嬌憨懵懂,眼見嫁不到貴人家,頂多配個讀書種子,便熄了那試婚陪房之心。 白芍雖嫌棄這校尉田家,卻也知是個大姓,族里恁多行伍子弟,旁人也不敢來欺。又在宅院呆久了,舍不得出去受苦,便先混跡幾年再尋個去處。 這日,白芍在二門上尋得小廝,摸出銀來代買胭脂。那小廝摩著銀,嘻嘻笑道:“白芍jiejie只吩咐一聲,這二門外誰敢不從。偏又好心請我糕點吃,真個菩薩心腸善心人兒”。 “呸,才得二兩,我就成了菩薩,若得了二十,可不當了佛母”,那白芍啐道:“前日向你打聽,可有信兒不曾?” “好jiejie,那韓游領著韓張兩家離了臨安,不知下落何處。噫,那萬北縣奪人家產,逼人離鄉,活該他家得了報應。梁敬梁舉人自是宰相公子,談笑有宗子,往來無白丁,恁個富貴風流,羨煞我哩”。 “馮瑜馮探花生的越發俊俏,每日都有女娘膩在門口貪看,如今封了翰林,前日我瞧了,真個神仙模樣。那趙裕趙世子鎮守海寧,聽得連神女都下凡相助,如今臨安外匪寇盛行,那世子若收了匪寇,又是國姓,可不得封王了?jiejie讓我打聽這些,不知何用處哩”。 那白芍正聽得入港,忽得被這小廝打斷,心中不悅。又想著要籠絡住,當個耳報神,才甜蜜笑道:“你不知哩,如今娘子快要長成,可不得打聽幾分。府里只官人娘子,族里六親各自度日,少不得自家做主了”。 那小廝本是個憨的,被幾句詭話一哄,便也放下,只笑著走了。 白芍聽得男配富的富,貴的貴。那韓游雖說離了行都,有韓張兩家幫著,定能再聚金銀,趙裕已鋒芒畢露,只等著封北王哩,哪像府里這個賁貨,旁人升官受賞,他卻貼補金銀,將府里鬧得精窮,若不是亡母箱籠甚多,全家早青黃不繼了。 春欲滴里記載田箭將帥之才,可惜自己沒細看原書,只記得梁敬全家流放,被男主害得暴病而亡;馮瑜被男主男配擠兌,罷官為民,妻喪子夭;韓游罷黜功名,落入商賈之流,一生郁郁不得志。 只這田箭,出場較晚,也不曉得結局,自家才投奔而來??上莻€愣的,自家秋波暗送,百般設計,也沒勾上手,每日只知打熬力氣,只問個小妹安否,一句閑話兒也不說。 自家這大好年華,怎能耗費與他,早知就去勾那男主,起碼有個一夕之歡,日后也能封個妃嬪不是。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又聽得田箭領兵,明著是幫扶,暗地里對峙海寧,恨不得將這愣子卮酒毒死,好去男主處投個名狀。 原來這白芍身處閨地,每次只尋著小廝打聽,哪里曉得海寧真相。那趙裕捧著神女,卻解不了困局,心中早已不滿。 又看了那《邪王霸芙蓉》的話本,雖說邪王被仙姬扶持一路過關斬將,卻也只會些床頭花樣,甚么金丹元嬰,□□嬌娘,還不是正房仙姬一手把持,若是仙姬撒了手,那邪王再怎得享用鼎爐,也只是無用功矣。 若只是個凡人修仙倒也罷了,偏有人說那邪王甘為男妓,喂飽眾多女修,才得了功果哩。趙裕越想心中越疑,又見自家焦頭爛額,那神女卻日益滋潤,若催促幾句,也只說積累道行,不多日就有妙法哩,竟是不急。 話說這趙??墒窃睦镱嵏步?,自立為帝之人,怎會肯對女娘俯首。一兩次便罷,次數多了,怎不多疑發怒。這等稱王之人,都有獨夫之心,怎肯自家忍耐,也不顧神女辯解,直接糯米狗血,要將其收服。 誰知這神女臨刑前卻演了仙法,引得地動天雷,劈了匪寇營地,自家卻被反噬得口吐鮮血,暈倒在地。那智囊軍師見得,忙跪下諫言,好說歹說才讓趙裕下了臺階。 等眾人散去,趙裕黑著臉,對那軍師道:“敏直,不是我心狠莽撞,只那神女沒個準頭,次次后推,眼見彈盡糧絕,再不破城,就得學那安史之亂的張巡,殺馬吃妾了”。 那軍師應道:“主上此舉無咎,只是神女那處,須得溫言軟性,款款哄將回來。如今朱賊寇被劈得蒙頭轉向,正好迎頭猛擊。只是神女之事泄露,還被寫成酸文,便是軍中早有jian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重要事件通知,大家不要投雷,已經投雷的看官大人,加微博紅包返回】 從1.8號寫到現在,本來還為11月存了幾章,現在想來竟是催命符,只能壯士斷腕了。謝謝第一個推薦我的綠珠,小婉,清。,之后的云韻蘊蕓,我愛吃羊,追追,不知,不詳,罌粟,茶幾白,茶花,塞班,君衡,小藍,拉之眼,發簪。,終已不顧,青檸,以及太多的看官大人。 今天放出所有存稿,三個月不更新后解v,解v后看文免費,但更新不快,很可能等到畢業后再補上文,但這文不會坑,愿意等我的請收藏一下專欄,到時候容易找到。不要投雷。 ☆、第106章 易安難收徒 話說那趙裕與吳軍師懷疑軍中jian細, 便下令查訪, 又破了朱匪首營地, 截來俘虜糧草。那朱匪首見軍隊惶惶,好容易收攏殘部, 退縮邊地, 倒出空隙, 讓那趙裕打開缺口。 趙裕此戰既捷, 又乘勝追擊,占了若干地盤,逼得朱匪首負荊請降。那朱匪首灰頭土臉,日夜擔心趙裕斬草除根,竟在一夜里偷偷逃了,只留下妻兒惶惶。 那吳軍師聽得, 罵道:“真個毒心狠性,拋妻棄子, 竟是那漢祖劉邦之風”,又道:“他逃了也罷, 昔日呂后子女均被棄置, 受苦恁多,等天下平定,漢祖竟欲以戚夫人之子為帝。魯元公主已下降駙馬, 漢祖又聽信戚氏之語,要將其送去蠻夷和親。那呂后見子女不保,好容易平定局面, 保住一對姐弟”。 “呂后自此寒心,等漢祖崩逝,宗室虎視眈眈,便屠殺諸劉,大封呂氏,等其殯天,曾擁呂的陳平,周勃等功臣又大肆屠呂,真個人頭滾滾。那呂后一脈無子嗣傳世,后世之人只曉得狠毒,誰知竟是個可憐人”。 “如今朱賊寇私逃,留得姬妾子嗣,若有那堅毅冷情的,引她入呂氏后路,再挑撥幾個戚氏之輩,就算朱賊寇翻得身來,也子嗣互戕,難享后?!?。 “此計甚妙,只是恁得女氣”,趙?;氐溃骸皺M豎安幾個暗釘,費幾番口舌,能中計即可,不入套也罷。只是海寧雖平,湖廣江西卻豪杰并起,若是逐個擊破,卻是累得緊”。 “這有何難”,那吳軍師笑道:“如今大亂,便如甕中養蠱,那些毒蟲廝殺完畢,留得獨蠱精疲力竭,咱們再以逸待勞,可不成了大業”。 趙裕聽得,問道:“只是我軍亦為甕中之蟲,怎可亂世保身”,那吳軍師道:“世子乃天家血脈,若求得封地,聽調不聽宣,聞調又失期,自成一小國。那亂軍各處又有暗釘,便能盡曉天下事”。 “朝中使喚不動我軍,又被叛軍攻打,定國祚日衰。世子賢良大義,等水深火熱之際,再救民于水火,可不就是真命天子么,就算事不諧,也是裂土封疆的一字并肩王”。 趙裕大喜,又聞得此計乃智囊團經年謀劃所得,一疊聲命賞。正欲再敘談幾句,卻聽得神女已醒,只得去后衙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