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
凈初瞬間便覺得清凈了不少。 八日后,北狄皇宮。 經過繁瑣的繁文縟節之后,凈初總算被送進了洞房。 “郡主啊不,太子妃,今夜可是您與太子殿下的洞房花燭夜,您可得收斂些您的脾氣,臨行前夫人曾交代玲兒,讓玲兒告訴太子妃,千萬不可任性妄為,這里是皇宮,不是定北侯府?!?/br> 凈初已經累得兩眼無神,定定的看著玲兒,不說話。 不多時,子歸便在墨兒小剛弟弟還有趙云軒的攛掇下,扭扭捏捏的來到新房門口,嘴巴賤是一回事,可真到了實戰,卻是另外一回事。 子歸坦言:“你們這群禽獸,給我看的那些小黃本到底有沒有用?” 誰知道! 可趙云軒與小剛卻點頭慎重道:“大哥,以你的聰明才智,不過就是爬一回巫山,淋一場雨,小事一樁,我們相信你!” 好! 子歸頗感自豪的拍了拍胸膛:“你們就等著哥哥凱旋而歸吧!” 說罷,壯士斷腕一般的推門進入,而后將那一干望穿秋水的小混蛋隔絕在外。 玲兒見子歸進門,嘴巴特甜的恭維:“奴婢祝太子與太子妃早生貴子,百年好合,琴瑟和鳴,共效于飛?!?/br> “多謝玲兒!”子歸將紅包遞給玲兒,玲兒領了紅白,便連忙出了門去,而后順便將墨兒等人轟走。 夜,靜謐得讓人彷徨! 凈初緊緊的握住衣擺,在蓋頭下顯得不知所措,子歸拿著同心桿,將凈初的蓋頭揭開,即便來的路上已經看了好幾日,可現在在燈火下看,子歸還是覺得凈初美得超凡脫俗。 “初兒……”子歸雖然想心里練習了千百遍,可真到了關鍵時刻,卻真不知從哪里下手比較好。 凈初不看他,頭低得不能再低。 “初兒?”子歸的手作雞爪狀,想要襲胸,又覺得有些唐突,收回來,放在唇邊咬了咬,再伸出去,想掐人家美人的小蠻腰,又怕被扇巴掌。 子歸自個兒在那里糾結了半天,卻發現凈初頭部有節奏的一點一點的,他瞬間就像被侮辱了一般,點著凈初的額頭道:“臭丫頭,你要是敢新婚夜給我睡著,看我……” 想要說出口的狠話,終究在看見凈初純真的睡顏時,自動消音。 哼! “看你今日累壞了,小爺我就先饒了你,明晚上,明晚上嘿嘿嘿嘿嘿!”子歸在心里自己腦補了一出大灰狼撲倒小綿羊的畫面。 而后,認命一般的替凈初除去鞋襪,將她放在榻上,蓋好被子,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躺下,一點沒敢打擾凈初。 翌日大清早,玲兒便在杏兒姑姑的帶領下,守在門口等著驗貨…… 可等了好久也沒見動靜,兩人便敲門,可門里沒有人應聲,杏兒姑姑著急了,便推門走了進去。 可進到內殿,卻發現兩人壓根就沒在榻上,凌亂不堪的被子下,干凈得像剛洗過的一般,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 兩人好奇的四下張望,卻見靠近后院的窗戶大開,這二位竟然在院子里打架…… 兩人打架的內容可謂相當純潔,沒有武林高手過招的既視感,也沒有一般夫妻打架的場面感,簡直就是兩個小娃娃級別的較量。 凈初用手掌摳著子歸的鼻孔,子歸抓著凈初的頭發,兩人扭曲又和諧的定格在原地,兩人都呼哧呼哧的喘著大氣,明明都已經累得受不住,可誰也不放手。 作為婆家人,又是伯母,杏兒不得不走過去擰著子歸的耳朵,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孩子,人家太子妃剛嫁過來,你這般與她打架,若是被陛下知道,不知又要怎么罰你了?!?/br> “十伯母,疼疼疼!”子歸被杏兒擰著耳朵,便不敢說話了,乖乖的放下凈初的頭發,凈初見有人來了,也趕緊放開子歸的鼻孔,作嬌羞狀。 杏兒將子歸拉到一邊:“怎么回事,榻上怎么不見落紅?” 子歸臉爆紅,憤恨的咬牙:“還落紅,我體恤她累壞了,放過她沒對她下手,她今日大早上醒來,便說我非禮她,對著我就是一頓打!” 真可憐! 哎! 杏兒搖頭:“這不都要怪你,平日說話做事沒個正經!” 說罷,便走到凈初面前:“太子妃,陛下與皇后娘娘還等著您去敬茶呢!” “伯母喚我凈初便好!”凈初屈膝給杏兒行禮,一副端莊良家婦女樣。 杏兒當即便想:“這孩子性格挺好的,子歸就是孩子氣重,欠收拾!” 一行人收拾妥帖之后,便去了未央宮。 崇睿見子歸與凈初一臉的憤恨,絲毫未見半分新婚的樣子,心下了然,便用眼神掠殺子歸,子歸在崇睿面前,屬于老鼠,他本能的挪著小碎步,躲在凈初身后,企圖躲過崇睿目光的掠殺。 崇睿秒變臉,溫和的笑著對凈初說:“離開父母,可有不方便的地方?” “回父皇,凈初習慣的!”凈初在崇睿面前,那絕對是小綿羊。 “那就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可找你姑母,或者杏兒姑姑,這宮里大小事,她都十分清楚!” 說罷,再次對凈初溫柔一笑。 凈初那個感動啊,心想:“我爹爹也不知為何這般恨父皇,父皇挺好的呀!” 當夜。 子歸恬著臉挨著凈初坐在榻上,凈初手里拿著書看的正好,見子歸靠近,便挪開了些。 子歸再擠過去,凈初便再挪開,最后凈初被擠到角落,實在沒有地方可去,便抬起臉來,冷聲道:“滾遠點!” “老子就不信了,我是你夫君,昨夜我體恤你緊張,放過了你,今夜小爺若是再放過你,如何保住這皇宮小惡霸的名頭?” 言落,子歸便精準的掐著凈初的小蠻腰,將她往懷里帶。 凈初羞得滿臉通紅,左右躲避:“混蛋,你若是敢對我做那種事,我就閹了你!” “來啊,小爺送你閹!”子歸撩開袍子,便露出白色的褻褲,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團就在凈初眼前晃啊晃的,別提多扎眼。 凈初羞得用手捂住眼睛,帶著哭聲怒罵:“子歸,你這混蛋,流氓,臭流氓!” 么! 子歸捧著凈初的臉先親了一大口,而后便對著凈初喋喋不休的紅唇使勁吻下去,凈初只覺得轟的一聲,眼前全是絢麗的煙花,將她緊緊的包圍。 子歸唇間的溫熱,像冬日里暖暖的濃湯,充斥在凈初的唇齒之間,暖得她渾身酥麻,翩然不知歸處。 凈初的軟化,讓子歸膽子變得大了起來,他的手順著凈初的鎖骨,一路往下,在她胸前停留了一秒鐘,又滑到腰上,最后又慢慢的,試探的游回凈初的胸前。 像是下定決定要流氓到底一般,子歸忽然生出寬大的手掌,將凈初整個握在手里。 啪! 被吻得快要窒息的凈初忽然醒悟一般,狠狠甩了子歸一耳光,而后防備的將衣襟拉好:“當年父皇三年才得以與母后同房,你猴急什么?” 這事有誰不急的? 子歸咬牙:“我父皇那是親不到,憋成內傷了都,你不會也想讓我憋成內傷吧!” “對!”在子歸期待的眼神中,凈初斬釘截鐵的甩了一個字,而后伸腳要將子歸踢飛出去。 子歸見她動腳,敏捷的出手抓住凈初的腳踝,伸手便去扯凈初的腰帶,凈初急眼了:“你若是在放肆,別怪我不客氣?!?/br> “你不客氣一個給小爺我看看!”子歸將凈初的腰帶解開,接著便伸手去解凈初的衣帶。 凈初真怒了,隨手撒了一把藥粉,子歸雙眼成斗雞眼狀,在榻前轉了幾圈之后,便軟軟的倒在榻上。 凈初伸手拍了拍手上的藥粉,一腳將子歸踢到里面躺好,而后傲嬌道:“好歹我也是谷亦荀的女兒,不對你用毒是客氣,可是你這種混蛋,根本就不用跟你客氣?!?/br> 之后,連著好幾日子歸想盡各種辦法求歡,最后皆被凈初的各種毒藥毒翻,為此,子歸很是惱火。 一日,子歸一個人坐在御花園唉聲嘆氣,崇睿眸色涼涼的看著他,涼聲道:“一個大好男兒,整天待在花叢中嘆氣,有本事就趕緊圓房,丟老子的臉?!?/br> 事實證明,崇睿只有在面對無賴的時候,才會用到“老子”這個經典的詞語。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子歸大人更是愁上加愁,這都什么跟什么,他還沒見過哪個新婚的丈夫,連行房的權利都沒有。 “父皇,當年您是怎么逼著母后與您同房的?”子歸一臉討教樣。 崇睿一臉傲嬌樣:“朕要與你母后同房,需要逼么?” 呃! “那我不管了,小初兒說要效仿母后,婚后先考察三年!”反正你們急吧,本小爺已經是沒主意了。 崇睿勾唇,子歸仿佛能看到他閃閃發光的后槽牙。 “兒子,你真讓她考察三年?” “那我怎么辦?”我也很絕望??! 崇睿冷眼睨他剜他:“繁禮君子,不厭忠信,戰陣之間,不厭詐偽。君其詐之而已矣?!?/br> “父皇的意思是說……”子歸挑眉,笑得不懷好意。 崇睿整理衣袖,一本正經道:“去找你師母,她會幫你想到最有效的辦法!” 子歸一聽有辦法,立馬屁顛顛的就找師母去了。 崇睿在后面冷眼道:“蠢貨,老子一大把年紀了,還得教你怎么欺負小姑娘,簡直有辱為父的威名?!?/br> 可子歸大人聽不到啊,他風風火火的跑到墨兒家里,踩在凳子上便開始撒潑:“師父師娘啊,快來救命??!” “你爹死了!”帥大叔墨影冷冷一勾鳳眸,說話幾十年如一日的毒辣。 呃! 子歸呸呸呸了三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子歸,你告訴師母,這一胎是不是個閨女!”曉芳挺著肚子,惡狠狠的看著墨影。 子歸做羞澀狀:“姑母,人家都成親了,說這話不準了!”(畫外音:某瘋老家這邊有個習俗,就是孕婦問童子,肚子里的孩子性格是什么,據說非常準!記住,是童子哦?。?/br> “哼!你圓房了么,就跟老娘這裝有經驗的樣子!”曉芳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子歸的不堪,還撒了一把鹽:“據說,你天天都被那丫頭毒暈?” 子歸恨! “這胎鐵定是個帶把的!” “臭小子,說什么呢?”曉芳怒,提著劍就要找子歸拼命,當年就是因為墨影一句話,說她不會生孩子,生了三個沒用的蠢貨,就沒給他生一個軟萌小女兒。 曉芳這暴脾氣自然是不能忍的,說生就生,可后來連著生了五個,都是兒子,曉芳也很絕望啊,這會兒子歸這話,簡直就是點燃了炮仗。 子歸一見曉芳生氣,立馬換上一副偽善的嘴臉,嬉皮笑臉道:“真是meimei,可愛的meimei,偏亮的meimei?!?/br> “嗯,這還差不多,說吧,有什么事求我們!”曉芳滿意了,便坐下來,優哉游哉的抿了一口茶,子歸見狀,連忙上前去給師母捏肩。 “那個……那個我父皇說,您有辦法收拾吳凈初那小丫頭?”原本很是難以啟齒的話,可為了自己的性福,子歸還是厚著臉皮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