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茴香似懂非懂,戳著剛哲硬邦邦的胸膛說,“那你帶我去看紅梅?!?/br> 剛哲勾唇,拎著茴香便往后山飛去。 子衿在內室聽得分明,只覺得哭笑不得。 崇睿將子衿拉到懷中,捏著她的下巴調戲,“現在,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br> 言落,便噙住子衿的紅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情到濃時,子衿也推卻不開,半推半就的便由著崇睿將手伸進衣服里面。 砰的一聲。大門被踢開,崇睿咬牙,將子衿藏在被子中,惡狠狠的說,“張曉芳,滾出去?!?/br> 敢公然踢瑯琊閣的大門,唐寶還不敢吱聲的,除了曉芳,崇睿還真想不到第二個人。 可他話音剛落,曉芳已然閃身進來,“嘖嘖嘖,王爺,您這小身板受得住這般折騰么?” 子衿紅著臉,藏到被子中。 崇睿磨牙,忍住將她丟到院子中的沖動,冷聲喊,“墨影,你若再不將她帶走,我便派她去北荒執行一年的任務?!?/br> 墨影帶著一臉妖孽的淡笑,從暗處走出來。 “反正她也不答應與我成親,你讓她走吧!”說完,還笑得十分快意的樣子。 曉芳怒了,“王妃,你看,這便是男人。你也別與我小師哥洞房了,我帶你去北荒,指不定魂歸大哥正等著,要再次將你帶去北荒藏起來?!?/br> 簡直越說越沒邊。 “1、2……”崇睿也不愿與他們廢話,直接開始倒計時。 “等等,我是有事要說?!睍苑家姵珙恿苏?,連忙叫停,雖然墨影那個混蛋沒什么擔當,可與他抱在一處睡覺,也是極暖和的,曉芳才不想去北荒。 “何事,說!”崇睿甚至在心里反省,他是不是太縱容曉芳了,才至于她無視他王爺的權威,處處挑釁。 挑釁何事不行,還非得在關鍵時刻出來攪局。 “那個,王妃,方便的話,將衣服穿好,我還小,你們還是要顧及一下我的感受?!睍苑颊f完,打死不敢看崇睿一眼,趕緊乖乖竄到外間去。 第84章假中毒被揭穿 為妃常淡定577405 和漁歌晚唱加更 崇睿挑眉施施然跟著曉芳走出去,利用身高壓力居高臨下的看著曉芳,“你說這話不臉紅么?” 曉芳理直氣壯抬頭挺胸,“不紅,我覺得有些冷!” “她臉皮沒你厚,敢笑話她,你便自己回青峰山去吧!”崇睿深知曉芳性子深得青山老人真傳,只要沒正事,人就沒正行,他若再與曉芳糾纏不休,指不定曉芳會鬧出什么幺蛾子,索性便下了猛藥,逼著曉芳不許再去鬧子衿。 曉芳害怕真的被崇睿丟回青峰山去自己煮飯吃,連忙走出去乖乖的坐好,不敢再調笑子衿。 子衿雖然羞赧,倒也不是拖沓之人,她知道曉芳定然是有要事要說,趕緊忍住身體的不適,穿衣起身,走出內室。 曉芳見子衿出來,趕緊將自己所探查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皇后將慕子蘭許配給了涼州戍邊官王烈的兒子,王峰俊?!睍苑枷肓讼?。接著說,“據說,慕子蘭是懷著那店小二的孩子的?!?/br> 子衿眸色一冷,“皇后的算盤倒是打得精明,她想利用慕子蘭這顆廢子去拉攏涼州戍邊官,為日后奪嫡做準備是么?” 崇睿給子衿倒了一杯熱茶,微笑著說,“她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她以為涼州遠在南疆之邊,聽不到京城的閑言碎語,而且涼州位居顯要,若是太子奪嫡失敗,那里便是他們的堡壘,是太子的護身符,可她卻忘了,她能利用流言,逼我與子衿分開,我們也同樣能讓她空歡喜一場?!?/br> “王爺的意思……”子衿沒有接著往下說,可是她知道,崇睿定然已經下定決心,涼州太重要了,若是落到皇后手中,京都危已。 “魅影,去告訴那店小二,說慕子蘭要弄死他的孩子,給他錢,讓他去鬧,鬧得越大越好,墨影,帶著曉芳,去涼州,好好的給慕子蘭準備新婚賀禮?!?/br> 崇睿吩咐完魅影,便一腳將礙事的曉芳踢到涼州去了。 曉芳雖然頑劣,但是責任心卻一直毋庸置疑,只要是崇睿交代的任務,她基本上都能出色的完成。 雖然知道崇睿小心眼,想要支開她,可她還是乖乖的點頭,“諾!” 兩人臨出門前,崇睿涼涼的說了一句,“你們不必急著回京,不過須得注意,在拜堂前將肚子搞大,師傅會殺人的?!?/br> 墨影腳步一滯,回頭冷冷的剜了崇睿一眼,“據說涼州有一種補藥,對腎好,我會給你多帶些回來?!?/br> “慢走,多謝!”崇睿淡淡的勾唇,竟欣然接受了。 兩人走了,崇?;厣砜醋玉?,“我們……” 子衿連忙起身,試圖轉移崇睿的注意力,“唐寶公公,勞煩您去給我準備些小點。再叫兩個丫鬟來清掃一下,這房間有些蒙塵?!?/br> 呃? 唐寶哪里敢壞崇睿的好事,眼睛滴溜溜直轉的看著崇睿,等著崇睿給他指令,嘴上卻打著哈哈,“王妃,此時府上正忙著,抽不出人手來,您且忍著下午時分,老奴自會讓她們前來打掃?!?/br> 崇睿淡淡的睨了唐寶一眼,語氣柔和的說,“既是王妃餓了,便去準備吧!” “諾!”唐寶這才躬身退出。 崇睿斜眼睨了子衿一眼,然后利用自己的身高壓制子衿,子衿被他這般壓迫,嚇得不安的退后,直到腰身彎曲到一個極限程度,崇睿才算滿意,他輕輕的摟住子衿的纖腰,清冷的說,“你當我要作甚?” 子衿見被崇睿戳穿,不由得紅著臉低下頭說,“王爺,那王烈即便知道慕子蘭不潔,也定不敢拂了皇后娘娘的意,這顆苦果,他應該會吞下去的?!?/br> 子衿終是有些憂心。 “王烈是不敢反抗,苦果他也一定會吞,可他吞得卻一定不情愿,若是有人給他指引,助他反抗,保他爵位,保證他兒子不必此生都頂著這頂綠帽子,你說他又會如何?” 崇睿心里是恨極了慕子蘭的,她能以這么下作的手段,逼著子衿與崇睿勞燕分飛,便不值得同情,所以日后她就算在王家受苦,那也是活該。 子衿了然的點頭,“子衿知道了,那涼州對皇后而言是堡壘,對我們而言,也甚是有用是么?” “不,我們的堡壘在北荒!”崇睿堅定的說著。并且毫無防備的將自己的底牌亮給子衿。 北荒? 說起北荒,子衿不由得想起碎葉城中發生的一切,“王爺,查到碎葉城中對我下手的人的線索了么?” 崇睿蹙眉,搖了搖頭,“這個人太神秘了,我竟然也查不到他一絲一毫,不過能在北荒有這么大勢力的皇子卻是沒有的,大臣倒是有一個?!?/br> 崇睿并未將那位大臣的名字公開出來,子衿不由得好奇,“王爺是說慕良遠么?” “不。北荒之地民風彪悍,最難管理,慕良遠沒有謀略也沒有胸襟,他所有的建樹都在京都,天子腳下,在北荒毫無建樹,北荒建樹最大的,一個是你的夫君我,一個就是你的舅舅?!?/br> 這人,說正事也能一本正經的變著法兒夸自己。 子衿想想覺得有些好笑,可一想到崇睿提出的人。子衿又有些犯難,“可是趙文修雖然一直支持二皇子,但是他行事一向磊落,也沒見與任何人有過交集,而且他沒有任何理由殺我?!?/br> “是,趙相在朝中也算的上是清廉的好官,他想輔佐二哥,也是看二哥仁厚,可是人心難測,我還是想去調查一下,趙家在北荒的那些人。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br> 兩人剛商量出應對之策,那邊魅影便飛奔而來,“王爺,阮院判快到了!” 聽到阮成恩的名字,子衿瑟縮了一下身體,眼里有一絲恐懼,但是更多的是愧疚。 終于,還是要見面了么? “王爺,送我到隔壁去,我師傅性子剛正不阿,即便接受我的身份。見我們躺在一處,他定然也會心中不快,為了能說服他,我們必須每一個細節都要做好!”過了片刻,子衿便找回了理智,快速的想出對策。 “隔壁幽冷,你且躺在這里,我過去躺著,你一個人睡一夜,也不見得能把被子睡暖,還是我去吧!”言落,崇睿連忙去隔壁間躺著。 唐寶被叫了回來,收拾好屋子后,便守著子衿,等著阮成恩上門。 在等待的過程中,子衿從未如此煎熬,她不知阮成恩見到她后,戳穿她假中毒的謊言時,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子衿內心并不愿在此時與阮成恩相認,因為時機不對,可是此時卻是唯一的契機,若是他認了子衿,那便還好,可他若是不認子衿的話,子衿便會有大麻煩。 阮成恩的性子十分執拗,為人又剛正不阿,想到這里,子衿不由得頭疼。 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對她和崇睿而言,將十分險峻。 “臣下阮成恩,見過睿王殿下!”屋外傳來熟悉的聲音,讓子衿幾乎落淚,可她生生的忍著,沒有說話。 “阮院判,你先替王妃診治吧,本王還撐得??!”隔壁間,崇睿淡淡的說。 聽完崇睿的話,阮成恩有片刻的怔忡,他在太醫院任職十幾年,才從未見過一個哪位皇子如崇睿這般,將一個女子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重要。 阮成恩年約四十一二歲,因是習醫之人,身體管理得十分好,不肥不瘦。身量也是中等,一身醬紅色太醫官服,襯得他起氣色十分好,一張國字大方臉,寫滿了男子的剛毅。 唐寶一見他,便迎上去,抓著阮成恩的手激動的演,“阮院判啊,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王爺與王妃??!” 阮成恩性子雖剛烈,可為人卻不高傲,見唐寶憂心。他甚是好脾氣的拍了拍他的手說,“公公切莫激動,待我看看,再下定論?!?/br> “好好好,如此,便多謝阮院判了,我家王爺既然已經吩咐,王妃無武功,身子撐不住,那阮院判還是先給王妃看病吧!”說著,唐寶便將阮院判領進內室。 “那幾位可要一同入內給我家王妃看看???”唐寶豈會不知給皇家女眷看病的忌諱。這么多男子一同入內,那簡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阮成恩對唐寶作為有些反感,作為從小隨侍王爺的公公,這唐寶竟然連這等小事都拎不清。 “公公不必理會,他們在屋外候著便可,王妃閨房,豈是隨便能進去的?!?/br> 聽他這般一說,唐寶連忙賠笑,“還是阮院判想得周到!”言落,便隨手關上房門,將其他人等。全部被阻隔在外。 三年未見,在見阮成恩,子衿心里也是滋味萬千,阮成恩沒有兒女,所以對阮韻煙極好,如師如父的將她一個小孤女照顧長大,她的心里,對阮成恩是愧疚的。 阮成恩進門欲給子衿行禮,子衿連忙起身阻止,“阮院判無需多禮,唐寶公公。你且去隔壁照顧王爺,讓院判專心替我看病吧!” 按理說,讓阮成恩單獨與子衿待在一個屋子里,是不和規矩的,可是唐寶素來信任子衿,總覺得子衿這般安排,定有道理,于是唐寶公公便笑呵呵的出去,將門關上,領著太醫院來給阮成恩的助手去了會客廳休息。 阮成恩聽了子衿一席話,也是一愣??伤騺砝诼?,也沒往深了想,隔著床幔讓子衿將手伸出來,他替子衿把脈。 他把第一次的時候,眉頭微蹙,一臉疑惑。 第二次時,便擰著眉頭,看向子衿的眼神都透著一股犀利。 第三次,他輕輕的放下子衿的手,冷哼道,“王妃倒是好心機。竟然耍著這種小把戲想欺騙皇上?!?/br> 言落,他便憤憤的收拾東西,準備起身回宮。 “師傅,您不管韻兒了么?”子衿從榻上下來,跪在冰冷的地上。 聽到子衿自稱韻兒,阮成恩的眸子閃過一抹殺意,“王妃休得信口雌黃與下官狡辯,您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與皇上交代吧!” “清咽飲在利咽喉,鬼針黃柏燈草頭,射干薄荷鹵地菊。能療咽腫防白喉,師傅說過,這些民間歌訣很是實用,能幫助很多人,小時候韻兒頑皮,背不下來,師傅便讓韻兒站在臭牡丹花叢中背誦,何時能背下來,何時才能吃飯,韻兒七歲那年,師傅帶著韻兒在京都周邊的農村走訪,將一首一首的草藥歌訣流傳下去,讓那些不能看病的人,都得到醫治,師傅也因此被當時的太醫院院判莊大人的賞識,進了太醫院,從此平步青云?!弊玉埔琅f跪在冰冷的地上,動情的將兒時屬于他們師徒的經歷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你當真是韻兒?”聽了子衿的話,阮成恩抬起來的腳收了回來,他回過身來,激動的問。 子衿將頭叩在地上,“師傅教養之恩,韻兒永世難忘?!?/br> “你為何會變成慕家二小姐。還嫁給了睿王殿下?”阮成恩想不通,他苦苦尋找那么久,也沒有她的消息,卻不曾想,她竟然易容成慕家二小姐的樣子,嫁到了睿王府上。 “師傅,韻兒深知我要說的事情,師傅定然不信,可韻兒卻是真的經歷了一場詭異的事,大月國歷183年四月初五,我被叫去替太子崇明請脈,我去到太zigong中,便被……崇明那個畜生,他欺辱了韻兒之后,還將韻兒殘忍殺害,可是四月初八,我再次醒來,卻已經變成了慕家二小姐,我與那趙傾顏姑姑說我要狀告太子,可她竟然覺得我腦子撞壞了,我見她情真意切,加之那處是太子舅家。便沒敢聲張,打算順著她,再找機會伺機逃走,可她離去之后,我對著鏡子看了一下,卻發現,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她還在我心里說,不要說出來,不要說我死了,不要傷了母親的心。我為了伺機報仇,便假裝無事,偷偷活了下來?!?/br> 阮成恩后退一步,去給太子請脈,確實是183年四月初五,當時他去給李貴妃請脈去了,太醫院便安排了阮韻煙去給太子請脈,可她一去竟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