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反正她也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隨他看吧。 秦陸一邊走一邊大聲的往出念,一字一句抑揚頓挫,活像小學生念課文:“寶寶,我有點急事,不知道能不能和你說——” “臥槽又是這孫子!”他突然變了聲調。 “啊,誰阿?”她踮起腳尖想從他手里拿回來,結果秦陸面色不善的盯著屏幕,手又往高舉了舉。 …… 從寶寶這個角度看,只能看到他用力的戳了幾下屏幕,然后二話不說就把手機揣回了自己兜里。 “你干嘛!”她瞪圓了眼睛。 “一個神經病,故意來惹你不開心的,你今天過生日怎么能不開心?!手機我幫你收著了,明天再還你?!?/br> 他說的理直氣壯,寶寶又想不出什么話來反駁,只能默默的把手縮回來。 算了,他幼稚他最大,他開心就好。 * 晚上叫了徐爾嵐姚菲她們一起,外加一個平時和寶寶關系不錯的編劇,人多熱鬧。 幾人坐在酒店包間里吵吵鬧鬧的,裴娜拎了超大的蛋糕回來。 姚菲陪著她一起在廚房做飯,給她打下手。寶寶哼著歌突然想到傍晚的那條短信,那個人說有急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萬一挺重要的…… 她心里不安,決定還是回去找秦陸把手機要回來。 “姚菲,我回去拿一下手機,馬上就回來哦?!币贿吔鈬?。 姚菲還在打雞蛋,聞言頭也不抬,“去吧去吧?!?/br> 寶寶心里著急,腳下步子也不自覺快了不少,走到四層的時候突然被一個聲音叫住。 “寶寶!” 她回頭,應晨銘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臉色不太好看。 “……晚上好?!彼睦锔杏X不對勁。 “你能過來一下么,我有事和你說?!彼敝钡目聪蛩?,目光里閃著什么東西。 第20章 寶寶有些遲疑,不過看他好像不太高興地樣子,還是走了過去。 “怎么了?” 隔著幾步的距離,應晨銘讓開了些許,露出身后的房門:“我們進去說行嗎?” 路寶寶覺得他今天很古怪,但又是說不出來的古怪,可是看他狀態不好又不好直接拒絕,于是頓了頓,說:“應先生,我現在有些急事,馬上就回來,你能稍微等一下嗎?” 應晨銘說:“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br>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寶寶好像也沒有什么理由能推拒了,只能進了房間,應晨銘則跟在她身后閉上門。 “我下午給你發了短信,你好像在忙,沒有看到?”他徑自坐到沙發上,探究的眼神盯著她瞧。 路寶寶先是懵逼逼,后是疑惑,再然后就是恍然大悟,“下午的短信是你發的呀?” “這么說你看到了?” 寶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啊,我手機不在身邊……”后面的話就沒再接著說了。 應晨銘聽了反倒不緊不慢起來,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果汁,“你剛才說有急事,什么急事?方便說來聽聽嗎?” 一句話就知道了下午短信的來龍去脈,寶寶也不急著回去了,給他解釋:“我剛才就是想回去看看短信,沒想到短信是你發的……” 他好像有點兒意外,眼神閃了一下,隨后說:“我確實遇到了一點麻煩……” 她連忙端正身子:“什么事???我能幫到你嗎?” 應晨銘臉色突然尷尬,有些煩躁的撥了撥頭發,又抱起沙發上的抱枕放在手肘下面……這七上八下的標準的不知所措的舉動,寶寶不是當事人都能感受到他的焦躁。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臉色,還在猶豫如何開口,他卻突然抬頭,一臉壯士斷腕的表情。 “我的經紀人給我安排了一個飯局,就在今晚?!?/br> 她點點頭,這是很正常的事呀,進了這個圈子就是免不了應酬,拓展人脈才能吃得開。 “那個制片人……他是個同性戀?!狈浅5碾y以啟齒。 寶寶還是懵逼逼,同性戀怎么了,難不成應晨銘其實歧視同性戀?社會主義教育下根正苗紅的祖國花朵路寶寶再次露出了不贊同的目光。 應晨銘抬頭,正對她上她的雙眼,停滯了兩秒,隨后生無可戀的把手里的枕頭扔出去:“我這么和你說吧,他看上我了!” 這句話在路寶寶腦海里跑了幾圈,隨后成功使她的表情停在一個尷尬的境界上。 “這……” “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彼J真的看著她。 有權有勢同性戀制片人看上圈內剛出道小鮮rou,能有什么后果?應晨銘注定倒霉,她是聽說過許多公司和經紀人做事沒下限,卻沒想到為了讓他紅,竟然就這么赤、裸裸的把應晨銘推出去,這和拉皮條的有什么區別? 雖然形同陌路,和應晨銘僅是抬頭見面點頭的交情,她還是忍不住替他感到不值:“你的經紀人有征求過你的意見嗎?” 應晨銘苦笑一下:“我哪有資格提意見,簽約半年來都是公司說什么我做什么,給觀眾和粉絲表現出來的都是經過包裝的形象,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我自己?!?/br> “你要明確的告訴他們呀,這樣的飯局你不愿意去。你簽的時間不短吧?開頭就是這樣以后也一直會被公司牽著鼻子走。如果你不懂得拒絕,這樣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br> “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經紀人不可能由著我的想法走,我這邊情況……有點復雜?!?/br> 路寶寶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前段時間《遙指杏花》開機采訪,裴娜說起應晨銘的工作室,是出了名的業界毒瘤。能讓裴娜那么鄙視,想必捧人的手段確實是不干凈吧…… 只為了表面的光鮮,內里多骯臟也無所謂嗎? 她突然感到不舒服,她想到了秦陸。 應晨銘就好像是娛樂圈新人的縮影,在他身上可以看到大部分初入演藝圈的心酸和辛苦,她不自覺就會想,秦陸剛出道的時候是不是也遇到過類似的事? 對于公司的不合理安排不敢出言反抗,只能默默的把虧往肚子里咽。 沉吟了須臾,她開口:“你想讓我怎么幫你?”如果是她能做到的事,她一定會盡力去幫忙,躲開一次就是一次。 也許應晨銘也是某個人的秦陸。 應晨銘一直咬唇等她的回答,一聽這個略松了口氣:“我從別人那兒聽說秦陸和這個制片人的私交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