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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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的土匪知道大當家鐘情的‘壓寨夫人’失而復得,還把那個yin賊也抓了回來,自是都替他高興。 這幫家伙本來就是沒事都要找借口喝上幾杯的主兒, 有了這樣的好事, 幾個愛張羅的便都跑到師爺那里來,紛紛要求晚上給大當家的和‘壓寨夫人’來一場壓驚加洞房的喜酒。 林師爺也是個愛熱鬧的主兒, 上次葉品簫上山那天,楚天闊橫攔豎阻, 在聚義廳露了一面便被他藏寶一樣藏到了后院,這回, 可不能放過他了。 而且大當家的在葉品簫被人劫持后怒發沖冠,在出去追查前在寨子里當眾表明了心跡,告訴大家伙他暗自喜歡葉公子已有多年, 并且這輩子也不可能像大家原來想的那樣, 會找個婆娘傳宗接代。 眾土匪被他的一番言辭驚得目瞪口呆。見他策馬而去,紛紛跑到師爺這里商量該如何是好。 本來大家以為他喜歡男風不過是跟當世男風盛行有關,最后玩膩的時候,還是要找一個婆姨成家生子的。 而這一次大家伙卻都從楚天闊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對,大當家的哪里是玩一玩的架勢, 分明就是結發妻子被人搶了去一樣痛到心扉的表現。 林師爺是個人精,勸眾人不要想太多,且不論大當家喜男喜女是他自己個兒的事兒,只要他在大當家的位置上行得正、坐得端,能繼續帶大家伙兒劫富濟貧,給大伙個安穩日子,他的私事,大家跟著高興就好。 師爺又勸大家,這世上向來就有花無百日紅的道理,雖說棒槌山在大當家的帶領下近幾年風聲水起,在江湖上有一號地位。 可是這土匪的營生又哪里是個長久不變的東西,不一定什么時候,政權更迭,江湖紛亂,這寨子就可能雨打風吹去。大家伙在一塊兒的光景,就要圖個緣份,也圖個喜樂。 他這么一說,這幫粗漢倒也都釋然了。 所以今天看大當家帶著葉公子歸來,一幫土匪便非要楚天闊和葉公子跟大家一起樂上一樂。 楚天闊雖然知道葉品簫在某些方面‘深不可測’,在性格上也遠遠超過了自己對他的想像,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樣一個有點反常的葉公子卻更加讓他著迷。 因為他的身上,有一股從前自己印像中那個葉品簫沒有的生機和活力。 這種生機和活力,讓他和少年時代的葉品簫更加相像,有幾分勇敢,有幾分魯莽,更有幾分赤誠。 少了的,是一個大家公子在成長過程中,被后天環境侵蝕并附加上的太多所謂的風雅和規矩。 說真的,當兩個人真正結合在一起的時候,楚天闊沒有想到自己得到的是那樣一個讓他靈魂與rou體都獲得了極致的人,一個真正的男人。 不管他的臉蛋是多么的俊美,他的身體是多么柔軟,可是在他的骨子里,他是主動的、強烈的、甚至,是兇悍的。 在他曾經對自己和葉品簫之間有過的所有幻想里,都沒有像這樣的一個他。 他很真實。 會主動牽引著自己,叫喊著自己,無窮無盡地向自己索取著,這樣的時候,楚天闊總覺得自己像是揀到了一塊世上難得一見的奇珍。 當然,除了身體上的契合,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種極為強烈的困惑和激動。 那就是這個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男人,在接觸之中,會讓自己感覺到熟悉中透著古怪的陌生,陌生中又仿佛有一種曾經與其相識過生生世世的熟悉。 仿佛自己和他之間,天生就該在一起,天生就是那同床共枕的人。 雖然無論自己還是他,都還是兩個處男之身??墒钱攦蓚€人在一起的時候,又完全感覺不到這一點。 他們就像天生就熟識了對方的一切。 無論自己有多么驚世駭俗,他都毫無懼意,勇往直前。便是叫喊,也完全是快樂,絕無一絲半點的痛苦可言。 這樣的一個葉品簫,不再像從前楚天闊心里面裝著的一件玉雕,精美而不敢靠近,生怕自己的手重了一點,便會打破它在自己心中的完整。 所以那個時候的葉公子,雖然對自己有著強大的吸引力,卻更像是一道隔岸可見的風景,美則美矣,卻似乎少了點讓自己真正豁出去的動力。 而現在的他,卻似乎才讓自己真正認知并了解了他的‘底’。 他的古靈精怪,他的主動熱情,他的堅強脆弱,甚至于他的胡言亂語,都讓楚天闊感覺如此真實,如此生動。 所以還有什么好說的,那窗紙上不知誰粗手粗腳剪成的大紅喜字,不是剛好代表了自己現在的心情嗎。 沒錯,今兒晚上,就相當于我楚天闊和葉品簫百年好合的正日子,喝喜酒,鬧洞房! 系統:“聽說今天晚上寨子要擺酒席,你做好丑媳婦見公婆的準備了嗎?” 當午:“有啥好準備的?不就是見見那些五大三粗的土匪嗎?有酒有rou的,還不夠他們忙的?再說了,他們鐘意的是前凸后翹的婆姨們,我一個爺們兒家家的,他們又不會多看,最多敬他們杯酒得了唄?!?/br> 系統:“太長君,我覺得你想得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呀,我可給你扎個預防針,咱們呆的地方可不是吳儂軟語的江南,而是塞外漠北的大山里頭。而且這些人吧,也不是什么識文斷字的書呆子,而是張嘴就開黃腔的糙漢子!” 當午:“切,我看你是想多了,他們是糙漢子不假,可也得看看我是誰吧?我是他們大當家的心頭rou知道嗎?怎么,他們還想跟我開黃腔???我告訴你,還不一定誰能開得過誰呢!” 系統:“反正我是提醒你了,早就聽說當地人鬧洞房鬧得很混帳。而且聽說千百年已經養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不管平日里大家是什么身份,如何尊重,只有鬧洞房這一天,誰都不許擺架子,也不許因為鬧新娘子而生氣?!?/br> “還有,雖然雖說你是男的,這幫土匪可能不一定像鬧新娘子那樣感興趣,不過你也得注意點,畢竟寨子里上上下下好幾百號人呢,估計這伙人一個個要偷著摸你一把,掐你一下,就能把你弄個滿身烏青?!?/br> 當午沒太把系統的話放在心上。 畢竟楚天闊在這些土匪心目中的地位很牢固,大家伙兒對這位大當家的也非常的尊敬,都真心誠意地認他為大哥。 那么自己做為剛要和楚天闊入洞房的‘楚葉氏’,怎么也該是眾人眼中值得尊敬的‘大嫂’吧! 再鬧,還能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嗎。 當楚天闊帶著當午來到聚義廳的時候,一眾土匪看著收拾得清雅出塵的當午,你朝我擠擠眼,他朝他挑挑眉,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神情。 最初的酒在林師爺的帶領下,喝的還算是有點分寸。雖說當午跟著楚天闊挨桌敬酒的時候,不少年紀輕輕的土匪漢子色迷迷的眼光總是落在他的身體的后部,可是畢竟還沒有人敢在大當家的面前動手動腳。 可是酒過三巡后,坐在當家席位上的小五看了看鄰桌的幾個土匪,點點頭,便帶頭開始單敬起楚天闊來。 楚天闊雖然酒量豪壯,可是也知道要是這樣喝起來,不出二巡自己就得被灌趴下??墒切∥寰票簧?,上來就是一句, “我這輩子拿大當家的當親哥待,今天我親哥有了嫂子,不知道今后還會不會把感情給弟兄們留點,反正留不留我們說了不算,在大哥酒里見吧!” 他話一出口,自己先揚脖把酒干了。楚天闊立在那兒,倒有些意外,想了想,也把酒干了。 這個頭一開,楚天闊這酒就徹底收不住了。 從有頭有臉的幾個當家的開始,大小土匪們都開始輪流敬起楚天闊酒來。 當午眼見他的臉很快便由紅到紫,一雙眼睛也開始混沌不清,說話也開始不著邊際起來。 他想上去擋一擋,讓大家別再這么灌他,可是還沒等他離桌,小五鄰桌那幾個滿臉通紅的年輕漢子端著酒杯已經把他團團圍在中央。 這幾個土匪在寨子里是有名的花花太歲,年歲雖不大,卻是幾百個土匪里面最最風流成性的幾個人。 他們手里但凡攢了點錢,一定要借機跑到山下面把窯子里的姑娘們逛個夠。 近幾年世面上開始流行玩相公,這幾個混帳女人玩膩了,竟然也跟著風,玩過城里面知名的幾個鴨子。 所以其他土匪看葉品簫,大多不過是覺得這公子哥當真生得俊美,斯文又風雅,配著大當家的倒也算是養眼,可畢竟他不是女人,勾不起他們別的想法,不過就是跟風湊個熱鬧,混點小酒,鬧個洞房也就是了。 可是這幾個沾過男人的混帳小子就不一樣了。 這常在風月場所混的男人都知道,如果男人要是沒沾過別的男人的身,他始終會覺得女人哪都好,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寶。 可要是真的走了一回旱路,開始時可能還沒什么感覺,除了刺激一點,有的甚至還會有些反感,會覺得和女人那天然的水路根本比不了。 可是要知道,和男人做那事就像是老天爺給人下了蠱一樣,一旦你沾過了,待過一段時間后,就會莫名發現自己的身體里像是有一根神經被錯了位,會時不時地想起與男人經歷過程中那些特殊的滋味和感受,就像總有一只小手在心里抓撓一樣,讓你想忘都忘不了。 所以這幾個有過嫖鴨子經驗的小子在看到當午的時候,從臉蛋看到屁股,那眼光和感覺,就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了。 當午看著面前的酒杯,雖然也想喝幾口解解勞乏,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卻隱隱有些心慌氣短。 見這些土匪竟然不顧自己是大哥的人,張嘴便開了黃腔不說,關鍵還不要臉地緊著往自己身邊湊。 尤其是其中一個自恃生得有幾分模樣的,更是借著敬酒的名義,幾乎挨到了當午的身上。 “小嫂子,不知道哥幾個兒這么叫你行不行啊,嘿嘿嘿……” “丁老二你他媽喝大了吧,本來不就得叫嫂子嗎?跟咱大哥入洞房的人,不論男女,那都是咱們的大嫂,對不對嫂子?” “就是就是,必須要叫嫂子,你們沒聽過那句老話嗎?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嘿嘿,看看咱這小嫂子,一身的愛人rou,肯定是老好玩了!” “那敢情,咱小嫂子身上肯定是有賊拉拉好玩的地方,要不咱大哥咋能這么死心塌地著了迷呢?嫂子,好嫂子,你瞧你這幾個兄弟可還都是沒成家的可憐人,嫂子可憐可憐,把那愛人的rou兒讓我們見識見識唄!” 幾個土匪你一言我一語的挑逗著當午。 當午的目光羞惱地從這幾個混帳身上掃過,這會兒,他身上忽然有點說不出的不舒服,實在懶得理這些無賴。 “小嫂子,你看啥哩,你看看兄弟這里,現在還小著哩,沒啥看頭,嫂子疼疼俺們,想法子把它變大了可好?” 那為首的土匪被當午的目光和酒精刺激得有些忘乎所以,嘴里面說得相當離譜不說,竟挺著下半身直接便朝當午的后身貼了過去。 “啪!” 一個響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聚義廳。 第四十一章 整個聚義廳都被這清脆響亮的聲音震了一下。 眾人紛紛伸頸四顧, 想看看到底是從哪里傳來的聲響。 這才發現, 那個剛才正挺著身體往葉品簫身上蹭的土匪, 已經被他一巴掌扇得連退了幾步,手捂著臉,正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 而今天的‘新娘子’葉品簫, 則立在原地,鳳眼圓睜,一副你再敢貼上來我就再扇你的架勢。 一邊的幾個土匪見葉品簫在毫無防備之際突然出了手, 并且將同伴打得半邊臉通紅, 印著五個清晰的指印,立時都七嘴八舌地高聲質問起來。 “小嫂子, 我們哥幾個好好地敬你酒喝,你好端端地干嘛打人??!” “對啊, 大家伙兒不過就是鬧鬧洞房逗逗樂子,你怎么還動上手了呢, 小嫂子?” “就是啊,這小嫂子,你這手怎么這么黑呢, 瞧給丁老二這臉打的, 腫得跟他媽發面饅頭一樣,這也有點太過份了吧!” 楚天闊正被林師爺和小五等幾個當家的頭面首領圍著灌酒,非要讓他跟大家講一講如何制服采花賊謝日的場面。 忽然之間,當午那邊傳來一陣吵鬧之聲,楚天闊雖然已經有了七成的醉意, 可是一掃過后,整個人卻像是一根彈簧一般,“嗖”地一下子挺身而起,一個飛身便沖了過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那幾個生事的土匪已經被一記迅猛無儔的掃葉腿全部掃翻在地。 小五目光閃爍了一下,皺緊了眉毛,也飛身來到楚天闊身邊,擋在他的面前,對那幾個正捂著胸口發傻的土匪道。 “你們都給我消停點,今天是大當家的好日子,你們在鬧什么?一個個鬼叫魂似的,還圍著葉公子吵,倒好像他給你們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那個被打耳光的土匪捂著臉搶到楚天闊和小五身前,“是嫂子……喔喔,大當家的,是小的不對,是小的該死,小的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自討沒趣,跟嫂子逗了兩句嘴,讓小嫂子動了氣,是我該打,是我該打!” 另一個土匪則是一臉不忿之色,紅著眼睛對楚天闊道,“大哥,雖說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做兄弟的按說不應該敗興,可是咱哥幾個鬧洞房也是圖個喜慶,但你這新媳婦也太霸道了點兒,哥幾個不過是扯個樂子逗個悶子,老二就挨了這么個大嘴巴子,他自己說他該打,我們做兄弟的可覺得有點不得勁兒呢?!?/br> 這幾人有的唱紅臉,有的唱白臉,你一言我一語的,話里話外都是在怪葉品簫不禁逗,和自家鬧洞房的兄弟動了真氣,不講規矩,有點太小氣了。 楚天闊一張臉本就喝得紅得發紫,紫中帶黑,此時聽他們幾個吵吵嚷嚷的在責怪葉品簫,面色一冷,更是黑得嚇人。 當午自打扇了那個丁老二一巴掌后,心里面憋了半天的悶氣和那股身體上的不適感倒是散去不少。 說實話,他不知道這個地方鬧洞房的習俗就是這樣,在這特殊的一天鬧起來,確實是葷素不忌,甚至連尊卑長幼都敢越格。 他本以為自己是大當家的新媳婦,料來也沒有誰敢真正過來調戲胡鬧。 哪知道這些混帳王八蛋本就是粗野蠻橫風流好色的貨,既然有這樣的習俗做盾牌,哪有不趁機占些便宜的道理。 更何況在他和楚天闊來之前,五當家的跟這幾個家伙在酒桌上閑扯了一會兒風月,神秘兮兮地告訴他們說,這位葉公子身懷絕技,人美不說,床上的活更是好的不得了,不然就大當家那個嚇人的大炮筒子,又豈是尋常人能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