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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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午知道這是個嚴謹穩重之人,自己若不拿出些手段,斷不會說服對方。 他又將臉往淳一臉邊靠,淳一微微皺眉,終是任他將雙唇貼了過來。 “你先放開他,讓他且自行分辯,看他如何解釋?!?/br> 淳一兩道冷冽的目光在當午俊美的臉上逡巡,似乎在思考該不該答應這外來法師有些出格的建議。 怔忡中,忽見對方朝自己眨了下眼睛,又送過來一個無音的口型。 “你不信我?” 淳一只覺得他眨眼和做口型的樣子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下意識便點了點頭。 “再下本欲帶莫真回寺中再審,既然大師如此言之鑿鑿,我豈能不信,你們且放開他,看他如何說?!?/br> 按著莫真的僧人有些不情愿地松開了手,把堵在他口中的帕子掏了出來。 當午正和眾人一樣盯著莫真的臉,想聽他作何解釋,不期然間,耳邊一股熱氣傳來。 一個低沉的男聲壓著嗓子道,“久聞大師佛法精深,想不到竟然還有斷案尋物的能耐,再下佩服之至!” 當午心里正大罵那狗屁系統在關鍵時刻讓自己掉鏈子,聽到淳一和尚似乎話中有話的恭維,心下暗苦,干脆裝沒聽見的樣子,努力伸頭裝作在聽莫真的辯詞。 只是那淳一和尚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茹素的原因,呼到自己耳邊的熱氣既有男人獨有的荷爾蒙味道,更有一份說不出的清甜,讓當午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的媽,是不是自己處男的時間太久了,一個帥和尚跟自己說句悄悄話就讓自己酥軟了半邊。 這要是找到正牌的神器小攻,自己還不得花癡得抱著對方的大腿求歡求上??! 他臉上一番起伏不定的表情落在淳一銳利的眸子里,后者雖有些看不懂,可薄薄的唇角卻下意識微微翹起,清冷中略帶憨意的的臉上似笑非笑。 “淳一師叔,各位師兄們,我,我莫真對天對地對佛祖起誓,我可絕沒有偷咱們寺里的圣物??!” 莫真一臉急于剖白自己的表情,“淳一師叔,我知道爬墻逃跑是我不對,可是其中的原委,絕對和那舍利子無干。這里并無外人,你們若不信,大可將我衣物剝光檢視,看看可有那舍利子在!” 淳一點點頭,“搜身倒不急在這一刻,你若真偷了那圣物,自是有地方藏匿,我姑且先信你之言,你且說一說為何聽見寺內要搜檢僧侶便欲逃跑的理由?!?/br> 莫真的臉色忽地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 當午一個轉身,又把嘴唇伸到淳一的耳邊,“他是在房內偷著吃rou喝酒,酒后又起了興,擼了一把,犯了戒條,聽說你在搜檢,因犯了重戒,不知所以,便嚇得要跑?!?/br> 他轉身動作有些過大,一時間嘴唇貼到了淳一的耳朵上。 他的話猶未說完,淳一只覺自己那只左耳又熱又癢,竟似發起燒來。 “什么是擼一把?” 淳一濃眉緊皺,低低問道。 當午嘿嘿一笑,俯到淳一耳邊,“聽不懂?來來來,我教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一個評論,“楚河日當午,碧浪洗鐵杵”,啊啊啊,我竟無言以對。。。。 第三章 當午:“*……%¥#@¥#*……%¥,這就叫擼一把,懂了吧?” 淳一:“……” 當午:“這還沒懂?怪不得法號叫淳一呢,是夠純的,來來來,我做個動作你就明白了?!?/br> 看著碧浪法師轉身朝向自己,背對著眾人飛快地做了兩個極其誘惑動作后,淳一原本冷冽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說不出的迷離和尷尬。 其實在碧浪法師跟自己用語言描述的時候,淳一就已經明白了。 畢竟再正經的男人也是男人,有些事,他不是不懂,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哪成想這個碧浪法師,不僅嘴里敢說,還敢上手來演…. 關鍵是還演得那么形象逼真……阿彌陀佛! “吃rou喝酒擼一把,他就干了這些事,你到底信不信我?” 當午見淳一臉上露出一副“你說的我懂了,可是我不信”的神情,便又眨眼道,“看樣子還是不信,那敢不敢跟我賭一包辣條!” 淳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挺直的鼻梁,雖不知道他口中的辣條為何物,卻知道這個思維跳脫的碧浪法師是在和自己賭那莫真和尚逃跑的真相。 只是那真相的一部分由這個俊美的法師親身演示后,不知道為什么,就多了一份說不出來的魅惑。 一邊的莫真大概在內心權衡了一番利弊,下定了決心,終于開了口。 “師叔…其實…我其實是在房中偷著喝酒吃rou,還…還偷著自瀆來著…” 大男人當著眾人說出自己在自瀆這樣的話,雖是為了力證清白,卻還是臊紅了臉。 “我以為做的這些錯事被你和訓誡堂發現,來捉拿于我,我怕那三百籐鞭的責罰,一時間只想著先逃出寺去,再作打算,并不知寺中失了舍利子一事?!?/br> “師叔,佛祖在上,莫真犯戒,寧受責罰,不過絕不敢擔那偷圣物的賊名!這些話要是半句有假,我莫真死后不得超生,在那阿鼻地獄受永世的煎熬,師叔,請您明鑒??!” 佛門弟子敢下此重誓者少,他此言一出,淳一不由面色微微一變,不自禁地便朝身邊的當午看了一眼。 誰知對方也正在美滋滋地看著自己,見他的目光過來,鳳眼一擠,滿面得意。 當午依據系統的提示來了個開門大吉,一時間被興奮沖了頭腦,看見淳一和尚帶著訝異和敬佩的神情望向自己,不由大樂,興沖沖開口道: “怎么樣,這下該信過我了吧?告訴你,你可知我因何在和尚尼姑群里…喔不對,在佛門里名頭響亮,便是因為我有超出常人的能力,專能斷佛門的無頭奇案?!?/br> “什么和尚與尼姑通jian,小和尚勾引方丈上床,同室師兄弟被迷香悶倒慘遭ljian之類的,哪一個不被我破了,你這丟個小小的舍利子,簡直不值一提!” 系統忽然在當午耳邊發聲:“穩??!小心牛皮都讓你吹漏了……” 當午在空氣里朝那個娘娘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淳一法師,等你帶我見過德缺住持后,你再到我睡覺的地方,嗯嗯,到我歇息之處,咱倆做個交易,我便會告訴你那個什么舍利子的所在,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丟不了!” 做個交易? 淳一和尚雖素來冷峻機敏,只是當午這些話實在是有如天書奇談,本就已經聽得一臉懵懂,忽然又聽說要自己跟他在睡覺的地方搞什么交易,一陣混亂下,偏偏還點了點頭。 淳一是孤兒出身,生下來便被人遺棄到藍若寺的后角門,被寺內僧人發現后,德缺法師做主收留了他。由于從小到大都是在藍若寺生活,對于清規戒律,枯燈古佛早已習之為常。 周圍上下數百僧眾,雖生性各異,但絕大多數心如槁木,循規蹈矩,吃齋念佛,了無生氣。 于這樣的環境之下,本就生性淳厚的他越發養成了謹言慎行的性格,司職僧值之后,更是身體力行,行事嚴謹穩重,執法一絲不茍,寺內僧眾對其都極為敬畏。 他久聞饅頭寺碧浪法師精通佛理之名,知其要來寺中說法,也極盼得見。 在他心中,這位名動天下的得道高僧,自是應該如佛祖下凡,寶相莊嚴,想來其言談舉止,必是端方無比,是佛門僧眾的楷模和榜樣。 哪知真的見了這位法師,才知道自己果然是井底之蛙,坐井觀天。 原來,自己對于佛理二字,還是理解得太過膚淺。 眼前這位碧浪法師,雖無莊嚴寶相,也無圣僧行止,一說話便貼在自己身上,行動間鳳眼波光流轉。 行動既乖張,言談又古怪??墒侨詢烧Z間,便能預知自己所不能,談笑間便能解自己所困擾之事。 想到自己還在幻想佛門大師理應是何種模樣,卻忘了佛法所言,“凡所有相,皆是虛妄?!?/br> 想來這位碧浪大師,才是真的悟了佛理之人,早就把所謂的品相看破,而自己那種“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的見識,想來已落了下乘。 淳一既如此想,眼中的碧浪法師,說話行事便不再像初見時感覺那般古怪,反倒感覺出幾分親切和尊敬。 他先是讓眾僧人將莫真好生帶回寺去,嚴加看管,但不許責罵。 畢竟不管他所言是真是假,一是舍利子尚未尋得,他終歸還是疑犯。二是按他所言,他也犯了佛門大戒,自是要審度后依規處置。 然后,他一邊為當午帶路前往德缺住持的禪房,一邊低聲問道,“再下能否多問一句,法師說想與再下做個交易,便可告知舍利子的所在,不知那交易有無需要小僧準備之處,小僧也好提前安排妥當?!?/br> 淳一為人向來審慎、精細,從不做無準備的唐突之事。 聽到當午忽然間說要和自己做個交易便能換來舍利子的所在,心中自是思慮。 作為僧值,寺中圣物忽然失蹤讓全寺震驚,也讓他立感身上責任沉重。 眼下,唯一身上有疑點的莫真似乎又確實不像是那作案之人。而要在這全寺上下幾百僧眾中尋找小小一塊舍利子,無異于大海撈針。 說實話,淳一表面鎮靜,心中實已焦灼萬分。 待聽到這位碧浪高僧信誓旦旦可以告知自己舍利子的下落,如何不急? 當午正哼著小曲,欣賞著藍若寺氣勢恢宏的廟宇,聽到淳一之言,便收了腳。 “你想知道那交易到底是什么對不對?” 淳一認真地點了點頭。 當午眼珠轉了轉。 “其實也沒什么啦,我這人做和尚多年,養成個頗有些怪異的習慣。我曾在佛祖面前許下個誓言,要在當世的佛門弟子里,為佛祖在座下尋找到八百羅漢的轉世真身?!?/br> 淳一不由得張大了眼睛。 “所以我每到一處佛門之地講經說法,都會對該寺中所有弟子驗證慧根,看一看是否有佛祖座下的八百羅漢真身,匆匆數載,我已經找到了二百四十九位……” 當午忽然皺了一下眉毛。 他耳邊傳來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系統溫柔的聲音。 “你這樣扯謊,良心不會疼嗎?” 當午:“滾!” 他又接著對淳一道,“所謂的慧根,其實也就是男子的那物兒,對于你我佛門子弟,看起來不過就是個排水的東西。殊不知,那物兒其實是有大奧妙的……” 淳一:“…………” 系統:“…………” 第四章 看著有些目瞪口呆、目光中滿是疑惑之色的淳一,當午頷首一笑。 “怎么,法師如此驚訝,難道法師的那物兒不僅僅只用于排水?” 淳一陽剛俊逸的臉慢慢滲出一絲紅暈。 當午發現,這個和尚乍看起來冷冰冰的,手下人似乎也極怕他,其實細品起來,倒頗有幾分憨態。 若在現世,當屬于冷面呆萌的屬性。他生性歡脫,見到淳一這種嚴謹憨厚之人,不由自主地便想逗他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