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第77章:他離開了,真的結束了嗎? 紀修哲說要離開,玉美麗那能依他,正欲開口,老爺子去把玉美麗拉到一邊訓話。 “現在修哲用槍在刑偵大隊辦公室指著蘇嵐的腦袋,這事可不是什么小事!現在他離開蓉城到外面避避風頭是好事?!?/br> 玉美麗聽老爺子這么說,心里也為紀修哲擔心。 紀老爺子繼續說道,“以后修哲的婚事,你就別管了,好好的一個孫媳婦,走了。還差點招了一個神經病在家里,現在這個神經病還讓修哲惹了這么大一個麻煩,說出去也招人笑話?!?/br> “……”玉美麗啞口無言,紀修哲拿槍想崩了蘇嵐,這中間確實有她的一部分責任,如果不是她支持蘇嵐追求紀修哲,那個蘇嵐也不會越來越過份。 “兒媳婦呀,不是我說你,你都活了大半輩子怎么就沒有活明白,人生在世圖什么?不就圖個兒孫滿堂平平安安,如果你早點接受何依雪,現在說不準孫子都抱上了。還有,修哲喜歡依雪那孩子那么久,只要是依雪的話他肯定聽,聰明點的婆婆只要把兒媳婦抓住了,兒子能不聽話?你現在著急的事情就是讓他回公司上班,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你要分清楚!” 紀老爺子邊說邊無奈地搖著頭,似乎對玉美麗有些失望。 玉美麗聽老爺子說道,有些不解地問道,“老爺子,你現在說這些難道是想讓我回去求何依雪?”隨后她表明自己的觀點,“我不會這么做的!” “你去做了別人也不見得回心轉意,人都有傲骨。那孩子不是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現在最要緊的是修哲這邊,他想離開蓉城出去走走就讓他出去走走,你就算不同意,腿長在他身上,你能奈他如何?” 這話說到了玉美麗心坎上了,她確實拿紀修哲沒辦法,這個兒子從小到大就有主意,而且自己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做人需要智慧!”紀老爺子嘆了口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玉美麗走后。屋里只剩下紀修哲跟紀老爺子。 紀老爺子喝了一口茶,抬起目光瞅了一眼紀修哲。 紀修哲坐在桌邊,悠然自得地喝著茶,完全不把老爺子瞅向他的目光放在眼里。 “你說你怎么這么沖動?”紀老爺子開始敲桌子,“萬一槍走火了怎么辦?” “我確實想一槍崩了她!”紀修哲放下茶杯,歪著頭調皮地看著紀老爺子,“可惜槍里沒有子彈?!?/br> “你是故意的?” “是的,我是故意的,因為她出現的時機剛好,要不然以后再演這出戲就有些假了?!?/br> “什么意思?” 紀修哲微微一笑,“爺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歐陽煜肯定跟你匯報了何依雪有可能是歐洛生女兒的事情,我相信他也提議讓何依雪去接近羅亦驍?!?/br> 紀老爺子點點頭,“是,他確實這么提議,我也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奔o老爺子說完側面看著紀修哲,他突然明白紀修哲剛才說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 “你準備協助何依雪?”他問紀修哲。 “不,我打算自己過去,歐洛生是特種兵出身,所以他對部隊待過來的人有些好感,我想到他手下做事。趁機連上我們一直調查的那條線?!?/br> “可是羅亦驍知道你當過警察?!?/br> “這個您放心,我不會用紀修哲的身份接近歐洛生!” 紀老爺子一聽,神色一頓,莫非…… 紀修哲從老宅回到別墅,進屋時就看見陳嬸坐在客廳里嘆氣。他知道陳嬸是在為何依雪搬出別墅的事情在難過,也沒有多言,徑直朝樓上走去。 “紀先生!”陳嬸還是喊住了他,“你跟何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何小姐出差之前還好好,怎么說分手就分手?” “沒事,我會把她追回來的?!奔o修哲說著踏步上了樓梯。他上了兩階想了想,回身對陳嬸說道,“對了,陳嬸,我要出次遠門,這一次出門時間可能會久一點,我走后你把屋子收拾一下,然后回家吧?!?/br> “您要辭退我嗎?” “別誤會,我沒有辭退你的意思,只是我不在,你一個人待在這里也沒有事做,所以我外出的這段時間你先回家休息,我回來后你在過來,工資我會預付一年?!?/br> “那您這次出門打算多久才回來?” “這個……一時說不準,可能半年,可能一年?!奔o修哲說完,再次上樓。 陳嬸看著他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何依雪是在一個星期后才得知紀修哲在刑偵大隊用槍頂住了蘇嵐的腦袋,這件事還是紀修哲的死黨段鴻逾告訴她的。 聽段鴻逾這么說,何依雪第一時間打電話向素沁求證。 素沁嗯了兩聲,“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可是你說已經給紀修哲分了手,讓我以后不要在你面前提紀修哲,我就只好閉嘴了?!?/br> “他這個人怎么這么極端!”何依雪急得直跳腳,分手確實是因為蘇嵐想要查她的身世,可是這種事也不用拿槍頂著人家腦袋呀! 她其實就是想讓蘇嵐這個人冷靜一下,如果她天天跟紀修哲秀恩愛,就蘇嵐的性格,她肯定會一不做二不休。 只要讓她冷靜,然后避開孟歌取消婚約的這個風頭,她還是會去找他的。 “局里的處分已經下來了?!彼厍咴陔娫捔硪活^說道,“紀修哲成功地丟了飯碗,不過他好像并不在乎,用槍抵完蘇嵐的頭后,他再也沒有來局里?!?/br> “真有他的?!焙我姥炝穗娫?,跟邵淺元告了假,打車去了別墅。 她在別墅外面敲了半天門,沒有一個人應門,她想了想給陳嬸打了一個電話。 “您不在別墅嗎?” “我回家了?!?/br> “回家?”何依雪很意外,“怎么回去了,家里有事嗎?” “不是,是紀先生出遠門了,他說一年半載不會回來,讓我把別墅收拾收拾先回家待著?!?/br> “他出遠門了,什么時候的事?”何依雪這下真懵了。 “三天前?!?/br> 何依雪這下真有急。她連忙掛了陳嬸的電話給紀修哲撥了一個。 電話顯示關機。 何依雪連忙打車趕到酒吧,然后在包間找到了段鴻逾。 段鴻逾聽何依雪問,也是一臉懵逼。 “他走了?” “是呀,別墅里的工人說他出了遠門,可能一年半載不會回來,他沒有跟你講嗎?” “沒有!”段鴻逾說完挑眉看向何依雪,“何依雪,這次你恐怕是真的傷了他的心!” “我不是真的要跟他分手!” “不是真的跟他分手,他能拿槍抵著蘇嵐的頭?”段鴻逾邊說邊擺手,“算了算了,你還是快點找個人嫁了吧。這樣紀修哲也斷了念想,他也就不會這么痛苦?!?/br> 何依雪愣愣地站在酒吧包間,看著包間里昏暗的燈光,她欲哭無淚。 她沒有想到紀修哲會當了真,她只是不想讓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可是她已經沒有辦法跟他解釋了。 紀修哲走了,他離開了,再次回來,他們也許真的成了前男女朋友的關系! 對不起,紀修哲! 何依雪除了一遍一遍地重復這句話,她再也找不到任何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歉意。 十一月六號,何依雪的生日,也是紀修哲離開蓉城的第九天,何依雪回了一趟家,把自己跟紀修哲分手的事情告訴了母親謝月河。 “我都聽說了!”謝月河一副了然的樣子,“這大街小巷都傳遍了,說紀家當警察的大少爺在辦公室拿槍抵著一個女警察的頭,還說那個女警察在追求他,讓他受不了,我一想他都有人在追,你們的事八成就?了!” 何依雪笑了笑,沒有說話。 “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謝月河給何依雪夾了一口菜,“你呀,從小就命苦,我眼巴巴地想讓你嫁個有錢人,多享點福,沒想到這最后還是不成??磥砟銢]有當富太太的命,沒這命我們就認命?!?/br> 謝月河說到這里,突然神秘地湊到何依雪身邊,“依雪呀,我跟你說,我們隔壁的新鄰居家有個當老師的兒子,小伙子長得不錯,就個子矮了一點,改天我幫你打聽打聽!” “行了,媽,你就別幫我打聽了,我現在不想找?!?/br> “現在不找你等什么時候找呀,紀修哲是有錢人,他離了婚多的是女人往他身上湊,你不一樣,女人除了青春那有什么資本……” 何依雪沒有辦法,坐在何家用紀修哲給的聘禮買的新房內。聽自己的老媽上了一個多小時候的政治課。 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就是讓她趁早找個人嫁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何依雪想明白了謝月河的心思,她現在跟紀修哲分了手,她老媽肯定擔心她會回去住,必定那橦新房子是紀修哲給她下聘的錢買的。 養母就是養母,就算她對她有多好,在利益面前,她仍然拿她當外人。 何依雪坐在車里抬起頭看了看蓉城的天空,她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是個孤兒! 帶著少許悲涼的心情,何依雪回到了宿舍,她還未掏出鑰匙開門,突然身側竄出兩個?影,她連喊都來不及喊,嘴巴就被其中一人捂住嘴巴,接著整個人像一只麻袋一樣被人抬了起來。 此時的何依雪大腦一片空白,她試著想讓自己冷靜,也試著想從兩名大漢手上掙脫開來,但是那兩個人似乎早有準備,一人捂住她的嘴巴防止喊叫,一個攔腰抱著她的身子,而且他們沒有坐電梯。而是從一側很少有人通行的消防樓梯下到了一樓。 很快他們繞開大廈保安,像兩只敏捷的貓,抬著何依雪就上了車。 這幫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兩個人上了車,一個人制服亂動的何依雪,一個人上了駕駛座,很快,車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確定沒有被人發現,制服何依雪的男子松開了捂住她的嘴,小聲警告道,“別亂動,我們不會傷害你!” 何依雪心有余悸地縮在車的一角,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問男人,“你,你們是誰?” “我們是歐爺派過來接小姐回去的?!?/br> 歐爺?小姐? 這幫人是不是搞錯了人? “這位先生,”何依雪盯著身邊高大的男子,瞅著他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說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人,我不認識什么歐爺,我也不是什么小姐?!?/br> “是不是,去了就知道!”男人說完,不再說話而是抱起雙臂注視著前方。根本不把自己擄來的何依雪放在眼里。 何依雪偷偷地看了開車的另外一個同伙,那個人也戴著口罩,不同的是他還戴了一副墨鏡與一項棒球帽,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長相。 天呀,這歐爺該不是人口販子吧! 但是人口販子不是喜歡販小孩子嗎,他們把她擄去有什么用?再說,從一橦公寓里擄一個女人出去販賣,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何依雪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這個歐爺說不定是羅亦驍那個變態派來的,他想怎么樣? 不行,得想辦法跑掉! 她再次看看前面開車的男人,然后掃了掃身邊坐著的大漢,見一個專注開車一個抱臂發呆,她偷偷瞅了一眼車外,在穿流不息的馬路上,車速并不快,如果時機選擇合適,她拉開車門一躍…… “別想著逃跑,這車門自己開不了鎖!”開車的男人突然冒出來一句。 他的聲音感覺像是被火燎過一樣,沙啞中透著一股壓迫的氣勢,仿佛是從地獄里升騰起來的一縷煙。讓人不寒而栗。 何依雪被他嚇得直哆嗦,伸向門把手的手快速地縮了回來。 坐在何依雪身邊的男人這才意識到何依雪想逃,他一把將何依雪提溜起來,然后死死地用手臂夾住,可憐的何依雪就像只小雞仔似地被男人制服在懷里。